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王肖恩》我是个好人

23、远方来的信

　　1PM
　　在翡翠城的自动洗衣机房里，如果你以为在洗衣机房里你能为所欲为你就错了，这里的墙壁也都是透明的强度塑胶，离电动闸门挺近的，附近还有看守二十四小时轮班巡逻。
　　肖恩一边把篮子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滚筒里一边和罗伯特说，“我记得你说过欧特拉尼会自杀，但这次你错了，他是被烧死的。”
　　“欧特拉尼是自杀的。”罗伯特也在扔着他自己的衣服进隔壁的洗衣机里。
　　肖恩看了罗伯特一眼，嘴角勾起来，“How？难道他也叫哈里·胡迪尼？”
　　他执迷不悟的说，“NO，他不是什么逃脱大师，不会解开束缚带然后点上把火再把自己绑起来，但他确实是自杀的，借他人之手自杀。”把衣服都扔进去后他和肖恩一起离开，“欧特拉尼一直在挑事端，把该惹的不该惹的都惹毛了。”
　　“他没有失去自己的自控能力，但他根本就不想重新控制自己。”罗伯特小声说，“他的眼神非常绝望，如果你见过他你就会明白。”
　　“那也是上帝告诉你的吧。”肖恩说。
　　“你真了解我。”罗伯特说完后，和肖恩分开回自己牢房。
　　在肖恩离自己牢房门只有两米远时，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在他眼前走过，身后跟着穿蓝色闪光料子的短袖和红色短裤的男人，紫色的眼影还有烈焰红唇......
　　监狱里不是打架就是强/暴或者被强/暴。
　　新人面临的考验总是特别多，他们必须立刻闯出名号，还有加入帮派，否则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别看刚才走过的男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还有一个自己的婊/子，但肖恩知道这家伙也被强/暴过。
　　在外面是男孩遇到女孩，在这儿是男孩遇到男孩。
　　可以说，黑手党掌管翡翠城的厨房，现在的黑手党可不像旧时代那样了，他们运毒。基本上奥兹的毒品都是由这些意大利佬不知用什么天才的办法运进来的，而黑人帮在厨房工作，不光是干些挑捡菜叶，清洁厨房之类的活，他们还负责向狱里的人出售□□。
　　雅利安就是所谓的新纳粹，和飞车党负责管理邮件接收，物品接收这类工作，当然收发室里有狱警监督，否则鬼知道他们会放什么东西进来。
　　自从迪诺被装进尸袋交回给他家人后，他妈妈都不敢相信那块焦碳就是自己的儿子。尼诺·什拜塔已经放出话来，一切毒品交易都终止，直到找到杀死迪诺的人。
　　他一进来，坐在塑料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像木偶似的格罗夫斯就抬头盯着他，那眼神真他妈看不懂。肖恩没理他，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后背贴着水泥墙坐在床上看《乌合之众》，图书馆借来的书，肖恩眼睛看着纸上的英文字母开口：“别他妈盯着我看。”
　　格罗夫斯屁股离开椅子以一种慢速靠近那张床，最后坐在肖恩身边说：“抱歉，妈妈告诉我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因为这是很没礼貌的。”他眼珠子转都没转，“但爸爸说如果我喜欢的话就没问题。”
　　这个时候肖恩保持沉默，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激动或者别的什么的像个神经病一样。但他的脑子在大喊，你他妈就是爱上我的头发了是吧！你他妈就是想和我的头发结婚了是吧！你以为我会让你对我的头发胡作非为！
　　“格罗夫斯，不管你看多久我都不会让你摸它的，我不是你的泰迪熊，”肖恩合上书，转过头对身侧贴得过近的格罗夫斯说，“门都没有。”
　　“但你有一头泰迪熊的头发，”他脑子不知从哪得出的歪理，“不让别人摸那是不对的。”他试图解释，“我一直都想要一只泰迪熊，但是爸爸说我是个男孩子...”
　　“那就听你爸爸的话。”他不想靠格罗夫斯太近，但后退很大可能会让格罗夫斯得寸进尺，在监狱里的每一步都要谨慎，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引发斗殴，而你必须知道什么时候示弱，什么时候强硬，监狱里没有安全的人。
　　他歪了歪头，波浪一样顺畅的粟色头发在肖恩眼前轻轻荡了荡，格罗夫斯朝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试图用眼神让肖恩明白他的头发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但我爸爸现在已经不在了。”
　　遇上被判终身监/禁要在奥兹里呆到死的犯人，更他妈要长点心，因为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而反观你自己，可失去的东西还有不少。
　　两项一级谋杀，终身监/禁，格罗夫斯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谋取肖恩的头发，他可以割下肖恩的头，抱在怀里抚摸染血的棕发。
　　2PM
　　在翡翠城中心的公共场合摆着几张桌子和十几张椅子，他和罗伯特在玩牌，一个金色板寸头的中年男人推着小推车朝他走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看起来不好惹的跟班，两层的推车上都装着信件，快递，又到了定时发放信件的日子。
　　腰围有水桶粗的地中海，就是那个推车的头儿把二十几封信交到肖恩手上，还跟他说：“嘿，我看你的粉丝还挺多的。”
　　“他们喜欢我，因为我解放了他们的生活。”肖恩看着他说。
　　他嘀咕着“又一个神经病，我才不会让这样的人靠近我的孩子”推着小推车走开。
　　弗农·史林格，囚犯号码92S110，判刑日期1992年10月21日，一级攻击罪，刑期8年，5年不得假释，现在负责雅利安兄弟会，所谓的新纳粹。
　　所有的信件都被拆开过，因为狱警会检查信，确定里面没有任何犯罪行为，且不含有教唆、指示犯罪活动的内容。
　　肖恩坐在椅子上看信，福特先生告诉肖恩，你的行为给我起了很大的鼓励。乔治先生告诉肖恩，你真酷！萝丝告诉肖恩，我愿意要和你结婚，然后生下我们的孩子，并且附上本人彩色照片一张（长得不错）。
　　其中一封普通的信件寄信地址来自波士顿的麦克林诗人精神病疗养机构，肖恩拿着他的信回到牢房，正好格罗夫斯不知哪逛去了，他便坐在椅子上把信拿出来看。

　　亲爱的肖恩，
　　我现在在天堂里，一切都很好，没有泰勒没有你我也能自个儿上天堂。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儿，我知道这很疯狂，但我和上帝见了面，而且每隔几天他就来找我谈话，关于我的父母，童年阴影，还有堂弟（就是你）。
　　而且我怀疑他对你非常感兴趣，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兴趣。除此之外，天堂里的一切都是白上加白。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病服。
　　有时在白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现实和梦境重合，所以我才得以安眠于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嘿！我就像你爱死了的甜甜圈！好吧，我知道这不好笑。
　　这里的天使是旧约的那种类型，就是军团和中尉，轮班几天，工作几天，休假几天。没有雪白的胸脯和圣洁的微笑，也没有无偿的爱，电视上都他妈是骗人的，哥们儿。
　　他们说我可以从天堂里给你写信，我说好极了，玛拉还在尘世，她给我写信，我也给她写信。我很想你，哥们。一想到你就会想起我们三个一块儿的快乐时光，虽然最后结局是我朝自己开了一枪，从左耳直到右耳整个形成了一个锯齿状的微笑，想想万圣节的南瓜脸，我的脸有一边就长这样的。
　　我现在很好，一日三餐都由天使用托盘递来，他们还给我吃白得像□□、红得像消防栓的药片。没有你喜欢的牛肉汉堡，恐怕你宁愿呆在尘世。
　　泰勒死了，我猜。别担心，我很好，没了泰勒我又不是活不下去。是呀，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我现在很好了，上帝说，这是自我催眠，你真应该过来看看上帝是怎么说话的。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泰勒，就像他当初出现那样消失。这么说也不对，因为他从没有真正在我眼前现身过，在一切真相大白前我以为他一直陪着我，其实没有，我以为他站着的那个方向一直都是幻觉，我以为他说的话也是出自我之口。
　　幸好还有你是真的，请告诉我，你是真的。
　　诚挚问候你的屁股，

　　杰克
　　Aug.20,1997

　　肖恩把信翻过来，背面有一行潦草的字迹胡乱写道：

　　操/你的肖恩，
　　我没有出现在杰克眼前是因为我他妈还生气着呢！我管杰克去死，尽管操/碎他的小心肝，尽管对着镜子流他的鳄鱼眼泪，尽管对着空气叫我名字。
　　我怀疑是不是过去对杰克太温柔，以至于他都站到我头上拉屎来了！像我这样喂养他，教育他，爱护他，他就赏我颗子弹。
　　在我想清楚怎么踢爆他屁股前，我就藏在他脑子里看他折磨自己。

　　泰勒
　　Aug.20,1997

作者有话说

　　well,well,well，杰克和泰勒的下场大家都看明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在精神病院里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