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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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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
“她是不是让咱俩分手?”
“……”
“你要是不肯说,我就去问……”
孟晓骏拉住成东青的手,“别去问。”等他回头疑惑的看向自己,孟晓骏这才续道:“她跟我聊的不是我们的事。”
没错,出乎孟晓骏的意料,从头到尾,成大娘只字未提他和成东青,而是说起了她和东子他爹,一段朴实却感人的爱情故事。东子他爹的英年早逝为这个故事留下了一个哀伤的结尾,成大娘也为这次谈话,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结尾。
“要是东子他爹还在,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看着他成家立业,自己抱上孙子吧。”
言外之意,孟晓骏自然懂的。
也许成大娘也明白,与其摆出强硬的态度,不如曲线救国。事实上,孟晓骏确实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成东青对早逝的父亲印象不深,但一听母亲提到这个,也猜到了她的意图。
亲情对人的影响力是无法估量的。你可能有很多理由,很多借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愧疚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最深处生根发芽,悄无声息的长成大树。
两人都默然不语了。
母亲并没有明确的反对,所以预备好的长篇大论都白费了,就像是蓄力半天的一拳,最终只能打到空气里,莫名的憋屈。
犹如被石头压住的沉闷气氛里,孟晓骏的电话响了。
见到两母子的时候,孟晓骏有点诧异,按照离婚协议的约定,他每周去探望孩子两次,一般都是在周末,难得良琴带着孩子来见他。
等良琴开口,他才知道原委。
良琴要结婚了,准确的说,是再婚。对方是美籍华人,职业律师,他已经帮良琴办好了签证,两人婚后将正式移居美国。
“我先过去办一些手续,再回来接孩子,所以这段时间,蒙蒙就交给你了。”
孟晓骏知道良琴其实是出于好意,因为按照约定,孩子小学毕业之前,都由良琴独自抚养。她本可以带着孩子去美国办手续,顺便跟继父培养下感情。但她却选择把这段时间留给孟晓骏,让这对父子抓紧出国前的机会好好相处。
看着背着书包低头玩手指的孟翔,孟晓骏冲良琴感激的点点头,“我会照顾好他的。”
良琴知道他会这么说,便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蒙蒙的脾气你也知道,有时候犟起来,连我爸妈都拿他没办法。”
告别的时候,孟晓骏问起了那个男人。
良琴停住脚步,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不会关心呢。”
“你的事情,我当然关心了。”顿了顿,孟晓骏续道:“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我们永远都是亲人。”
良琴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眼神里透出几丝伤感,也有几丝无奈,更多的是释然。
她终究什么也没说,礼节般的抱了抱他,转身走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孟翔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他对即将跟父亲一起生活的日子是期待还是抗拒。
孟晓骏试图跟他搭话,得到全都是简短的回答,或者干脆是沉默。
没办法,两父子在一起的时间毕竟还是太少。
来开门的是成东青,一眼就看到了很久没见的小小孟,不觉又惊又喜,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打趣他越长越高,快赶上他爸了。
孟晓骏拉拉孟翔的手,示意让他叫成叔叔。可孟翔只是抬头看了成东青一眼,随即低下头,没有开口。
成东青怕孟晓骏训斥孩子,连忙打圆场,去给孩子找零食和玩具。
听说孟翔要在这边暂住一段时间,他又立即忙着为孩子张罗房间,因为母亲住在客房,加上也是为了方便学习,便将孩子安排在书房。
一通忙活下来,孟晓骏找了个空挡,将成东青拉到一旁,“这段时间可能要辛苦你了。”
“没事,不就是住一段时间嘛,我跟蒙蒙挺久没见了,正好也能熟悉熟悉。”成东青以为他说的是孩子借住的事情,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就要去给母亲熬药。
孟晓骏再次拉住他,带着歉意的道:“我过两天又要出差。”
成东青愣了几秒钟,这意味着他要同时照顾生病的母亲和跟自己比较陌生的孩子,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安慰孟晓骏,同时也是自我安慰道:“没事,正好我妈要留在北京治病多呆几天,她带孩子比我俩有经验,你放心走吧,我们三个人没问题的。”
孟晓骏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成东青心里直发毛,正要再做保证时,猝不及防的,唇上微凉,竟然被吻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但在母亲和孩子都在的家里,已经足够冒险了。
成东青忍不住老脸一红,转过头去,随即又转回来,激动得想说点啥,但眼角余光瞟到母亲走过来了,于是只能憋住,假装没事的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