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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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王权分化乃大忌，不小心让手下有了和王本身叫板的能力，这王就会做得憋屈。
就好比纣王，虽然国内贤臣无数，皆是被称诵之辈，但就因他们名望太高性格圆滑保守，经常和野性十足不拘小节的纣王发生冲突，以老欺小什么的经常发生。
而这次斗法大会上，比干更是在所有人面前接二连三不给他面子，向来我不痛快别人也要杯具的纣王决定给这位叔父一个教训，这才把第三场斗法会的内容更改了。
待纣王宣布比试内容之后，比干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反而让自己更加清醒，不顾君臣之礼直视纣王，愤而道，“心是何物？”
对于比干的无礼，纣王反而笑了，“乃皇叔腹内之物。”
“心者一身之主，隐於肺内，坐六叶两耳之中；百恶无侵，一侵即死，心正，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不正。心为万物之灵苗，四象变化之根本。吾心有伤，岂有生路？老臣虽死不惜，只是社稷邱墟，贤能尽绝；只怕比干在，江山在；比干亡，江山亡。”
“呵。”纣王轻笑，如野兽般锐利的黑眸冰冷一片，“皇叔好大的口气！君叫臣死，不死不忠，孤念及旧情，这才让国师等人施法取心不伤身。皇叔如此口不择言，孤很伤心……”
比干被噎得再次吐血，要不是黄飞虎眼明手快呼来了医师，可能就会一命呜呼了。
姜子牙一向喜欢以静制动，等到闹剧告一段落，他才向纣王要求就近观察比干，思索取心不伤身之法，纣王恩准。
也许是昨晚申公豹被顺毛顺得很舒服，同时也体现自己的大度，他礼让自家师兄先一步行动，反正无论师兄成功还是失败，他都准备了压轴的大逆转。
姜子牙走到对他怒目而视的比干和黄飞虎面前，表情淡然，压低声音给出选择，“你想被玩弄□□还是灵魂？”
“？？？”黄飞虎和比干的怒容一滞，表情一致略显漂移。
姜子牙一看这表情觉得不对，哎呀太直白了他们听不懂，于是婉转道，“你想成为活着的行尸走肉，还是就算死了也能被召唤出来娱乐的孤魂野鬼？”
无心之人就是行尸走肉，但就算比干死了，他的灵魂也能被他和申公豹轻松召唤出来当猴耍，鉴于这两种都不太人道，姜子牙把选择权交给杯具的当事人决定。
虽然姜子牙说的话有些莫明其妙，但大概的意思比干还是懂了，他怒视纣王，恶狠狠磨牙，“活，我要活下去看他如何一无所有！”
得到确切答案，姜子牙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知道申公豹一向喜欢和他对着干，他保他就杀，他杀他就保。
“禀陛下，人乃万物之主，就算菜无心能活，小民也无把握取心之后人能无恙。”说到这里，姜子牙眼神一正，“若让小民出手，丞相必死！”
保不如杀，与其让他时刻提防申公豹下阴手，不如把那只小豹子推到保的那方，这样省时省力，皆大欢喜。
“哼！”申公豹哼了一声，表情是掩不住的意得志满，“师兄果然学艺不精，看我出手，必不会伤丞相一分一毫。”
“拭目以待。”是是，小豹子你快动手吧，咱离开朝歌还有要事。
接下来就是申公豹的个人表演时间，只见他连刀都不用，直接伸手穿入比干左胸，搅和好一会儿，欣赏够了比干隐忍的表情后才缓缓抽出，手掌上带出一颗穿了七个洞却不滴血的心脏。
姜子牙略显失望，传说中的七巧玲珑心卖相也太不好看了，但在有心人特别是某只得意的小豹子眼中，姜子牙的失望就是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的铁证。
纣王扫了一眼七巧玲珑心就不感兴趣了，拍掌笑得开怀，“好好好，国师有功，赏！”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姜子牙回家收拾行李开溜，无忧负责护送，他以小人之心度申公豹之腹，并以自己一向敏锐的第六感发誓，事情绝对没完。
纣王封赏申公豹顺便办了宴会，黄飞虎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比干带离皇宫，请各位医师反复检查，查来查去结论统一——除了没有心跳外，比干一切正常。
就在姜子牙告别宋异人后，本该是宴会主角的申公豹却不请自来，一惯阴沉的脸色被喜气冲淡不少，起码姜子牙还挺满意这张不咋阴沉的俊脸——爱好美色乃人之本性。
“师弟，有事？”客从远方来……嗯，给杯水就行了，他东西都收拾好了，没茶招待。
申公豹嫌弃地推开那杯清水，这才说起正事，“师兄何必离开，不如同我一起助纣扶商，封神之时你我各取所需……”
“切！”无忧大咧咧地打断申公豹的招揽，表情态度十分嚣张及不屑，“谁稀罕。”
“……”申公豹果断无视该人，继续说服看上去顺眼不少的笨蛋师兄。在昆仑数十载，两相对比之下，只有这个笨蛋师兄没有真的排挤他，现在他得势，也有意拉这个笨蛋师兄一把，他申公豹可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禽兽。
被无视的无忧很生气，他一个半仙哪容得了一只小小豹妖放肆。装B的折扇往桌子一点，桌子裂开的同时，无忧开始轰妖，“罗嗦个毛啊！尚哥他对商朝不感兴趣，要玩你自己去玩！”
“……”这次实在无视不了了，申公豹向来脾气不好，要不是打不过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他早就上手教训了，“师兄，咱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捣乱的家伙到底是谁？”
坐山观虎斗的姜子牙此时总算开了尊口，拍拍无忧的头算是安抚，“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无忧，对于师弟的来意，我已明了，可惜商纣王并非我想辅佐的君王。”纣王太过肆意，不懂收敛，辅佐这位君王要不断调和他和周围的矛盾，是个非常吃力不讨好的活。
申公豹的脸色很不好，他发一次善心抛出的橄榄枝居然被嫌弃了，立刻翻脸一怒，“姜子牙，你不要不识好歹！”
姜子牙撇了那只好似更年期到来情绪反复无常的小豹子，不太想和他纠缠下去了，正想撕破脸皮，一只熟悉的白鹤从天而降，颤颤微微递出一个玉制宝盒，接着火烧屁股似的逃走了。
连日来每当想起玄都，姜子牙不详的预感逐增，最近一段时间照镜时更发现自己有失物之相。如今看到玄都送来的玉盒，似乎一切答案都在里面，心情糟糕的同时又期待真相。
“小白，送客！”
“OK！”
看到申公豹被无忧连拖带拽丢出去，姜子牙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打开了玉盒。
玉盒一如玄都本人简洁朴实，里面除了一颗心脏别无他物。姜子牙伸手探上那看似鲜活的心脏，强烈的感情涌入——刚开始送错丹药的愧疚，之后相处的温情，一起做事的温馨，遭遇攻击时的担忧，被勾/引的心动……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四个字——我喜欢你。
姜子牙直接把玉盒拂落到地下，‘砰’的一声，上好的玉盒摔得粉碎，里面的心脏滚落，被碎片划得伤痕累累。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是表明他只能得到玄都的心，不能得到他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失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