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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入得梦中几分愁误会难澄反遭难 ...

  •   上回讲到,裕太与不二比剑不成,郁郁去找他师兄,刚进得门,就见他师兄观月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忙一打听,才知道因为青府近日忙于筹办论剑大会,怕疏忽了武艺,便令青府,立海,冰帝的学武者共搬进一个园子里便于督促,并特聘了一位名为神的武学宗师,曾闻这位宗师是云游四方的伴老之徒,这位伴老又与老祖宗有三分交情(过节?)所以才聘得来。

      观月一得到此消息,便决定一同去看看这园子里都有些什么人。

      这厢不二听得幸村的弟弟来了,定要拉着手冢去看看,手冢想反正是要去见见的,便也就同意了。

      谁知一进立海府,幸村便叹气说,切原昨日才来,今天早上说出去透个气,竟迷路到不知何处去了。原来这切原竟然是个路痴,不二大叹之余,便索性坐下来,与手冢他们一同讨论三府集中训练的事情,说完要紧事后,不知怎得竟有些困乏了,见他也不能走回青府,幸村推推他说:“你去屋里睡吧。”

      手冢扶着不二,看他频频打哈欠,犹豫着说:“这不好吧。”

      幸村抿着唇笑:“你是嫌我立海府不如你家好?还是觉得真论起辈份来大我们一截子就纡尊降优了?还是,”顿了一下,故意笑得暧昧说:“怕我对你心头肉做些什么?”

      他说一句,手冢便答一句岂敢,最后一句,他不由脸黑三分,不二打起精神笑着推推幸村说:“精市就会欺负老实人。”

      幸村大笑说:“也就那张脸老实吧。”不二笑笑,轻拍拍手冢的手,便跟着幸村进了里屋,看他屋里摆虽简洁,却十分考究,大摇大摆坐到那张雕花大床上,点点头:“这张床果然舒服。”

      幸村抱臂倚着八仙桌上笑:“赶明儿等你大喜了,我也叫人送你一张?让你们舒服舒服?”

      谁知不二竟严肃地说:“岂敢,岂敢!”说着便笑起来,幸村笑着拿出一只装了菊花芍药冰片等什物的纱枕头丢给他,又叫人摊来一床杭缎里子蜀锦面的被子来,指着他说:“快睡你的觉吧。”

      不二睡着睡着,忽觉自己一路舟车,不知行到什么奇妙仙境,四处亭台精巧,花草繁异,奇石珍兽,乐趣无穷,一时新鲜,玩得忘乎所以,但是,许久却不见得人影,环顾四周,却发觉四处境色大同小异竟找不到出路,一时惊慌,一路叫着手冢名字,仍是不见出口,竟失声叫出来。

      此时有人边叫着他的名字,边轻推他,他睁开眼,便看到手冢皱着眉看着他,见他醒来,才舒展眉头。眨眨眼,不二轻舒一口气,手冢用手轻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低声问:“你怎么蒙着头睡,出了好多汗,这样难怪会做噩梦。”

      不二轻哼一声,手撑着床沿想坐起身,却发现整个手臂都麻了,不但用不上劲,还差点跌回床上去,手冢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他,揽进自己怀里,用空着手轻轻揉着他手臂上的穴道,稍缓解后才端茶给他。

      不二倚在他怀里,觉得比靠着床舒服,便也就赖着不起来,接过茶慢慢啜,手冢指开他贴在脸侧的头发,低问:“你梦见什么了?”

      “巫山!”不二拿开茶杯,冷哼一句,说完才觉得有点委屈,在梦里叫他一直也不出现,故意的!

      手冢拿过茶放回桌上,看着他轻叹:“不二,你放心。”

      不二涨红脸,别过头说:“我有什么不放心!”

      手冢扳地他的脸,抵着他的额低声说:“不二,你的心思我知道,等一切都完了,我一定做到。”

      当年离开青春府时,手冢曾说,等再见面时,就抛开一切,两个人一起好好出去走走,可待他回来,手冢忙得常一两日才能打一个照面,虽心知手冢很忙,但有时实在觉得本就多年不见,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却仍是这样,心中难免不如意。不二侧过脸,低叹:“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两人才安静不多时,就听外面有人叫:“切原公子回来了。”

      不二站起来身来,系好衣服,一出得厅来,却见切原混身是土,脸上脏兮兮的坐在边上,幸村一脸担心,正接了手帕给他擦,口中不住问是怎么了。

      眼睛转过去,却见越前也在,站在一旁,身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不由吃了一惊。

      “你们俩个,这是怎么了?”不二犹豫地开口问。

      “没什么。”两人倒是心齐,异口同声地回答,不二回身看向手冢,见他面上又寒几分,忙使个眼色给越前,心道这两个孩子不会见面一言不顺,打起来了吧?

      越前用袖子擦擦脸,才想不早了要告辞,谁知手冢竟寒着脸叫住他:“越前……”

      不二看看天色,软声打断他:“快要吃晚饭了,有什么事儿,明儿个再说吧。”

      手冢冷冷地看向越前,越前不解地看他,半晌才明白,正踌躇要不要开口解释,便听手冢说:“50圈,不跑完不准吃饭。”看看一旁真田要开口又加了一句:“谁也不用劝了。论剑会前不准私斗是大家都知道的。”

      幸村听到这里,忙拉切原,切原听他这话有点意思不对,才开口:“这位大叔,我们没私斗,是合力救一只爬到树上跳不下来的猫时,那树枝偏断了,学武的人竟然为救一只小猫从树上跌下来,我们觉得实在太丢脸了,大叔,你误会了。”

      幸村一时不知如何插嘴,看手冢一脸黑线,不二捂着唇忍笑忍得直颤。也是,论辈分,切原叫手冢一声“大叔”也不为错,只是……算了,他无奈地笑,推推自家兄弟:“不要乱叫,那是手冢掌门,现任青学的当家。”

      切原看着他,一时竟无语,只得耸耸肩,偏过头去。

      不二看着这场面,伸手轻拽下手冢的袖子,眼睛看看越前,又看看他。手冢沉吟一下开口:“即是误会,就算了,”看越前低着头的样子,顿了一下,加了一句:“越前,抱歉。”

      越前大吃一惊,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迅速说了一句:“不要紧。”

      不二温和地看他:“从树上跌下来,也不是小事,你赶快回去罢,换身衣服,看哪里跌着了,处理一下。”

      此时在一旁的切原此时才回过神来:“这位大叔就是青府的掌门,那我不是还是要叫他叔叔。”只见手冢一头黑线,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

      越前此时撇撇嘴说:“还差远了。”随即转过头去问:“不二前辈,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和我比啊,说话不算话。”

      不二大叹其不死心同时想,你也挑个好时候说话啊,回头看手冢脸果然再次拉下,平静而冰冷地说:“越前,10圈,跑完赶快回去。”说罢一甩袖告辞,不二看看越前,心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回头见手冢已走得远了,便只好匆匆一并告辞了。

      却说越前因被手冢罚了跑圈,心里不由十分郁结,回来便念叨说:“身为大人却总与不二前辈合起来欺我小,总是这样。”

      桃城正安排着晚饭,听到这里正色:“掌门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那样,底下的人早就和他生分了。”
      越前微一怔,心想,这事情难道我不知道么,你见我不乐,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这么教训我,素日里什么默契情分都是白话么?想到这里,更是加倍恼了,一手搂过爱猫,脸朝里,倒进床里。

      桃城这边也未觉,方摆好碗筷,看他这个样子,不由笑:“因为这点小事不吃饭么,可不是小孩子气了?”说着,伸手去闹他。

      越前拍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冷着脸说:“我就是小孩子气,比不得别人,你快和我生分了吧。”

      桃城这么一听,不由又好笑又气起来,坐到他身边笑问:“你比不得谁了?”

      越前听到这里,冷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桃城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见越前这样,便知道他真是彻底恼了,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只得赔笑:“我是真不知道,我发誓,我要真有二心,天打雷劈!你要问罪也得指个明路嘛。”

      越前听他这么说,越发冷笑起来,索性也挑明:“我问你,我送你那条天竺国的手工腰带前几日哪里去了?你身上这个荷包又是谁送的?”

      原来今日越前也并非凑巧碰到越前,他原本办完事,准备去习武的院子里看看,挑个好地方住,谁知半路上看到刚去园子里打点完的桃城,坐在街边一家茶楼里与一个温婉的姑娘有说有笑,临了,那姑娘拿出一个大包袱里面是洗好的外褂和腰带,还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送于桃城。他一时找不到躲的地方,一翻身进了立海府,正遇上准备救猫而迷路的切原。想到这里,更是恼怒,要不是这样,今天晚上的饭前运动也不会碰上。

      桃城听到这里,突然明白,此时方想起来,前些日无意的日行一善竟将越前送他的那件腰带一并借了出去,此时不由冷汗,轻说:“越前,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听到这里,越前更觉得心烦心燥,心道今晚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不由低叫:“你的事不由向我解释。”

      桃城被他一吼,脸色一白,不由也激起了怒气:“你就这么烦我?算我白认得你了。”

      越前本是觉得吼了他之后有点过意不起,却不想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白认得我了?你可算说出这句话了,你是不是早想回了老太太,和我一拍两散啊。”

      桃城两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气急了问:“是不是我赌咒发誓几次你才信,这么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越前看他脸红怒目,知他是急了,看他瞪着自己,不由侧过脸去,冷哼:“你何毕呢,你要真是烦我,还怕找不到罪名给我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桃城真是被他气急了,怒极反笑起来:“当初如何,今日怎样?我平日都白操心了,你我二人不知谁烦谁!”

      越前听到这里,气不得不知说什么好,转身向屋外去,桃城一惊忙拉住他:“大黑夜里,你去哪里。”

      “你管不着。”越前回手推开他,这下用了巧劲,真个把他推开他几尺,生生撞到门柱上。

      桃城站直身,叫道:“我管不着是吧,你总一句话,我好向老祖宗交代。”

      越前见他撞着,不由呆住,才想问他撞伤没,听这一句话,更为恼火,心道,我走不走,对你只是一句交代的事么?想到此,冷冷笑了一下,哼道:“我去大秦找我爹,你现在可以交代了吧。”

      恰逢不二,菊丸与大石几人路过,早已听到他二人叫嚷,忙越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丫头小厮们,进了门来,各自拉开。

      不二向大石例个眼色,将越前拉回自己院里,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吵起来了?”

      越前被他们撞见,已是十分不好意思,只是嘟嚷着没什么,但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不二思忖少许,轻道:“何必为了旁人和自己重要的人为难呢?”

      越前轻哼一声:“谁会为了别人为难他,明明是他为难我。”

      “起因总不是因为他为难你吧?”不二笑起来,倒杯茶给他,不待他回答接着问一句:“你是很奇怪手冢为何总不准你我二人正式比试一场吧。”

      越前本想反驳,但听到他后面这句,不由停住,好奇地看他。

      不二笑笑:“一来,他是不想你在大会前分心,把目标放在更远的地方才是好的,至于我们之间,总有机会的。二来,嗯——,我少年时,每逢季节交替时,身上总是不大好,虽然后来经过练武调养什么的,已经不很严重了,不过手冢那个人,他操心是不会像大石表现在脸上,而是做得比说得多,对青府也一样。”

      越前听罢,慢慢低下头,不再说话,不二看他难得乖顺,伸出手来轻轻揉揉他的头发:“你也知道阿桃是个心直口快的,心眼又死,你不论说了什么,他总会往心里去的。”

      越前低声嘟嚷:“也总不能都是我的错。”

      不二听了好笑便笑出声:“是是是,但看他平日对你的心思上,便是错,也只错三分。”

      “不二前辈就喜欢说我。”越前别过头,脸上已经缓和许我。

      不二见天色不早,吃了饭,叫人收拾了屋子,嘱越前早早睡。

      这边菊丸看着桃城,好笑地直劝:“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见你与海堂针锋相对也就罢了,怎么今天和自己屋里的人都吵起来了,再说,你对越前一向让着的,时常也还说我不要无理取闹呢,怎么今天就不依不饶了?”

      桃城本就觉得今日事情多有误会,原是自己也有错,但因越前说要一拍两散,便急了起来,反而把正事儿给忘了,心里也十分沮丧。

      大石看他这个样子,拍拍他:“别担心,不是冤家不聚首,明儿就好了。”说着看了看菊丸。

      菊丸看他这个样子,又劝了几句,便与大石回去了。

      大家对月各怀心事,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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