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欧阳克穿越贾琏》绿茶嬷嬷

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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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儿虽是半个主子，可听着凤姐说嘴也就旁边安慰下，并不多嘴多舌，只等凤姐说完了，方说一句：“高门大院出来的，哪一个能做到独善其身.”

　　凤姐听了这话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指着平儿说道：“还是你明白，咱们这样的人家，倘若没个计量，岂不活不下去。”

　　主仆俩当即便把这话题丢了开去，左右如今是李纨当家，凤姐不过是偶尔帮衬下，这些日子过来，倒也是不错。

　　话说某日元春派人送了一个花灯，上面写了一个灯谜，只说是让众姐妹来猜。众人都写在字条上，且有自制了灯谜写在灯上，让那内监带了回去。

　　等过了一会，那内监带着礼品过来，只说是唯有二小姐和贾环没猜着。因此这礼品独迎春和贾环没有，迎春只以为小事并不放在心上，那贾环倒是有些不忿，只不敢放在脸上。

　　这事原也算不得大事，只是贾府人口众多，下人多嘴多舌的更多。偏生被贾琏给听到了，说什么大房的二姑娘不受宠也罢了，宫里的娘娘更是不拿她当回事。

　　虽说贾琏借尸还魂也没多久，可毕竟占着这个贾琏的身子，更何况这个贾琏还有残存在脑海里的记忆。贾琏听了这话，竟是无名火升起。

　　只是想了半天，竟不记得这个迎春长什么样子。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有这么一个妹妹，依稀是姨娘生的，平日里少言少语安分的很。

　　这不回了自家院子，见着凤姐已经歇息了，转而便去了外屋书房。这刚洗漱好，便见着平儿穿了衣裳走了进来，贾琏招呼她上床。

　　平儿笑了下说道：“一会奶奶要起夜，我还得伺候。“平儿说着便起身帮贾琏把被角掖了掖，又把床帐弄服帖，这才说道：“爷想必是有话要说吧！”

　　要不怎么觉得这平儿厉害呢，贾琏不由得暗叹，这么个人只是个丫头也太可惜了。平儿继续说道：“二爷刚回来，奶奶这日也着实累了，先是前头带着宝姑娘史姑娘去林府，后来宫里娘娘又送来了灯谜，又忙乎了一阵，如今刚刚睡下。”

　　贾琏听了这话，自是知道平儿有话不知该不该说，便说道：“你只管说。”

　　平儿点了下头道：“论理这话不该说，可是我想着二爷是大房的人，奶奶也是大房的人。其实奶奶心里也清楚，只是碍于二太太，这才处处帮着二房。只是自从娘娘省亲之后，这府里的丫头婆子处处倒愈发不把咱大房放在眼里了，幸亏二奶奶管了这么些年家，有些积威。要不早就被那些登高踩低给踩到泥里去了。”

　　贾琏还是头一次听平儿这般说话，虽说知道这丫头不简单，可以往平儿总是两遍讨好的主，怎么这次竟这般直白。

　　平儿见贾琏神色，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说道：“这心思我自跟着奶奶来便慢慢有了。我是大房的人，奶奶以往管家，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冤枉，可那起子人还说奶奶厉害，说她是个母夜叉。可谁知道，不少主意都是二太太出的，奶奶也没法，不过是做个事罢了，白揽个名声。”

　　贾琏沉思片刻，说道，”你先下去吧，这话我记着了。“

　　平儿这话退了下去。

　　要说平儿这人，虽说是跟着王熙凤办事的，都说王熙凤厉害，其实平儿能跟在凤姐身边这么就也着实不简单。

　　单说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背地里都说王熙凤厉害，都却又都翘着拇指说平儿是个好的。能做到这步实在不容易。平儿今日来跟贾琏说这话，虽看着是违背了一贯的做事风格。可确是明确表态，自己是大房的，更是贾琏的人。

　　平儿自从那次之后，暗地里关注贾琏，只觉得这琏二爷看着和以前一样，实则却是大不一样，先不说那通身的气度，单就这做事就不同。以往贾琏是事事都听从贾政，如今竟是一次都没去贾政书房，更是对家里这些杂事能不办就不办，都一一推脱了开去。

　　虽说平儿不识得几个字，更是从小住在大宅院里，市面见的少，可也知道爷们自当是在外闯荡，办大事的人，岂能拘泥于小家。

　　更何况，平儿看着贾琏看自己的眼神都和以往不一样，透着一骨子说不出的气来。虽说平儿早就是贾琏的姨娘，可心里还一直只当自己是凤姐的丫头。如今这桩桩件件的事下来，平儿是彻底的归顺贾琏，更是一颗放心寄托与他。

　　一句话，平儿刚才这般大胆的话，就是表忠心的。

　　贾琏自是明白，只是贾府这内院的事盘根错节，实在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解决的。

　　岂料隔日贾政便派人来找贾琏，只说是宫里的娘娘下旨把省亲那日所做的题咏诗词磨石刻字，并分优劣依次篆刻在大观园内。那些道士和尚之类只管安置在府里的铁槛寺内，每月几两银子便可。

　　贾琏接过要篆刻的诗稿，翻到最后又得知，这最末的便是迎春。心底是暗笑几声，便应了下来。

　　随机又去支取了三个月的供给，转手便交给隆儿，只说是先付了那些小和尚道士的月银。剩余的钱便收入了自己的私房。

　　没两日果然接到调令，贾琏自是高兴，连着凤姐也说总算是得到一实差了。且不说家里人如何想，贾琏倒是一本正经的每日里当差去了，虽说是文书，可每日里整理排班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又是刚去的，自是不好耍懒。

　　只是忙活了几日虽说混了个脸熟，那卫七倒是没见着，贾琏也不多问，只安分的办事。

　　那以前衙门的白生派了人来请喝酒，贾琏原就无事，自是应邀前去。如今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两人倒也说了不少真话。且说那白生指着贾琏说道，你这个纨绔子弟每日里不干正经事，偏还混了个好人缘。那白生虽是三分醉话，可却是真真的心里话。

　　贾琏嗤笑了下，说道：“枉你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连先做人再做事都不懂么！”

　　白生眯着眼睛看着贾琏，双眼含春的说道：“你的眼睛长的真好看。”说着便要上前来摸。

　　贾琏见他醉了，只是扶他进里屋，却不想那白生一把搂住贾琏，咬着舌根说道：“尝尝我的滋味吧！”说着便啃上了贾琏的脖子。

　　贾琏哪里想过会这般，当即便一把推开白生，只见他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上，半抬着头说道：“都是明白人，何必装腔作势。”

　　自贾琏借尸还魂以来被这里的男风惊吓过几次，却不成想白生也是如此，当即便倒了胃口，只是见他一副自怜自哀的样子，想踢他两脚又怕把他弄死了。索性转身便走了，这一路上走着，越想越生气。

　　脖子被咬的那块，用帕子擦了几遍都觉得难受，胃口泛着一股子恶心，贾琏想着不如早早的回去睡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