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现在，过去和将来》可乐喵

19、第十九章

　　雪下了一个冬天。
　　樱花再一次飞舞的时候，我们都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纲手大人去教课了。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中，每个小队至少配备一名医疗忍者，这在当时是有效提高忍者幸存率的组合。但经过讨论，我们认为这样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缺陷的办法。医疗忍者一个人负责三个人的治疗，查克拉很容易耗尽，而且由于战斗力相对不足，只要重伤或死亡，任务便有很大几率失败。战斗型的忍者需要分心保护医疗忍者，也会影响任务进程。所以我们要让每一个忍者都学会基本的医疗忍术。
　　因为孩子小时候总是很顽劣的，纲手大人把忍者学校弄得乌烟瘴气。后来鹿丸不得不下令，纲手大人毁掉的每一套桌椅都要从她自己的工资里扣除。
　　静音姐一个人负责训练医疗忍者。要不是我接手了木叶病院的大部分工作，她一定会忙得焦头烂额。
　　那段时间就连豚豚都在帮忙运送器械了。
　　大蛇丸走了，他说自己总在外面走，木叶待着不习惯。不过他这一次走是正规的外出修行，因为已经不习惯戴护额了，他把属于自己的木叶护额塞进了兜随身的包里。而且他很挑衅地说了，他们会回来。
　　算了，回来就回来吧。能有一个可以回的地方，纲手大人也有了可以等待的人，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就算对象是大蛇丸也是一样。
　　佐井进了暗部，戴一个狗面具。因为他出任务总是随身背着一个巨大卷轴，即使面具平平无奇，还是传出了“伪面”的名声。虽然五大国的联盟依然很稳固，不过世界的整体局势又开始不平静了，听说有很多敌村忍者见到背着卷轴的狗面木叶暗部，都会吓得远远绕开走。
　　佐助也进了暗部，在火影护卫班。他戴的是猫脸面具，听说他选择这个面具的原因是“就像鸣人的脸一样蠢”。我觉得他穿暗部的衣服不好看，还不如没有回归木叶之前穿的那个麻绳套装好呢。
　　继木叶丸之后，乌冬也成了中忍。萌黄吃过了红豆饭。至于鸣人，他还是个下忍，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提。以前他是个不怎么合格的火影，现在有了改观，因为他不再逃跑了。他开始每天主动坐在火影办公室里，每次我看见他，他都顶着一副黑眼圈。
　　真是难以想象。
　　究竟是怎么样的折磨才能让精神顶得上一个暗部小队加起来的总量的鸣人变成这个样子？果然这家伙不擅长脑力劳动，大概每天都被鹿丸念叨得要死吧。
　　“当火影真无聊。等到世界和平，我就把火影让给木叶丸好了。”
　　“那我现在就把你打死，怎么样？”
　　“不要啊不要啊，小樱不能总是这么暴力啊。天天看着这个难看的办公室我都想吐了，呐呐，小樱，等到木叶丸当了火影，咱们第七班还是一起去出任务吧。果然还是有任务的生活适合我。卡卡西老师也是，再这么下去，他又要躲不过黑板擦了。”
　　“我是因为放心不下你这个笨蛋才答应干顾问这种麻烦的工作的！你要是不当火影了，我也不干了！”
　　虽然鹿丸发飙了很可怕，不过我内心深处还是很期待鸣人真的不做火影的日子赶快到来。
　　而且，我很高兴第七班和第七班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我们心底永不消除的印记。
　　说到第七班，因为我一直很努力，和卡卡西老师也算是一步一步地接近了。虽然有时候还是觉得不够了解他，但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不管他还需要我挖掘多深，至少展现给我的一部分绝不是虚假的。
　　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不安的。因为我所认识的卡卡西老师就是这样的人啊。他会时常说些小谎，但绝对不会背叛伤害任何一个同伴。桀骜和锋芒什么的虽然也会有，但实际上他相当温柔，又细心又可靠。
　　所以，今后的人生中，每一个夏祭和每一个新年，我都想和他一起度过。也许会发现彼此一些奇奇怪怪的缺点，也许也会吵架，但是我的格言是“一辈子都是爱的人生”嘛，只要有爱就能克服一切困难了。而且，因为是卡卡西老师，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再后来，有一天我在火影办公室，一个稍微有点眼熟的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我，腼腆地笑了。等他走后，我才回忆起来他就是那个给我递情书的忍者，其实我该跟他多说说话的，因为情书这东西嘛，到现在为止我只接到过一封，所以他对我来说大概也能算是个特别的存在。他能活下来，能继续看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
　　因为井野每天和丁次黏成一团，我们变得很少在一起。坦白两人的关系那天，她说：“阿斯玛老师说，恋爱不要输给你。现在我虽然没能赢过你，但也没输。喂，你别以为我不喜欢佐助了就会跟你和好，宽额头。”
　　“谁要跟你和好才对，井野猪。”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井野不再讽刺我了。短暂地不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的关系回到了小时候的状态。虽然这些年来即使总是吵架我们也都知道对方把自己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是不再故意针锋相对，还是比以前那种状态舒服得多。
　　那一天，我和井野躺在一个小斜坡的草地上，不知道怎么就聊起了恋爱的事情。不远的地方是流淌的小河，这个地方我们小时候经常来，那时候这里开满了雏菊。
　　井野在感叹。她有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心里不一定真的这么想，但偶尔也会故意抱怨一下很轻易就找到了自己对的人，真是太无趣了之类的话。
　　不过我不这么觉得。
　　这么说吧。
　　人的一生就像一条长长的路，有的是两条路交错而过，只留下一个短暂的交汇点。有的则是并肩而行，逐渐靠拢，最终在路的中央或是路的尽头有了重合。
　　怎么会无趣呢。因为不管是寻找还是维持，都不是简单的事情啊。
　　所以会有人在垂垂老矣之时和相爱的人执手，幸福地说坚守了年少时的第一份爱情，也有人走过了许多岔路口，最终到达了目的地。我们都是幸运的，哪怕走过了再远的路，埋葬了当初再深的感情，至少从没有失去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丁次的啊。”我笑嘻嘻地问。
　　井野把十分不淑女地大字型伸展开的身体并拢了，双手枕在脑后：“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他跟我说话的时候特别傻，看着我的时候总是在笑。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特别注意到这件事，慢慢地就习惯了。只要有一天看不见他对着我傻笑，就像少了什么似的，必须要去找他，看他冲我笑一下，要不然做什么都不踏实。”
　　“哦~~~”我揶揄地笑。
　　井野捅了我一下：“那你呢？”
　　“我？”我也在草地上躺下，和井野并排。青草的气味使我很惬意，天空是湛蓝色的，又高又远。其实木叶的天空一直都很好看，只不过我很少这么舒畅地观察罢了。
　　“大概也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自动自发地感受他的存在吧。我意识到他特别真实地存在着，他的表情，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声音，他就站在那儿，好像总是站在那儿。意识得都过剩了，只要他在我身边，全世界我就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所以喜欢这种东西，或者说是爱情，也许是突如其来的，也有可能是在某一个日子，你突然发现原来你已经习惯到自然的东西正在被你十分特别地努力感受。结论就是，心和身体比脑子要诚实。另外一个结论就是，其实我们都是傻瓜。
　　佐助是我的劫，鸣人是我的债。父母，同伴，整个村子，都是我的责任，而卡卡西老师，我想他大概是我的缘。压在他肩上的担子很重，有来自过去的，有现在和未来的。他要保护的人数量太多，我懒得去一个个地数，不过我很高兴自己也是其中一个。他也许不能总站在我身边，也许不能把我当做他的全部，但只要他总能在那里，没有大喜大悲，只是安安稳稳地对我笑，那就够了。
　　至于我是他的什么，后来呢，我，旗木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问过旗木卡卡西。他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你是我的后半生。”
　　我觉得一切都被他的这句话画上了清晰的句点。所有的内疚，所有的不安和追逐，统统在他的微笑里消失了。很多年里，我一直独自恐惧着，独自在黑暗的屋子里前行，是他打开了那扇门，我以为再也追不上的背影，我拼上性命想追赶想超越的东西，原来所有的都在那扇门外，从未远离过。
　　我也想了想，同样认真地回给他一句：“我相信。”
　　他点点头：“嗯，这样就够了。”

　　好了，完结了。
谢谢一路跟到这里的亲们，爱你们。
愿火影忍者能一直给我们勇气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