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神墨宝》施闻

8、被卖青楼顶苹果

　　第8章

　　我醒来后看见两个满脸胡茬的男人站在面前，一个男人的右手打着石膏、绑着绷带，我一眼就看出是这个男人将我打晕的。这时，一个全身脂粉味十足的艳丽女子推开了男人走到我面前。

　　我对她的初次印象只有一个字来形容——胖，她走到面前的时候，我觉得是只巨型版的蚕宝宝向我靠来。不过在其他男子眼中，或许那就叫做丰乳肥臀。

　　她用胖得像香肠的手指将我的身子都摸了个遍，然后用肿地和馒头一般的手摸了我的脸，才对那两个男人道：“看这小胸瘦腰的，皮包骨头似的，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一两。”

　　她的这番话令我十分生气，我难道就只值一两银子吗？就算是干苦力，我也至少能给她赚个二两啊！还有什么皮包骨头，我虽然瘦了点，但怎么说也比她这只毛毛虫好啊！

　　我气得马上吐掉了塞在我嘴里的纸团，才骂了个“你”字，纸团被女子又给塞了回去。

　　“一两怎么分啊？”两个男人道。

　　那绑着绷带的男人还苦着脸道：“一两银子还不够付我的药费。”

　　“你们干这行的自然要冒点风险了，你们这次抓的货色不行，能给你一两银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怎么，你们还不想要了？”

　　“你……”两男人的话还未说出口，女人便出声打断道：“若你们不要这银子也可以，那你们就把这臭丫头带回去，我们‘好来好去’可不缺姑娘。”

　　在女子淫威之下，两个男人哑口无言，女子说完，丢给了他们一两银子，吩咐手下道：“来人，送客。”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女子才对我说：“啧啧，你这丫头长得还不错，这细皮嫩肉的，他们的眼光还真是独到，不过你呢，就是年纪小了点，还有这身子骨瘦弱了些，还有这品位差了点，还有这打扮搓了点，还有这气质少了些，还有……”

　　她指出了我的诸多缺点，才道，“以后就跟着我修兰妈妈吧，我定把你打造成顶尖的美女，准保让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她笑脸盈盈，可我总觉得这笑有那么点阴险啊！

　　之后，我被几个大胖姑娘拉到一个梳妆台前，铜镜映出我清秀的脸蛋。我本以为她们会先将我的脸蹂躏一番，可她们却把我推在了梳妆台上，先往我的屁股里塞了厚厚的海绵，接着又往我的胸口放了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然后跟画图一般将我的脸都给画了一遍。最后又将我原来的衣服脱了，给我换了一身曳地的红色长袖外衣。做完这些事后，我再看了一眼铜镜，只见眼前的铜镜里倒映出了一张人妖脸，令人不想直视，这审美还不如我——

　　她们将我折腾完后，直接推我出去接客，当时，我没有注意到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随着我原来的衣服被落在了那里。

　　一路上，浓烈的脂粉味堵塞了我的嗅觉，臃肿的胖女人混乱了我的视觉，我艰难地顶着两个大苹果行走，想丢不能丢，别提拎的有多辛苦了。不过好在我能够见机行事，每当有男人想要碰我、亲我的时候，我便偷偷地将苹果取出来塞到他们嘴里，他们便再没有想碰我的欲望。

　　她们把我带进一间房间后，却直接把房门一关。

　　我连踹带踢地也打不开门，应该是她们在房外将门给反锁了。我无可奈何地坐到了圆木桌边，紧紧地抓着裙摆，心里忐忑不安。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我还记得第一任师父和我说过，只有猥琐的大叔才会来这里，可他当时却忘了他也是个猥琐大叔。我现在就怕我待会儿面对的人会是……也许是满脸胡楂，也可能身上满是胸毛，也可能是挺个啤酒肚……

　　正当我担心不已的时候，房内传出了潺潺的流水声，应该是有人在拍打着水。我循声而去，只见房间里有一道巨大的帘幕，帘幕后好像是个浴池，想必是有人正在那帘幕后沐浴吧。

　　我怀着好奇的心走到帘幕旁，刚要掀开帘子，“啪嗒”一声，窗户竟然开了，冷风吹了进来，房间内烛火摇曳，明明灭灭，跟闹鬼一样。我走到窗边，信手把窗子一关，浴池那边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伺候？”男子的声音甚是好听，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很是熟悉，心中的紧张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我掀开帘子，见一少年裹着白色浴袍站在面前，我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大叫，而是好奇地看着他的身子，数着他身上有几块腹肌。在数到六的时候，我才抬头看着他的脸，惊奇道：“你怎么在这？”

　　他却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可以在这，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你这丫头，怎么好的地方不去，偏来这种烟花之地，还穿成这样，真差点没认出来。”

　　没错，眼前的人就是宋凌师兄。听他这么说，我便告诉他，我是被拐卖来了，可他却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倒开始怜悯起那些抓我来的人，还说那人贩子抓了我这么个赔钱货定要倒贴了。

　　我见他想走，拉住他的浴袍不放，问：“你不是去抓猪妖了吗？怎么来了青楼？”

　　“放手。”声音里略有些怒意。

　　“不放，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

　　“好，你不放是不是……”他说完，便作势要脱了浴袍，我“啊”了声，便蹲下身子，闭上了眼睛。

　　我可以大胆看男人胸口，但害怕看其他害怕长针眼，以前的师父说过，看了不干净的东西就会长针眼。曾经有一次，第一任师父不知怎么地真长了针眼，他走在大街上就好像是在宣告所有人，他看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我才不要长针眼呢！

　　待身边没了动静，我才敢抬起头，看见宋凌师兄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了桌边。我跑到他身边，让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不肯看我一眼。我抢了他手上的杯子，他才看向我道：“谁给你化的妆，丑死了。”说完用自己干净的袖子擦拭着我的脸。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他又看着我的假屁股，问：“这怎么回事？”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海绵便一下子扁了下去，我高兴地对他说，“你看，这些海绵还会反弹呢！”

　　他却非要我换回以前的装束，我只好用事实告诉他，没衣服。他却干脆一把将我的长裙的裙摆给撕了，海绵便都从衣服中掉落了下来，他又稍稍将衣服加工了一下，那衣服就变成了简单又实用的超短裙。但他在撕衣服的时候，我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好在他及时拉住了我。

　　我站稳的时候，却发现他表情怪异，长久地盯着我，眼睛一刻都没眨，我搞不明白他那时是怎么了。

　　他故意干咳一声，才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我用冰冷的手指触碰他的脸，就那么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却紧张地躲开，问：“你干什么？”

　　“你的脸很热。”我笑，“而且摸起来很舒服。”当时正值乍暖还寒时候，我本想将手直接插入师兄的脖颈里取暖，但怕他也会这么做，便只碰了他的脸。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细碎的声响。我还没反应过来，师兄却随手取了些杯中水在手上，手指轻弹了一下，烛火瞬间熄灭。他捂住我的嘴，将我拉至角落。

　　黑暗中，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个胖人影手执蜡烛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外，其中一个女子的影子头上有两个角，所以我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牛角；另一个女子的影子头上只有一个角，所以我便也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独角兽。后来，我才知道牛角的头上其实就是扎了个高高的两脚辫，所以影子是有两个角的；而独角兽的头发是盘起来的，不过是在旁边插了根簪子，所以影子只有一个角。

　　牛角神秘兮兮地问：“你说这两人是不是要成了？”独角兽打了她一下，骂道：“怎么可能，他们才刚熄了烛火，没这么快，我们再等等吧！”渐渐地，她们又静了下去。

　　她们以为我们什么也没听见，但我们却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我想主要是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

　　师兄紧紧地护着我，却自信地打了个响指，一只湿漉漉的小兽听到暗号从帘幕后跑了出来，它抖了抖身子，挥出了半斤的水，将地面都给弄湿了。然后小兽先是学着师兄的声音道，“小娘子，我来了啊！你别逃啊！”

　　我听到声音，认出了小兽其实就是啊呜，这世间的动物里恐怕也只有啊呜这么只奇葩狗狗可以将人的话学得这么像了，若鹦鹉听见了，也不得不拜它为师了。我真没想到啊，啊呜竟背着我跟了师兄，实在不可饶恕，真是只臭狗、烂狗。幸好当时师兄拦住了我，否则现在应该已经见不到啊呜了。

　　接着，啊呜跑到了床上，继续学着师兄的声音道：“小娘子，嗯啊，么么……”它故意伸长舌头、喘着粗气，床在它的抖动下剧烈地摇晃起来。

　　我虽然知道啊呜这么做一定有它的目的，但啊呜的那些话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难受，话说……师兄真得有啊呜做得那么贱吗？可后来啊呜继续道：“不要停，不要停……”这次，它却是在学我的声音。我感觉清白被毁，生气得想将啊呜拉下来怒打一顿，那床却终于受不了啊呜的摇晃“砰”地塌了。

　　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这“好来好去”的家具一定都是从“影子客栈”买来的了，不仅隔音效果差，还有这抗压能力弱的……总之，质量实在不敢恭维啊，我当时最想杀的还是这做家具的人，真是害人不浅啊！反正我是深受其害。

　　当牛角和独角兽以为房内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们便推门而入。就在这时，师兄放开了我，悄无声息地关了房门，瞬息之间点了牛角和独角兽的两处大穴，分别是定身穴和哑穴。师兄接过独角兽手上的蜡烛，放于桌上，借着火光，我这才看清她们的脸。我问师兄，“你打算做什么？”

　　“你现在还没发现问题出在哪吗？”他淡淡地问了我一句。

　　我不解，更加靠近了独角兽她们，这下总算让我感受到了她们身上淡淡的妖气，只怪她们身上脂粉味太浓，所以我现在才感受到。之前师兄说是去找猪妖的老巢，而现在他在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