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七章 北极大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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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中，耀眼的光芒是这湛蓝的空色中唯一的点缀，脚下则是万丈白云翻滚，无边无际。从早上上飞机不久开始，洛空羽看到的就一直是这个景象。小时候，从狭小的窗户里仰望天空的时候，她曾无数次向往在苍穹中翱翔，可是亲眼目睹了才知道，原来天空远比大地单调，一成不变的光景让人会产生静止不动的错觉。
从刚才起，厌倦了窗外景色的洛空羽，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刚上飞机时的紧张也早就被困意所取代，飞机的轰鸣声更是绝好的催眠曲。
厉飞扬则一直静坐着，没有东张西望，也不像洛空羽那样紧张或犯困，他只是微低着头，像是在沉思。
那天，卫冽急匆匆地突然改变了主意，确实让他们两个大吃一惊，可是尽管如此，直到临走时的最后一刻，他们还是没有问出是什么促使卫冽修改了试验结果，给洛空羽放行。不过，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厉飞扬和洛空羽也不能再纠缠下去。而卫冽也似乎是避免和他们见面，到出发之前，才例行进行了送别，而且还是在有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即使是厉飞扬他们想问也开不了口。
厉飞扬还在想着什么，不经意一回头，就看到洛空羽耷拉着脑袋，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了是已经睡着了。他不禁轻笑，在这样的情形下，能够睡着也是要有相当勇气的。他正想着，扩音器里传来了声音：“飞机很快就要着陆北极基地，请在机人员做好降落准备。”
看了经历了不算漫长的旅程，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洛空羽被这个声音惊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好奇地朝窗外看去。
飞机的高度陡然开始下降了，透过厚厚的云层，北极大陆神秘的姿态终于展现在眼前了。漫长的时间里，北极和南极一样，都是冰封的地域，只不过，南极大陆古已有之，而北极大陆的出现还是近代的事情。由于地壳的变动，北冰洋海底升起了一片不算广域的土地，海面成为冰原，岛屿成为雪山，人类终于可以凭双脚踏上北极的极点了。
洛空羽深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海天一色的白，这一切都是未曾见到过的独特景致。天空是灰白的，大地也是灰白的，远远地，看不见尽头，太阳就像是蛋黄，无力地散发着微薄的热力。但是，在这美丽的景色下隐藏的却是危险。机身摇晃了一下，扩音器里又传来了呆板的声音：“现在开始降落北极基地，由于近地面风速较大，请做好冲入气流的准备。”
暴风雪，一下子迷住了窗户，白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了。洛空羽努力握住扶手，睁大眼睛，才勉强看到一点缝隙。北极白色的大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一个巨大的裂口，黑乎乎的，而他们的飞机，现在正朝这个裂口里飞去。
视线一下子变暗了，过了好一会儿，洛空羽才适应过来，但是这个时候，飞机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厉飞扬松开了飞机安全带，拍了拍洛空羽的肩膀，“走吧。”
“嗯。”洛空羽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
在随行人员的护送下，他们两个下了飞机，穿过长长的昏暗走道，豁然开朗，北极基地的大厅一瞬间映入眼帘。
仍然是一片肃穆的白，面前是一排电梯，却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显得有点死寂。
洛空羽他们坐上了一架电梯，随行的人按了“－2”键，电梯缓缓开始向下滑去。
出了电梯，又无声地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终于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坐定。
随行的人离开了，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长久的寂静，没有任何人来接待他们。洛空羽又有些犯困了，自从得到修改试验结果的结论之后，她就一直没睡好，一方面是紧张，另一方面，则是疑惑。
厉飞扬倒还好，并不是不累，而是他要考虑的问题很多，特别是针对于接下来的神经改造试验。听卫冽的口气，似乎是非常麻烦的试验，成功率那么低，很有赌命的意味。厉飞扬是来参加战斗的，不是去送死的，所以，这个试验他无论如何都要通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有人姗姗来迟。
“你们好，我是负责接待你们的神经试验组组长周唯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来人也是穿着一身白，是个中年女性，至少也已经不年轻了，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眼镜，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了起来。
“还好，没等多久。”厉飞扬站了起来，“你好，我叫厉飞扬。她是洛空羽。”
洛空羽听到这话，也赶忙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好像还有点拘束。
周唯先也微微一点头，“我先带你们去房间吧，路上在给你们解释一下基地的事情。”
就这样，厉飞扬和洛空羽跟着这位刚认识的组长，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们终于对这个北极基地有所了解。北极大陆是22世纪中叶浮出海面的，那时候开始，那时候就有一些有实力的国家联合起来打算开发北极的土地，北极基地的前身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开发基地。北极基地的全称是北极普路托基地，主要的功能是研究和开发新TITAN的研究所，当然，也负责对于同步者的改造。同步者，全称TITAN同步融合者，就是TITAN的驾驶员。
厉飞扬他们首先要经历的，就是同步者改造，也称为神经改造，其目的就是对于通过第一阶段试验的适格者的神经进行改良、加强，使其能够适应TITAN的战斗方式。
厉飞扬终于能够提出自己的疑问了，“周组长，请问，神经改造真的那么难通过吗？”
周唯先放慢了脚步，细细看着厉飞扬，“没错，非常困难，在第一阶段适格者里，通过率也只有不足10％。”
“为什么这么困难呢？”厉飞扬接着问。
周唯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神经是人类身体里最神秘的组织，它和大脑联合起来，才能对身体下达指令，完成各种生理行为，所以，即使在医学开始发达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类甚至还不能揭开其一角。近几十年里，虽然有了很大突破，可是要改造神经，不得已还是会对原神经组织造成破坏，不仅是风险极大，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其术后不良反应，也几乎会令大部分人无法适应，并且没有特效药可以缓解。若是自身不能克服弱点，轻则疯狂，重则死亡。你明白了吗？”
这个话题似乎是有些沉重，不仅洛空羽沉默不语，就连厉飞扬都不再开口了。
“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还有一位适格同步者到达后，再和你们详细讨论神经改造的事情。”周唯先把两个带到各自的房间之后，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七章 北极大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