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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   中二与现实的并列关系
      [BY C年少][TO 莫青青]
      [WARN OOC/中考/拜金]

      PART 中二

      我一直觉得云雀恭弥这个人有病。
      从我在并盛中学为中考补课之前,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那时我已经跟这个人认识了一年。以打架为开始、以这人一直追着我“咬杀”至今为过程,结下并进行了这段孽缘。人人都知道并盛与黑曜不共戴天好像结了几世仇,这矛盾激烈得简直任何一个诺贝尔□□得主也不能来斡旋。

      其实那段时间我觉得这人打架其实不算特别怎么样——他这种斤两我轮回多了也就见多了。但是他的坚持不懈挺让我吃惊,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一个人说打不赢你我就有空就来打你的,而且云雀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目前为止我也就打赢了他刚见我的那一次。

      ——所以这人有病吧,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

      直到四月份,我对这个人除了打架方面的认知有了完善:

      全身包在价格不扉的手工黑西装的Arcobaleno微笑地对我坐视良久,我心想有什么话快讲以同样的表情回敬他。就这样我们对视半天直到我开始怀疑我的面部神经是否开始坏死,这个婴儿终于发话了:

      “六道骸,你要去并盛补课,考高中。”
      “Kufufu这种事,无关系吧。”
      “当然紧要,彭格列雾守连高中都考不上,太丢脸了。”

      与其关心我还不如看看你自己徒弟的成绩单,彩虹之子代理人战争时也真亏得你能把自己教了半年学生的考卷拿出来,你的工作业绩也不过就是让他的分数维持在了对于负数而言遥不可及的非正数梦想吧;更何况我没有承认过我加入彭格列。
      讽刺与反驳我最后都没说出口,不过看Arcobaleno愈发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他已经用读心术把我的腹诽读了个十成十。反正我也没有被读心的窘迫,继续回敬他一个不亚于他的笑脸后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好,我有兴趣就去。”我对沢田纲吉那些人鸡飞狗跳的补课会有效果——还是持有百分之十的兴趣和百分之九十的不屑的。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被特别照顾:来单独辅导我功课的人是云雀恭弥。

      “你不算打架平均分多少?”
      “你想被咬杀吗。”

      哦呀,出乎意料地没有用武器回答问题?看来那个婴儿果然是打算让他教书,而且已经对他做了充分的思想与行动上的工作。

      “呵。”云雀在我的注视下冷笑一下,像是回答我的心音,“那个小婴儿说,如果你考上中学就能咬杀你、还有他。”
      说完他锃光瓦亮的浮萍拐脱了袖口在他手心里握着轴转了一圈,我估计这是因为他一想到能跟他一直想打败的人交手就兴奋,在此先动动武器过过瘾。“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你连高中都考不上。”

      转了一圈多他就收了拐。我也不打算找茬或者反击他的嘲笑:我被迫和这人交手已经多少次了,尽管我也不不能提供一个确切的理由回答为什么我最后能同样与他感受到对战的兴奋感。但是本质上我不喜欢没有目的、无意义的流血事件。所以我凌空划出崭新的提包与成打的未开封作文本时瞥见了云雀一闪即逝的惊讶。
      啧,你以为我不会学习么。
      然后云雀看了我一眼回到了他风纪委员长的办公桌上——没错,我们现在在并盛中学的接待室——云雀打开一本精装本的英文小说。我觉得云雀不会是那种喜欢装高端的凡夫俗子,他本身就不屑于装,所以不得不说我现在对这个人的涵养有了改善——或者再说直接点,就是我觉得我中考平均分抬高半分还是有指望的。

      然而如果他就是看着我写作业然后不断让我重写的话恐怕我也不能有什么进步。就比方说现在,这位本性暴戾的老师已经撕了我两本作文本(看来我多带些本子的行为十分明智),每一篇他都用眼扫了半秒以后用手扫了他。然后在刚刚的最后一篇时他才不耐烦地终于说了一句话:“六道骸,看不出来你的智商示数只有对于负数而言遥不可及的非正数梦想。”

      ……

      云雀看我不说话,继而眉毛扬了半边后再次冷艳一笑:“和那个草食动物一样。”

      ……

      ……

      “你教过他?”过了一会我问。
      “没有。”云雀否定得很迅速肯定。也对,对于被称为废柴的沢田纲吉他不会有兴趣。——那么,我是否还要表示荣幸能被他看得起?

      “不过,六道骸。”待我坐回坐位,云雀放下书,双手抱臂仰起下巴瞰着我:“再这么蠢,我会把你扔出去。”
      “哦呀,真是有自信。”
      在他自己以极短的反射弧觉得我出言挑衅之前我依然低头开始重写作文。我对我舞文弄墨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你看,刚刚我和这人用了几乎一样的话来形容同一个人。只不过我只是说了沢田纲吉的成绩,他说智商的时候连着我一起开了一枪。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不明白我的作文哪里出了问题:那些所谓的“积极向上”的中心要求明明是很好把控的。所以我在第一篇作文里说要毁灭黑手党,被云雀撕掉后才写要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再次目送产品安检不合格后我想是不是要写小一点的东西以小见大,于是我就赞扬了黑曜中学。云雀恭弥看文后迟钝一秒,我的眼前最后又是空白的格子被印着上页的字影。——这次你是存心的吧。

      有个时刻我的确非常想取出三叉戟好好跟他理论理论,但最后我想这样一来说明生气的是我开心的是他。所以我决定要写一篇抨击并盛的作文,这样云雀会火冒三丈地与我单挑,而不是他心情愉快地满足自我咬杀欲。对,就这么决定了。

      下笔后才发现有些难:除了并盛充满红色质感的天台外我几乎对这里没什么记忆犹新的地方。但写文章本身就是鬼扯,更何况我现在是要让云雀发火——不过我更认为只要是我写的并盛云雀都会用冷兵器书写他的读后感——所以那些麻烦的细节完全不用在意。

      想到这里我心情非常的痛快,甚至一想到云雀恭弥发火时狠挑上眼角的怒意有一种酣畅淋漓。正当我要用开门见山的方式在第一小节第一句话上写明我这次要攻击的地点时,对面扔来了一个事先警告的声线:

      “你想写什么。”
      “怎么了。”
      我的表情应该伪装得很好才是,虽然即使被捅破了篓子我也是如此。

      云雀在那边不再说话,但是通过空气拨开我头发长驱直入到大脑皮层内的审视目光已经让人提起了全身的防备武装。最后我受不了,抬起头脸朝他手上的《Gulliver's Travels》(《格列佛游记》)劈头砸了一句:“利立浦特在等你。”
      “作者已经离开慧骃。”
      “噢,所以你也高尚了?”那我这等野胡你可以不用瞧了。
      对,不用了。

      云雀似乎对我于那个马国肤浅的认识表示极大的鄙薄,但要出言讥讽废的口舌太多,所幸他很快找到了新的讽刺对象:“写了半天才写了三个字?”
      顺着他的目光,终点落在我的作文本上——该死,刚刚被云雀恭弥一直盯着根本写不出一字来,撑了半天莫名其妙地写了“阳光从”这几个平假名。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呵,果然是无聊的句子。”
      “那要怎么写,云雀导师?”我晃了晃水笔,“‘阳光从窗外咬杀进来’,这句话怎么样?”

      很好,我甚至已经不需要花半小时写并盛中学的缺点来激怒他,电光石火间这人的人和拐子离我只有二十公分的长度。变出三叉戟时我不禁庆幸,体育中考满分不是问题。
      “你觉得呢?”手上施力,笑得嗜血的云雀没有任何寻问意思、只是单纯地吊高个尾音地回复我。
      “我觉得很好,加分作文志在必得。”

      接待室与格斗场地的功能转换只是秒秒钟的事情,把接待室装点出和天台一样红色质感也是分分钟的事。
      当我们各自在这狭隘房间的一隅中、当日的夕阳下、映得更鲜艳的红色接待室中大口喘气时,我无不充分地认定:云雀恭弥这个人有病。

      *

      云雀恭弥有病这个观点我在一次无意中告诉了千种。当时千种扶了扶眼镜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微张的嘴还是阖上了。
      我也不以为意,单手支起下颌坐在窗户边上,数着恰巧飞过天上的麻雀。

      自从所谓的“中考辅导”结束后,我竟果真毫无悬念地收到了黑曜高中的校服。但是,我能打十二万份包票我的成绩与云雀恭弥没有一星半点的联系——中考那天我正在算为了写作文这一个月以来我消耗了多少作文本相当于多砍了几棵树——然而,那个婴儿还是成功找到了小黑箱,经过一番操作后,在家族的庆功宴中,这个婴儿倏然狡黠地朝我给了一个眼色:
      “六道骸考进了黑曜高中,多亏了云雀。”
      我并不意外地看到所有人停下了正在位移的手,那脸上的色彩简直让RGB调色器都自愧弗如。
      “是、是吗……”第一个从石化中反应过来的还是沢田纲吉,不过由于自身手一抖让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的脆响还是把他自己给吓着了,再次颤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吐字:“那、那那並盛中学的校舍……”

      “Kufufu,沢田纲吉,你在质疑我的幻术吗?”左手钳起自己的餐叉——我当时真的不是有意那么做的,我只是刚好觉得它的质地与云雀的浮萍拐有些像而已——我反转着看着这个金属或者合金在暖黄灯光下泛出的银白光泽。沢田纲吉可能以为我要把这玩意儿当三叉戟使,于是这个未来的黑手党教父顿时失声尖叫“骸你不可以这样”,论模样活像被夹了尾巴的兔子。

      “哦呀,我不能怎样?”我明知故问地回头。那边的人这下更加慌乱,于是在这慌乱之中未来的教父先生脚底一滑——大概是被我好整以暇的笑脸晃花了眼——脚跟踩着了快要垂到地上的餐布——
      顿时,在这彭格列包了全场的並盛小饭店里想起了惊天动地的撞击与碎裂声,比起切牛排让刀叉碰到餐盘这种不礼貌的声音——我刚刚听到以各门科目刚好及格的分数考中高中沢田纲吉在小声嘀咕这件事——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据说彭格列本身从内而外就没有礼貌可言,走到哪里都是自然灾害。

      “呵。”Arcobaleno看着一瞬间发生的闹剧以及我准备从应声而至的狼藉中离开,送给我这个音节算是送客。我也同样回了一个招牌笑容,翩跹离开。我可不认为这是我的问题,挑起这个话题的是他。
      不过又说到云雀,不知道是脑袋不清醒了一下还是怎么,突然地就浮现出了如果云雀站在这里也会发出的嗤笑。
      ——他是不可能来的,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等我进一步深入思考,自嘲之声已如洪钟灌耳,颇有当头一棒的色彩。我好笑地摇头,捏着手上的银叉往酒店门口走。然后——

      等我抬起头,我发现,我刚刚自嘲的内容还真实现了一半:

      “恭弥,和我进去好不好?”
      “不可能。”
      “可是你都来到这里了……”
      “你想被咬杀吗?”

      两个眼熟的剪影,两个耳熟的声线。

      哟,小两口吵架?

      我想到这里看着跳马恳求的样子咧嘴一笑,笑得好高兴。

      真的很好笑,不是吗?

      “你,想被咬杀吗。”正当我笑得手上叉子都要掉到地上去时,冰凌样的陈述句一下子冻住了发抖的全身。

      我一愣,再度抬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云雀恭弥和神色复杂的跳马,他们背后刚好有一个高度不低和瓦数成反比的路灯,一片惨淡的平行光洒下根本都被头发的影子回击了过去。我这边也好不了多少,因为我站在塞着氖气的霓虹灯光照的最边缘。街道上不可能有车路过这里扫亮我们,跳马的车灯也熄了火,所以现在双方气氛都很晦暗不明。

      “你刚才不也跟他这么说吗?”意识到情况后,我也点点扳直身体,严肃而认真地征求着答案,“你先找谁?”

      “你是我的猎物。”云雀回答得干脆到家,语毕的同时我就用手中的叉子发狠般地砸去。眼力极好的云雀恭弥也不逊色地抬臂,一场不分伯仲的打架又要开始了。——我果然不能和这个人和平相处五分钟,而跳马与此大相径庭。

      PART 现实

      然后我听到抵在我头上的一声讥笑:“鱼叉还有袖珍版?”

      怎么,不能当武器吗?我颇为恼怒地甩了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靛色的颗粒马上按照我的想法聚成了烟雾,这种毫无凭据的东西却弥望了那边还算精干的黑手党老大的视野。——我承认看到他渐渐不好的脸色时心情舒畅,就好像哪天云雀打赢了我一样的那种——当然,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总之这样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的同时,我再利用了那片雾强硬地把跳马隔离在外后。连着刚刚在他旁边现在还钉着餐叉的云雀一起,我转手回到了并盛町与黑曜町相交的边界。

      可能是我没有用幻术抽身离开或者在打架中用它作弊的原因,云雀这次罕见地没有对我嗤之以鼻。然而等我抬头碰到那人的表情时,我又觉得身丨上有哪里像历史书讲一战时顺手谈到的巴尔干,这个火药筒被云雀这人随随便便拉下面部肌肉给点燃了。
      云雀的确没有嗤之以鼻,但是他在笑,而且他已经成功地把讥笑的弧度扭成看小丑的那种笑法。我不清楚我干了什么让他觉得我在表演,但我现在的心情的确就像刚刚说的巴尔干那样火星四射。

      于是我突然带着他往街边墙上一推,顺带一只手握着叉子撑在他头上方,用这种非常常见的方式桎梏他的行动。
      云雀果断扬起拐子想撞开。不过我早猜到他会发动右手,所以之前我故意没让不常用的左手顶墙就等着拽他拐底——虽然我也很期待用包着他的手这种优雅的方式,但这恐怕是永远的假命题。
      云雀注意到我在短时间内已经有了准备,似乎也暂时地想看看我接下来想干什么。但他的表情还是维持在那里波澜不惊。

      “然后。”
      “然后?”

      第一句话是云雀先问的,第二句话是我回答的。
      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以及在回答之前是怎样的意气用事时,再看前面的人就只有顿足的冲动。云雀也愈发觉得没劲,开始准备动手继续刚才未竟的动作。不过他嘴角微调下还是那笑的表情,但可恶的是,这个笑脸还有点燃火药桶的功能。

      我想移开眼睛不去看这个人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接下来我还会干出对于云雀恭弥而言更加愚蠢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把所有的情绪只用笑的表达方式一定有病——我也早就如此认定了。
      可我竟然移不开眼。

      “你……”
      “我?”
      还在笑。
      “你笑够了吗?”
      然后我不等这个面部神经和脑袋一样有病的人,按着他就往嘴边咬了过去。

      *

      虽然我所做的其实是个很罗曼蒂克的动作,但我完全没有觉得这个动作的名词放在我们身丨上有哪里合适。用自虐会更贴切。
      当云雀和我互相把对方的嘴咬得像吸血鬼刚吃完饭时,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趟医院:怎么看着那个笑脸就不能自控。然而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个笑脸的主人完全不像我这样没出息,一双灰瞳理智地让路灯在其外部聚焦成一个点,好像他看人这下也有一盏灯。

      “你——”我终于挣脱,有些蹩脚地喘着气,瓮声瓮气地先发了一个字。
      我思忖着然后我要说什么比较恰当,云雀暂时看不出喜怒地站在那里跟我对视,他似乎还在等着我的表现。所以我决定说——

      “你他妈有病。”

      都这样了竟然还是那副样子,我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郁积已久的话。同时又在想我今天到底怎么了,真的是因为云雀恭弥莫名其妙的嘲笑脸孔而反常吗。

      “我有病,哇哦。”云雀嘴角一拎,里面小块的血迹以可观的姿态琳琅在了他的牙齿和周围的地方。这些血迹没有被云雀舔去,直接性地给他的笑容加了不止十分的嗜血感,我禁不住怀疑他是否会在下一秒再来一拐以便添加感觉冲击。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云雀恭弥他没有。

      ……他竟然没有?!
      做梦。

      我又重新看到这个被我禁锢在小圈子里的人神经质地笑出了几下声音,骨子里的傲慢与天生的皮囊偏偏又把这种精神顽疾粉饰得漂亮无比,甚至妖冶。说得难听点就是天地都为之暗色。
      他就这么一个人,硬生生地碾过所有能够入眼的画面,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抬起了脸:

      “六道骸,你想骗过谁。”

      我想骗过谁?
      我骗了什么?

      我不断地说着这个人有病,可是这自始至终不就是我的自欺欺人吗?
      我最后骗过了谁?云雀恭弥?Arcobaleno?千种?还是跳马?
      我到底对眼前的人是什么态度以至于让我在水牢里都没个消停?

      ——如果你觉得接下来的剧情是HE的升华那么我只能说你的智商比沢田纲吉的还要蠢上三个等级。
      ——可我偏偏也就和你一样,比零还要低上三个等级。
      我也应该想想作为一团空气连实体化都没有的我刚刚干了什么,我早该想到了。更何况云雀恭弥这种人就算让你一步、受你束缚一次他也绝对会连本带利甚至是利滚利地向你咬杀回来。所以我简直愚蠢到家。
      我竟然真的因为那么一句话失神了一秒,然后云雀就在那一秒银光骤起,直砸我的脊背。

      *

      我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还关在复仇者水牢真是太好了。
      我毫不怀疑,云雀甩出拐是来索命的。起速度与力度是他人生的最高记录,还是与他上次暴走创造出来的的级别更上一层楼的那种。当那股尽量撞上了阻碍物时落在视网膜的街头夜景猛烈地晃动了几下。

      但是我还是精神体,精神体不会受物理攻击而有太大损伤,有了也能很快弥合。云雀也了解的。
      所以在我被那么一打只是一个膝盖跪在地上的那一刻,云雀还在那短暂的时间内想到了新的招数。
      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掐上我的肩,侧过头,在我耳朵旁边不到三公分处:
      “你觉得,跳马迪诺怎么样。”
      “比我差。”
      “哇哦,口气真不小。”云雀语气不变,但我敢打赌这个人面部神经又失调地笑了起来。

      鼻息又靠近了一点,我几乎在想外人眼里我们是不是已经脸贴脸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确靠了过来,但与我还有一个遥远的距离。等他停止靠近后,他就把那句话一寸一寸地往我的耳朵里按下去,浇上水以便它可以扎根。
      “加百罗涅是目前黑手党界最有经济实力的家族。”

      “所以为了你十年后的风纪财团,你要给我发好人卡?”

      对方闻言哼笑了一声:“发卡?”
      原来好人卡都不肯发。也对,像我这种多次违反风纪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资格。曾经我还有想过为什么云雀那么爱并盛不把财团叫并盛财团,现在这已经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我不过是个吃牢饭的人,我攀比不起给别人吃饭的BOSS。

      等到我确定这个人离开后我发现云雀笑神经失调的病是传染的,因为他一走我发现我也开始笑,笑得也不比云雀正常多少。
      “咣铛”一声,那个餐叉真掉到了地上。

      PART 并列

      所以,这就造就了我今天这个局面。
      我手捏一枝在花期最后几小时挣命的玫瑰寒酸地送到云雀恭弥面前,这个中二成病的人还睇了我一眼。

      “你知道跳马送了什么吗?”
      “给了你什么?”
      一道白光抛来,接手、低头,跑车钥匙赫然在目。

      “Kufufu,他给你的生日礼物还真是昂贵。”我瞅着手上的家伙,顺手向上一抛以发现它另外的审美价值——得到的结果也没有让人失望。

      云雀没有出声,他安静地看着我不间断的把玩他的东西。

      啪。
      “呵。”

      我手摊着已经碎掉的长方体,终于以同样不暴躁的视线与云雀对视。云雀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除了他若有若无往上跑的嘴角,但它已经向我准确地传达了他早就预见到我的行动的这一讯息。

      我盯着他,盯着云雀。然而他比一幅画还有定力,毫无困难的样子足以具象化成一把刀刮开我的面皮。就这样我们第一次赢得了和平相处(写作文那次不算)的历史性五分钟。
      “为什么不阻止。”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先开口,毕竟我不是画。然而云雀还是没有半点回答我的意思。

      我看到我的人像在他眼里渐渐地缩小了,连脚上的黑靴子都和头发挤在了一起。我怀疑再按这个速度小下去,我就能成为格列佛眼中的利立浦特的太子,跟他老爹对峙着可笑的高低跟党派。——而且,事实上我也没干过什么倾扎之事,但是云雀依然有充足的理由对我抱着讽刺的态度。

      “你到底怎么想。”
      我无法容忍那种态度,它会直接让云雀看着我有忽闪的睥睨,而且它那么忽闪的时候总还喜欢添加一种我挖空心思也不明白的东西。不,严格来说我曾经以为我很清楚那是什么并且长期有恃无恐,然而当云雀恭弥亲口说出经济两字时,我犹疑了。
      云雀会因为经济问题而去找迪诺?

      ——云雀不可能拜金,这只可能是他的耻辱。

      也正因如此,他从那次彭格列庆功宴以后就可以一次次地把我打下悬崖,然后再拉我一把。轻而易举,循环往复。而我偏偏死在了这里。
      但即使我死也有理由。目光不自觉朝云雀旁边移一移,那朵寒碜的玫瑰色泽甚至没有我手上粉身碎骨的遥控来得明媚,也正好,把它原本跟我右眼一样抢眼的颜色盖了去。

      但是他呢?
      天天找着不喜欢的人扔来抛去的,他干什么?

      “难道你还有病?”

      寂静。
      我有点后悔,我好像又一次话不经脑。不过云雀恭弥这人有病的观点至今都和新来的拜金思想溜达在广袤的脑海中,我也没法辩解这不是事实。
      但我总对这办公室什么声音都被吸走的氛围很不甘。所以,在这碜人的阒静中,我再喊了一句:“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我管它呢。

      然后,恭喜我吧。
      云雀恭弥的笑神经要在我面前宣告彻底患病了。

      我就看着这个人从最初的冷笑在几秒内过渡到难以遏制的大笑,几十平米的办公室这下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笑疯了还是怎么地,我只知道这个人的笑病会传染,我不想像上次那样出了这个门我也笑个不停,一下一下的我都要打哆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雀终于收了他的笑声,从皮椅中站了起来——我想这是站得越高看人越小的原因。
      然后我发现我轻微地错了。

      “蠢货。”

      ……

      “……靠。”

      他说了什么?

      我辛辛苦苦,就换来这么一个形容我的名词。

      “怎么,不服?”云雀讥屑更甚,同样把眼瞳置于我手的方向上,“怪不得考高中都考不上。”
      “答案就在那里还不能看见,难道不蠢吗。”

      过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看着手上一瓣一瓣的高科技高品质高价格产品。

      “你就不怕他的心也和这玩意儿一样么?”
      “草食动物的想法。”
      “哪里,我是怕你真拜金。”
      “真是个不错的提案,我也觉得,金钱能解决许多问题呢。”

      “Kufufu,虽然难得你说了这么多话我很高兴,但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我边说话边觑着这个用钱解决问题说得像真的一样的人,同时又走近对方。

      一会儿有只手在下方想把无字支票放进一个衣袋里,被一个利索的手刀狠狠打了回去。

      FIN.

      FT
      改完了结构还是很渣……后半部分就那样吧……【喂
      写文时先被考试压着怨念了,后来就拉着课本开始抽风……原先是打算写个三千左右的短篇,结果草稿到电子稿翻了快三倍……= =那些奇怪的比喻句就是初中教科书里的一些内容XD也祝学生党的大家学业顺利了=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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