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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陪你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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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满满睁大眼睛看着顾灵惜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严肃的表情,心里突然有点儿慌,顾灵惜这是怎么了?她刚才的有说有笑只是为了灌醉那只臭虫吗?可是有什么话非要灌醉了臭虫才可以说吗?扭头看了看大门,再看了看烂醉如泥的辛迪亚,其实还可以去阳台,去大门外面的嘛。顾灵惜伸开双臂,一个紧紧的拥抱猝不及防。呆呆愣愣的丁满满条件反射性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正要回抱住顾灵惜,猛然发现左手螺丝刀,右手小铁锤,哐啷一声把工具直接丢在地上,这才紧紧的回抱过去,这次没有意淫,虽然也是正面的,正面的有木有,更是主动的,主动的有木有,但是还真吓到她了,好不容易得到主动的拥抱,却怎么有决别的感觉,摇晃了几下脑袋,从顾灵惜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还没开口问,就被顾灵惜拉进她的房间,不会吧?她不会也像那个曲优一样,想来个酒后乱那个什么吧?真是太惊悚了,不不不,是惊喜,是惊喜,顾灵惜什么的,她心里还是挺乐意的,闭上眼睛还有点儿小期待来着,等了半天,睁开,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顾灵惜的背影,丢人丢大发啊,人家好像压根儿就没有那个意思嘛,你还好期待,好期待,呸,太不要脸了。
“顾灵惜,你后背的伤口好像出血了,是不是该换药了?”丁满满突然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要紧的,满满,有很多东西说来话长,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多说,总之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也拜托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好吗?”顾灵惜翻找着自己卧室的抽屉,又在桌上的便笺本上写着什么。
“什么情况啊?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丁满满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还附带着抖了两抖。
“你呀,傻乎乎的,人又单纯,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这是我另一所房子的钥匙,地址我写在纸上,以后你就住到那里去,这张卡里有两百万够你慢慢花,密码也在纸上,等你学会了开车,你可以开那所房子里车库的车,车钥匙大概在卧室的某个抽屉里,找一找就能找到。纸张的最下面写着我弟弟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还有他的住址,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去找他,当然要是没钱花了,你可以找他要,拿着我这纸条,你要多少他都会给你,纸条千万别弄丢了。一会儿等外面的家伙醒了,你骂她两句再走,我会跟她说,因为你忍受不了每天和她吵架,你才要离开的,你都记住了吗?”
“可是为什么呀?我不可以再和你住在一起了吗?你是不是和那个臭虫和好了?”
“没有,你不要问那么多,记住我说的话,从你走出这个大门以后,我们各自过我们各自的生活,就算碰见了,不管我正在做什么,那都是骗人的,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要相信你的心。这群英国来的老外不是好惹的,和我在一起很危险你知道吗?为了你的安全,不管任何人怎么试探你,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承认你喜欢我,知道吗?”
丁满满仰起的小脸迅速红到了耳根,咦?这最后这句话怎么那么诡异?她结结巴巴道:“你,原来你知道啊?”
“是,我知道就足够了,没必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都记住了没有?我知道你言而有信,你必须现在就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可是,喜欢你怎么会有危险?”丁满满声音越来越低,垂着脑袋问道:“那如果你这样是想保护我的话,你是不是也,也喜欢我?”
顾灵惜勾起丁满满的小下巴,面无表情道:“我可不想和曲优去抢你,我只希望你可以保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愿意相信我就等我,等不了就把自己照顾好,把我当成日记某页里的回忆那样撕下来,扔掉。”
丁满满眨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不就两个字儿或者三个字儿么,干嘛要浪费别人的脑细胞,明知道人家的脑细胞经常不够用的说,那简单,我就当你也喜欢我好了,什么等不等的,我本来就愿意相信你,你说过的要相信你,一定要相信你的嘛,我信你就是了,用得着给房子给车子还给钱,哦,好像还有个弟弟都给我了,唉,还是被包养了啊,不过,嘻嘻,我喜欢这样的包养。她抬起头来,挂出一个卖萌的笑。
顾灵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收好了,记住哦,我先出去了。”丁满满看着那渗血的后背,可是你的伤口真的该换药了,这话被她咽进了肚子里,呆坐在床上把顾灵惜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回想了一遍,在心里说,怎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别的节奏啊,你们真以为我傻,其实我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傻,我只是懒得动脑筋而已,别人动脑那叫脑力活儿,我一动脑就叫体力活儿,唉,你这是决定要撇开我的保护,自己去和那群老外斗智斗勇是吗?我早就发现他们不是善类了,出门儿带一群保镖的,我都下定决心要保护你了,走就走,谁还怕各自生活,看我怎么学好开车,怎么学好那些叽呱叽呱,人生不就是一场戏嘛,你要唱主角,我就努力演配角好了,顾灵惜,不是我等你,是你要等着我。
折叠起纸条,把钥匙和卡全放到自己房间,丁满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自斟自饮的顾灵惜发呆,心里阵阵生疼,有时候你没有必要假装那么坚强的,我早就知道了你有一颗柔软的心,可是除了乖巧听话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帮你,进医院一趟回来时就明白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其实也不怎么幸福,你还喝?还喝?还不换药是吧?那死臭虫怎么还不醒过来,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丁满满看着顾灵惜摇晃着酒杯,每喝一口之前都要用自己的杯子去轻敲辛迪亚的空杯,再这么喝下去,她也会倒的吧,看起来是酒量挺好的,到底还能不能这样喝啊,有伤的好吧,怎么能这样瞎搞,咬着牙,气鼓鼓的拿沙发上的抱枕出气儿,从左丢到右,再从右丢到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抱枕一丢,挤进小厨房,接了一大碗水,哗啦啦对着辛迪亚兜头浇下。
“满满?”顾灵惜抖着衣服上的水,惊叫道。
“死臭虫,还不醒,你不就是在等着她醒嘛,我帮你,你后背真的该换药了,别再喝啦。”丁满满又接来第二碗水,哗啦啦,继续浇下去。第三碗进行中,她道:“这大蒜头比我那盆大蒜更吃水,还不醒,我直接拿碗砸了,反正要对她发脾气来着,早发晚发都一样。”
辛迪亚一激灵,抹开脸边的湿发,先抬头望向天花板,再低头一脸茫然的望着顾灵惜。顾灵惜单手撑住脑袋,回望她个醉眼朦胧。丁满满把碗往身后一放,指着顾灵惜的后背开始比划道:“臭虫,滚回你的沟沟里睡死算啦,你没看到这里,出血了你看到没?换药啦,换药,换药你懂不懂?死大蒜头,吃了我三大碗水,你还没有完全清醒是吗?这里这里这里。”辛迪亚向后摇晃着身体看了眼顾灵惜的后背,顿时酒醒了不少,她推着顾灵惜的肩膀道:“你不能再喝了,伤口开裂了,流了好多血。”她一把抢下顾灵惜手里的酒杯,把自己的脑袋塞到水槽边,打开水笼头一阵狂冲,又飞奔进洗手间包了一条浴巾出来,轻轻托住顾灵惜的手臂,像极了一个过肩摔的动作,轻轻松松就把顾灵惜驼到背上,背进了房间。
丁满满看着这短短几分钟,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辛迪亚,不禁有些担忧,怪不得她说留在她身边会有危险,这臭虫哪是什么保镖啊,完全具备杀手特质嘛,一个都这样,一群她怎么斗啊?她到底是想干什么才要这么支开我?算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慢慢浪费脑细胞。一路小跑着冲进顾灵惜的房间,险些和想出来的辛迪亚撞个满怀,辛迪亚向后跳开了一大步,丁满满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惊魂未定,想想自己的戏份,十分卖力的表演起来,她指着辛迪亚骂道:“找死啊,臭鸡蛋,喝拉稀的排泄物长大的还长这么壮,真把我撞了,还不直接撞死了啦,哎哟哟,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儿,我受不了啦,顾灵惜,我要走人,我再也不要和她呆在同一个屋子里了。”
辛迪亚暗骂了几句,到客厅拎来了医药箱,又把医院里带回来的药袋拎到床边,只见跑回自己房间的丁满满又跑过来了,她喊道:“顾灵惜,给我个袋子,我没东西打包我的衣服。”顾灵惜对着辛迪亚低语了几句,辛迪亚打开衣橱,从最底层拿出一个行李箱,立在地上对丁满满一努嘴,开始给顾灵惜换药。丁满满嘴一瘪,无视了这只臭虫的一脸暗爽,拖着行李箱回房打包自己的衣服,把那串钥匙放进裤兜里拍了拍,明知是演戏,怎么还是有想哭的情绪,刚开场呢,这么快入戏干什么?又不是上演原配成功赶走小三的苦情戏,满满,你要沉住气,你要加油,迅速收齐本来就不多的私人物品,对顾灵惜说声:“你要好好养身体,我走了。”再对那只臭虫吐着舌头,伸出个中指,飞奔到小花台抱起她的水仙盆子,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