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左右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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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面赵湛虽然闭目养神，但还是感觉到碧胧的举动。赵湛心里可以说是得意洋洋，女人嘛，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前几天装的挺像的，这不还是很在意自己，还是吃醋了吗。只不过被顺王府硬塞了个女人有点不高兴，不过不就是多个人嘛，湛王府还是养得起的，重要的是沐碧胧终于学会容人了，再善妒的女人不还是得在意男人的眼光吗，为了讨自己欢心，她也不得不低头了嘛。
这么想着，赵湛刚刚的气恼一扫而光，更是感觉不虚此行，感觉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掌握住了沐碧胧。
同车的两人怀着迥然不同的心思，一路无话。
回到了湛王府，碧胧看到赵湛心情突然好像变好了，皱了皱眉头，搞不清他又想了什么，只是招手示意瑶红吩咐了那个桃儿一会去自己的院子里立立规矩。瑶红会意地对着许嬷嬷私语着，许嬷嬷点点头，拉着桃儿给碧胧福了身。碧胧朝着赵湛颌首示意，赵湛心情极好的一挥手，便自己朝着书房去了，刚刚看着这几个女人的互动，他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碧胧带着亦步亦趋的桃儿回到了院子，婢女们关上了们，碧胧坐在梨花木椅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桃儿。
桃儿本来就吓得全身发抖，此时到了屋子里，都快抖成个筛子了。一边的许嬷嬷抬眼瞅了她一眼，一脚踢在她后膝盖弯儿上，桃儿一下子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桃儿死命地磕着头，颤抖着求饶道，“奴婢不是存心的，小姐绕过奴婢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愿意为小姐做牛做马……”
“桃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姐不过是看你刚刚入府，给你立立规矩，你说什么晦气话呢！”瑶红端着参茶递给碧胧，一边瞪着桃儿说着。
“桃儿，你这么说可就真不对了。”碧胧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我既然都抬举你进了府当了姨娘，还有什么饶不饶过你的说法。你就安安分分的呆着，别忘记你是从哪儿出来的就行了。”
桃儿吓得都没说出来话，一个劲地抖着。
“许嬷嬷，桃儿今后还得您多帮衬着了。”碧胧看她这么没出息，也很合自己的意，把眼光移向一边的嬷嬷。
“小姐您放一万个心，今后这鬼地方有多少妖魔鬼怪，老奴都得让她们给您显出原形来！”许嬷嬷声音有些低哑，然后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桃儿，“桃儿这丫头生嫩得很，老奴自然会好好教导她。”
碧胧满意的点点头，对许嬷嬷交代道：“嬷嬷也知道下个月是皇后生辰，后院那边现在都忙成一锅粥了，湛王爷嘱托我管了这事情，烦嬷嬷也帮着操操心，盯着那边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本来我还想着要掀起多大的风浪的，结果这都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姐！”暮想捂着嘴笑着说，“好像小姐盼着后院那些儿来找茬一样，那些又不是傻的，小姐话说的那样明白，她们心思自然都在加紧排练上。还有……那不还有几个被扣了银子的吗，那不更忙了吗？”
这话一出，屋里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打发走了许嬷嬷和桃儿，碧胧眯着眼侧卧在贵妃榻上。离五天时间还有三天多，寿辰还在下个月，自己还可以过上好长一段悠闲的时间。
这天碧胧和玉伶香两个人在王府里闲逛，沿着幽静的小道慢慢走着。
“碧胧姐姐，你快看！”玉伶香活泼地往前跑了几步，摘了一朵花下来，比划着对着碧胧说，“这花是不是很美，配姐姐一定很好看！”
她伸出素手芊芊，把花绾在碧胧头上，认真地打量着。碧胧被她逗笑了，伸手抚着发髻，这几日两人都混迹在一起，如果自己真是个无忧无虑的闺阁少女，那玉伶香一定会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伶香，你比这花好看多了。”碧胧这话是真心赞叹她的美貌。
“碧胧姐姐，我们南玄女子个个都是草原好女儿，才不能比作娇花！”玉伶香正色说道，“你们这儿总是觉得我们南玄是蛮荒之地，其实这都是谬误！”
碧胧掩口一笑，的确，虽然最初几次对玉伶香的印象是娇怯柔弱的小白花，可是在相处谈吐中却觉得她十分大气，说起写奇闻异事也很有见地。只不过可惜了被困在后院，委屈的紧了，才有那些小女儿心性。
“碧胧姐姐又笑话我，如果不是时不我与，哪里轮得到那些个女人骑我头上。”玉伶香撇着嘴，和碧胧完全熟了，也不必违心的称呼那些个姬妾做姐姐了，“还有王爷，在南玄若有这样的男子，女子大可自行再婚配，哪用得着一生空等。”
看着碧胧调笑的眼神，玉伶香甚至撸着袖管，做出一个挥拳的动作，呲牙说道：“我们南玄女子个个身强体健，这等牛鬼蛇神，我都不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哈……”碧胧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伶香，可别逗我笑了，我知道你行了！”
两人嬉闹了一阵，玉伶香关心地问道：“碧胧姐姐，明天就是那五天到了，你可都准备好了？”
“我用准备什么，我就准备了眼睛耳朵，好好看着不就行了！”碧胧随口说着，“再说了，还有百里公子答应了我要来帮忙选选呢。”
“那可太好了！”玉伶香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面有为难地说道，“碧胧姐姐，明儿我……可不可以不去看呀……”
碧胧看着她，心里想着毕竟是小姑娘，肯定是不想面对那些乌烟瘴气的女人的，也就痛快地答应了，还一面安慰着她。
两人行至一个凉亭处，正准备到里面去歇息，拐了个弯却发现里面有人了。
凉亭里独自下棋的男子感受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看到了两人。他今天没有穿白衣，而是穿了身碧青的长袍，戴着儒巾，如琳琅珠玉。他正挽袖执棋，将落未落，此时静静地看着碧胧。
碧胧看到他一惊，拉着玉伶香便要上前，不料玉伶香反手拉住她的袖子，碧胧不由得回头看着她。
“碧胧姐姐，我……”玉伶香连忙松开手，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和百里公子有正经的事情，我还是不过去了……碧胧姐姐和百里公子说话吧，伶香自己回去好了。”
碧胧看着她低着头眼神躲闪，恍然大悟，小姑娘害羞了呢，自己怎么能拉着个原装的古代姑娘去见一个男子呢，实在是不妥当的。便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走了，才走到亭子里，找了个石凳坐下。
百里珉没有在意这一段，只当做是赵湛的某个妾室。他放下棋子，对碧胧说着：“琢之有幸又偶遇了王妃，王妃可愿意与琢之同弈？”
碧胧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黑白子星罗密布，完全看不懂。
“碧胧不会下棋。”碧胧直截了当的告诉百里珉说。看他的样子，好似是一个人左右手自弈，这种做法在一些小说里也看过，一直很不能理解，便脱口问了出来。
“公子自个儿在这里下棋，左手下哪一步和右手下哪一步都是取决于公子。”碧胧看着百里珉很认真地问道，“那左手会知道右手要走哪儿，右手也有绝不希望左手下子的地方，那公子该偏向右手还是偏向左手？或者说，公子右手刚刚落了子，转眼又用左手来堵右手的去路？”
百里珉一愣，然后浅笑道：“王妃是觉得这种举动矛盾吗？南玄有一种秘术，唤作镜奴，能幻化出一个和本人一模一样的幻象出来。幻象和本人一模一样，无论是外表，性格，武功，有一样的长处，也有一样的弱点。这种秘术极难破解，正是因为幻象深知本人的所有弱点，能预测他的行为，下一步的动作，所以这种幻术是南玄的四绝之一，被称为是邪术。”
碧胧听得很认真，一边看着眼下的棋局，开口问道：“那公子如此，是希望能不断弥补自己的弱处？”
百里珉放下棋子，摸了摸鼻子，笑着说：“王妃不要觉得琢之这种行为可笑就好。”
百里珉如同之前承诺的那般，和碧胧讲起了他下山这几年的见识。见多识广，又很有耐心，一时两人交谈甚欢，倒没有碧胧预想过的尴尬。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碧胧慢慢悠悠地到了广场，看到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早就坐好了，抬头看百里珉坐在上面，正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把旁边的主位空了出来。
碧胧提着裙子，朝着往常赵湛的那个位子走了过去。
“让公子久等了。”碧胧看他今天不若往常的温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反而有点不耐的样子，直到现在才露出些许笑容。
“无事，是琢之来早了。”百里珉看到碧胧来了简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底下那些女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如果不是想着答应了碧胧，他简直想和以前一样掀桌直接离开。
碧胧没有再看他，看着下面那些急忙行礼的女人们说：“好了，开始吧，本王妃和百里公子可是都擦亮了眼睛，等着你们的大戏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左右矛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