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不同 ...
-
第十四章不同
当我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撑起身体的瞬间，感觉到自己正处于温暖的被窝之中。
(我昏睡了多久？这里是哪里？)我拍了拍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希望让自己的意识能够清醒一点。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注意到窗外的风景有些熟悉。
(这里是…………….白的家。)在我第一次找到这里时，曾在这附近搜寻了许久，所以多久有些印象。
耳边传来了细戏的呼吸声，我转头望向来源。
此时，白正趴在床边睡着了，一旁还有水盆跟毛巾，大概是帮我退烧用的吧！我伸起左手，看到已经被包扎过的模样，用的是我从木叶带来的医疗绷带。
看不出来白绑绷带还蛮有天份的，但是为什么我的右手也被包扎了呢？这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右手又没受伤？
在我欣赏着白的包扎手法时，不意间看到了白淡淡的黑眼圈，我微微皱眉，轻巧地翻下床来，将白放到床上，想来白也有好些日子没能安分睡觉了，现在就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我静静地收拾一下床边的杂物，感觉左手的动作完全无碍，便顺势把两只手的绷带都拆了下来。
果然，那个创伤只留下一道巨大的淡淡伤痕，差不多已经完全痊愈了，真是利害的复原力。
接着，我在鼻子的引领下，找到了一旁正煨着的白粥。
稀饭耶，好久没吃到，准确点说，我这三年还没吃过热腾腾的稀饭，没搬之前，我只有冲泡的牛奶可以喝，搬了之后…….我也不会煮稀饭，我根本就没有煮过食物。
再说，煮稀饭对不到三岁的小孩而言难度很高，特别是在炉子比自己还高的情况下。
我也不多想了，马上毫不客气地吃了一半填填肚子先，剩下的，我还是留给白，我继续小心地热着，然后，走到了客厅。
客厅内，白父母的尸体冻在巨大的冰柱之中，白母悲伤而绝望的表情和白父满脸的厌恶和惊惧是如此地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白，到底目睹了什么？
就算我看过了书，知道大概的情形，可是，很多事不是当事人是无法体会的，或者说，就算是当事人也不能明白。
白，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释放了血继？
又是在怎样的心情中离开这里的呢？
又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中，带我到这里来？
而我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木叶？
真的只是为了白和君麻吕吗？
就为了姐姐曾说过的，令他感到遗憾的人吗？
我陷入了深层思绪中。
『若残，醒醒，你不是白，白也不是你阿！』玖月大声地呼喊着我，他以为我会向之前那次一样，想名字想到吐血。
『我知道，玖月，我真的知道。』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不会再那么脆弱，我也不能那么脆弱了。
『真的？』玖月非常迟疑。
『……….白不是我，他比我幸运，他还曾有过快乐的家庭生活；我不是白，他比我悲惨，因为他亲手送葬自己美好的过去，而我这两样都不曾拥有过。』这些我都理解，我异常平静地回达玖月。
『………若残，你不能忘掉那些吗？』听到我的回答，玖玥知道我心底仍旧无法完全忘怀。
忘掉？有人曾经说过，「遗忘」，是「神」赐给人最好的礼物，因为人可以用「遗忘」摆脱各种痛苦。
我也很想忘记，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人，所以没有「遗忘」的权利？
我要忘记什么？要我忘记什么？
忘记了「过去」，我就不是「我」了，忘记了「漩涡鸣人」，那我，还能是「我」吗？
若残，不是「我」，也不是「漩涡鸣人」，那若残，是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若残不是「漩涡鸣人」，但是，经历「漩涡鸣人」的一切的，是若残，那又有谁有资格说若残不是「漩涡鸣人」？
我知道若残不是「我」，但是，除了若残，已经没有人有资格自称是「我」了。
『玖月，你知道吗？一个伤口，要是结痂了，就不用去碰，让它自行痊愈就好，可是，当伤口太大的时候，就反而要将痂剥掉，让积在伤口中的脓流干净，伤口才会真正的好起来，不然让脓血继续留着，伤口不但不会好，甚至还会恶化，扩散到全身。』
之后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玖月几乎认为我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我才慢慢地张开口，说道：『………玖月，当我有一天不再被过去所束缚，那……………「若残」就不会在了。』我说出以玖月的认知中充满双关意味的不详话语。
又是一阵沉默，算了，不要再逼玖月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并不想逼他，也从未想过要逼他，但是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我很难得地主动向玖月开口，『玖玥，借我一点查克拉吧！』还是赶快扯开话题吧。
然后我就等着受到九尾查克拉的冲击后，以离开心灵底层。
在离去之前，我轻声说了句：『抱歉。』我知道玖月会听到。
玖月只是默默注视着我，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玖月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意念，却是如此深重。
(你表达的我都明白，可是，他们何曾给我机会过呢？………我又何曾给自己机会过？)
我左手支在冰柱上，右手则是紧握着胸口，闭目沉静心神，不再想那些事情，默默地感受身体内出现的查克拉，一直到左手掌开始发疼，才真正地回神过来。
再次感谢一下玖月，没有这股查克拉，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做这么粗重的体力活。
最后，费尽力气的我，终于将白的父母埋葬在他家附近的树下。
我不知道白的父母死前的想法是怎样，但是，我还是选择将他们葬在一起。
我一直坚信，若当初没有爱，他们是不会结婚的，小时候的白，不会那么快乐………………..只是世人的愚昧往往就是会做出一些蠢事出来，永远，都是如此！
不知不觉间，又飘起了雪，很轻很柔，但却在无所觉时，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僵冻，就像是回忆伤人之处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