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卫何早

6、第 6 章

　　封侵一进门，摆临就总结：“我发现，你是一个平时不出门，一受伤最喜欢往外跑的人。”

　　“真的？”封侵换鞋，似笑非笑。

　　摆临继续喝香槟，轻蔑地向她扫一眼。

　　“安穹是枪伤？”封侵坐她身边，一副殷切盼望答案的样子。

　　“你觉得这时代会有武林高手？内力振断经脉，还是唐门暗器……”话未说完，封侵扯一下她卷发，摆临惨叫，护住头：“无耻，跟小男生学的毒招。”

　　“答对了，十六岁以前我一直被人认做男生。”封侵邪恶地弯起嘴角：“据可靠传言，不少同事将我俩指为拉拉。”

　　摆临眼睛瞪大，顿时暴喝一声：“令人发指！男女关系好是狗男女，男人和男人是玻璃，女人和女人成拉拉，这世界人和人还怎么正常相处！”

　　“该相处还得相处。”封侵无奈地：“比如说我们，说来奇怪，你几次出门忘带钥匙或不锁门，我忍无可忍，试图另找房客，发现没一个顺眼。”

　　摆临恶寒地：“缘分。”呕，吐了。

　　封侵回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邮件，昨天刚和老首长达成协议，今天按说没那么快，果然邮箱空空，封侵对着屏幕发会儿呆，突然心血来潮，找出小纸条。

　　想一本正经消磨时间，才发现亲爱的电脑没有安装□□，印象中应该是个黑色的笨笨的企鹅，封侵叹息一声，果然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耐着性子寻找企鹅。

　　老男人的头像是只青蛙，妮称“人”，封侵一看，不禁好笑，青蛙王子，人不如其名，至少年龄不对。

　　报上大名，对方很快回复，一个绿色的大大笑脸，门牙沾块菜叶，不亦乐乎。

　　封侵回一个爆炸头黑人，展露一排贝齿。

　　一来二去，夕阳西下。

　　封侵说：上工去，回见。

　　人说：小朋友，工作辛苦吗？

　　封侵：谁不辛苦，谁活得容易。

　　人说：够实际，也别太委屈自己。

　　封侵笑了，运指如飞：由不得我。

　　人过一会儿说：冒昧地问，做什么工作？

　　封侵：我的工作很特殊。另附一个劲挑眉的小猴子一只。

　　对方锲而不舍：警察？

　　封侵临走，打下“警察靠我吃饭”，匆匆下楼。

　　昼夜伏出，还好对方没想到妓女。

　　封侵到公司时，同事小陈向主管室努嘴：“真会挑时候来，大老板视察。”

　　封侵冷笑，低声：“顶着公司的名头杀人越货，称呼当真文雅起来。”推推小陈：“一时半会出不来，帮我补个记录。”

　　“这会儿不行。”小陈满眼期待：“大老板行踪神秘，极少人见过他真面目，难得的机会，不要赶我。”

　　“五十岁的男人，你还期待他有姿色？”封侵也不知怎地，最近总想讽刺挖苦：“秃头啤酒肚，满面油光，不是委琐如猴便是臃肿似猪。”

　　“你……”小陈被说德胃口全无，加之被封侵一个劲催，只得回办公室面对电脑。

　　小陈出来，老板已走，问同事：“怎样？”

　　“一般。”同事感慨：“大街上看到认不出啊，要不怎么说平凡的外表不平凡的心？”

　　封侵闻言，握着水杯的手小小地颤抖一下，对同志们的恭维水准大为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