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夜晚的爸爸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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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葛洛里，没有星星，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被控制在环保安全的范围之内，隔音材料把喧闹的声音隔绝在包间里，露台上只有静静的风微微地吹着。
一扇门被打开，节奏劲爆的音乐声如同突破提防的洪水一般涌过来。约翰回头，从正要关上的门缝里看见一个不断进攻的侧影和一双危险的眼睛。
斯莱克一身休闲的便装，一脚踩在贵妃榻上，身前跪着一个几乎□□的男孩。男孩趴在扶手上，大半张侧脸被一只匍匐着多头怪蛇的手挡住，脸上却能清楚地看到泛着湿润的光彩，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只看到嫣红的竭力张大的唇。
斯莱克揪着男孩的头发，在他嘴里大力地进出。男孩的身体无助地摇晃，看那样子，在约翰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后面也在不断被刺穿。
约翰一惊，马上就想躲进露台的角落。谁知斯莱克却猛地抬头，一双满是欲-望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几乎就是瞬间，斯莱克认出了约翰！然后，他伸出舌，舔了舔嘴唇，笑了。邪恶的笑容像是被门夹住一样，慢慢扭曲起来，让人恐惧！
约翰大口地呼吸，身上一身的冷汗，门一合上他就赶紧从露台上逃走，越走越快，分不清方向，只是不回头的走。他只想逃开那双眼睛，只想逃离那个人！
一不小心，约翰撞到一个人身上。
入耳的是玻璃和瓷器摔落的声音，约翰伸手想要抓住掉落的咖啡壶，却还是没来得及！
“对不起！实在很抱歉！”约翰抬头去看说话的人。齐耳的短发，无袖的短裙，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是一串碳黑色的英文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号。眼前的人是爸爸宋的服务员，约翰想起，那个男孩肩上也有一串相似的编号。
服务员慌乱了一下，伸手想要擦拭约翰的衣服，脸上仍旧挂着经过训练的抱歉的笑容，嘴里还在道歉：“对不起，弄脏您的衣服了！请问有没有烫到？”
约翰这才察觉到，经过刚才的一撞，身上被撒了咖啡。可能是客人的要求，这咖啡的温度实在不能高到把人烫伤的程度，她这样问不过是例行公事，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一般。
约翰突然很厌恶这样的虚假，皱眉躲开伸过来的白嫩的手：“不用了，我没烫伤！”
服务员无措地站在约翰面前，另一个短发短裙的服务员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双手交叠在身前，训练有素地向约翰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很抱歉让您有了不愉快的回忆！如果需要，请在前台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服装清洁的费用由爸爸宋负担。作为赔礼，爸爸宋会为您送上一个果盘，都是原生态的新鲜水果。请问这样您还满意吗？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约翰看着这个微笑的服务员，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脸，甚至连身高也不差半分！但是，她的眼睛里似乎有着和其他人造人不一样的东西。
约翰仔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服务员，那种东西若有似无，暧昧模糊，琢磨不透。他想了想，决定不再纠结于此，摆手说：“果盘送到D307房，其他的不用了！”在这个星球，原生态的水果都是从别的星球进口过来的，是非常珍贵的食物，就算他吃不了，同学们也会高兴的！
丢下服务员负责清理工作，约翰四下看了看。原来无意识间，他竟然已经走到了三楼的走廊上，二楼的圆桌雅座看得清清楚楚！
约翰掉转头，玻璃片、碎瓷渣和咖啡渍已经被清理干净，那两个服务员也已经离开，楼道里走廊上都站着一模一样的服务员，齐耳的短发，无袖的短裙，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脸！
眼前的情形仿佛在哪里见过，应该是一种即视感，这种感觉没来由地让他厌恶而无助。他低下视线，迈步朝电梯走去。电梯里总归是没有服务员的！
刺耳的笑声传来，约翰停下脚步，笑声是从二楼传来的，他忍不住回转身去看。
二楼的一个桌子旁，一个短发短裙的服务员正在为客人点菜，从约翰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专业的微笑。一个衣装奇特的男人走到她身后，男人的头发剃得只剩下正中间一条，用定型剂竖起来还染成了绿色，让约翰联想到一种表皮坚硬的蜥蜴。
其他人继续哄笑着，那桌的人也不着急点菜，大家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连带着约翰也好奇起来。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他把那个瓶子放到下腹部，一只手握住，一只手上下撸动起来，扯起的嘴角叼住一根劣质卷烟，脸上是恶劣的笑容。男人手上动了一会儿，双手握住瓶子，挥动胳膊，朝服务员背上挤出乳白色的酱汁。
周围的男人都在哈哈大笑，甚至有人拍起桌子，女人们拍着手笑倒在身边的男人怀里。
约翰一阵恶心，这个熟悉的世界突然让他觉得陌生而且无端地恐慌。
“约翰！”约翰回头，查理站在楼梯上，他看见查理回头朝上面喊：“少尉，约翰在这里！”
安德鲁出现在楼梯上，他越过查理，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上跳了下来：“乔，你怎么在这儿？”昏暗的灯光下安德鲁终于看清了约翰脸上的苍白：“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安德鲁探手抚上约翰的脸，突如其来的温度让约翰有些适应不来，他偏过头避开，眼睛朝楼下看去。查理手上拿着约翰的外套走了过来，与安德鲁一起顺着约翰的目光看过去。
菜点好了，服务员带着满脸的笑容转身离开。男人把手里捏扁的瓶子放到服务员盛放菜单的托盘里，两指在嘴边一夹，没了卷烟的嘴撅起，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喷在服务员脸上。服务员眨了眨眼睛，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微笑，点头从男人身边走过。
哄笑声再次响起，服务员的背上还残留着一道道白色的酱汁，发生过的事情一目了然。
安德鲁从查理手中接过外套，搭在约翰肩上，伸手把人揽在自己怀里，轻声安慰：“我们回去吧！”约翰无声地点头。
查理动了动嘴唇，把犹豫藏在两人视野之外，然后说：“少尉慢走，我回包间了！”
“代我向大家说一声！”安德鲁淡淡地点头回应，牵着约翰的手走向楼梯。
查理看着约翰和安德鲁离开，手指相碰，摩挲了几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约翰那件外套的触感。半分钟后，查理将嘴角勾起自嘲地弧度，转身上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夜晚的爸爸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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