29、Chapter 29 曾经，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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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曾经，交换
“好久不见了啊宝条博士~”
对在阴暗空间里忙碌的宝条博士挥了挥手，很是自然的躺到了那张手术床上，而对此宝条博士看了她一眼，然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挂着标志性的嘲讽性笑容缓缓的走向她，那步伐悠闲的像是去赴一场宴会。
“哼哼，居然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叛逃呢。”
他套上了白色手套，一边消毒一边说，那语气由于兴奋而微微的有些颤抖，一丝不苟的完成检查前的准备工作后,他满意的走到手术床前，阴郁的眼睛用挑剔的视线，注视着床上完全放松的少女。
“呐，别开玩笑了宝条博士，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
少女微微眯着眼睛，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着，对视了数秒后她移开了视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哼哼哼，就让我看看你这几个月有什么转变吧桀桀桀。”
像是收到了宴会开始的信号，戴着眼镜的研究者舔了舔上嘴唇，手中的手术刀反射着冷光，他的观察品不需要麻醉剂，因为就连疼痛都是要观察的反应，也不需要像人一样对待，因为她和他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类，更不需要的是防备，因为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于是和几个月之前一样，她被仔细的研究着，疼痛与焦躁交织，最后变成了平静，她微微扬起笑容注视着忙碌的男人，想象着如果萨菲罗斯知道她现在的举动会不会更加厌世。
但不可以的哦。
她这次真的笑出声来了，啊，明明还疼到眼泪都出来了。
灰暗的空间中，自愿成为祭品的少女安然的笑着，那名研究者安静且迅速的切割观察着她的身体，一切数据被采集下来，然后被他记录。
许久之后这场研究终于结束了，瘦小的少女穿上了衣服，安然自若的跳下手术床，然后到角落里的咖啡机里倒了两杯咖啡，一杯喝着一杯递给了对方，对此他头也不抬的接过，视线一直集中到报告上。
“我应该说，你活不了多久了吗，哼。”
半小时后，宝条博士从报告中抬头，然后讥讽的看着一副没什么表情的家伙，而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点了点头，就跟说的人不是她一样，她又喝了一口咖啡。
“啊，我知道。”
这样说的时候她还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但是那眼睛里一点无奈的情绪都找不着。
“别那么早死了。”
研究者撇了撇嘴，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她将咖啡喝干，将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悠哉的走到了电梯前，按好了楼层数后她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说了声再见后就随着电梯一起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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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楼底。
她想了想觉得现在还蛮早的，现在正好出去逛逛比较好，其他几个人应该还在睡，不至于因为她来侵搅他们的美梦。
那么去哪里比较好呢？
对了好像曾说过几番街里有一个教堂来着，去那里看看也不错，话说从小到大她还没去过教堂呢~
这样想着，她左手敲了右拳一下，一副就这样的表情，哼着小曲出了神罗，在gps上定位了下火车站的位置后走了过去，至于这个点有没有火车不是她应该在意的事。
她从火车站的寄存室里推出了沾染灰尘的摩托车，用布擦了擦后满意的点点头，跨上了机车点火发动，随着轻微的轰鸣声，机车载着她奔驰在铁轨上。
无人的铁轨上，少女带着大大的笑容在风中疾驰，她放肆的笑着，看起来什么也无法阻止她的脚步似的，将车速提到了最高，狂走的机器尽情的展示着它的潜力，两边的景物不断的倒退着，有些微妙的格格不入。
“话说，我的愿望可以完成吧？”
她突然嘀咕了一句，微微抓紧了刹车，在弯道前方一点的地方猛地侧过重心，瘦小的身体驾驭着惯性极大的机车漂亮的来了个漂移，几乎和地面呈60度斜角，她硬是完成了这危险的动作。
她迟早会消逝在风里，但是在这之前，得要尽情才行啊。
在铁路尽头停下，辨认了下方向，然后往着贫民区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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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晄都市米德加和其他地方一样分为几个部分，一是富人们居住的地上世界，二是以神罗为主的权利世界，三是平民所挣扎栖身的底层世界。
而这里正处于那被富人所不耻的底层世界，众多的平民栖身于此，努力的活着，但他们大多数都没有自暴自弃，笑对每一天，而这里也聚集着一些反对者，他们的命运大多数是被镇压，存活下来的更加的小心，每次偷袭后会蛰伏着准备新的计划，对此塔克斯很是头疼。
和地上世界不同，地下世界的人们不是很喜欢，或者说是厌恶神罗这个存在，因为神罗夺走了他们阳光，夺走了自尊，将贫民这个侮辱性的称呼冠在他们头上。
但是，想要那么简单的推翻神罗，这就是个无聊的笑话。
她辨认着方向，机车迅速的在地面上穿行着，道路两旁散落着各种机械的残骸，这是从上层掉落的，或者是被那些不负责任的人弃置在这里，虽然时间很早仍可以看见几个流浪汉仔细的挑拣着还能有用的部分，应该说不愧是能在这地方生存的人啊，能够充分利用这些所谓的废物。
说道废物的话，她好像也算是吧？
她打了个哈欠，腾出一只手将挡在眼前的头发给撩开，而这时极近的位置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抬眼一看一个小男孩一副绝望的表情站在她前方不远处，张大了嘴看着机车朝他扑来。
“不想死就低头！！！！！”
她啧了一声对吓蒙了的小鬼大喊道，然后也不管他怎么样，将速度一下子提到最大，原本就速度很高的钢铁机器一下子飙到了最高时速，在他们距离只剩下5米的时候她用尽全力将把手提高，前轮在惯性作用下提了起来，她在下一秒按下了一个特殊的键，机车尾部的排气管喷射出了火焰，高能燃料燃烧产生的动能十分巨大，在这力的作用下机车从地面上高高跃起，巨大的阴影照射在瘫倒在地的小男孩身上。
万幸的是惨剧没有发生。
轮胎几乎是要擦到小家伙，艾弗驾驭着机车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危险的弧线，越过了小男孩的身体，然后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轮胎下落之处，地面被砸出一堆裂痕，但是机车却一点损伤都没有，而她由于动作太急结果把自己给弄伤了。
应该说不愧是神罗制造吗啧。
她有些麻烦的从机车上跳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将手上的血擦了擦，然后撇了撇嘴冲到了明显没有回过神来的小家伙面前。
看起来不过是几岁的样子，由于刚才的惊吓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棕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只流浪狗，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利用下自己的优势，勾起嘴角绽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蹲下身拍着他的肩说着没事了不要怕。
小男孩似乎不太习惯陌生人的举动，稍微挣扎了下然后就认命的让她揉了，绿色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而生理性的泪水还没有流出眼眶就已经被人擦干了。
她用手帕没有沾血的那一面给小家伙擦了擦眼睛，男孩子哭可是会让人瞧不起的啊，她笑着对小家伙说道，而对方故作放松的说了句知道了谁要你管啊，然后就扭过头不看自己了。
对此和那堆傲娇生活已久的艾弗很是淡定的笑出声来，一把扛起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小鬼，对方明显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大声嚷嚷起来，而她把小家伙放到了机车上，无视他的反抗为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干净利落的发动跑路了。
哼哼哼，以为我没看到你受伤了吗臭小鬼，腿上那么大一个口子是以为我瞎吗？
不指望这里的有多好的治疗环境了，这样做还不如她自己来，不过她现在得找到个没人的地方才行。
在脑中筛选出安全的地点，她点了点头，然后向公园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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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刚停下来，她就解开了小鬼的安全带，示意他安静后，她伸出手贴上了小家伙的腿，本来就很短的裤子没办法给孩童提供保护，沙子和血黏在了一起，看起来蛮糟糕的。
果然开车不能分神啊。
她在心中叹了一句，手上浮现出一个白色的光球，她不理会小孩子的惊叹声，轻轻的将手贴在了伤口上，在那团光的照耀下伤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恢复着，不再流血，慢慢结疤，不一会儿又脱落了。
“啧，小鬼头不要在路中间站着知道吗？还有胆子大一点啊。”
在伤口消失后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看呆的小家伙笑了笑，不客气的给他一个爆栗，而他终于回过神来，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怎么感觉我在欺负他啊。
她抽了抽嘴角，在心中默默想到。
很意外的是这个小家伙知道教堂在哪里，并且说可以带她去，她习惯性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眼神让他有些发毛。
“乖，到地方了我给你买糖吃。”
明明是萝莉外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平日里妄图诱拐她的怪阿姨，而小家伙可怜的抖了抖，看样子就要哭出来，而这样子成功的逗乐了她。
到了才发现这个教堂真的是很奇特呢。
和地上建筑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细节部分被雕琢的很是完美，而内部更是使用了很多漂亮的琉璃窗，彩色的玻璃在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神圣，分布也是很合理，几排休息椅排列整齐，而应该是布教台的地方被一片片花丛围绕着。
她承认她是被吓着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看见在这钢铁之都里居然有花存在，更多的是因为她在那花丛里看到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妈妈……”
她扑了过去，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女孩，女孩惊叫一声，本能的想要挣扎，但是她依旧紧紧地抱住对方。
“妈妈，我很想你啊。”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蠢透了，明明知道这个人不会是母亲，即使目睹了自己的母亲和生命之泉融为了一体，她还是没办法……抑制住自己。
那背影，那感觉和妈妈很像，就连气质都是一样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母亲年轻时的样子，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喊，它们在开心的笑。
我果然很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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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她放开了怀里的人，在她哭出声来后这个女孩子没有挣扎了，轻轻的环住了自己，然后有些笨拙的轻声说妈妈在不要哭了。
结果她很是二逼的笑了，总觉得有些微妙的喜感。
女孩的名字叫爱丽丝，和她一个年纪，虽然背影和妈妈很像，但是从正面可以看出区别，妈妈总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而爱丽丝则看起来很开心总是洋溢着笑容，和扎克斯差不多，不过由于他们之间的事，这个家伙一直在纠结啊。
明明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呢，只需要去完成你的梦想就可以了。
她忍不住想了一下某个家伙，然后帮着爱丽丝打理教堂里的花。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米德加生命力量最浓郁的地区了，米德加由于过度工业化导致植被稀少，这么多花能健康存活真的是个奇迹啊。
感受了下花里面传达的喜悦情绪，她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而爱丽丝看到艾弗笑了，也跟着扬起笑容。
或许是因为奇特的原因，她很难得的对这个女孩子放下了戒心，和爱丽丝一起聊天，讲讲基友和同伴，发发牢骚，讲讲笑话。
爱丽丝没有打断说的很起劲的艾弗，面前这个少女完全恢复过来了，说真的她吓了一跳，在照料花草的时候被突然抱住然后叫妈妈真是个奇怪的体验，虽然这么想，她还是试着安慰着这个抱住自己的家伙，然后跟妈妈一样轻声念叨着妈妈在不要哭了。
听到这话对方笑出声来，虽然有些闷闷的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这个叫艾弗的人所讲述的世界对爱丽丝来说很是新鲜，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出过米德加的爱丽丝很是向往外面，而艾弗明显知道她的渴望，一脸兴奋的从怀里掏出手机然后展示自己的相册。
绝大多数照片都是风景画，偶尔夹杂着几个看起来特种兵的人的身影，他们表情不一，有时候笑有时候则皱着眉，但无论表情怎样，他们都透露出一股融洽感，而最突出的是一个银白色头发的青年，碧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注视着镜头，他很是悠哉的立着，仅仅是站着就有无形的气场释放出来，并非是刻意，这是自然而然的展现出来。
嘴角不引人注意的扬着，他看起来似乎很是纵容拍照的人，接下来的照片全是他，挥刀的场景，乘凉的场景，偷闲的场景，服装以及地点不断变化，但那笑容那纵容从未变过。
“他的名字叫萨菲罗斯桑，是我的好朋友哦~这个家伙总是会钻牛角尖啧。”
在展示完最后一张照片后艾弗满意的呼了一口气。
“不过我会拦着他的，无论怎样，不会导致那种结局，再见了，我的同伴。”
她对着爱丽丝挥了挥手，然后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说了这句话，而对方恍然大悟似的也笑了，对她也挥了挥手。
“再见了，艾弗。”
她觉得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吧，居然让她见到了她，既然真正的还存活着，那么她可以尽情的做自己需要干的事了。
“由我来做便好。”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9 曾经，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