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章 New Journe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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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再次启程，向遥远的莱姆城进发。一路上我大多数时间和蓝莓呆在一起，佩里卡索都奇怪是不是我和裴云鉴闹矛盾了，但每次我都是一笑带过，他们也不好多问。
天音向东五十公里有个传送法阵可以直接到达摩斯国，本来我们使用魔法飞行半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但出于对行动隐蔽性的考虑，我们采用步行的方式，这样大大延缓了行程。足足三天我们才到法阵所在地，等我们被传送到摩斯国首都银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银冥和我印象中的有了很大的变化。摩斯国是一个崇尚夜生活的国家，和平年代的首都是个不夜城，到了凌晨大街都灯火通明，到处都有法师贵族在酒馆夜店里搭讪调情。现在街上却冷冷清清没有几个闲人，反而是警戒多了一倍，我们没走两步都会遇见一队士兵在巡逻。
摩斯国和其他国家并不友好，也很少有别国法师到摩斯国来。为了不多生事端，我提前让队里的其他人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这些士兵没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来到一家旅店投宿，前脚刚踏进门槛旅店的老板娘就叫出来：“炎先生您来了？快请进！”
我一呆，抬头看着冲我笑的一脸灿烂仿佛见到亲人的老板娘，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在哪里见过她。难道我这张脸在摩斯国已经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了？早知道就该带个面具来了。老板娘见我一脸困惑，冲我和摩亚笑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吗？四年前您和这位先生来过这里啊。”
我看了看周围，终于想起来了。四年前我还是夜魂的学徒，两人刚刚正式确立关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那时夜魂为了讨好我就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都会做，我说天天待在黑夜城堡太闷了，他就请了半个月的假带我出去玩。我们白天去各种好玩的地方，晚上逛夜店去舞会跳舞，疯够了回到旅馆做情人之间各种亲昵事。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恍如梦境一般。
摩亚神色淡淡的，没有解释什么。佩里知道她指的人是夜魂，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你和那个人来过这里？”
“嗯。”我竭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轻松自然一点，不知道有没有做到。佩里继续追问：“你们当时气氛怎么样啊？”
“可甜蜜了。”老板娘笑说，“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你们两个就坐在靠窗的这个雅座上，桌上放了一朵红玫瑰，你们点了一盘意大利面，然后两人咬着面条的两端吸下去一直吸到嘴碰上为止。我当时就在心里想，你恋人真可爱，能想出这么多浪漫点子。”
我的队友都直勾勾地瞪着我，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我咳嗽一声，打断她的话：“六间房间。”
往楼梯上走的时候，佩里凑到我耳边古怪地笑：“真看不出啊，炎哥哥看你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还有这样的经历，我得向你取取经才是。”
“老实睡你的觉，明天还赶路呢。”我毫不客气地走进房间，当着他的面关上门。
门外面响起佩里的抱怨声，响了几句就安静下来了。我走到窗前拉开帘子俯视外面冷清的街道，脑海里回放的却是四年前的画面。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还以为是蓝莓那个鬼灵精睡不着觉来跑我这儿玩了，凑到猫眼那一看发觉是裴云鉴站在我门口。
自打那天半夜的意外事故后我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对方，现在他却主动找上门来。我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反应，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我听见他在门外喊：“炎小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好吗？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怕这么闹下去让其他人听见，便开门让裴云鉴进来。他不开口我也不说话，一阵尴尬的沉默，裴云鉴小心地寻找着措辞，支吾了半天才说：“那个，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当时心情不大好，白天又喝了不少酒，所……所以……我……”
“没关系。”我打断他的期期艾艾，说。
“你要是不生我的气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我发出了一个音却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而已。”
月光透过窗前的枝桠在他的身上投下一个个圆形的光斑，每有风儿拂过，树影便摇动，连带着他身上的光点也飘忽不定。我和他对视了几秒，感觉无话可说，刚刚移开目光就听见他问：“如果你最初遇见的人不是夜魂，你还会那么对他念念不忘吗？”
我颤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真的喜欢你。”
他像是一直在酝酿这一句话，直到现在才终于鼓起了勇气：“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比不上那个人，但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深深吸口气，尽量委婉地说：“我很感激你，但我真的不能允诺你什么。我不可能给你你想要的感情，抱歉。”
裴云鉴的脸色黯淡了下去。一时间我以为他会失控，或是像上次那样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可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占不了一席之地。”
我能在他轻松口吻的背后看见他内心的失望与挣扎，心中有些难受：“裴云鉴……”
“是因为摩亚吗？”他问。
“不是！”我想起上次他发火就是因为以为我和摩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好吧，我承认我对摩亚是有一点好感，毕竟他和夜魂太像了。”
“就因为像你前男友你就和他上床？”
他为什么一定要抓着这个事情不放？！“我告诉你那天我喝高了，把他误认成夜魂了你信吗？”
裴云鉴松口气：“那就好。”
“我喜不喜欢他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你说你不喜欢他我很高兴，不过即便你喜欢他不愿承认也没关系。”裴云鉴说，“你可能拒绝我一百次，但你不会拒绝我第一百零一次，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他眼中写满了一种我以前从没见过的东西，让我觉得他真的打算要这么做。我真不想现在就泼他冷水，只好无可奈何笑了笑：“都这么晚了，回去休息了好吗？”
“晚安，小璇。”
“晚安。”我看着他冲我挥手告别走出房间，拉上窗帘躺在床上回想他的话，顿时觉得头痛无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章 New Journe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