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洗妖录·一寸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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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黄子韬决定离开上海，去远行。
他离开家乡来到上海不过十年，却在最近觉得困乏。
写惯了生离死别，但真正经历了却又与旁观时不同。
早晨起床，他背上包，独自一人去往机场。
朴灿烈因为公务暂时回到魔界，金珉硕似乎也因为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而暂时分别。
一起住了三个月，似乎一切都像是梦境。
一个人的旅行，似乎也不错。黄子韬这样想着，自言自语道，“为了新的灵感，远行吧。”
飞机上，黄子韬找到自己的座位，上边坐着一个帅气的年轻人。
黄子韬眨眨眼，又仔细看了自己的座号，才开口道，“先生，你坐了我的位置。”
“啊，抱歉。”男人满眼歉意，“能不能跟你换一下位置？我不太敢坐在靠窗的位置。”
男人说着，给黄子韬看了看自己的座号，“哝，我是你旁边的位置。”
黄子韬猜测这个人可能胆子比较小，便点点头坐到了男人的座位上。
他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最新的一则故事。
“洗妖录吗。”男人笑着念出声，“原来我身边坐着个厉害的作家。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不是什么厉害的作家，我叫黄子韬。很高兴听你讲故事，呃，这位先生。”黄子韬搔搔头，保存了记事本里的故事，便关上了笔记本转头准备认真倾听。
“齐塔，我的名字是齐塔。”男人笑笑，开始给黄子韬讲故事。
2.
世界非常大，人类探索的地域虽广，却总有神秘之所没有发觉。
行踪诡异的卡特拉祖娜岛就是其中之一。
卡特拉祖娜是当地人的语言发音，其意思是，游荡于梦中的岛屿。
卡特拉祖娜位于大西洋上，岛屿的形状类似于一艘船。
传说卡特拉祖娜游荡于各个时空，所以那里的时间特别缓慢。
如果有人意外登上卡特拉祖娜，就有可能被带到其他的时空。
那里居住着数千名杰克拉丝人，每个人都有一颗诞生石，在他们离开家乡后可以带他们回到岛上。
杰克拉丝人又称无相族，是一个很奇特的种族。
他们喜欢冒险又富有好奇心，所以成年之后往往会选择离开岛上，直到厌倦了外面的生活才会用诞生石回到岛上。
杰克拉丝，三界五行最传奇的姓氏。
这个种族在出生时是没有性别，甚至没有容貌的。
所有人出生时，五官都模糊不清，就像是把一团面捏造成一张人脸，再狠狠扔到面板上一样，让人无法形容的容貌。
拼命学习法术和吸取生命之树的营养，在十四岁的时候他们便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和容貌，甚至可以随意捏造出自己的样子。
所以，杰克拉丝的族人也是拥有世界举世无双美貌的一个种族。
一个大的氏族必定有一位族长，杰克拉丝也不例外。
族长的权利很大，甚至掌握族人的生杀大权。
族长的位置依照嫡子世袭的制度，由族长亲自选择男性的孩子继承。可是族长的家族也很奇怪，只有到了十八岁才能拥有面容和性别。
而我们故事的主角，正是这一代族长的长子。
夏尔是家里的长子，从小父亲就以族长继承人的身份培养与教育。
可是夏尔生性好动，性格古怪，五个兄弟中，只与四子亲厚。在夏尔成长到叛逆期的十四岁时，因与父亲吵架离开了家族，独自带着面纱闯荡江湖。
很不幸，他的初次离家，便被父亲的朋友他的师父——万妖之王给逮住了。
“师父，我只是出来历练一下，你说过男儿当自强。”夏尔捏着嗓子撒娇，却因为雌雄莫辩的嗓音有些可笑。
“夏尔，男孩子一般不会选择穿裙子。”万妖之王对此置之不理，自顾自的喝着茶。
“呀！金在中，你别太过分了。”夏尔终于懒得斡旋，直接站起身准备走。
“夏尔，在这里你需要有钱才能活着。”金在中眉眼弯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知道了，说罢，什么事情让我去做。”夏尔投降了。
他就知道，这个师父没有那么好心。
“嗯，弋阳水灾，你去瞧瞧是不是我妖界有人在那里胡闹。记得用我给你的腰牌，我妖族可是异常骁勇善战的。”
“永远不要小瞧无相族，这是当年女娲娘娘说过的。”夏尔耸肩，穿着他的白裙子扬长而去。
金在中对他的嚣张不予理会，转身掏出怀中的玉樽，“喂，韩庚，来陪我喝酒吧。我研制出了最新的好菜！”
玉樽中韩庚含笑道，“好。”
3.
弋阳临海，城中被一条运河穿过，所以主要的交通工具也是船。
夏尔坐在船尾，一边欣赏弋阳风光，一边听撑船人讲八卦。
“我们弋阳一向水秀怡人，今年开始却连遇水灾。每隔一个月，弋阳河水就会漫出，两岸居民苦不堪言。咱们都说，这是河妖作怪。”
河妖吗，夏尔紧了紧遮住面部的纱巾，又往下压了压帽子，窝在角落不做声响。
弋阳最大的酒家陈阳阁总是宾客满座，而此地正是了解弋阳所有事情的最佳场所。
夏尔下了船便坐在陈阳阁窗口座位，点上一壶茶一桌菜，继续观察。
周围人果然像撑船人所说，坚信河妖作祟。
可是刚刚在河上，夏尔没有感到一丝妖气，他甚至偷偷将妖王令牌没入水中，也没有得到分毫回应。
妖王令牌，见令牌如见妖王，不现身者死，抗命者死。
如果有妖怪，那么定然会立即现身。
夏尔托着腮，满面愁容。
他暗自骂着金在中，给了个苦差事给自己做，真可恨。
“弋阳城的街道可是大理石铺成的，溅血就会渗透其中，你们确定要用你们的血污了这干净的街？”
听见声响，夏尔朝窗外望去。
只见一英俊的青年立于街道中间，对围着他的一圈人笑道。
“狂妄自大！”领头人大喝一声，提刀便上。
青年眨眨眼，勾起一边嘴角不屑的笑笑，踏着此人肩膀腾空而起。
翻手之间，一柄玉箫便置于手中，轻轻一划，音浪四散，一圈人全部后退倒地。
“不想脏了这街，你们要命就散了吧。”青年没有落地，反而再次踏着领头人的脑袋腾空而起。
夏尔回神才发现，那人是向着自己的方向来了。
不好，夏尔起身准备退开，却正好撞上从窗户进来的青年。
青年似乎也没有料想到对方会起身，撞了个正着。
夏尔被对方压倒在地上，帽子掉落。
糟糕。夏尔郁闷的看着压在身上的人，揣测对方会有的各种反应。
可是青年只是呲牙一笑，撩开自己的面纱仔细端详，说了句，“有趣有趣，光秃秃的小面人。”
“面人你妹。”夏尔怒了，一把推开青年，起身带上面纱，又带好帽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陈阳阁。
青年看着夏尔离开的身影，勾唇笑笑，对吓傻了的小二说，“来壶上好的女儿红吧。”
却说，夏尔回到客栈，退衣沐浴，却发现自己把妖令丢了。
他转念想到那个呲牙的怪人，暗叫不好。
套上衣服就杀回陈阳阁，见那人还在那里喝酒，大声呵斥道,“贼人，还我令牌！”
那人醉醺醺的望过来，瓮声瓮气，“也行。跟我回我住的地方，有件事情你帮忙就还你，在中哥的小徒弟。”
在中哥？原来是认识师父的家伙。夏尔撇撇嘴，自己那个无良师父的朋友，不用脑子都知道绝对不是好东西。
可是为了令牌，算了，答应他好了。
夏尔点点头，跟着青年跳了窗户。
4.
岳心客栈，天字一号房。
夏尔跟着对方到了房间，便被按到了椅子上端坐。
那人笑着去拿来了女孩子用的眉笔胭脂，端坐到了夏尔面前。
夏尔看着那人大大的眼睛，仔细的在自己脸上描画着。
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睛带着深情，连手指的触碰都有些小心翼翼。
夏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可是自己却抑制不住。
不知道端坐了多久，这人描画完便捧着他的脸看着。
“我说……”夏尔终于忍不住了。
这样的眼神让他心神不宁，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必须赶快离开。
青年呲牙一笑，哑声道，“喊我灿烈。”
“灿烈。”鬼使神差，夏尔轻声喊道。
青年站起身，弯身贴近夏尔的脸。
恍惚间，夏尔看见了青年身后的镜子中，自己有了一张陌生的脸。
只是这一瞬间，夏尔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试着扯动肌肉，让自己的脸上做出一个笑容。
可是青年看到他的笑容，愣了几秒，接着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便笃定的吻上了他的唇。
青年啃噬着他被画出来的唇，嗡声道，“我好想你，你究竟在哪。是你的话，转世成什么样子又有何关系？你在哪。”
夏尔想推开这个人，可是他的行动先于他的大脑，所以他拥抱了这个人。
他想，算了，只此一次的话，那么就贪婪一点好了。
一吻完毕，他轻声在那人耳边道，“灿烈，我叫夏尔·杰克拉丝。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那人却好似清醒了一般，呲牙笑笑，“令牌还你，期待下次见面。”
夏尔没有多说，结果令牌离开了。
5.
弋阳的水妖夏尔没有见到，弋阳的水灾最后也是赶到的韩庚和金在中处理好了。
夏尔的脑袋浑浑噩噩，脑海中一直晃着那个叫‘灿烈’的家伙的脸。
直到一个月后，他的四弟来接他回家，他才把这件事告诉了金在中。
“夏尔，这个人是不可以的恋爱对象。”金在中皱眉，点点他的头，“你知道朴灿烈是谁吗？他可是万魔至尊！魔尊的故事你多少知道的吧？”
夏尔沉默了，当他知道对方是魔尊之后，他就猜到了这张脸的主人是谁。
他撩开面纱，把自己小心翼翼保护了一个月的脸给金在中看。
“果然是他。”金在中皱眉，“夏尔，你和四儿回去吧。”
夏尔轻声道，“师父，是不是我想要恋爱的对象，需要我自己判断。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也阻挡不了我的期待。”
夏尔站起身，看向四儿，“回家吧。”
夏尔知道自己必须回到卡特拉祖娜，他要回到生命之树的身边，他要……获得容貌。
必须要早一点，获得属于他的容貌。
6.
再次站到卡特拉祖娜的土地上，夏尔摘掉帽子和面纱，轻声叹息。
“夏尔。”四儿喊他，声音里带着担忧。
夏尔扯动嘴唇，努力做出一个笑容，对四儿说，“爸爸他在哪里？”
“爸爸在生命之树那里。”四儿吞了口口水，才开口询问，“你的脸……”
“画上去的啊。”夏尔笑眯眯的看着他，“我遇见了一个人，然后我告诉了他姓氏。这张脸，是他帮我画上的五官呢。好看吗？”
“夏尔，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杰克拉丝了？”四儿攥紧了拳头，望着夏尔。
“是啊，我可能，真的要离开了呢。”夏尔看着浅蓝色的天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的笑脸。
夏尔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不是因为他好看的眼睛，
不是因为他柔软的嘴唇，
不是因为他可爱的笑脸，
不是因为他赐予了自己五官，
而是他见到了自己最丑陋的样子，却还是笑眯眯的说有趣。
是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对自己露出一丝的嫌恶。
那个时候的夏尔并不知道，嫌恶这种情绪是只会给自己看的见的人。
而你并没有用心看的人，你不会分给他一分一毫的情绪。
这就是人类。
夏尔开始努力的学习法术，每天坚持到生命之树吸取精华。
他始终穿着那个款式的裙子，颜色也始终是见到那人那日的宝蓝。
作为族长的父亲看着长子的努力，欣慰却又心痛。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似乎铁了心放弃族长之位了。
终于，夏尔到了十八岁的成人礼。
站在生命之树的面前，他穿着好看的宝蓝色裙子，打定主意一般的盯着他，轻声说出了选择，“无所不能的生命之树，请赐予我凡女的□□，请赐予我凡女的容貌。”
时间过去太久，夏尔已经记不得他画的容貌。
可是被那人吻过那双唇，夏尔却始终记得。
当夏尔走出大门，便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脸上带着朴灿烈画的唇。
夏尔笃定地开口，“父亲大人，对不起。我不能继承族长的身份了，因为我选择的性别是女性。”
叹口气，族长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低声说道，“我早就知道会如此。夏尔，去找你要找的人吧。或许，在中那里会对你有帮助。”
夏尔点点头，踏上了寻找他的漫漫长途。
7.
一年又一年，失去踪迹的金在中，无从寻找的神秘魔尊。
夏尔游历了种种地方，终于在一场战斗中重新遇见了那个人。
她始终穿着宝蓝色的裙子，一次次等着他的出现。
终于在这个雨夜，她能为战斗失败的他撑上一柄伞。
夏尔温和的笑笑，努力抑制住颤抖的手给对方包扎好伤口，温声道，“我叫夏尔·杰克拉丝。跟我回客栈休憩一下吧，你的伤口还需要换药。”
“不必了，谢谢你。”朴灿烈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夜，夏尔感觉到那人的气息，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只见朴灿烈又与那人缠斗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你为什么不相信！”
那人冷笑道，“相信你？我被封印了能量，现在只能凭拳脚打斗。你坐上了魔尊之位，现在跟我说让我相信你？朴灿烈，我是瞎了眼才信你！没有第二次，绝对没有。”
夏尔攥紧拳头，站在那里看着。
朴灿烈左右闪躲，看似出招却招招虚晃。
而那人却招招致命，从不留情。
“大人，相信我。只要这一次，再相信我一次就好。”朴灿烈一把握住对方刺来的剑，泪眼望着对方。
那人沉默了半分钟，看着朴灿烈流泪的眼睛，抬手擦拭掉泪水。
朴灿烈张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对方会原谅自己。
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呻吟代替。
那人收回给他擦拭眼泪的左手，右手用力把剑刺进朴灿烈的胸口，冷声道，“不可能。”
说完，那人毫不留情的拔出剑，回身离开。
朴灿烈身子发软，趴到在地，却用尽浑身力气去抓住对方的裤脚。
“不要走，大人，我找了你这么久，不要走。”声声恳求，低三下四的语气，何来平日里威严的魔尊。
“放手，别让我狠下心杀你。”那人头都不回，一剑刺进朴灿烈抓着自己的手。
那柄剑就钉在朴灿烈的手上，让他钉在原地。
而那个人却还是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
“站住。”夏尔大喝一声，提剑杀上去。
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角落还有一人，不设防下被夏尔一剑刺伤。
“你是他的人。”那人笃定的望着夏尔，咬唇看向朴灿烈。
朴灿烈一把拔出那柄剑，低声哀求，“我不认识她，相信我。”
“呵呵，又被你骗了。”那人不再说什么，用力往前一顶，便被夏尔一剑穿透到底。
“你……”夏尔害怕的松手，呆呆的望着那人震出身上插着的剑。
夏尔吃惊望着那人的脸，然后沉默了。
原来她，一开始就选错了。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朴灿烈，“够了，别再来找我。朴灿烈，知道吗，哀莫大于心死，我不想再见你了。”
他颤巍巍的走着，却步步坚定。
朴灿烈兀自念叨，“哀莫大于心死，哀莫大于心死。”
他提起剑一把刺进走向自己的夏尔，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对方的心窝。
夏尔笑着，轻声道，“我叫夏尔·杰克拉丝，朴灿烈，一定要记好。还有，对不起。”
朴灿烈拔出剑，温柔的擦拭掉剑上的血，仔细把剑收好，原地消失不见了。
8.
黄子韬咬着面包，鼓着嘴说，“就这么完了？那个呲牙男就这么离开了啊？那面团人最后怎么了？”
是的，男人用面团人、呲牙男这些代号讲完了整个故事，请从头再用代号读一遍故事。
“然后？然后夏尔就死了。”男人耸肩，低头喝着咖啡。
“呲牙男太可恶了。”黄子韬愤恨的撕咬着口中的面包。
“嘛，这副画送给你做礼物吧。”
男人笑笑，飞机已经着陆，故事也已经结束，每个人都可以回到自己的轨道了吧。
机场分别后，黄子韬直奔提前预定的酒店，却被告知自己的房间被换成了总统套房。
黄子韬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打开房间的门，朴灿烈斜靠在门边，身上只裹着浴巾对黄子韬呲牙。
“朴灿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黄子韬炸毛跳脚。
“因为我想你。”朴灿烈呲牙走过来，低头吻了吻黄子韬的头发。
“……”黄子韬身子僵直，满脸通红，却没有推开朴灿烈。
这是个好兆头。
朴灿烈笑笑，裹紧了黄子韬。
我想你，想了太久了，主人。
9.
黄子韬将这个故事发到了自己的博客，同时附上了男人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幅画。
画中，一个身着宝蓝色裙子的少女漂浮在半空中，认真的吻了一个浑身鲜血，手执一柄宝剑的男人的唇。
黄子韬翻看着读者们的留言，大部分都是谴责那个男人，有的也为那个女孩感到遗憾。
黄子韬一页页看着，却突然停下了翻页。
一段很长的留言，读者的名字叫做Q·J。
齐塔。
黄子韬暗自揣测给自己留言是那个给自己讲故事的男人。
留言写道：
杰克拉丝人出生的时候既没有性别也没有容貌，一直到成年才能够自己选择。他们成年后喜欢四处游荡，然后遇见自己想要陪伴终生的那个人，告诉他自己姓氏。
所以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姓氏。
“杰克拉丝吗。”朴灿烈抱着黄子韬，轻声读着这段话，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对自己说，‘我叫夏尔·杰克拉丝，朴灿烈，一定要记好。’
“夏尔·杰克拉丝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看了我的小说。”黄子韬嘟嘴，语气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太喜欢亲近的人看自己写的东西，尽管这无从避免，但是他还是会害羞。
朴灿烈没有回答，干脆的趁着对面的人僵直之际，果断的吻上了黄子韬的唇。
很多年前他也这样吻过一个人的嘴唇，只是那时的那个人是自己画出来的一张脸。
啊，画出来吗。原来，很多年以前便见过面吗？
朴灿烈坐直了身子，看着对面满脸通红抬手殴打自己的黄子韬，一边躲闪一边勾起了唇角。
算了，不重要的人记不记得都无所谓。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段留言隔了一段空白后，还有一小段话：
无相族死去的时候，会有一分钟时间停留人间，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那一瞬间他们可以触碰到那个人。
这就是这幅《一寸吻》的由来。
一吻便偷一个心，
一吻便杀一个人，
一寸吻感一存金，
一秒崎岖的旅行。
一寸吻·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洗妖录·一寸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