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身份方案一 ...
-
迁移计划在半年前就开始了，所以现在的越前已经有忍者村的样子。
斑和泉奈住进新家，而在斑的默许下，清鸣也被安置到府里一座偏北的院子。
此时正是秋转寒冬的季节，栽种在窗外的梅花已开出小包朵，欲张未张，似乎在等待那凌寒绽放的一刹。
据说等会儿会醒？
回想早晨出门前泉奈提到的事，本往书房走去的斑脚步拐了一个弯，就朝北院走去。
“泉奈大人，小姐似乎要醒了。”见清鸣眼皮抖动，侍女岚唤道。
“是吗？”坐在走廊上望着夕阳的泉奈闻言道，身子却动也没动。
“是真的呀，泉奈大人。”见泉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岚又道，“你快过来看看。”
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哥在意她什么。
泉奈这么想到，放下手里的杯子：“好啦好啦，别着急，岚。”
这么说道，泉奈才站起来走进屋子。
宇智波一族的人天生就有个好相貌，泉奈的气质没有他哥哥那样张扬锐利，能一眼戳中人心，但也是让人见之不能相忘：眉清目秀，长身玉立，一席长发束在身后，加上那只有举世积累的家族才能教导出来的行为礼仪。不得不使见面的人都会由衷地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诗词。
墨清鸣睁开眼睛后，便觉得她竟然会见到这么一个气质出众的人。
“你醒了？”泉奈道，“小姐。”
“啊？嗯……”清鸣看了泉奈三秒钟，然后反应过来似得把视线移向周围：窗外可见梅花的枝桠，在斜上方则露出屋檐雕廊画栋，而室内是席地榻米，伞作造景，还有卷轴字画，宫灯悬挂……这些似乎不会出现在普通人家的用具一应俱全，觉得不对劲的清鸣回想了一下。
脑袋里一片空白。
清鸣茫然地看着泉奈。
“怎么了？”泉奈问道。
“你……”清鸣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几个问题被清鸣问出，她的神情也不似做假，泉奈便道：“这里是越前县，我是宇智波泉奈，在路上见到你时，你正昏迷。看你穿着不似寻常人，又一人昏迷在路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了什么事？”
“对，还不知小姐贵姓。”
“我……我，”清鸣越想，脑袋里就越空，她不禁敲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却什么也没想起，她便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泉奈扬眉。
“嗯……”没有察觉到泉奈话下的怀疑，清鸣只是感觉到有些冷，她便把被子拉起来，“你在哪里见到我的？”
泉奈：“……”
“浓姬，你为何在此？”在外面听了他们对话一段时间的斑走进道，他的声音很有魄力，故而清鸣一下就被这个声音镇住了。
“哥？”泉奈却惊讶地回过头，哥哥怎么认识这个女人？
却见斑把注意力放在清鸣身上，那双如寒星般的黑色眼睛注视着清鸣。
“浓姬？我……”而清鸣，她在望向斑的时候就被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睛吸引住了。
“……浓姬……”清鸣的脑袋里似乎出现了一幅幅模糊的画面，有在窗边的，在马上的，在走廊上的，在田野边的……
然而这些画面太过分散和模糊，清鸣感觉自己隐约抓住它们，可又觉得它们像镜花水月般不真实，“唔……”画面纷至沓来，信息量大得清鸣头痛欲裂，她痛苦地捂住的脑袋：“我不知道……”
清鸣的眼睛里突然留下一行清泪。
泉奈万分诧异地看着清鸣。
只见清鸣怔怔地看着斑，她似乎看着斑又似乎只是在看着那个方向，只听她道：“信长，既无来时日，妾何去潦生？我与你心意相通时便说过要一辈子，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于是大火纷飞，庙宇坠落，浓姬便与信长一同赴往阿鼻地狱。
说完这句话，清鸣便露出和斑梦中那世之无双的美浓公主一般的笑容，然后，无怨无悔地闭上眼睛。
“哎？”泉奈的手伸到半空中便收了回去，他看着从见到清鸣后就不对劲的斑。
斑默默地把清鸣给放平，然后破天荒地给人带上被子。
泉奈：“……”
好吧，这下不解释也不行了。
在泉奈“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的眼神示意下，斑压低声音道，“出去说。”
……
斑怎么和泉奈解释的没人知道，不过这之后，清鸣在宇智波府里的位置算是稳定了。
第二天，岚将连夜敢制的衣服拿进屋子，却见清鸣想把挂在武器架上的刀拿下来，立即惊道：“斋藤小姐，请快住手！”
“斋藤小姐？”清鸣问道，“叫我吗？”
“是的。”岚没法吐槽为什么自己的族长会知道人家的名字，她只有道，“听说这是您父上的名号，不知道这样称呼小姐，是否冒犯？”
斋藤……这名字有点耳熟……
清鸣摇头道：“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原来我叫斋藤吗？你们认识我？”
“是斑大人认识你。”岚道，然后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指着清鸣身上的大衣道，“不知道斋藤小姐为什么穿成这样，怪奇怪的，这是我昨夜赶出来的，小姐要不要换上试试？”
“好漂亮的衣服！”清鸣赞道，“好的，谢谢……你叫什么？”
“我是岚。”听见清鸣问她，岚答道，“如果斋藤小姐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找我便是了。”
“好。”清鸣接过和服。
“你不出去吗？”要换衣服的清鸣见岚杵在屋里不走，问道。
不需要服侍？
见清鸣赶人，岚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坚持待在屋里，她虽是侍女也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侍女，跟着府里的两位男主人，倒还真没有服侍人穿衣服的习惯。
“如果小姐没什么需求，我便不在屋里打扰了。”岚应道，“不过斋藤小姐……请不要随意动屋里的东西。”
“你是说那把刀？”
“是的。”
“嗯。”清鸣有些赫然，她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那把刀似乎在哪里见过。”
“……”
这把刀仿的是宇智波代代相传的草薙剣，除了宇智波还能从哪里见到它？除非是族长随身携带的那把……
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的岚：“这是斑大人的配剑，斑大人似乎也和小姐相熟，若想知道什么，便去问族长大人吧。”
“斑……大人？”清鸣想到昨天见到的长发男子，一身气度非凡若上上之人，“是昨天傍晚的？”
“是的。”岚点头道，“另外，若斋藤小姐之后有闲，泉奈大人想与你一谈。”
泉奈就是昨天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人，一眼看过去端端一个翩翩贵公子，只是似乎不大接受自己？但没有选择，那是这屋子的主人……清鸣还没白目到住别人家还会拒绝别人邀请，所以她应道：“好，我等下就过去。”
在清鸣来之前，泉奈一直在考虑怎么面对她。
若只是一个哥哥偶尔认识的人，泉奈觉得自己就算一时不能理解斑的做法也可以摆出该有的态度，可问题是，斋藤小姐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
泉奈一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对话，就想给他哥跪下了。
昨天夜里，就是听着斑慢吞吞地表示不要怠慢斋藤小姐，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顺便派一个人随身保护……一堆要求下，让泉奈觉得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哥哥的脑回路才反对似地道：“为何要安排得这样周详，难不成她是哥哥你的心上人？”
泉奈原只是想让斑解释清楚，却没想到得到一个沉默的回应。
但这个问题……沉默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真的？”泉奈不敢相信的问。
斑：……泉奈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那哥哥你知不知道……”泉奈脸色微变，“斋藤小姐怀孕了。”
斑：！！！
是了！斑突然回想起梦境中的一些情景，因为浓姬一直未能怀孕，加上不像其它妻子一样对丈夫娇痴信从，信长便有些厌倦，这才引发了那次窗台的对话。而之后浓姬也一直未有孩子，但浓姬深明大义又智计百出，是信长的女人中唯一一个可以和他比肩对话的女人，所以即便浓姬没有孩子，她依旧获得信长的尊重。只是子嗣之事终究重大，所以待到后来信长势力已无人可敌时，信长的孩子和他的生母成了不容回避的问题。也因此，被信长所宠幸的一个夫人生驹吉乃和她的孩子，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些重臣围绕在她们母子身边，使得生驹吉乃渐渐有了和正室浓姬相抗的资本。
浓姬一方的势力不愿意发生这种局面，她本人也颇为焦急。
信长同样不想这么放弃浓姬。一方面是因为生驹吉乃只是一个小女人，信长不认为她可以胜任正室；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希望自己势力下出现明显的分裂，所以那段时间便一直将浓姬带到身边。
而似乎是一天夜里，浓姬一脸惊喜地将信长叫到屋里，信长隐约预感到什么，但没等浓姬酝酿好说词……来自毛利的战报就使信长再无暇顾及此事，而再之后，便是本能寺之变。
见自己哥哥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惊讶，泉奈心道还好；但没一会儿，他哥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便轻易接受了这件事……只见斑微微颔首：“我知道。”
泉奈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了：“你知道？！”
斑沉声：“好好照顾她。”
泉奈：“……”
好一会儿，泉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告诉我，她也是因为你才失去记忆的。”比如说因为突然怀孕才被赶出家门然后来找斑的路上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斑：……
算了，反正没有更好的解释……
回忆起那夜在重重包围中浓姬的一番剖心之语，斑别过脸：“我有些对不起她。”
根本就不是有些好吗！
泉奈的心脏都被他哥给吓停了。
所以现在他宇智波泉奈要面对的不是一个路上捡来的小姐，而是自己的哥嫂？而且，人家肚子里面还揣了一个宇智波包子！
听着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泉奈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身份方案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