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又名深爱》叶木沐

13、第13章

　　初冬的早晨，薄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厨房，乔安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蒋瑨棠倚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眼里布满了柔和，然后直起身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乔安然手下动作未停转过头看着他笑了起来，“快过来帮忙吧。”

　　乔安然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新婚的第一天阁阿姨就让她来做早餐，仿佛蒋瑨棠骨子里就有一种对家庭生活特别的向往，只要一看到她在为这个家为他忙碌，蒋瑨棠整个人就变得特别的温和，每天早晨他都会喜欢倚在门口静静地认真看着她在忙碌，他认真的眼神总会给她一种错觉，似乎每一天早上的这个时候才是他一天乃至一生中最神圣的时刻，才是他生命意义的所在。只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乔安然无法，只得试图打破沉默，邀请他一起，没想到他现在越来越有动手的自觉了，乔安然心里舒坦，不自觉地送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蒋瑨棠把盘子递过去，从身后抱着她，“然然，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想好怎么庆祝？”

　　乔安然有些略微的不适，不过自从那次醉酒之后，蒋瑨棠似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时不时地做些惊人的亲密举动，乔安然被吓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对于如斯情景，早已从第一次吓的浑身僵硬，变成了现在的略微不适，接着就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倚在他身上。

　　蒋瑨棠看着一脸惬意地靠在他身上的乔安然，满意于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眼底一片柔和，见乔安然没回答她，于是心情甚好的又问了一遍。

　　乔安然把煎蛋装入盘子里，熄了火，这才考虑起他的话。

　　在这样的家族里，生日宴会大多被当作商业酒会，用来联络关系，乔安然虽然没有过，却也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然而，在乔家的时候乔家夫妇疼爱她，她的生日一向是只请几个挚亲好友，现在她已经不在乔家了，也没有理由要求蒋瑨棠。听到蒋瑨棠这样问，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了他一眼斟酌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听到她这样说，蒋瑨棠紧抿着唇看着她的头顶，良久，蒋瑨棠转过她的身子，和她面对面，低眸看着她，“然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乔安然诧异他刚才的沉默，听到他这样说，莫名松了口气，抬头笑着，“没有。”

　　蒋瑨棠的眼神仍旧锁住她,笃定道，“然然，你在妥协。”

　　妥协？她只是不想让他为难，蒋瑨棠却这样不领情的戳破，乔安然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也恼怒他的不领情，她心中不快，敛起笑意，转过身，打算端起盘子去客厅 。

　　“然然” 蒋瑨棠拦住她，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直到她那闪躲的目光避无可避，“你是我蒋瑨棠的妻子，你有任性的权利。”

　　“我知道。”乔安然被迫抬高下巴，垂眼淡淡敷衍着。

　　“不，你不知道。”

　　乔安然诧异地抬起眼帘，不解地看着蒋瑨棠。

　　“你可以试着对我提出要求，看我能容忍你到哪一步。”蒋瑨棠进一步诱导着。

　　对他提出要求？乔安然眼中带着不以为然，弄不明白他又在玩什么。

　　蒋瑨棠忽然笑开了，不变喜怒，他放开她道，“然然，你的演技实在拙劣。”

　　乔安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准备转身离去。

　　“然然”蒋瑨棠从身后拉住她，对上乔安然不豫的脸色，突然道，“乔安然，你不欠我，也不欠任何人，娶你我甘之如饴，你是乔家的夫人，我的妻子，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可以大声的质问我，猖狂的甩支票把她打发走；我夜不归宿，你可以打电话来问我的行踪；我在外应酬，你更有权利知道，我有没有被外面的狐狸精缠住。”他受够了她表面上对他温柔体贴的敷衍，他想娶的是一个共度一生的爱人，而不是一名叫妻子的员工。

　　乔安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想要的是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生活，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吗？

　　“因为乔安然是蒋瑨棠的妻子！我蒋瑨棠愿护你一生恣意而活。”

　　蒋瑨棠说完并没有放开乔安然，他从身后抱着她，与她双手相握，静静地等待着。

　　蒋瑨棠的话低低沉沉的响在耳边，乔安然虽然被他那番话触动了，却并没有完全迷失，蒋瑨棠是个商人，他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乔安然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她的承诺，等待她由内而外的身心的属于他，一旦他得不到他所要求，乔安然毫不怀疑，他会立即收回他所承诺的一切。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她面前，他愿意给的，他想要的，乔安然忽然笑开了，既然他愿意要，她为什么不愿意给？

　　乔安然转过身，在蒋瑨棠含着笑意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双手揽着他的肩膀，送上自己的唇，那么就让她在他的庇佑下恣意而活吧。

　　蒋瑨棠眉眼似乎都晕开了笑意，欣赏着乔安然难得的主动。

　　乔安然对着蒋瑨棠含着笑意的双眼，却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心也如小鹿般慌乱的跳着，她鼓起勇气轻吻着蒋瑨棠的唇。

　　蜻蜓点水一吻后，乔安然正要放开蒋瑨棠，蒋瑨棠却突然缩紧了那虚扶着乔安然腰部的手，乔安然更紧密的凑向蒋瑨棠，还没分离的唇瓣此时贴的更紧了。

　　蒋瑨棠放开乔安然，乔安然脸色酡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被吻的，有些发软靠在他身上喘着气 。

　　蒋瑨棠看着靠在他身前的乔安然，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乔安然从他身上直起身子，突然有些不敢看向此时的蒋瑨棠，“这个，我把它端出去。”

　　蒋瑨棠看着落荒而逃的乔安然，摩挲着被乔安然吻过的薄唇，眼底是溢满的柔情，很好，已经知道害羞了，至少她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乔安然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才发现心一直跳的很快，脸也像火烧的一样。

　　羞什么，再大胆的事不是也做过吗？乔安然拍打着脸颊，然而乔安然想到她做过的事，那天晚上的记忆又不可抑止的浮现在脑海里，脸似乎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