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琐事二三》对9当歌

24、第 24 章

　　圣母？谁要做圣母，如果不是有利可图，过去的回忆再值钱，陈玲琐也才不耐烦耗费精力收留几个青涩的少年。
　　“吸血鬼，你就是个吸血鬼！”王顺历，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这个女娃子满肚子的坏水。
　　许思毅沉默地坐在汽水档边上，上下打量着这个认识才两天的女娃子，第一次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小肥妹在想些什么了。

　　“是觉得酬劳不够还是觉得工作时间太长？”陈玲琐一边咬汽水吸管，一边用眼角打量四个少年的神情。许思毅淡定，王顺历抱怨，李乘龙和谢飞脸上则是有喜色。
　　十五岁的少年，即使去工地板砖也会被嫌弃年龄小、力气差。他们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但是这个小小的陈玲琐居然说，他们家的面饭馆愿意招用他们，包三餐，另有四百工资。
　　“现在不能给你们交三金，等你们十八岁成年了，要是还在我们这儿做，就跟你们签正式的合同，三金劳保，一样也不会少你们的。”陈玲琐少年老成，摊开一张白纸，上面用原子笔清楚地列明双方权利义务。

　　甲方陈玲琐；乙方许思毅、王顺历、李乘龙、谢飞。
　　乙方自愿勤工俭学，业余时间在甲方家店“小蒋面饭馆”打工。
　　甲方愿意提供乙方一日三餐，并酌情补贴生活费。

　　陈玲琐的字写得好看，一笔一划工整并且带着笔锋。这是一张不像合同的合同。
　　几个少年肯定尚未成年，是否年满十六也无从而知。陈玲琐有意规避法|律条文，用童工在那个年代虽然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总是有后遗症，她只能尽小心措辞，并且尽量用自己的名义而不是蒋芬芳的。

　　“工资呢？你怎么不写上每个月四百工资啊？”王顺历指着粗糙的合同哇哇大叫，“你就是个吸血鬼！资本家！变着法子从我们身上吸血！”
　　“我是你的救世主！你没看见也没写工作时间么？工资么当然是视情况而定的。”陈玲琐想了想，还是掏出原子笔，在“酌情补贴生活费”后面加了一个括弧，内书：生活费日结。

　　王顺历一时间词穷，他没见过这么正式的合同，看到这么多字他已经头昏眼花。他求助地看向许思毅，许是他们的老大，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了。
　　许思毅则淡淡地看向李乘龙和谢飞，后者在他的注视下悄悄低下了脑门，他们知道，一旦答应就有背叛老大的嫌疑。对于十五六岁的少年，固然填饱肚子重要，义气也很重要，况且是面对他们最落魄时候带着他们混吃喝的许思毅。

　　“都愿意吗？”许思毅却没有反对，只是轻声问，“在人家店里打工，赚生活费，苦要吃、腿要勤、手要干净，都做得到吗？”
　　“能！”谢飞抬头，坚定地看着陈玲琐，“我吃得了苦，我也手脚勤快干净，只要有一顿饱饭，我不担心别的。”
　　“老大，不给你丢脸。”李乘龙也抬头看着许思毅。

　　“那成，就签吧。”许思毅拍板，率先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棱角分明的字体就跟主人的性格一样，不是不潇洒。紧接原先还愤愤不平的王顺历也落下了自己的大名，“王顺历”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没有打好基础。谢飞和李乘龙也扫了两眼合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陈玲琐笑眯眯地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朝对面坐着的四个略显拘谨的男生说：“你们等我一下。”然后人就跑不见了。
　　她跑到不远处的文具店，找了个能复印的小店，刷刷刷一式又复印了四份。虽然四个少年啥都不懂，但是咱大龄女青年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身份证明啥的，也不能尽欺负人家，光拿不给是不？

　　王顺历愣愣地捻着手中的那张纸，有点不明所以。
　　“别说姐姐欺负你们。”陈玲琐大龄青年的气质又冒出了头，觉得自己就是面对了几个青涩娃娃，于是详尽地解释道，“合同给你们每人一份，都给我小心藏好了。以后万一拿不到工资，可以以此为证找我陈玲琐负责！”
　　“呵，那你岂不是成了我们老板？”谢飞啧啧嘴，“陈老板？”
　　“是合作伙伴！”陈玲琐站起来，一拍桌，“以后跟着姐姐混，吃香的喝辣的，保准让你们每人娶上媳妇儿！”

　　====重生之琐事二三====

　　“琐琐，这能成么？”蒋芬芳有点忐忑，她明显感到自己的小店生意兴隆而且人手的确不够。
　　奶奶的确心有余，但是年纪一大把的老人，不给子女添麻烦已经是上天眷顾，怎么好意思让奶奶天天陪着她在这个咫尺的小店里面洗碗擦桌子？再说现在不过是十一月初，水已经渐寒，奶奶的老风湿、关节炎大概又要犯了。
　　陈玲琐那就更不成了，哪有刚上初中的小姑娘天天往油腻腻的小饭店跑的？陈玲琐功课好，但是也不能因为功课好就这样沦为打工小妹啊？

　　四个高高大大的少年，陈玲琐说是希望能够勤工俭学的。她觉得少年们手脚勤快、力气颇大，是挺好。但是无论如何总有点心有戚戚，总觉得又有那么点不对劲，她这小小的店铺居然也要请人了？
　　“就是考虑到我们生意不一定稳定，才请工读生而不是全职员工。”陈玲琐说得一套一套的，什么叫工读生啊？蒋芬芳丈二和尚。
　　“谢飞和李乘龙都没有继续读书，可以做全天的。许思毅和王顺历基本也就饭点来帮工两个小时。照顾他们三餐，然后咱们按照他们帮工的时间给他们结算时薪也是好的。”
　　陈玲琐巴拉着手指算工资，这个年代大卖场还没有进驻大陆市场，KFC也不是你穷学生想进去打工就能进去打工的。像许思毅他们这样家境颇寒、又有闲力气、闲时间的少年郎根本无从发泄那么些多余的精力。

　　“当然，咱们也不能太亏待人家，就当招个学徒也是好的，您说呢？”
　　“那是一定的，人家要是手脚勤快，咱么肯定也不能克扣人家工资的么！”蒋芬芳虽然也没有接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但是为人处世应有的态度还是很正确滴。
　　“还有，妈，我觉得咱们是时候考虑在这附近租上一两套房子了。”陈玲琐摸摸下巴，察言观色，看到老娘没有特别诧异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咱们的店如果能做得好，咱们势必要招收员工学徒，到时候吃饭能在店里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又是大头了。像谢飞，现在就居无定所……我的意见是，如果能买上一两间民房咱们改造宿舍当然很好，如果经济不允许，咱们也可以先租上一套……当然，这都不着急啦，不过可以开始考虑考虑了……”
　　蒋芬芳女士，于是再一次被自己的闺女启发了，一拍脑门，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呢？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 没有存稿的日子一点安全感也木有
继续生病中，但是有转好的趋势，前两天病得头脑不清也就木有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