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Merry Christma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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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12月25日
晨光透过深紫色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昭示着圣诞节的早上已经来临了。
四柱大床上，温暖的被窝里。塔塔呻吟了声，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教授结实的胸膛，眯着眼睛凑上去用侧脸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斯内普早就醒了，只是为了怀抱里的这个小东西才一直躺着没起身，见塔塔像是醒了，捏了捏那圆润柔滑的小脸蛋，“塔塔醒了吗？”
“没有。”怀里的小东西中气十足的回答，声音是软绵的，紧闭着眼睛装睡。
斯内普无奈地笑了笑，嘴唇落在塔塔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声音轻柔：“Merry Christmas。”
塔塔听到这句祝福，猛地睁开了眼睛，眉开眼笑，搂着斯内普的脖子，在斯内普的侧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Merry Christmas！”
圣诞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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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先起床去准备早餐了，塔塔又慢慢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洗漱好下楼去客厅。
客厅的壁炉边已经有两小堆的礼物，塔塔欢呼一声，就坐到壁炉边的地毯上拆礼物去了，刚拆开一个礼盒，斯内普就皱着眉走过来把他抱起来放沙发上去了。
“我要拆礼物，教授...”塔塔抱着怀里的礼盒，撇着嘴。
斯内普在他鼻尖上轻刮了一下，说：“壁炉还没有燃起来，坐在地板上会冷的，吃过早餐再拆礼物。”
“嗯嗯。”塔塔听话地点头。
斯内普将壁炉燃了起来，在塔塔吃过早餐后，客厅几乎都被壁炉烤暖了。塔塔高高兴兴地拉着斯内普陪他一块拆礼物。
和去年一样送他礼物的人就那么几个，不过塔塔只要收到礼物就很高兴啦！学校的教授们和塔塔关系都挺不错——恩...邓布利多除外，送给塔塔的都是对塔塔的学习或者身体有用的东西，塔塔都很喜欢；马尔福一家也给塔塔送了礼物，非常符合马尔福审美的华丽长袍和胸针，一家三口给塔塔凑齐了一套亮闪闪的异常华丽的礼服——和教授的是同款亲子（or情侣？）装。
塔塔最想收到的自然还是教授的礼物，和去年一样没有教授的礼盒。
“教授？”塔塔好奇地看向教授，想知道教授又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斯内普只是笑了笑，说出和去年圣诞节一样的话：“等到夜晚降临，你就知道了。”
塔塔开心地笑了起来，猛点头，他就知道教授最喜欢他了。
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蹭起来，亲一下再亲一下，心里柔软的好像初春融化的雪。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惊喜，不过还是感觉好开心啊~~~塔塔的心里爽歪歪的。
迫不及待期盼夜晚的降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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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之前，斯内普和塔塔出门去买了圣诞大餐要用的食材，回家时发现有三位客人无约而至——华丽丽的马尔福一家。
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一家三口，斯内普挑起了一边眉毛，语气故作惊讶：“真是...贵客！欢迎光临寒舍。”
“西弗勒斯，我的朋友好久不见。”卢修斯·马尔福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起身迎了上去，向斯内普问好。纳西莎·马尔福和德拉科·马尔福也起身问好。
“西弗勒斯。”
“教父，圣诞快乐。”
“这是塔西亚吧，上次见面还是上一年的圣诞啊，塔西亚长高了。”卢修斯避开好友犀利的目光，一脸友善的笑容看着塔塔说，态度好的不太正常。纳西莎也笑着说：“塔西亚还记得我吗？纳西莎阿姨？”
“...记得。”塔塔想了想，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只见过一次，因为是教授信任和亲近的朋友，所有他还是用心记住了。
虽然马尔福一家是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了，斯内普也不能再把几个人赶回壁炉去，毕竟是朋友还有自己的小教子，一起过圣诞也热闹一些。
当然，斯内普完全相信卢修斯来找自己绝不只是为了和他一起吃顿圣诞大餐。
有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在，就肯定不用斯内普和塔塔来动手做饭了。斯内普和卢修斯·马尔福去书房谈事情，纳西莎指挥着从马尔福庄园召唤过来的家养小精灵做圣诞大餐，塔塔和德拉科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实在无聊，塔塔就自己玩以前收藏的魔法道具。
德拉科原本是冷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塔塔，结果没想到塔塔这么不给面子，他冷淡，塔塔比他更冷淡，自娱自乐的很呢，完全不在乎身边的冷空气。
干巴巴坐了十几分钟，看塔塔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德拉科有点坐不住了，屁股在沙发上蹭啊蹭，有些不高兴地说话了，“哎。”
塔塔正拨弄着手里的一个小机关，听到声音只是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了。德拉科提高了嗓音：“哎，塔西亚。”
“什么？”塔塔淡淡地回应。
“我是客人哎，塔西亚，你不应该热情一点招待我吗？你这样很没礼貌好不好？”德拉科气呼呼地说，他想到自己去年圣诞那么热情洋溢地招待塔塔，今年他来教父这边做客，塔塔却那么冷淡，他就觉得很没面子——好吧，虽然他们平时的关系很差......
塔塔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想了想好像这么把客人晾在一边是不太礼貌，就收了东西，正襟危坐看着他，“嗯...”他也不知道怎么招呼“客人 ”啊...
德拉科瞪着灰色的眸子和他对视，半响一脸无语地说：“笨蛋塔西亚。”
“我才不是笨蛋呢。”塔塔被骂的更莫名其妙，眼睛瞪得比他还要大，皱着眉毛，一脸“你今天没吃药吧”的表情。
塔塔的智商自然是没问题的，不仅没问题还是高设定，只是情商低了点，有点交流障碍罢了，而且在他的认知里，他和德拉科·马尔福可不是什么友好关系。
德拉科仔细瞅了瞅塔塔，眼神怪怪的，突然叹了口气，然后放松了表情，凑到塔塔身边问：“你为什么没来上二年级，前几天才见到你哎。”
塔塔看了他一眼，“有事情忙。”
“什么事情比上学还要重要？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德拉科轻哼了一声说，又凑近了些。
“当然会回来。”塔塔很肯定，“教授在这里。”
“哦~”德拉科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你知道了吧，学校里那个杀人案？”
“知道。”塔塔点头，事情闹得那么大，他自然听说了，只是教授让他乖乖的别问别沾惹，他也就事不关己纯粹旁观了。
“死的人是韦斯莱家的那个女疯子，真没想到...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德拉科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感慨。
“嗯。”塔塔听他说着，跟着应声。
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两个小孩子竟然还真凑到一起聊了起来，头挨着头，肩膀抵着肩膀，远远看着，似乎也很亲近。
书房里，斯内普和卢修斯·马尔福相对而坐。
两个成年男子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两人间的小方桌上摊着一张黑色如浓墨的羊皮纸，羊皮纸上是似乎用鲜血写下的鲜红字体。
沉默许久。
斯内普开口：“...一封充满威胁的信？嗤，黑魔王何时这么如此温柔和蔼了？”满满嗤笑和不信。
“确实不似黑魔王的风格。”马尔福族长冷冰的灰眸看着桌上的纸片，优雅的贵族腔调里含着几分疑惑，“如果黑魔王真的归来，标记应该会有感应，我们应当会被直接召唤过去。写一封信来告诉食死徒他回来了，这...真是难以置信！”
是的，就是这样一封信，黑魔王向自己曾经的下属们宣告自己回来了。可是通过写信的方式？搞笑呢吧？这怎么也不是黑魔王那霸气侧漏的风格啊！
黑魔王若是真的归来了，怎么也不会这么平平淡淡和和气气的吧？绝对会来一出大戏把魔法界搅得腥风血雨，嚣张地宣告全世界他回来了，怎么也不可能斯斯文文地寄一封信来，告诉他最钟爱的信徒马尔福：我回来了，记得多准备个房间——
怎么都感觉好逗啊，可是...有人敢冒充黑魔王吗？
更不可能吧？
“西弗勒斯，你的标记...有过感应吗？”卢修斯问。
斯内普眉头紧锁，深思，突然想到那天在韦斯莱被杀的现场，他刚赶到那个地方时，左臂上的标记突然有几丝静电般酥麻的触感，但是因为感觉太浅了，他根本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有些问题。
“......总之，是该做些准备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犹如私语。
丰盛的圣诞大餐，看起来就很美味。
前菜是奶油培根南瓜浓汤，正餐有香喷喷的烤鹅、奶香诱人的奶油土豆泥、形状可爱的蛋白饼干、口味各异的百果馅饼还有浓香诱人的鸡肉芝士脆卷、奶油碳烤大龙虾、牛油果酱玉米片，甜点是新鲜蛋奶冻和必不可少的圣诞布丁，酒类配的是佐料丰富的圣诞红酒，塔塔和德拉科两个小孩子也被允许尝了一小杯。
抛开所有不愉快，几个人好好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用过餐后，又休息了一会儿，马尔福一家便告辞了。走之前，卢修斯给了斯内普一个彼此之间懂得的眼神暗示，正好被塔塔看到了。
塔塔觉得有点小郁闷，因为卢修斯·马尔福那个颇为妖孽的眼神里总让人感觉信息量很丰富呢，教授还点了点头，似乎...这中间确实有点外人不知道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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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大地，欢乐布满人间。
圣诞之夜，满城灯火，到处是欢腾的庆祝节日的气息，即使是向来阴暗脏乱的蜘蛛尾巷也没有被圣诞老人所遗忘，街头巷尾涌动着节日的欢乐、幸福的滋味。十九号的房子里有节日庆祝的音乐隐隐传出，温暖的烛光透过没有拢紧窗帘的玻璃窗照射到屋外，与外界的热闹欢快相映成辉。
客厅。
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源源不断地给客厅提供着热量，无论外界如何寒冷，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塔塔束起了银色的长发，穿了一身很符合节日特色的红色白边毛绒绒的棉袄，围着雪白的毛绒围脖，脚下蹬着红色配套的短靴，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个喜气十足的精致玩偶，表情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教授下来。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塔塔抬头看过去，立刻感到被惊艳了。斯内普今天难得不是一身黑色，墨色高领棉质衬衫外罩了一件紫色毛领的呢子大衣。这是种很贵气的颜色，被斯内普穿在身上一点也不怪异，反而非常合适。斯内普有一张线条分明、称不上俊美但绝对味道十足的脸，而这样一张脸上眼神冷厉、面色冷峻，搭配贵气十足的紫色，就好像从油画中走出的执剑勋爵，如手中剑一般锋利的刻入人心的精致。
塔塔想客厅里真是太热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感觉脸这么烧呢。
街上很热闹，充斥着圣诞的气息和欢乐。
因为这几天都有下雪，天气寒冷，雪也没有融化的迹象，所以到处银装素裹，房顶上、屋檐上、台阶上、草坪上还有圣诞树上，都落着厚厚的雪层，可是比白雪更夺人眼球的是各种彩灯、铃铛、五角星之类的装饰物，糖果灯具、圣诞老人玩具也到处都是。每一个商店门口都摆着圣诞树，玻璃窗上都贴着笑哈哈地圣诞老人画像；每一户人家房子的墙壁上都装饰着彩灯，亮闪闪的，草坪上还会放上麋鹿灯箱和糖果篮子，非常可爱。
街上人很多，塔塔一开始是被斯内普牵在手里的，后来因为太拥挤，斯内普就一直抱着塔塔走了，顺着人流沿着街道向前行走，走到一个大的街心公园，公园里有各种玩具、游戏和节目表演，塔塔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热闹，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他们还看到一个人在表演魔术，可是塔塔却发现那个人就是个巫师，他感到惊讶，斯内普对着他摇了摇头，抱着他离开了街心公园，塔塔也没有再问什么。
每个人的选择和快乐各不相同。那个巫师选择了做魔术师，为人们带来精湛的魔术表演，他的笑容很真、很快乐，这样就可以了。
斯内普抱着塔塔走了一段又一段路，直到来到一个游乐园门口。
看着游乐园五彩斑斓的招牌，塔塔扑哧笑了出来，“这就是教授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吗？教授好可爱！哈哈哈。”
“咳...”斯内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好灯光下看着不太明显，声音有些别扭，“小孩子不就喜欢玩这些吗？塔塔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塔塔的声音很轻但似乎又很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大眼睛亮亮的倒映入漫天烟火还有眼前这个男人的真情，“无论教授送我什么我都喜欢，都喜欢...最喜欢教授了！”
然后在漫天星光和满城灯火的陪伴下，他们去坐了摩天轮。
摩天轮慢慢的升高升高。
塔塔坐在斯内普的腿上，倚着斯内普的胸膛，笑容温暖、灵魂安定。
“塔塔最喜欢教授了...最喜欢了...”塔塔声音缓慢飘忽又真挚，像在发出某种誓言一样。“呐~教授呢？教授也最喜欢塔塔是不是？”
“...嗯。”斯内普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很郑重。
摩天轮升到了最高点。
“教授要记住自己的话哟，不能忘记，更不能骗我！”
塔塔与斯内普双目对视，眼神澄澈又坚定。
凑上前，唇贴着唇，抿了一下。
“亲一下，谢谢教授的礼物，好高兴......”
斯内普勾起唇角也笑了。
这个吻却好像和他们平日里那些黏黏糊糊的亲昵都不一样。
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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