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蚁族》秦天儿

24、Chapter 23

　　一周已过，东西广告的四色项目广告定期开拍。陈晨为了赚钱，也如期到了录影棚。一则精彩绝伦的四色产品广告即将诞生，东西广告的成员都怀着激动的心情。这是他们第一次的工作上合作。
　　忙碌的工作人员来回穿梭在录影棚，陈晨拿着一叠文件，看着广告创意。一场戏一场戏的看，这时导演的咆哮声，震慑着陈晨的耳膜：“场记场记，洗头发，第一场。”
　　“ready，洗头发，001，action。”
　　镜头前，沐曦宸在用四色洗头发，洗完头发后，古岳拿着吹风暧昧的姿势给沐曦宸吹头发。
　　此时导演聚精会神的看着镜头，忽然眉心一蹙，怒道：“卡——按照广告片的故事，女的洗了头发之后，男的吹头发，需要再进一点。用男性的角度，来凸显女性因为头发而带来的爱情。”
　　“ready，洗头发。001，action。”
　　时间在工作人员忙碌的拍摄中飞逝，一场洗头发的戏，却整整拍了一个小时才拍完。陈晨在导演的指挥下，忙东忙西，记录这个，准备那个，又是安抚这个等。终于等到晌午，摄制组的人纷纷前往用餐点吃盒饭。陈晨却是索然无味，找了一个僻静处，拿着一瓶矿泉水，靠在墙壁阖眸休息。
　　“场记的工作很累吧，你是第一次到拍摄现场吗？”
　　这是一个透着磁性而又温柔的声音，让陈晨在经历之前那一场劫难之后，又一次燃起希望。她急忙睁眼，看到古岳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垂眸低声道：“如果不是秋秋，也许我不能过来兼职。毕竟，一天1500，算起来我的日子也好一点。”
　　陈晨放下手里的矿泉水，陷入沉默，看到古岳安静得模样，找了话茬：“没想到你们拍摄这么辛苦。以前我们只看到台上的光芒万丈，却忽略了台下的千日磨练。”
　　“对了，这段时间，你……经常和沐曦宸出去吃饭吗？”
　　古岳拿了两把椅子在陈晨旁边放下，自己坐下后，听到陈晨的话，不由得一笑。将手里的便当递给陈晨：“傻丫头，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失业后，后面该怎么打算呢？”
　　便当？盒饭！
　　陈晨看到古岳的举动，完全无视了古岳的问题。只是在陷入沉思后，尴尬的一笑，顺手接过便当，喃喃自语着：“我这种长相一般，学历没有，能力不够，经验不足的女屌丝，真的说不上打算。”
　　“那你还要找工作吗？”
　　“找啊，肯定找。不找的话，我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呢。”
　　“不然，来当艺人助理？”
　　随口一说的聊天，却不知道怎么说到工作方面。陈晨含着泪吃着温暖的便当，口里还包着一口饭，诧异抬眸，有些惊讶的看着古岳。吐词不清着：“你不是有助理吗？而且，之前还拍到我们，以后只怕更加会让你在风口浪尖的。”
　　古岳的沉默，让陈晨更加显得尴尬，忙搁下饭盒，打哈哈道：“其实，我没那么凄惨的。就算是在这个广告公司离职了，我也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天下的工作，只要想做，就一定会有。”
　　“我……”
　　他想说，你可以来当我的私人助理。
　　一句话还没说完，摄制组的人都吃了饭来到现场。助理忙走上来，给古岳换了衣裳，又整理了头发。还递来在外面买的咖啡……
　　陈晨大步离开，回眸而望古岳的眼睛，展露一抹灿烂的笑脸。又一次开始劳碌的拍摄之旅……
　　夜幕降临，陈晨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在电脑上奋笔疾书。想着白天和古岳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感叹一句：她应该算是古岳粉丝中最幸运的一个了，能和偶像一起工作，还能吃到偶像递来的便当。
　　越想越是觉得灵感大发，不知不觉间，一晚上写了一万字。却还是觉得困意全无，只是翻开msn，看着葛潜和她聊过的点点滴滴。心头一暖，这才安心的睡去。
　　几天的拍摄行程下来，陈晨拿到了五千块的酬劳。加上自己之前上班两个月拿到的工资，算算剩下来得资产，竟然有7000的存款。黎颜秋每天找房子，终于找到一间，挨着市区比较近的两居室套房。月租4000，家具齐全，自带网线，23楼，有电梯。因为黎颜秋顾忌陈晨没有工作，所以房租黎颜秋先出。
　　搬家的日子越来越近，jojo得知陈晨要搬家，所以找霍承州帮忙，小麦和陆天浩也来了。黎颜秋带着古岳来帮忙，一时之间，明日房租的那一间地下室出租屋显得蓬荜生辉起来。古岳在新的公寓等待陈晨和黎颜秋，霍承州和陆天浩帮忙搬家。其乐融融的画面，让人感到冷漠的城市多了一分温暖。
　　这天晚上，大家整理好一切，陈晨和黎颜秋做了一餐饭犒赏大家的劳碌。而随着陆天浩和古岳的相遇，一切似乎变得奇妙起来。
　　四四方方的矩形餐桌，摆着满满的一桌子菜。陈晨和黎颜秋同坐一方，jojo和小麦同坐对面。古岳坐上方，陆天浩和霍承州同坐下方。陈晨殷勤的给古岳夹菜，引来霍承州的质疑：“窃贼，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的献殷勤是因为你花痴？”
　　陈晨不满的看了一眼霍承州，丝毫不客气的反击着：“我花痴又怎么地？放眼看看，这天底下有古岳这样颜值的人有几个。我看到古岳，荷尔蒙激素增加，你不爽吗？”
　　古岳抬眸看了一眼斗嘴的两人，一言不发的吃饭。倒是陆天浩，一脸嫌弃的摸样，终于是忍不住了：“古岳哥，敢问你和小晨晨是怎么认识的？”
　　“你这种世界的人，应该是属于云端，怎么会认识我们小晨晨呢？”
　　一旁的小麦看不惯陆天浩夹枪带棒的样子，一脚踩在陆天浩身上，眼睛里可以变成一把刀杀了陆天浩，不轻不重着：“吃你的饭，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要你管——”
　　“陆天浩，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一定废了你。”
　　陈晨看着小麦的样子，似乎和陆天浩走近了不少。两人怎么看，怎么cp感十足。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黎颜秋终于开口了。“其实，古岳是我的朋友。我们在飞机上认识的，加上后来古岳工作上和我有来往。这一次我搬家，原本以为没人来帮忙，所以叫了古岳来。没想到……”
　　黎颜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晨，不轻不重着：“没想到陈世美认识了这么多资产阶级，刚刚让你们都跑到我们那地下室去，到真的是对不起了。”
　　这一餐饭，在这样的夹枪带棒中勉强吃完。陈晨送小麦和陆天浩离开之后，jojo喝多了，死猪般得在卧室睡着了。霍承州因为七彩的项目，所以和黎颜秋一起回了公司。一去二来，也就剩下陈晨、古岳。
　　古岳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ipad，若有所思。陈晨在忙碌的收拾碗筷，等到陈晨空闲下来，才发现古岳一直在看剧本。她站在阳台，看着这个五彩斑斓的城市，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看剧本的古岳。有那么一瞬间，让陈晨感觉，她似乎找到家了。
　　然而在一个问题中，打破了这几分钟的宁静。
　　“你怎么认识陆天浩的？”什么时候古岳也站在阳台，看着整个城市的夜色，不动声色的问着。
　　陈晨回过头，解释道：“大概两个月前，我去酒吧接jojo，却遇到小麦被流氓欺负，所以我救了小麦。之后发现陆天浩带走了醉酒的jojo，然后陆天浩被带进了警察局。”
　　“那你对他了解吗？”
　　“我干嘛要了解，反正也不熟。不过，今天听他的语气，似乎和你有些瓜葛。”
　　“是吗？”
　　无聊的对话，让两人陷入长期的沉默之中。陈晨对古岳的了解只能限定在媒体官方的说辞上，而对陆天浩的了解，除了知道他是个富二代，其余也是一概不知。
　　五彩的霓虹灯下，这个城市来往车辆不断，热闹非凡。天色不早，古岳准备离开，回头却发现陈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古岳留下一张便条纸，和一把钥匙后，轻声的离开……
　　路灯下倒映着古岳狭长的影子，他打开车门，顺势上车后没有急着开车离开。他随手登录msn，看到晴天的留言，回一句：“今天在朋友家吃饭，所以没有更新。上次你说你是古岳粉，我最近也认识了一个古岳粉，现在看来，你们有很多的共同点。”
　　放下手机，踩动油门，悄然在栋居民区楼下离去。
　　微弱的灯光照射在陈晨的脸上，她下意识的遮住客厅的灯光，勉强的睁开眼，四处回望，却发现客厅空空如也。她应激性的坐起身……
　　古岳呢？
　　急忙屋里屋外的看了一遍，都杳无踪迹。最后在那一张便条纸上看到几行字才定下心：“上次你来过的公寓，煮饭阿姨因为儿子来年高考，所以辞职回家了。以后，你来顶替阿姨吧。时薪100，每天工作四个小时，可以包吃住。”
　　陈晨惊讶的看到便条纸旁边的钥匙，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也许，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