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烙心》西墙上的少爷

36、悸动

　　黑魔法防御办公室里的气氛并不算好，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乌姆里奇用揶揄的目光不会好意地看着哈利，仿佛在说：看，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了，你想怎么逃？
　　哈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甚至眼神里也没有任何锋利的神色，好像乌姆里奇说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哈利。”在花布椅子里坐了许久的麦格教授终于开了口，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看，“乌姆里奇教授说的都是实情吗？”
　　“不是。”哈利说道，“我和秋本来在湖边吃午饭，突然遭到了摄魂怪的攻击，所以我才用了守护神咒。”
　　“哦呵呵……”乌姆里奇沿着嘴笑了笑，“摄魂怪都在阿兹卡班好好的守门，波特先生，你如果编谎话何不编个像样点的？更何况，蒙太进入三把扫帚的时候你和张小姐可好好的坐在那呢。”
　　“我可以为哈利作证！我们在湖边确实遭遇了摄魂怪！但他们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我们也很奇怪！”秋大声对乌姆里奇说道。
　　哈利侧过脸看着秋，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魁地奇球场上和他争抢金色飞贼时那个活泼耀眼的女孩子，那时候的秋紧紧抓住了哈利的心。
　　突然，他感到手腕一阵刺痛，这痛感使他不得不把目光从秋的侧脸上收回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看，发现有隐隐的红色从苍白的皮肤下冒出来，在内侧手腕形成半圈手掌宽的环状红印，像是被什么人大力的捏住又放开。
　　哈利莫名其妙地环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手边站着的格兰芬多小狮子正义愤填膺地望着乌姆里奇，而后者正浓情蜜意地望着他，麦格教授和斯内普……
　　啊，斯内普在盯着自己看，漆黑的瞳仁里像是藏了一把刀，让哈利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如果不是斯内普和自己离得至少有五英尺那么远，哈利一定认为刚刚那恶意的行为就是斯内普做的了。
　　看我干嘛！哈利正想眯着眼睛瞪回去，乌姆里奇却突然开了腔，“波特先生，你在张望什么，再给你的部下们传递什么信息吗？还是想要在我的询问前串一串口供？”
　　哈利把目光从斯内普那里收回来，用微微轻蔑的语气说：“不好意思，但我认为我的‘部下们’似乎全在我的身后站着。”
　　乌姆里奇的脸上瞬间爬上阴云，她抽了抽嘴角：“波特先生还是如往常一样能言善辩呢，很好。”她顿了顿，侧脸看向斯内普，表情在一瞬间又变得三月阳春般：“西弗勒斯，啊，又需要你的帮助了呢，吐真剂，你带着来了吗？”
　　“乌姆里奇教授。”斯内普突然开口，眯着眼珠望着面前的一团粉色，“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在不久之前我那里的存货已经被用去了大部分，但看起来那些熬制起来费时费力的冷门魔药，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看得见的成效？”
　　斯内普用有些怪异的咏叹音调对乌姆里奇说道，听起来三分警告，七分嘲讽。哈利抬起头看向斯内普，发现后者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哈利一愣，他是什么意思？
　　“但我确实把他们用到了正地方——”乌姆里奇的五官又拧在了一起。
　　“我相信乌姆里奇教授也一定记得……我已经说过对于吐真剂我的库存并不多。”
　　乌姆里奇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哈利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说道：“不需要吐真剂。”
　　房间里静了下来，哈利知道现在全屋子里的人肯定都在看着自己，他抖了抖自己还有余痛的手腕镇静地开口：“我把我的记忆给你看，只需要一个【摄魂取念】。”
　　“什么？”乌姆里奇皱着眉头，仿佛哈利在满是英语的严肃祷告中突然蹦出一句德语。
　　“【摄魂取念】”哈利又重复了一遍，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说魔法部的乌姆里奇教授连这个也没有听说过吗？”
　　乌姆里奇愣了一下，接着掩嘴笑了一下，“波特先生不愧是格兰芬多的领头人不是吗？”
　　哈利不置可否，麦格教授却出声反对，“不行，【摄魂取念】对于施咒者的要求很高，波特只是个五年级的学生——”
　　“而我是魔法部的高级监督官！”乌姆里奇飞快的说着，猛地挥起魔杖，哈利运起大脑封闭术，绿色的眼珠变得一片空洞。
　　突然，又一道咒语飞了过来，迅速地打断了乌姆里奇的咒语，脚下的地板出现一个冒着白烟的焦黑小洞，站在前排的格兰芬多们惊叫着后退了几英尺。
　　“若我没有弄错……”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字字掷地有声，“这里还属于霍格沃茨的地盘，而不是魔法部。”
　　男人把魔杖收回袖子里，对哈利说道：“波特，去我办公室拿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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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都走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位教授。
　　乌姆里奇脸色铁青地瘫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瞪着桌面，麦格教授和斯内普的脸色也并不好后者依旧抱着手臂站在他进门后便站着的地方一动未动。
　　“我真没想到啊西弗勒斯！你身为斯莱特林的院长胳膊肘却向着格兰芬多拐！”乌姆里奇神色不愉地对斯内普说道。
　　被质问的人只是挑了挑眉表示对于她这种气急败坏的泼脏水表示惊奇。
　　“够了乌姆里奇！”麦格教授突然喝道，“对于湖边突然出现的摄魂怪，魔法部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
　　乌姆里奇被问得一愣，却又紧接着狡辩道：“我身为魔法部的高级调查官，阿兹卡班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推脱责任了吗！”麦格教授显得很生气，“那是用来看守重要囚犯的摄魂怪，就出现在霍格莫德村的旁边，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你能保证他下一次不会在霍格沃茨里出现吗？守护神咒甚至有些毕业后的学生也不能流畅地使出来！”
　　乌姆里奇的脸色变了两变，接着慢条斯理地说：“关于这件事，我会和部长说的。”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麦格教授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出门去。斯内普看起来也无所留恋，甩衣出门去了。

　　走廊上，麦格教授正站在门边似乎在等着他，“这次多亏了你。”
　　“你说的太严重了。”斯内普平静地说道。
　　麦格教授顿了顿，“关于摄魂怪……你是怎么想的？我记得那个人的麾下曾经……”
　　“对，我猜是这样，他开始行动了。”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接话道。
　　麦格没有说话，两人肩并肩走了一段路后，在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斯内普神色莫名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有些意外地看到门外面站着一个人。

　　“波特。”斯内普面色不愉地开口，“你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前有何贵干？”
　　哈利抱着冥想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进不去。”
　　斯内普抽了抽嘴角，看见哈利抱着盆让开大门的位置，他轻哼了一声打开门率先走进去，“我记得斯莱特林的门对于波特先生来说都是摆设不是吗。”
　　“啊，你是指蛇佬腔吗？”哈利一脸愉悦地走进去，把冥想盆放回柜子里，转过身眼都不眨地撒谎道：“我忘记了。”
　　斯内普：“……”
　　“骗你的。”哈利笑了笑说道：“我是想当面给你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斯内普把脸扭到一边，“我并没做什么。”
　　哈利又笑了笑，今天能见到乌姆里奇那样一张窘迫的脸让他无比高兴，从五年级开学到现在，在和乌姆里奇斗争的路途上，这是第一次哈利波特大军取得辉煌的胜利，值得纪念！他甚至觉得和斯内普的小不愉快也可以暂时抛到一边了。
　　虽说斯内普现在表现的依旧像他俩亲密接触时相触的不是嘴唇而是衣角，像没事人一样把那件事抛之脑后的行为让哈利无比气愤，恨不得揪着斯内普的领子大声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对斯内普今天的行为表示感谢，就先算了。
　　哈利摸了摸右手腕上微微红肿发烫的捏痕，撇了撇嘴还是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想好了后，便坐在办公桌面前的单人沙发，抬头看着斯内普说道，“我觉得和你呆的时间长了似乎也变得能说会道了。”
　　“哦，是吗？”斯内普眯起眼睛看着哈利，后者看出他其实并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开心，“但那只是牙尖嘴利罢了，你小脑袋里的智商储备依旧让人堪忧。”
　　斯内普顿了顿，“让一个蠢货擅自使用你的大脑？波特，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方了？”
　　乌姆里奇挥舞魔杖使出摄魂取念魔咒的动作确实无比僵硬生疏，这连哈利都看出来了，所以他并不担心，乌姆里奇甚至无法突破他最简单的大脑防御。
　　“你对我不放心吗？”哈利晃着脚问道，“你不相信我？”
　　“我可一点都不相信她。”斯内普嗤了一声，拐弯抹角地否定道。
　　哈利满足了，更加大胆放肆地晃着脚说：“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啊，教授。”
　　话音还没落，一道白光突然袭了过来，哈利一个踉跄翻下沙发，很是狼狈地躲过了那道咒语，他抬起头愤愤然地瞪着斯内普，发现后者正单手撑着额头看着他说道：“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嗯？”
　　那个“嗯”地尾音愉悦地上挑，带着点戏谑和纵容，像是明亮的流星划过天空后留下的意犹未尽地隐约尾巴，哈利突然想起在森林里他吃到的斯内普自己调制的酱汁，浓烈的鲜香后在舌尖上留下浅浅的余味。
　　哈利傻愣愣地看着他，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觉得斯内普声音低沉却意外的好听，他愣是从一个随意的鼻音中听出三两点宠溺的味道。
　　他的心口一痒，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挠。

　　“你……”哈利下意识地开口。
　　斯内普被哈利这样突然像丢了魂一样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他皱着眉望着对方：“你傻着一张蠢脸干什么？”
　　“我……”哈利依旧表情莫名地盯着斯内普的脸看，大约过了两三秒，被盯的有些发毛的斯内普正想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时候，哈利像突然回了神一样地开口说道：“你……你的声音很好听。”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斯内普扶着额深深地为波特崽子那曲里拐弯地奇异脑回路感到担忧，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被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崽子说“声音好听”这种芝麻大小的夸赞哄得有些莫名地开心，似乎有些小小的丢脸。
　　但……这是哈利说的？
　　斯内普为自己这丢脸的开心找了个不靠谱的理由。

　　……最近怎么这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