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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救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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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救人(上)
这几日过的还算是平平稳稳的,每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和幽蔚说说话什么的,不过好好的了解一下周身的情况总归不是什么坏事的。当然了,每天和元锦遥那小子的斗智斗勇还是比较浪费脑细胞的,尤其是晚上……因为元锦遥他白天一般是不在府里的,最近皇帝又打算要进行“封禅”了,他似乎比平时忙了很多。
于我而言,这一日,依旧美好的一天。
以前我是很少能有这样清闲的日子,每天不说是忙得焦头烂额吧,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并不是工作狂,但是处在我那样的位子上,在同行都在快速前行的时候,就容不得我有丝毫的懈怠了。清闲,那时候听起来都会觉得竟是那样奢侈的一个词汇。
我看看明丽的天气,觉得心情真是好的没话说。忽然想起来,我来到这以后,还没有好好的游玩儿一下,看看古代的风景啊什么的。这里的景色一定会少了很多的人为修饰,比起现代的景点那自是会更加纯天然无污染的。
“幽蔚!幽蔚!”我大声地唤幽蔚,让他带我出去转转吧,要是再呆在将军府里我就要发芽了……真是很佩服古代的那些个女人们是怎么能一辈子只呆在一个地方的呢?万分万分佩服中……
“公子,什么事?”
“幽蔚,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没有?”
“好玩儿?”幽蔚看看两只眼睛已经快要冒绿光的我,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是啊,好玩儿的地方。”
“什么样……才算好玩儿的地方?”看看幽蔚颇有些为难的表情,难不成幽蔚他误会了……
“就是景色优美的地方。”我赶紧解释道。
“公子想要去吗?”
“是啊!”
幽蔚点点头,“那我去准备一下,公子,要不要多带些下人?”
“不用准备,”我摇摇头,笑看幽蔚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咱们俩去就可以了。”
“可是,公子……”
“没什么可是的,就咱们俩。”我可不想带着一堆累赘出去游山玩水,那多扫兴啊!
“可是公子,这样可能会遇到危险……”
“幽蔚。”我看他。其实我倒不觉得,即便是真的遇到危险,我可不认为那些家丁能有什么大的用处,徒增死亡人数而已。
“是,公子。”我忽然觉得我家幽蔚就像一只乖乖的忠心的漂亮的大老虎啊狮子啊豹子啊什么的,很讨人喜欢。
大门。
我正在正门等幽蔚,就看见他和下人各牵了一匹马出来,其中那匹棕色的我认得,那是幽蔚的马,因为蹄子上有白色的毛所以叫“雪蹄”,上次去参加吴大人寿宴时幽蔚骑的就是这匹马了。另一匹马我倒是没有见过,通体魅黑发亮,健壮无比,双眼炯炯有神且颇有些桀骜不驯的韵味,昂首挺胸,连我这种外行人看了也知道一定是匹好马。难道这是我的马吗?这么说来,我好像还没有见过元锦遥的马是个什么样的,其实就想看看到底能有多好。在古代,马就像现代的车,有时候是能够象征身份的。
“公子,您的马。”幽蔚把马缰放到我手里。
“你下去吧。”我遣退了下人。
“是,大人。”
“幽蔚,这是我的马?叫什么名字?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騄耳。”
“騄耳?”我记得这好像是古代的一个骏马的名字,就是那种能飞天的马,不过名字还不错。
我摸摸马鬃,騄耳看见我的时候眼神很明显的柔和了许多。我忽然很感慨,这匹马以前一定是很喜欢左熙棠的,怎么说左熙棠以前也是武功盖世,名震江湖的,这马跟着他也一定是很荣耀的。因为像这种好马都是认主人的,只有在它们认定的主人面前它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温顺的当个座骑。
一个翻身,我上了马,“走吧,幽蔚。”
“是,公子。”
城郊。
我们走的不是很快,当然了,主要是因为我还不太会骑马。不过这马是相当的稳,无论路的好坏它的速度和稳度都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我想这也就是上等马和劣等马的区别了。我看看騄耳,好马果然是好马,就是惹人喜欢。
幽蔚带着我抄了小路,但还是走上了好半天,我们才来到城郊。
景色果然美丽清新:山明,水秀,云淡,风清。充耳的全是鸟鸣风戏,入眼的尽是山花树曳,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啊……真是享受啊!
“幽蔚以前常来这里吗?”真是个好地方,我勒马,停下,深呼吸。
幽蔚也在看着水流的方向,眼神有些邈远,声音很淡,“幽蔚以前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公子带幽蔚来的,就连幽蔚的命,也是公子救的,”幽蔚顿了一下,“公子,全都不记得了吗?”
我想试着从幽蔚的表情里窥测到一些东西,但是很可惜幽蔚这小子和元锦遥那家伙差不多,脸上一向没有什么表情。而且听他的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波澜,淡淡的声音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我只好先是淡淡的笑了,然后故作深沉的说,“有的时候,忘记了,也未必是坏事。”
幽蔚转头看我,漂亮的眼睛里颇有些惊讶的色彩。估计以前的左熙棠虽有盖世的武功,但是说到底还是太年轻,因为有些事情有些道理总是只有在长了年纪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才会真正的明白。
“再往前走走吧,我想看看那条小溪。”
幽蔚没有说什么,跟了上来。
小溪的岸很高,在远处都有些看不到下面的潺潺流水。
眼看着快到小溪的岸边了,騄耳却突然停住,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前腿劈直,胸颈往后仰,大声的嘶鸣。我开始怀疑这匹通体魅黑发亮的马儿也许对水患有某种神经性的恐惧症。或许是在它来到世间的这段为期不长的岁月里,有过对于水的某种可怕的记忆,所以呢,它就总结出了一条十分不成功的经验:决不下水。
我正在那儿自顾自的胡思乱想着,幽蔚已经下了马,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了。
幽蔚站在岸上,对着岸的下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幽蔚!怎么回事?”
我下了马,快步走了过去,騄耳也跟了过来。“怎么回事?”我站在幽蔚的身边,边问,边往下看。
天哪,我一惊,岸边的里侧躺着一个少年,满身都是伤,那真是触目惊心才足以形容的。
“这是……”我看看幽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