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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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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王溥，毕竟天后的召见不能违背，不然提头跑来跑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吧，给自己的徒弟下完怪里怪气的药就音讯全无这种事完全根本绝对zenzen不是他的本意啊。
因此当狄仁杰一早去找沙陀却只从被子里一堆松松垮垮的衣物里翻出一个三根辫子的小豆丁并成功认出来这就是他的沙陀时，实在是不应该骂脏话的。
“王溥你这个*&%#@%￥”
惊飞枝头几只麻雀。
骂完转头，看起来才三四岁模样的小沙陀正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因为变小了，小短手在袖子里晃晃荡荡的，圆圆的小肩膀也从领口露出大半。唯有三根麻花小辫，一如往常。
小豆丁沙陀抬手甩甩袖子，又在床上爬了一圈，终于一屁股坐下。一开口，是陌生但脆生生的童音：“狄仁杰，我师父呢？”
狄仁杰猛拍胸口，不幸中的万幸，总算还认得人。他就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小沙陀嘴巴一歪，哇的一声就哭起来。黄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掷地有声，吧嗒吧嗒吧嗒。
狄仁杰慌了神，赶忙把小沙陀抱到怀里。又是摇又是亲：“乖，乖，不哭不哭，师傅一会儿就回来，可不还有我在吗。”
小沙陀倒好哄，肥嘟嘟的小手费了半天劲从袖子里钻出来，揉揉眼睛。又抓起狄仁杰的官服衣襟擦擦鼻涕，鼻子红红，眼睛红红，哭过的小脸水汽氤氲。
狄仁杰没脾气的笑，想，好歹是不哭了。
小沙陀钻在他怀里蹭一蹭，小手又来抓他的胡子，没怎么用力，轻轻扯一扯：“狄仁杰，我饿。”
“好好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问邻居大姐借了套还算合身的衣服，青色的大翻领，露出白白嫩嫩的脖子。袖子还是太长了，只能往上折了两翻，露出白色的里衬，倒更神气了。黑色的小牛角帽，三根小辫子一直拖到后腰。
狄仁杰脖子上扛着这个小家伙去大理寺的时候，尉迟真金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这……谁……难道……你……”几乎语无伦次。
小沙陀从狄仁杰脖子上爬下来，乖巧的躲在狄仁杰身后，露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的看着尉迟。
要说关键时刻还是邝照最懂，他用手肘轻轻捅捅发呆的尉迟，又在他耳边窸窣了几句。尉迟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邝照清清嗓子开口：“狄大人好福气，孩子和他妈妈长的真像。”
狄仁杰翻翻白眼。
2
尉迟还未从震惊中完全回复过来，他表情纠结的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身边人：“邝……邝照……男人真的也能生孩子了？”
邝照看着那三根辫子怎么看怎么长的像沙陀的小娃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尉迟仿佛被吓到：“那……你怎么知道是谁生下来的……”
邝照微微弓着身子低声道：“大人，据说一般儿子都会长得像母亲……”
尉迟默默把目光转向三根辫子的小家伙，又默默和邝照对视了一眼。
终于释然的点了点头。
狄仁杰拱手抱拳：“狄某前来是有事相求，能否烦请大人替我打听一下太医王溥的去向。”
“他们为什么要找太医王溥？”尉迟眼珠子动一动，低声问身边的邝照。
“唔…属下猜测，极有可能是沙陀离家出走，狄仁杰遂携子寻母……”
尉迟信服的点点头，以拳击掌道：“邝照，你真是本座的得力助手。”
邝照腼腆的笑，“多谢大人夸奖。”
“喂……你们够了。”狄仁杰读他们的唇语读的头上一大把黑线。
沙陀扯扯狄仁杰的裤腿，狄仁杰低头看他，小手招呼他蹲下。狄仁杰乖乖蹲下，小沙陀把肉肉的小手拢着狄仁杰的耳朵说悄悄话。
“狄仁杰，他们是谁？”
沙陀变小以后似乎除了狄仁杰和师傅外谁都不认得了，连今天早上看到那些哭天抢地的师弟们他也是一头雾水的茫然。
狄仁杰捏捏他的脸蛋，抿嘴笑，说道：“这两个叔叔能帮你找到师父哦。”
“真的？？”沙陀立刻高兴起来。
“当然。”狄仁杰很用力的点点头。
“鱼翅大人……”小沙陀从狄仁杰背后钻出来，鼓足勇气往前走了两步。小手紧紧纠在一起，好半天才怯生生软绵绵的开口，“大人，请你帮我找找我师父好不好？”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闪着水光，满怀期待的看着尉迟。
尉迟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倒抽了一大口冷气。
小沙陀看尉迟凶巴巴的干瞪眼也没有答应他，又难过起来，可怜的揉着眼睛，低低的呜咽：“呜呜呜……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了…”
“好……好了好了！我帮你找他去！我出马肯定能找回来！”尉迟最见不得人哭，别过脸去口气生硬的安慰他。那一脸的抽筋样子让邝照叹口气。
——处男就是处男，别人只不过卖个萌，他就把自己给卖了。
小沙陀终于破涕而笑：“谢谢大人。”
小沙陀牵着狄仁杰的手指头走出大理寺。
四月，洛阳牡丹正盛，反正和尉迟告了三天假，狄仁杰索性就整天都陪着小沙陀。
他们相识几多年，却一直忙着查案。每日东奔西走，难得有此清闲时光相处。
神都街头车水马龙，众人皆远道而来赏盛世牡丹，沉醉春色。
小沙陀牵着狄仁杰的手指从街这头走到那头。走的累了，狄仁杰就把小沙陀扛在肩头，逗得他咯咯直笑。
小沙陀看到什么都想吃，糖葫芦，桂花糕，肉包子，胡麻饼。
狄仁杰笑着把他念叨的每一样东西都买下来，小沙陀张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狄仁杰递去几个铜板就能换来好吃的，仿佛那是一场全世界最神奇而精彩的表演，半张的嘴边口水几乎要滴下来，嘴唇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可惜沙陀胃口小，吃两口就吃不下，狄仁杰帮他拍拍前襟上的芝麻然后就着小沙陀的手叼了去，一口一口慢慢吃完。
3
基本上来说，小沙陀是个听话乖巧不需要怎么操心的孩子。
能自己吃饭自己穿衣，也能自己上厕所自己洗澡。
所以其实狄仁杰真的不用不放心，用不着随时随地跟着，也用不着非得帮沙陀洗澡。
至少小沙陀是这么认为的。
木桶里只盛了半桶热水，狄仁杰总生怕一个不注意沙陀会被淹死。虽然其实沙陀的游泳技术很高明，还曾经曾经救过半死不活灌饱海水的狄仁杰。
沙陀看看浴桶，又看看狄仁杰，一脸为难的样子，两只小手也都快纠在一起，半晌才扭扭捏捏的说：“我……我还是自己洗吧。”
狄仁杰眯着眼睛笑：“那怎么行，我来帮你。”边说边不老实的帮小沙陀脱起了衣服，小沙陀刚想逃，被狄仁杰一把抓住领子，像提小猫一般扔回怀里。小沙陀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任由他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小辫子也解开了，摇摇脑袋，软软的卷卷的长发垂下来。
狄仁杰把光溜溜的小沙陀抱进了浴桶，水汽蒸的他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狄仁杰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变小的沙陀，又白又嫩，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脸，窄窄的的肩膀胖胖的手，肉肉的屁股小小的……额……小小的……
狄仁杰咽了一口口水。
（此处省略一千字）
狄仁杰把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小家伙捞出来用干净的毛巾包好放上床，小沙陀抓住他的胡子，拉过来软软的小嘴唇亲一口。然后又因为被胡子扎疼下巴了而红了眼睛。
狄仁杰抬手刮一下他的鼻子，笑着给他掖好被子。
等狄仁杰准备就寝的时候沙陀已经睡着了，眼睛紧紧闭着，长睫毛投下一圈阴影。
小孩子睡相不好，被子被踢个精光，只有小拳头里还攥着个被角，也许是感觉冷了，蜷缩着，像海水退潮后沙滩上一枚小小的贝壳。
狄仁杰怜爱的拥住这个小小的孩子。
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沙陀正费劲的搬着一桶水，企图把桶里的水倒进盆中。
狄仁杰一个骨碌起来，过去轻松的提起了小沙陀手中的水桶。小沙陀额头上都沁出了汗，一些碎发柔软的贴着。狄仁杰心疼：“怎么不叫我。”
沙陀揉揉被勒红的掌心嘟着嘴说：“我叫了，你没醒。”
狄仁杰笑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仔细打量才发现沙陀已经比昨天年长不少，不再是小奶娃了。现在看上去十多岁的样子，一副清俊少年的模样，眉目清秀仿佛有水盈盈流淌。
狄仁杰讶异，莫非无需解药亦能自动恢复？
还是无意间触动了什么解开的方法？
不得而知。
少年沙陀手脚麻利的生炉子蒸糕熬粥。昨天借来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只得穿着狄仁杰的衣服，袖子一直挽到手肘。
狄仁杰本来还想帮忙打个下手，但也没发现有什么自己可帮的，索性坐一旁，支着脑袋看着沙陀忙活。
少年沙陀的面孔仍稚嫩，白净的额头仿佛是用整块白玉琢磨而成，眼睛又亮又清澈，手指白皙而纤长，昨天被狄仁杰拆了的三条小辫子又编起来了。耳边一丝碎发似乎被遗漏，垂在脸颊边。
这是未与他相遇前他所不知道的沙陀。
那是他狄仁杰未曾参与过的沙陀的人生。
狄仁杰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拥住那个矮了自己一个脑袋的少年，沙陀先楞一下，没有转身，抬手塞了块糯米糕在狄仁杰嘴里，热乎乎的甜蜜又粘牙，但是沙陀喜欢。
狄仁杰弯下身子用嘴唇蹭蹭那少年的耳垂，他感受到自己手臂下的身子僵了一下。少年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他，四月的阳光漏在那双眼睛里，清澈的如同琥珀，氤氲着一层水汽。狄仁杰忍不住低头下去，用自己的嘴唇碰一碰少年那看起来似乎很好吃的唇。
沙陀没有躲开，反而轻轻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抹红。
狄仁杰亲亲那双眼。你以后只能看见我。
狄仁杰亲亲那高挺的鼻尖。你以后只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狄仁杰亲亲那还有糯米糕香味的嘴角。你以后只能叫我的名。
以后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的。
最后狄仁杰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覆上那唇。
辗转深入，需索再付出。
那个吻一直持续到闻到粥烧糊了的味道时才停下。
5
邝照进门的时候，狄仁杰正坐在门口歇着晒太阳，春日暖阳，晒的他浑身酥软，衣襟上还有几篇花瓣，却浑然不知。像只大懒猫，摸摸肚子，又挠挠没有吃饱的肚子。
邝照说明了来意，尉迟大人已经打听到了王溥的下落，原来今日圣上有些微风寒，特召他进宫了。昨夜圣上风寒已愈，明日太医应该就能回来了。
沙陀一听，立刻从房间探出因为没戴帽子而显得脑袋，满脸开心说道：“啊，师父明天就能回来了？”
邝照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十几岁的少年，不确定的叫了声：“……沙陀？”
沙陀抬着下巴笑：“恩，自然是我。”
邝照张大眼睛：“你……你最近用了什么护肤新产品？怎么那么年轻？”
沙陀三步两跳到邝照面前，抬着头笑：“我皮肤一直很好的呀，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狄仁杰终于起身一把沙陀提起来藏到自己身后，高深莫测的对着旷照笑一笑：“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旷昭仍歪着身子吃惊的窥探着狄仁杰身后露出来的小辫子，半天才回过神来，挺胸抱拳认真道：“还请英明且帅气智慧与勇敢并存的狄大人赐教。”
狄仁杰满意的点点头想，不愧是尉迟的身边人，马屁拍的就是那么到位那么舒服。随即故弄玄虚的摸摸胡子说道：“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切勿再同他人说起……”
邝照皱眉听完，若有所思的问：“只要吃了就能变小？”
摸摸胡子：“恩”
旷照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开始记起了笔记：“而且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别的人都不认得？”
点点头：“不错。”
旷照还不放心：“安全健康，无毒无害，经过ISO认证吗？”
“自然。”
旷照奋笔疾书：“有副作用吗？”
皱眉沉思：“唔……附带卖萌技能算不算？”
狄仁杰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旷照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邝照愣住，似乎想到了什么，鼻孔里怔怔的留下鼻血来……
沙陀好奇的看着那鬼鬼祟祟又笑的有点猥琐的两人。
邝照似乎又陷入了沉思，时而露出傻笑，时而又紧皱眉头，时而猛的摇起头来，时而又表情沉重。
狄仁杰又在邝照耳边附耳低言了几句。
邝照恍然大悟，跌跌撞撞的匆匆离去。
沙陀好奇：“你跟他说了什么？”
狄仁杰摸着胡子眯起眼睛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活像一只大狐狸
沙陀还想问什么已经被狄仁杰一把拉到怀里，鼻息。
沙陀脸热起来，几乎会冒出热气来。
狄仁杰故意嘟起嘴来，亲我一口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然后沙陀的小脸果然就烫的冒出烟来，瞪着眼睛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狄仁杰想，果然是越长大越害羞啊，小时候明明又主动又可爱。
这么想着就只能主动把唇贴过去。
少年扭扭捏捏挣扎了一下，歪过脑袋去，狄仁杰只能亲到一口头发，香香的，是自己昨天亲自帮他洗的。鼻子埋在头发里用力的嗅嗅，嘴唇就摸索到耳朵，含住耳垂轻轻咬一口。
少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不可思议的捂住被咬了的耳朵瞪着他。
沙陀眼里几乎有泪，控诉道，你你你，你咬我……
狄仁杰不以为然的咧开嘴笑，对呀，以前我不但天天亲你抱你咬你，我们还一起xxxx，和一起oooo，还有一起oxox，有时候还xoxo……
沙陀不只仅仅是脸冒烟了，辫子也几乎要竖起来。手一会儿摸摸辫子，一会儿摸摸衣服，放下又举起来。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狄仁杰终于放过他。过去轻轻搂住他，不敢用力，生怕怀里这个绷的紧紧的小家伙会碎掉一般。慢慢说，我骗你的。
沙陀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他一眼，身体突然就软成了一汪水。
狄仁杰箍住他的腰，少年的身体柔软而且瘦，单手一环就能抱满怀，另一只手上上下下不太安分。低头正好亲到他的头顶。悄悄的笑。
今天晚上有烟火，我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
怀里的人微弱的动了动脑袋，是点头。
6
今日烟花大会的消息不胫而走。
洛阳本就热闹，今天晚上的洛阳城更是涌满了八方来客。
那些纨绔子弟们白天春日打马，看尽繁花。这夜晚自然也是要赏月吃酒，抱香软满怀同赏花火。
而那些个达官贵人更是早早就定了酒楼靠窗的绝佳位子，一壶好茶，等着今日的烟花。
要说洛阳的百姓们，自然也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一群人。沿街廊下，河边桥上，招呼声不断。
无处不是等着看热闹的人。
好在春夜凉爽，人虽多倒也不烦闷。
狄仁杰牵着沙陀出了门，沙陀抽了几次手也没成功，便只好放弃，任由他牵着。只是一路始终低着头红着脸，总像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到了河边，原来狄仁杰早有准备，已经预备下了一艘小船。
屏退了船夫，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倒也清净悠闲。
看似普通的小船，船内却很是舒适，竟费心的铺了软软的棉絮，又罩上了水蓝色的绸子，一眼望去竟让人以为这船是浸在水中。
船篷上也都装了同色的帘子，用银帐钩勾起，细碎流苏垂下，一如江南的雨。
沙陀坐在船上，一脸很是稀奇的表情，东张张西望望，看看船里，又掀开帘子看看船外沿河风景。
待小船驶过三座拱桥，便已经远离了人群的喧嚣，岸上也只有几家酒楼的星星点点的亮光。
水流也缓和起来，岸边草丛有三三两两蛙鸣。
狄仁杰看桌上沙漏中最后一粒沙也流尽，抬手把帘子勾起，牵过沙陀来，让他正对着帘外坐着。
自己则挨着沙陀，用双手给沙陀捂住耳朵前狄仁杰凑过去轻声说：“要开始了。”
第一个烟花在天空炸开的瞬间。
沙陀的脸被映的分外动人。
沙陀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烟火，瞳孔中流光溢彩，表情一如幼童。
沙陀看着烟花，狄仁杰看着他。
仿佛那才是全世界最美的景色。
一朵朵各色烟花在空中散开复洒落，如银河落九天，又似万花一夜开。
沙陀看的痴了。
“沙陀忠。”他放开手，在两朵烟花的罅隙间叫他全名。
沙陀诧异的转头，嘴角还含着笑，一朵烟火在少年的侧脸上映照出难以描摹的光彩。
狄仁杰在烟花巨大的喧嚣声中说了什么，可是沙陀却什么都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沙陀歪着脑袋问他。
狄仁杰笑着没有回答，只是凑过去触碰了少年的嘴角，旋即分开。
沙陀眨了眨眼睛，不知作何反应。
见没有拒绝，狄仁杰又用自己的唇贴上少年柔软的花瓣一般的嘴唇。
然后不知是谁先偏了头，接着就是缠绵的吻。
温润湿软的纠缠。
一直到呼吸困难。
微波流转，水色盈盈，船内一只素手伸出来放下帘子，小舟随着水流又漂至更幽深处。
因此没有人会注意到，那帘子内的人影。更没人听到，那细微的喘息声。
只有春风拂槛，沾凝了夜露、艳丽鲜红的一朵牡丹悄然飘落，荡入河里，随着水波荡漾，慢慢舒展开来。
一圈一圈微小的波浪，轻轻推动。
空气忽然粘稠起来。
缱绻旖旎，春色无边。
一夜软腰噬骨。
-尾声-
沙陀惊喜的发现自己恢复了原样，狄仁杰笑得贼兮兮：“一定是我昨晚发功，才帮你变回来的。”
沙陀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立刻羞红脸，背过身就要穿衣。
狄仁杰没皮没脸的抱住沙陀的腰撒娇：“利用完了就不要我了嘛？客官，再来一次好不好嘛？”
沙陀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狄仁杰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的又要扑倒沙陀，沙陀一脚把光着身子的狄仁杰踹了下去。
“啊……”沙陀这才意识到他们正在船上。
探头看到狄仁杰正在水里扑腾呢，连喝了好几口水：“沙陀……救……”
沙陀觉得丢人的无以复加，从船里递出一根竹竿去让狄仁杰攀着。
岸边有路人围观：“快看！浪里白条！”
此刻的医馆内。
邝照问：“只要服下这药就能变回三岁小儿模样，三日内会恢复原样？”
王溥不耐烦：“是啊是啊。”
邝照低声说道：“太医可否给我一份……”
王溥斜眼瞥他。
邝照毕恭毕敬：“明日有一死刑犯……我已吩咐明日晌午前送至太医府上，如果太医您等着手急用，不妨先凑合下……”
王溥满意的拿出一个小纸包：“记住啦，饭后服用。”
邝照千恩万谢的收好了小纸包，
-翌日-
尉迟的房内传出了脆生生的哭喊声：“呜哇哇啊啊啊啊啊啊，邝照快来！！”
门外的邝照露出了痴汉的微笑。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