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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安逸的度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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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辛迪亚陪她一起住进这幢小红屋后,顾灵惜反而淡定了,该吃时就该吃,该睡时就睡,看着辛迪亚把棒球棒和高尔夫球棒,摆满房子各个随手可得的角落,每天都是戒备状态。相比之下,她真的轻松了很多,闲来到后院的草地上种种她的花种,到钢琴边弹上一两个小时,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久久不现身的邻居奥斯顿,险些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在度假,抽空用望远镜观察着奥斯顿的动静,可视范围内的金发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不管对方对着空气指手划脚说些什么,她住在隔壁这么近的地方根本无法听到他的声音,也许她的邻居早已接受了自己的两个人格,看他在屋子里说话、走动的各种肢体语言,她断定这是两个人格在做交流,如果是平常人看起来会觉得在看一个疯子,而在奥斯顿本人眼里,他一直和另一个男人长久的生活在一起,谁都离不开谁,会是这样吗?她不敢确定,她猜测的就是奥斯顿暴力人格不愿离开那所房子,不愿离开这个庄园的原因,好歹这种偷窥也算是一种收获,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邻居在过邻居的日子,她也应该过好自己的日子。
辛迪亚左手抱着一堆木条,右手拎着工具箱,在门外高喊:“顾,替我开下门儿。”顾灵惜放下手里的书,喜滋滋的跑过去开了门,嘴里还不忘问道:“我要的木漆呢?”辛迪亚径直穿过客厅,把手里的东西全扔进后院的草地,这才开口答道:“我这就帮你去取,我说亲爱的,你一点儿甜头都不给我,光指挥我既当保镖又当苦力的是吗?”顾灵惜双手穿过脖颈后的长发一甩,靠在钢琴盖上,曲起右腿靠上自己的左腿,摆出一个极其撩人的姿势道:“那么,你是希望我给你一个甜蜜的长吻吗?”辛迪亚舔了舔嘴唇,狂奔而来,一个拥抱还没抱住,就见面前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垮了下来,顾灵惜双肩一耸,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道:“顶多我去替你冲杯咖啡,我可记得我似乎还没说原谅了某人,长吻是没有的,木漆我还是要的。”辛迪亚单手撑在钢琴盖上,怔在原地片刻,伸手指着顾灵惜抖了几下,说道:“好,好,算你狠,我去,去提你的木漆桶。”厨房里的顾灵惜喝着手中的咖啡道:“嗯,今天的咖啡,味道不错,这杯我先替你趁热喝了,快点啊,我急着钉花架呢。”看着辛迪亚气急败坏的背影,内心一阵暗爽。
城堡三楼,贾斯汀的办公室内。贾斯汀从窗边走回办公桌边坐下,问道:“除了要些木条和木漆做花架之外,她还有没有要些什么?”
保罗毕恭毕敬的答道:“暂时没有了,看来她很适应住在那里。”
“嗯,辛迪亚拒绝再次监听她是因为她俩旧情复燃了,保罗你怎么看?”贾斯汀把玩着手里的双刃式雪茄剪刀,盯着手里的雪茄烟丈量着间距。
“电话是监听着,顾灵惜来了这么久,只给她弟弟和曲优各打过一次电话。”保罗看着贾斯汀剪开雪茄帽,凑上前去替他点燃后,继续说道:“她让她弟弟常回家看望父母,和曲优则是报平安,通话时间都很短,哦,对了,伯爵大人,这是欢送会上您要的照片。”
贾斯汀接过保罗递来的长款信封,倒向桌面,吸着雪茄,随手抽来一支钢笔戳着照片里的丁满满,问道:“你不是查过这个女人对我说没问题吗?你看过这些照片没有?确定真的没有问题?”
“背景的确没有问题,伯爵大人。而且她和曲优完全和纽约那家公司扯不上关系,顾氏的股票如您预料中的一样开始大跌,只可惜在收购的速度上,我们还是晚了纽约一步。”
“不过是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公司而已,为什么会和我们一样,都看上了顾氏,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论财力论资质,它有什么能力和我争,找到对方的注册人,想办法把它买过来。”
“这个我也查过,那家小公司是在印度注册的,在纽约上市,我想可能是巧合,它不仅看上顾氏,上次我们抛给曲优的诱饵也是它吃下的,而且它还吃下了纽约其它多家小公司,看来是使用全球性扩张的老手策略,胃口不小。”
“照你这么说,遇到能吃的全都吃,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你把这些照片寄往中国,或者我该考虑考虑要不要把辛迪亚派到中国,情敌见面会发生的故事总是特别多。”贾斯汀用手中的钢笔继续戳着照片中的丁满满道。
“伯爵大人,我提议,还是由辛迪亚稳住顾灵惜比较好,派往中国的人选要不要由我另外安排?丁满满是曲优的女朋友,照片我会想办法送到她手上,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毕竟顾灵惜的软肋不好找,物质上来说,缺钱或者不缺钱,她似乎从不在意,情感上来说,失恋或者恋爱,她都一样从容。”
“不好找也要找,总会找到的,你也送一份给顾灵惜,我要的就是她的情绪波动,过于平和的心态真不像是个女人,我可不是把她请到我的庄园里来度假的,是时候该逼她开始了,我很期待她的表现,简直是迫不急待。当然,我更希望你能替我从中国带来好消息,尽快把这些给我寄过去。”贾斯汀又开始戳照片。保罗收起桌面上的照片,装回长款信封内,默默退出贾斯汀的办公室。
小红屋的后院草地上,顾灵惜敲敲打打后,做出一把简易的长靠背椅子,坐在上面试了试椅子的负重能力,还摇晃了几下身体,点了点头。辛迪亚边丈量着木条,边用单手锯狂锯道:“不是做花架的吗?看起来像把椅子,顾,你的DIY能力有问题。”
顾灵惜打开漆桶的盖子,用毛刷蘸着木漆,用漆桶盖子接着滴落的漆油,往新椅面木条上来来回回一阵狂刷道:“我改变主意了,这么好的木料做花架实在可惜,花还没长出来呢,不如做张简易的方桌,外加两把椅子,以后我们就可以边晒太阳边喝咖啡了,这儿可比伦敦好多了,几乎每天都是好天气啊。”
“这主意好极了,我也觉得伦敦的天气特别差,特别不喜欢雨天。”及时收声的辛迪亚,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说道:“可是顾,我还是想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那个雨夜,不是我不想出去追你,而是……”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城堡三楼,沉默了。
顾灵惜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辛迪亚望着那个方向,转回脑袋,继续埋头刷漆道:“听不到的,就像我们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一样。有话就直说,别怪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吞吞吐吐的,你知不知道这第一遍的木漆最关键,刷得不均匀直接影响最后的结果,糟蹋了新椅子,这把就给你使用得了。”
辛迪亚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怕谁听见我的辩解,我是想起伤害你的雨夜,不知道该怎样去为自己的愚蠢做出合理的解释。”
“实话,我只喜欢听实话。”顾灵惜趴在椅子一角朝椅面上吹了吹。
“嗯,不得不再重复一次,顾,我是爱你的,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爱人,无论你信或是不信。我也说过从精神病院里第一次遇到你,你就印进了我的心里,我听伯爵询问了琼森博士,哦,琼森博士就是伯爵当时想寻找的外援之一,他说你是艾伦教授的得意门生,来这间医院里做研究的,后来伯爵给了我假期,我便开始利用那长假各种接近你,越接近发现自己越喜欢你。”
顾灵惜扫来一眼,沉默。辛迪亚继续说道:“我们真的很投缘,我并没有存心欺骗你或者有目的的接近你,我很清楚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只是你和伯爵订婚对我打击很大,我有想过我可能是他的一枚棋子,但我接受不了,你可能不再爱我,要另嫁他人的事实,那个雨夜是他来找我,问我,你心爱的人要嫁给我了,你感觉如何,我想打他,但是我打不过他,于是他暗示我,如果改变不了事实,可以选择报复你,那就是和他上床,拍摄下全过程,再把光碟寄给你,而且他还告诉我,反正他女人缘特别好,多个女人和少个女人对他而言,他从不缺女人,如果让你顺利的嫁给他,他就可以允许我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当时,当时可能真被报复心理给冲昏了头脑,而且我真的不愿意和你分开,真的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说下去。”顾灵惜放下手里的东西,掉转过身体,盘腿坐在草地上,面对着辛迪亚。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跑过来,到我家里来撞见了那一幕,你误以为他应有尽有的条件与能力,我会爱他,不,你错了,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你走之后,他也走了,我为自己那可耻的思想和行为,我恨透了自己,我砸了那部DV机,我想去找你又不敢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你解释这一切,直到我鼓足了勇气那一天,艾伦教授说你成功的表现了你所学的一切,已经回中国了,我一直在后悔,一直在自责,顾,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你重新信任我,或者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原谅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