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ve Out All The Rest》black.f

7、第七章

　　一份文件被重重的拍在Lion Vance主任的办公桌上，Gibbs盯着Vance的眼睛，把那份文件推到他的面前。

　　Vance也以同样的气势回瞪着他，语调不变的对着电话继续，“谢谢，Joe，我能理解。是的，再见。”他挂上手里的电话，才扫了眼那份搜查令，完全不意外的看见签名栏上的空白。

　　“你不可能仅凭那一点点的证据，就想得到俱乐部搜查令上的签名，”Vance直截了当的说，他直了直身体，语气强硬，“不，就算你掌握了确实的证据，也不可能搜查那间俱乐部。”

　　Gibbs盯着他，他把双手拍在桌子上，然后用跟那力道完全相反的缓慢俯身靠近Vance，几乎贴着他的脸。

　　“我不能？”他低声的问，Vance不会忽视那语调中些微的讽刺。“刚才那是谁的电话？Lion？”

　　“你知道那是谁，Gibbs，”Vance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他紧紧盯着Gibbs的眼睛，“我不会说他和那间俱乐部有关，但我也不会阻止你这么想。并且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我今天接到的分量最重的电话。”

　　Gibbs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Vance，

　　“我不关心有多少人跟那家俱乐部有关系，我甚至不关心美国总统是不是跟那家俱乐部有关系。我的人现在躺在医院，所有证据都表明他杀了一个人，我只想知道见鬼的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就换一个方向调查！”Vance从座位上站起来，和Gibbs保持平视，“你不能得不到你想要的就开枪射他们！”

　　Gibbs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让Vance非常的不舒服，好像他只是一个只在乎自己仕途的官僚。Vance知道有一部分的NCIS成员就是在用这种眼神在看他，主要就是Gibbs小组，他们服从他就好像是在服从一本员工小册子，从条条框框里找些空子，如果钻不过去，也不会有比被扣工资更令他们难过的感觉了。

　　这让Vance感到愤怒，他是NCIS的主任，他必须是顾全大局的那个人，他必须去应付那些真正的官僚，好让那些涉及敏感的案子能够继续下去。他尽自己的职责，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NCIS，但就像他讨厌Gibbs专横跋扈的办案风格一样，他这一套在Gibbs那里也是水火不容，Vance知道症结在哪里，或许Gibbs也知道，但是每次谈话的结果也总是被彼此的愤怒牵着鼻子走。

　　“DiNozzo探员也是我的人。”Vance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坐下，抬头看着Gibbs，语气变得缓和，但气势上丝毫没有退让，“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不要忘记这一点，Gibbs探员。”

　　“那你记得么？Lion？”Gibbs略带讽刺的问，转身离开主任办公室。

　　“你知道调查程序。”Vance在他身后说“FBI会介入这个案子。”

　　回答他的只是一扇关上的门。

　　Vance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平定了情绪，他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Tobias Fornell轻松的在NCIS办公大厅里绕了两个圈子，完全无视于McGee和Ziva各自不安或敌意的眼神，翻了翻空着的桌子，摸了几份NCIS永远不会给FBI看的，即便它是完全无关紧要的文件，最终坐在了Gibbs的座位上。

　　和他一样的特别探员Sacks，则站在一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然后他的目光稍稍抬高了些，Gibbs正从楼梯上下来，步伐极为克制，看起来优雅的就像是正走入白宫的晚宴。

　　Fornell顺着Sacks的目光看了上去，他不自觉笑了一下，以Fornell对Gibbs的了解，这说明他的怒火已经逼近极限了。

　　果然如人们所说，FBI总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会议室。”Gibbs看也没看这两位出现的不是时候的FBI，径直往电梯走去，Fornell很配合的跟上，顺手拿起专程带过来的两杯咖啡。

　　他走进电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对方，然后Gibbs按下紧急按钮，电梯停下了，晃了晃。

　　“你总有一天会和这部电梯一起坠落下去的，”Fornell靠着墙，把比较难喝的那一杯咖啡递给Gibbs，“不能是别人，否则生活太不公平了。”

　　“生活一直都不公平。”Gibbs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疾世愤俗了。”Fornell笑了起来。

　　“从这个案子开始。”

　　Fornell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案头上有一份器官走私的案子，FBI跟了半年没有任何进展，现在由NCIS进行协助调查。证物仍保留在NCIS，但FBI持有此次行动的最高权力，”Fornell观察着Gibbs的反应，他轻微的露出个笑，“这个设定怎么样。”

　　“看来我们的老板倒是彼此情投意合。”Gibbs也轻微的笑了一下。

　　“我会把案子的资料发给你的，另外，我需要调阅Andrew中士谋杀案的全部证物及调查报告。至于DiNozzo探员，就医期间由FBI监管。我会照顾好他的，Gibbs。”

　　Gibbs的表情缓和下来，他冲Fornell挑了挑眉毛。

　　“你有最高权力，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