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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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丝萝林和密林王国的大营毗邻驻扎。
在昨天的会议之后，两位国王达成了更亲密的军事同盟。欧罗费尔是名义上的指挥者，而决策权在他的儿子，瑟兰迪尔手里。阿玛蒂尔最终表示他愿意将洛丝萝林军队的指挥权交给瑟兰迪尔，也是考虑到了洛丝萝林已经和平了太久，他们的士兵并未经历过多少铁与血的磨砺，并不比密林王国的精灵们强悍。
所以，翌日整军待发的时候，两个王国的军队已经合为一股。
比起吉尔加拉德和伊兰迪尔统帅的联军的人声鼎沸，这一支军队要更加肃静。
“精灵应该永远记得大会战之中莫高斯的溃败。”
瑟兰迪尔作为指挥官，自然是需要威信的。密林王国的军队对他万分信服，但他也需要顾及洛丝萝林的士兵们。战前，哪怕是口头上的，也应该努力让士兵们对他建立起一种信任。
他的声音高昂、清晰、有力。
瑟兰迪尔用第一句话就点燃了所有精灵们的回忆。
“我们早已和我们的敌人交锋，撇开他们的罪恶的凶名，他们远远无法与我们比拟。他们的武器，在我们手里只能算作玩具；他们的谋略，成为我们歌调里的笑柄。我们将莫高斯打入深渊，得到了多年的平静安宁。”
“但当索伦妄图再次让黑暗笼罩在我们的头顶的时候，命运使我们再一次的投入战斗，她允许我们从她手里得到比鲜血更丰厚的报酬。”瑟兰迪尔的语调渐渐低沉下来，但他的声音依旧清楚地响在每一个精灵的耳边。
“索伦认为，这中土的一切，都应该归他所有，任凭摆布。他认为他有权利划定疆界，规定我们同谁交战，同谁姌|和。我们的家园密林和罗林，将会成为他放养魔鬼的后院；我们所珍爱的族人，将会被他投入魔窟永世奴役；我们所赞颂的星辰，将会被他的黑霾遮蔽；我们所亲睐的湖水，将会被他的污秽污染……他想要毁灭一切我们所钟爱，豢养一切我们所仇恨。但这次我们不会再屈于守成，我们不会在胜利与覆灭之间犹豫半分！”
对于精灵们来说，外物能够带给他们的变化是微乎其微的；但他们却忍不住随着瑟兰迪尔的语调，让内心里的生命之火燃烧的更加旺盛，甚至噼里啪啦地，要冲破他们的心房，涌入他们的大脑。
他们屏住呼吸，等待着瑟兰迪尔的宣判。
“毁灭莫多，向他复仇！”
……
吉尔加拉德所统帅的军队和欧罗费尔与阿玛蒂尔的联军，暂且合在一起，沿着安都因河的同一岸南下。两者大约等到到了安都因河的南河套才会真正的分道。
密林王国和洛丝萝林的军队将会向莫拉农隘口进发。
而吉尔加拉德的联军的目的地则是西力斯昂哥，莫多西面唯一的一个入口。从那里进入之前，他们将会经过米纳斯魔窟，也就是刚铎曾经的月亮之城，米纳思伊西尔。维斯蒂猜测，从那个方向，南方诸如昂巴的黑暗努美诺尔人，也会加入索伦的军队。
如今，大军已经行进了一整天。
此时，维斯蒂正在瑟兰迪尔的帐篷里。
“你先来帮我看这样是否可行。”瑟兰迪尔将中土大陆的地图铺展开来，他的手指沿着安都因河滑动，停到了一个位置。
“艾明莫尔？”维斯蒂看着那个被安都因河穿过的山谷，一时没反应过来瑟兰迪尔的意思。
“等到吉尔加拉德和伊兰迪尔攻下米纳斯魔窟，我们就从艾明莫尔出来，佯攻莫拉农黑门，让索伦以为这才是联军选定的正面战场，帮助他们尽快通过西力斯昂哥，围攻巴拉都；到时候索伦一定会召回北面和我们缠斗的大军——当他的老巢都被包围之后，外门算是什么？这样，我们的损失都能够降到最低。”瑟兰迪尔点了点地图。
“实在是很妙。”维斯蒂赞叹道。“虽然时机的把握很有难度。”
他昨天说分兵，倒没有像瑟兰迪尔这样经过周详的考虑，只是在大方向上选择了一个对如今局势最有利的；而瑟兰迪尔哪怕在有了这样的大方向之后，在一天之内就能够将其中计划一一捋清，也不容易。
“但不仅如此，艾明莫尔的山谷森林也是密林和萝林的精灵更熟悉的战场，能帮助我们在发起总攻之前尽量保存实力。”维斯蒂接着肯定道。
“越靠近莫多，森林就越少。”瑟兰迪尔望向维斯蒂，道，“洛丝萝林的精灵们只适合在森林里战斗，他们的箭术在空旷的地方会失去天然的防御。”
“而且他们心底里，一直渴望着平静。”瑟兰迪尔的脸色有些冷硬，“还有精灵幻想着回到洛丝萝林，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
“但他们大多已经被你动员起来了，不是么？”维斯蒂笑了笑，想起了瑟兰迪尔在出发前的一番话，和那些精灵震动的表情。
他思考了片刻，道，“如今也只能临阵训练一二了，或者把他们全部当成弓箭手用。密林王国的军队这三年以来的训练颇有成效，洛丝萝林的精灵想要马上跟上我们的战斗方式，时间根本不够。他们依赖弓箭，就让他们依赖弓箭。”
“半兽人没有像矮人那样的重装步兵，能够有效地防御精灵的剑术；他们的速度也比不上精灵，所以只要防止住半兽人的骑兵快来快去，冲击到弓兵阵营里面，就可以了。这样的话，盾兵倒是需要借调不少……”维斯蒂皱了皱眉，只善用弓箭作为武器的，的确限制很大。索性密林王国在欧罗费尔和他的监督下，这三年为了这场战争改变了不少。
像是这样数量的精灵弓箭手，如果能够将敌方包围起来向内圈射箭；或者是有足够的防御，铺展开来，前后三排轮流透射，杀伤力才能发挥得更大。但索伦的半兽人，数量比质量更可怕，恐怕不会给他们多少有能力围歼的机会；而此次联军是进攻而不是防守，想要将弓箭手铺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瑟兰迪尔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决地道，“那就将一半的盾兵调给洛丝萝林。”
维斯蒂有些惊讶，因为这就代表着密林王国弓箭手面前的防御力量会减弱；而瑟兰迪尔一向将王国看的十分重要，这么快地下定决心，实在是不容易。
瑟兰迪尔瞥了一眼维斯蒂，“如果放任他们单独战斗，一旦被冲垮，损失会更大，更不必期待他们在战场上会有什么作为了。密林王国和洛丝萝林不止是一日的盟友，更何况，昨天人皇只有一句话还算说得正确：大局为重。”
这场战斗，谈不上什么荣光，更多的是责任。
对于自己族人的责任，对于自己信仰的责任。
推诿不会有任何意义。
维斯蒂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精灵，还在可怕地成长，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王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前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