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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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王国的军队将会在三天之后出发。
维斯蒂将更加先进的技艺带给了密林王国，相对的，他现在也享受到了福利：他终于不用再忍受使用那些既笨拙又鲁钝的箭矢了——起码相对于精灵们的手艺。西尔凡精灵虽然不如诺尔多精灵心灵手巧，拥有可与梵拉相媲美的创造力和技艺，但至少要比那些市面上人族的工艺好多了。
他正掂量着箭矢的重量和长度，熟悉这种手感。
虽然他还是更习惯用拔剑作战。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小王子。”维斯蒂头也没抬，将箭矢放回箭筒，开始擦拭自己的宝剑，“你今天的练习做完了？”
“他做完了。”瑟兰迪尔开口道。
“哦……瑟兰迪尔？”维斯蒂惊讶地抬起了头，“他真的完成了？”
“没错。”瑟兰迪尔的口气有些冰冷，带着质问，“你明知道莱格拉斯的性格，就应该明白，像这样的赌约，只能够促使他进步的更快——他完成了你定下的训练，所以你要带着他出征么？带着他去半兽人的阵前？”
“当然不。”维斯蒂拍拍手，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小瓶子，摇了摇，“我和他的赌约只不过是为了逼迫他学会近战，你知道的，他和你的臣民们一样，依赖弓箭，但是箭矢射完了怎么办？好吧也许我的确过于杞人忧天了，但我的确想要他尽快学会自保……不过，我和他的赌约还有，在我的围堵之下，和大军‘同一日’出发，你知道的，他和我一样注重信诺。”
“所以？”瑟兰迪尔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看向维斯蒂手里的瓶子。
“这个叫做迷梦药剂，是万雅精灵为了回忆起记忆中一切的美好调配出来的。比如双树诞生之后，他们渴望群星的光辉；比如金果银花取代了双树之后，他们渴望再看见双树的光辉……再比如，他们到达瓦里诺，思念中土的星光湖水的时候。”维斯蒂将瓶子递给了瑟兰迪尔，冲对方眨了眨眼睛，“它的效用有七天，足够密林王国的军队走出幽暗密林了。”
这样，就算莱格拉斯会飞翔，也无法和密林王国的军队‘同一日’出发，从各种意义上。
瑟兰迪尔冷笑了一声，“你这下三流的招数可真不像是一个万雅精灵。”
“那你去劝服你儿子？”维斯蒂笑的十分温和，“这个约定是他主动向我提出的，‘怎么样你才能带我出征呢，维斯蒂？’这说明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我只不过是将他的行为约束在誓言之下而已——他早就不是一个只知道‘水水’和‘星星’的小精灵了，他明白什么叫做战争，而且有保卫他人民的决心。难道，你就不害怕他偷偷跟在大军后面么？我可不保证被我教导了三年的精灵，拥有什么样的隐藏和追踪能力。”
瑟兰迪尔的气势不减，“你是要我给自己的儿子下药？”
“如果是我来的话，他说不定会有所防备。”维斯蒂的表情十分坦诚，“但他信任你，他最最最敬爱的父亲。”
瑟兰迪尔气息一窒，改口道，“那就让阿穆曼纳来做吧，你来转达我的意思。”
维斯蒂从瑟兰迪尔的手中又接回了水晶瓶，从善如流地道，“我会让阿穆曼纳明白您的意思的，阿穆曼纳是你亲手指派看护莱格拉斯的，莱格拉斯也的确会十分信任。”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瑟兰迪尔亲手去做。
只不过维斯蒂得让这个宠爱儿子的父亲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省的自己帮他留下了莱格拉斯，还要两面不讨好。
所以先搞定大的。
等到小的要和自己秋后算账的时候，就可以搬出大的来堵回去了。
维斯蒂似乎笑的更加畅快了些。
瑟兰迪尔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来欧罗费尔这次为了向索伦复仇，会干出什么事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再加上莱格拉斯这个能力不够却地位不低的精灵拖后腿，他就更有的折腾了。维斯蒂虽然手段不怎么好看，但却帮他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这让瑟兰迪尔的面容柔和了两分。
“阿穆曼纳此次会留下代理密林王国的常务，并且监督莱格拉斯；护卫队会抽调一部分人去第一骑队，参加战场上的战斗。你愿意承担我副手的责任么？”瑟兰迪尔将自己的第二个来意道出，这倒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他考虑到维斯蒂的眼力和经验，以及他强大的战斗力所作出的决定。
虽然这个精灵并未归属密林王国，但他不但了解密林王国军队的能力，也同样了解他们敌人的能力。
在后一点上，维斯蒂甚至要胜过瑟兰迪尔和欧罗费尔。
“这是我的荣幸。”维斯蒂颔首应道。
……
所以，等到密林王国的军队出发的时候，莱格拉斯必定将会沉浸在美梦之中。
阿穆曼纳在莱格拉斯的心中，不像瑟兰迪尔那样具有威严，也不像维斯蒂那样兼具亲和力和震慑力，但也是一个十分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当阿穆曼纳把添加了迷梦药剂的覆盆子蛋糕递给莱格拉斯的时候，他正为能够和维斯蒂，和他的父亲瑟兰迪尔一起出征而兴致勃勃胃口大开呢。
莱格拉斯当然吃了那些蛋糕，还吃了很多。
睡梦里，他梦见自己策马在瑟兰迪尔身边，等到他的父亲一声令下，他和维斯蒂一起冲杀出去，他们两个杀的半兽人是最多的！
等确定莱格拉斯陷入美梦之中后，维斯蒂和瑟兰迪尔对视了一眼。
“我想，他以后的草药课和药剂课……”维斯蒂虽然对自己的药剂很有信心，但徒弟这么大咧咧地就把有问题的蛋糕吃下去，也让他很是苦恼。
迷梦药剂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快乐和美好，并且没有副作用的药剂，这样的药剂并不是为了暗算伤人的，自然也不会在气味上做什么特殊的处理，它本身带着一种发腻的甜香。那种甜香不同于覆盆子蛋糕本身的清甜——如果覆盆子蛋糕会散发出那种齁甜，必然是放坏了。
而如果一个精灵吃了放坏了的食物，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肚子不舒服是肯定的。
瑟兰迪尔一念至此，斩钉截铁地说道，“交由你负责！”
如果莱格拉斯以后连食物放没放坏都注意不到，并且因此让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必然只能作为一种耻辱！而他对莱格拉斯诸多方面的要求，都使得对方向一个优秀的精灵发展，他决不允许在这种方面出差错。
这种丢脸的差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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