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询问方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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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长府邸里将会迎来一位女主人，而且，这位女主人还只是一名孱弱的小姐。
不知何时，这样的流言如同初冬的雪花般片片飘落，直到覆盖整个大和国——甚至连大和国的国君也好奇地向宇智波询问这件事的真伪，顺便再问一下宇智波兄弟有没有兴趣再娶一位公主……得到的回答自然是拒绝。
相信的人自然是少数，但去宇智波府里探过情况的人回来后，都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只能说还是太年轻啊……
作为宇智波竞争对手的几个忍族这么感叹宇智波族长的死作行为。
原因无它，因为一个普通人和一个忍者生下来的孩子，拥有查克拉的概率是五五分；何况身为宇智波，还要再加上血迹界限的稀有……所以这样轻率地决定首领未来的妻子真的可以吗？
普通忍者也就算了，可作为宇智波的领头人，斑你真不是和宇智波有仇是吧！
宇智波族里的一些掌管要职的族人纷纷反对，认为就算要娶……那也一定要再找一个族里的女人一起娶了！介于忍者没有贵族一夫多妻的习惯，斑的脸色又太过危险，提议的人没说要不纳妾吧？
虽然这个主意也被拒绝了——斑用他的实力告诉其它人，他要娶什么样的女人不用别人操心。
被扇子削掉头发的宇智波只好偃旗息鼓，不过私下里却是极为不满：放着那么多漂亮强大的宇智波女人不娶，娶一个外人斑你绝对是和和宇智波有仇！
这种不满也扩散到了两兄弟居住的宇智波府里。
泉奈倒不认为自己哥哥有什么错，像妻子这样将陪伴在身边直到生命结束的人，当然还是自己喜欢的好，只是泉奈确实有些遗憾斋藤小姐不是忍者……不过对泉奈来说，哥哥最重要，所以察觉府里的情况后，泉奈便严禁任何人对斋藤小姐不敬。
只是泉奈没处理过多少内宅之事，所以他不知道：若是明面上或是外面那些有规可循的事，只要令下后就很少有人会冒险违背；但对于一个突然出现就占据许多宇智波少女心中梦寐以求位置的外人，泉奈越是压制，这种不满就越强。
所以只是表面上对斋藤小姐恭恭敬敬，私底下人却是越来越疏远。
以致清鸣想找一个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就连岚和千月，对宇智波兄弟没有爱恋之心的两位女忍，也因为考虑到斋藤小姐未来会带来的麻烦，对她失了亲近之意。
整府之中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愿与自己相交。
这样的感受非常难受，让清鸣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清鸣尝试过卖乖，但就算对方因为自己的笑容或者态度对产生好感，下一秒，也会因为想到清鸣带来的困难露出难为的表情。
谁要和让族长大人犯错（二）的人讲话！
谁要回去后被姐姐/妹妹追问居然和敌人要好？！
不管男的女的，都下意识地排斥清鸣的友好。
所以尝试了几次后，清鸣也就放弃了，墨大小姐的玻璃心一点也不坚强，碎成渣后就自暴自弃地只和对她好的人笑了。
斋藤小姐沉默寡言，一点也配不上斑大人。
只对泉奈大人言笑晏晏，斋藤小姐这样未免太势利了。
这样的流言一则又一则的出现在府里……搅得人心不爽。
可之前，清鸣为了讨人喜欢四处寻人讲话的时候，众人又嫌她果然弱小只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方法……
对一个人不满，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表现也不可能得到好的评价。
即便是浓姬，也是有脾气的。
无论是哪种性格，都在面对这样的环境后放弃了刷好感度。
除了对斑和泉奈。
有对比才知道好坏。
清鸣的性子里带着倔，她不会去找两兄弟说实情，但会在心里记住这些人对她不好，而只有斑和泉奈真心对待自己。
所以每次见到两兄弟时，斋藤小姐的笑容都带上由心的快乐。
可毕竟两兄弟还有很多事，不可能随时陪在清鸣身边，就算斑有意和浓姬多相处一些时间，一周能抽出来的时间统共也不过两日而已。不过也正是这少数的两日，让清鸣觉得斑是个好人……
斑或许不会主动太多，但凡是清鸣想了解的，他都会回答并且说出一些自己的见解，也不介意清鸣一无所知并且时有冒犯的情况；而如果发现清鸣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也会帮她调整过来——他在尽可能地让浓姬快速了解这个世界并且进入他的生活。
凡事都是相互的。
斑摆出这样的姿态，就算清鸣开始觉得不对后面也渐渐接受了这种情况。
何况就现实情况而言，亡父托孤，斑又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她没有别的选择。
又是一日得空，这天斑的计划是带浓姬去附近地盘转一圈，好让她切实地认认路。
“阿浓，准备好了吗？”因为已经相熟，斑对浓姬的称呼已经换为‘阿浓’这样亲近的叫法了。
“啊！稍等一下，斑！”正在屋子里换马装的清鸣喊道，昨天晚上因为突然想到一件事彻夜难免，到了凌晨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所以现在时间就有点赶。
斑听着屋子里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顺手喂给身边的马一颗果子。
等人穿衣，这事斑的熟练度已经刷上去了，他也不怎么介意，反正一天的时间都是预计来和阿浓一起度过的，所以在哪里都一样。
“久等了。”没有拖很久，清鸣拿着岚准备好的便当小跑出来，“斑。”
“今天的脸色不是很好。”阿浓的黑眼圈很明显，斑问道，“昨晚没睡好？”
斑一提这个，清鸣就想到昨天晚上才意识到问题，她的脸色略微尴尬了一下，不过很块就掩饰过去：“是有些心绪不宁，不过没什么事，大概是昨夜有些风大的缘故吧。”说完，清鸣附上一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嗯。”清鸣这样说了，斑便不再过问，他接过便当挂在马上，然后牵着它和清鸣一起出府，“今天我们先从西面出发，绕着大和的国界直到落峡谷，那处的景色很好，我们可以在那里午憩；然后从东面回来，傍晚时分大概能到大和城，在那里玩一会儿后再回来。”
绕着大和国走的事之前斑有提过，现在说的是具体行程，清鸣点头表示明白：“好啊，不过不是说教我骑马吗，怎么就带了小绝。”
“回来的时候教你骑。”斑道。
“？”
“绝地的速度非一般马可比，带其它马耽误时间，到时候我在下面就是了。”
“……”清鸣惊讶地看着斑，“真的？”
“嗯。”
“我骑它，你在下面走？”
“本来放你一个人骑就有些危险，这样正好。”
“好、好……”清鸣的脸有些烧，但就是因为多次面对斑这样的举动，才让她觉得之前认为斑难以接近是自己的错误认识——斑明明是个大好人！而且正是由于这样的举动，让清鸣明确地认识到斑在追求自己。
这么帅又这么有能力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清鸣心跳得有些快：她好像很高兴怎么办……
听得见心跳声的斑笑了一下。
被、被嘲笑了！
见到斑勾起的嘴角，清鸣哼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伸出手抱住斑的手臂：“我知道你最好了。”
害羞什么的，不管是浓姬还是清鸣，都鲜少发生。
已成为夫人的浓姬或许会温柔大方的一笑，但若是清鸣，或则是还在少女时代的归蝶，则会选择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斑：“嗯。”
居然没有脸红，没在斑脸上看见红色的清鸣又道：“我昨天晚上把所有忍族的名字，活动范围，擅长忍术，还有他们的弱点都背下来了。”
“很好。”
“还有呢？”
“辛苦了。”
“还有？”
“还有……”斑侧头看清鸣。
“嗯嗯。”被惯得胆很肥的清鸣，“还有你再说点什么啊，我可是背得很辛苦才把它背下来的，那么长那么长的一个卷轴。”清鸣比了一个比她人还高的手势
“唔……”斑沉思。
清鸣期待地看着斑。
“有机会带你去看一下真人，毕竟只有文字印象不深。”
“什么啊？”这种奖励一点都不好，清鸣不开心。
“就这么说定了。”斑却很满意，“现在走吧。”
说着，斑便把清鸣带上马，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哇——！斑！”被突然抱起来的清鸣紧张地喊出了声。
“呵。”斑轻笑了一下，然后拉动缰绳：绝地便如一阵风往西边跑去了。
却说之后一路走走停停，在斑的解说下，清鸣很快对大和这带的地理人情有了较为详实的了解，而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就到了落峡谷。
虽是冬日，但落峡谷里的温度却不低，反而，清鸣走进来后感到热，便出了很多汗。
“不要现在把外套卸下来。”斑叫住清鸣，“这样很容易生病。”
“啊？哦，明白了。”清鸣于是把手伸到头上试了下额头的汗，“这里怎么会这么热？”
“因为从前火山的主脉经过这里地底，所以温度比其它地方高一些。”
“火山啊……”清鸣道，“记得你先前给我看的宇智波史轴里写：你们从前居住的地方就是火山？”
“嗯，这里和我们那处原本是连成一块的，不过因为一次地壳变动使此处的火山成了死火山，之后渐渐地陷入地底……现在已经完全是独立的了。”
“难怪你看起来都没什么事。”清鸣感叹道，“真好。”
“不要在意。”见清鸣眼馋的眼神，斑弹了下她额头，“这附近还有温泉，想去吗？”
“温泉？！”顾不得被弹，清鸣惊喜道，“是我知道的那个温泉吗？”
“嗯。”
“啊啊太棒了！”清鸣赞道，“我说你怎么会提议来这里休息，原来是有温泉！冬天泡温泉最舒服了。”
斑又弹了一下清鸣。
“干嘛老弹我。”清鸣这下知道捂住额头了，“很痛的。”
“阿浓，注意举止。”
“不要。”清鸣咧嘴，“反正你也不在意。”
“你的喜怒太容易被人掌握了。”斑叹道，“怎么还和个孩童似的。”
“你不喜欢呀？”清鸣问道，一张明媚的笑脸凑到斑的眼皮底下。
这种笑容似乎很少在浓姬脸上看见，她在信长面前的笑多是温婉又大方的，而这种……斑觉得，这种笑容大概是少女时代的阿浓才有的，因为还没有开始负担起联姻的责任，所以在斋藤道三的保护下，那份笑容多了几分天真和率直。
“我喜欢。”斑道，然后在清鸣露出更璀璨的笑容前道，“不过在外面稍微收敛一些。”
省的那些人不断挑毛病。
外面稍微收敛一点。
见到斑略为无奈却又纵容的笑容，清鸣呆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收敛了笑意，担忧地看着斑：“我的事情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吗？”
阿浓果然一点就通。
斑让清鸣坐下说话：“阿浓，我虽然不惧怕他们，但他们也是因为担忧未来的情况才会排斥我的决定；皆出于同宗，没什么无法沟通，而我也不希望他们因此对我，或者你产生很大的间隙。”
“……”清鸣歪头思考了一会，“她们之前在府里的态度让我有所察觉，但因为客居此处，我不便说出来，便也当做没有发生。”
“阿浓。”
“你先听我说完。”清鸣却握住斑的手让他别急着解释，她道，“我也不像一开始一样对你一无所知，故而我知道若你要娶我，确实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浓姬有时候说话真不饶人，从前和信长互相防备的时候，就曾把信长驳得哑口无言，而现在，斑又一次体会到那时的感觉。
斑侧头注视着浓姬，用低沉的声音问道：“那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清鸣脸色微红，却没有躲避斑的眼睛，她问道：“你也知道这不好，还想要娶我吗？”
“……嗯。”
“为什么？”
为什么？
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有想出足够说服的理由：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一个好的缘由可以支撑他娶浓姬。但是，只要一想到放弃浓姬，或者说将她推给另外一个人，斑就一万个不愿意。
他曾经在梦里经历过一次充满着背叛与阴谋的人生，途中有过挫折，有过辉煌，有过成功，有过失败……这一生太过复杂，复杂道斑都无法轻易界定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最后明智光秀的背叛，让他体会到一个人的复杂绝对是一言难尽。就连自己信任了几十年的人都能背叛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发生呢？然而，就他无可奈何要结束一切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视他为最重要的人——那是他防备了大半辈子，却又爱了大半辈子的浓姬！而感受到那份生死相随的爱情，怎么能让人不动容？而也正因为才刚刚感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珍贵感情却又骤然失去，怎么能不让人感到遗憾？
所以当知道有再一次获得这样感情的机会时，斑如何会放弃。
所以即便现在他和梦中信长所在的环境相差巨大，即便没有忍者力量的浓姬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斑也觉得没关系，因为，这些都没有那一份能将心交付的感情重要。
“因为……”但真要把这话说出来，对斑来说确有些难度。
“因为什么？”
“你父亲……”
“斑，你不是一个会被这种嘱托束缚的人。”浓姬笑了笑，“我想听真正的理由。”这也是你应该给我的诚意不是吗。
从浓姬认真的眼神里领会到这点，斑低声道：“……你值得。”
“我值得？”听到这话，浓姬的表情有些怪异，但她很快收敛了异样，“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斑……”
“怎么？”
“请恕我直言，若这话在你与我认识后告诉我，那才是好；但你对我的在意，似乎是我一开始醒来就有了。”
斑：“！！！”
“看来果然有隐情呢。”浓姬叹道。
该说果然不愧是阿浓吗……
被察觉到这个份上，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了，他别开脸：虽然知道阿浓的敏锐不亚于信长，但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这么敏锐吗！
落峡谷的间隙幽深黑暗，但间隙里开出的山茶花却娇艳美丽。
“我……”过了好半天，斑才找到开口说话的钥匙，他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有所察觉了。”听到斑略微晦涩的声音，浓姬便开口。
“？”
“我肚子里的孩子。”终于可以把昨天晚上困扰了一夜的问题问出来了，浓姬轻声，“你知道吗？”
“……”
“我们以前相识？”
“……”
“感情很好？”
“……”
“不是因为愧疚？”
“……阿浓。”斑都不知道浓姬居然能从自己的表情里知道答案，他道，“不要再问了。”
“我不问。”浓姬握了握斑的手道，“你说。”
斑：“……”
“我是喜欢你。”斑深吸了一口气，才败给浓姬似的承认道，“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我想要和你一起度过的一生，你愿意吗？”
愿意吗？
愿意放下心中的骄傲问出这话的斑，很吸引人。
浓姬想了想过去几个星期斑的行为，还有她从泉奈那里得知斑为她付出的一切，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个男人很好，愿意把真心放在她面前。
记不得过去又怎么样呢？如果斑愿意一直这样爱她，她很快就会爱上他的……或者，她已经爱上他了？
似乎隐约听见自己将要跳出胸膛的心跳，清鸣捂住胸口：“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询问方案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