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豆腐娘

4、chapter04 意外的消息

　　“……”张睿眼角余光瞟窦真真。

　　“……”窦真真眼角余光再瞟回给张睿。

　　《年轮》是导演界里程碑的传奇人物云家文，编剧是他的老搭档樊文艺。这位上世纪最富盛名的导演，他的许多门生都是本世纪耳熟能详的知名导演，即便十多年没有任何新作品出世，丝毫不损他在演艺圈传奇般的地位。

　　云家文和樊文艺时隔二十五年再合作，说不定还是两位大师退隐收官之作，一年前刚有云导有可能在拍戏的传闻刚传起来，投资方一改吝啬作风，各种明星大腕毫无架子，纷纷表示要出钱出人。而前期媒体炒作和微博等网络传媒的议论，早早就吊足了观众们的期待心理，加上大腕遍地、星光璀璨，收视率或许又会创造十年收视奇迹，也不是不可能。朝廷背景的CH1、CH6还有地方和私人电视台收视率前三的TY台、CM台以及华众国际台都表示自己能拿出黄金档期播放，在电视剧都还没开拍的时候。

　　当年云家文和樊文艺以一部讲诉豪门数代变迁史的电视剧红遍大江南北，成就封神传奇。而《年轮》回归最初，也是终结，是一部对云导而言意义深重的电视剧，当初选角之苛刻窦真真也有耳闻。

　　这样的传奇导演已经围着他们俩来回走了近十分钟，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窦真真承认，满身红药水味道胳膊缠绷带的她，现在确实挺狼狈的。或许还有柯华所说的，她的造型和风格让云导真的很受刺激？！

　　“头发颜色染回来。”

　　“是。”心知肚明是说自己，窦真真立刻答应。

　　“包括你，换个利落的短发，不要额头的须须。”云导，那是刘海不是须须。张睿摸摸即将跟自己告别额发，点头。“是。”

　　窦真真望天，看来云导的接受程度比她想的还低。好歹张睿的发色是很常见的栗色，可见她的淡金色发色太惊悚了。

　　“其它的妆容和服装等等，由助导和工作人员跟你们说。”重新坐下的云导让他们坐下。“听助导说你们来的时候在山道上飙车差点出车祸。”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话说助导，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还刻意告诉云导？！

　　“嗯。”窦真真和张睿虚心认错。

　　“你们的戏份虽然不重，但也不少，绝对不能出意外。拍戏期间，飙车就免了吧。”

　　“嗯。”

　　“我需要演员保持充沛的精力演戏，有工作的时候注意休息，什么PARTY、夜游之类的，等没工作的时候再去。”

　　“嗯。”云导，您到底听到他们多少传闻，是不是全是坏消息。

　　“你们都很年轻，一个21岁，一个23岁。你们知道四代共八位主角的平均年龄是多少？那些重要配角的平均年龄是多少知道吗？”

　　“不知道。”

　　“扮演初代男主角的颜宇今年41岁，饰演女主角的瞿雅白36岁，这代主角和配角们的平均年龄是39岁。”

　　“第二代男主角扮演者韩彦33岁，扮演女主角的许萱29岁，加上配角们的平均年龄是34岁。”

　　“第三代演男主角的佘洪34岁，演女主角的田颖37岁，整代平均年龄35岁。”

　　“第四代演的是本世纪还未完全挑起大梁的新生代们，扮演者没有前三代成熟，主演年龄稍稍有降低。演男主的魏亦翔30岁，演女主的单雪31岁。这两位是很好的演员，但跟前三代同在一部戏，很容易被观众比出优劣，所以我搭配了不少重量级的配角给他们分担压力支撑故事，导致演员平均年龄也有35岁。”

　　“哦。”其它她都认同，毕竟国内导演主流还是看重演员的资历。但许萱只比她早出道两年，凭什么演主角！而且导演，算年龄干嘛，难道您的意思是嫌弃她和张睿的年纪太小反悔不想要了？！

　　“除了饰演童年时代的小演员们，你们是剧组里最年轻的两人。你们以前演的剧我都看过一两集，包括你们这两年在国外演的。我觉得业内对你们评价很正确，确实是潜力无限的超新星。还是金子般的年纪，却正是放纵的时候，如果能把持住自己，相信在几十年后，我会因为在你们还年轻时给予你们这次机会而骄傲。”

　　没想到工作以严厉著称的云导私底下这么和蔼、慈祥。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位德高望重的传递导演伸出双手。

　　窦真真和张睿分别紧握住一边，用力点头。

　　“合同影印稿已经传给过你们，有问题现在可以提，问题不大可以过会正式签的时候跟小陈说。”

　　“没问题。”

　　“嗯，那你们先去龚园转转，熟悉下环境。”

　　在窦真真和张睿开门正要出去，听见身后传来云导的感慨。“在我那时代，只有能吃饱饭的小孩才能长得白嫩胖，在我们看来这就是好看。现在孩子营养好，尤其你们两个，营养完全被脸吸收，不错，前人不能比。”

　　两人默默顺着龚园的走廊走了一阵，张睿笑。“恭喜我们俩靠脸再次赚取机会。HIFIVE。”

　　“哦。”拍了下手，窦真真望天。“虽然高兴，但是为什么感觉还有点不爽呢。好歹我这么多年非常努力的学习演技，也是个实力派演员啊。”

　　“别想太多。”哥俩好的搂住窦真真，张睿凑近耳畔嘀咕。“快点把过程告诉柯姐和慧姐，说不定云导的好评能让她们高兴，她们高兴……”

　　“回去后就不会收拾我们。”窦真真高兴的再次跟张睿HIFIVE，两个人手牵着手蹦跶欢快离开。完全不知道他们已成为别人眼中风景。

　　在龚园有个很高凉亭，可以望见整个园子的风景，就在云导所在的院子旁边，《年轮》的八位主角正坐在凉亭里休息，正巧把这幕看的清清楚楚。

　　颜宇笑。“我儿子这代都喜欢穿SEESEE的衣服，每次去专柜就能看见他们两个合拍的代言照。我记得最早的时候窦真真应该只有13、4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湿润，脸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消下去，看起来就像棉花糖软软的。张睿定位还是穿着足球服抱足球的运动少年。我当时希望儿子能像张睿一样爽朗、热爱运动，别那么斯文。还想要么再生个跟窦真真一样可爱的女儿，要么让儿子把她娶回家。”颜宇跟妻子是青梅竹马，24岁就结婚生子，现如今正读高中的儿子比窦真真、张睿也没小几岁。“没想到不出10年，足球小将变成妖孽男，棉花糖娃娃变成性感妖精。我儿子也是，喜欢撕心裂肺的摇滚，什么视觉系，完全不明白他们这代究竟在想什么。虚心请教想理解他，嘿，一句‘我们有代沟，解释您也不明白’的就把我打发了。”

　　“不说您儿子，我上大学的表妹，现在读博士，很文静的一个姑娘。平时不是看动画片，就是看国外的电视剧。上次我就见她看窦真真演的美剧看的津津有味，我陪她看了会，也就是一群年轻人闯祸乱折腾，没什么意义，她说我不懂欣赏，重要的不是剧情而是其它。一部电视剧不看剧情，你还看什么？张睿演的那部非常血腥，人的尸体到处都是，细节做的特别真实，还有蛆什么的，我一大男人都有点受不了，她也能边吃饭边看。我姑姑让她看我主演的电视剧，我表妹不屑一顾，说她眼界早被养高了，国内的电视剧在她看来太恶俗，不是婆媳剧、战争片、家常长短来就是狗血爱情雷剧，比不上外国的有创意、更刺激。”拿过两次影帝称号的佘洪也无奈。“我跟表妹也就差了6岁，但她的想法也完全不明白。”

　　“明明觉得自己还年轻，看见他们俩就想‘现在年轻人也太肆无忌惮’，然后才发觉自己果然老了。我家女儿疯狂喜欢的什么韩流偶像团体，像我们以前路边卖的彩色小鸡，头发颜色从来没正常过。”曾获三次最佳女主角的田颖笑。“张睿是不是以前也当过偶像？我女儿房间里墙上还有他当时的海报，旁边还有个英文名。”

　　“田姐，颜哥，在座除了您两位有家庭，我们六个不是单着就是还在谈，感慨自己老的话题还是就此终止吧。我可比小许和阿雪大的多，别刺激我，别让我觉得老，我还没男朋友呢。”活泼的瞿雅白装哭。

　　“你到底要挑什么样的，不能再拖，该结婚啦。”田颖笑捏瞿雅白的脸，两人是好朋友，她也只比瞿雅白大一岁。

　　“说说看标准，我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你。”颜宇霸气十足问，这架势，嘿，似乎随便说个标准，他就能拉出合适的人。

　　“嗯，标准我也说不清，不过我觉得韩彦就很不错。”瞿雅白凑近就坐在她旁边的韩彦笑。“如果你愿意，我们今天就可以去领证。”

　　被迫中奖的韩彦差点摔了茶杯，其它人纷纷大笑。

　　“你比小韩大。”颜宇边笑边摇头。

　　“女大三抱金砖，正正好啊。”瞿雅白眉飞色舞的瞟许萱。“本来我觉得亦翔也很好，但他有单雪，我是好姑娘不抢人男友。说真的，你要是没心仪的姑娘，咱们两个凑合过吧。我能配得上你，阿姨我也认识，她挺喜欢我的。”顿了顿，贼兮兮的笑。“当然，你要是像亦翔名草有主，姐姐也不勉强。对吧，萱儿，你说姐姐这话有没有理。”

　　“瞿姐，我跟韩彦只是好朋友。”跟瞿雅白是同公司师姐妹，再加上本身性格大气，许萱利落的回答。

　　“我最烦好朋友三个字。反正你没男朋友，韩彦你也没女朋友，你们俩是公认的荧屏情侣，性格也很合，各方面又搭，何不试试看能不能成呢。反正公司、粉丝还有我们都挺乐见其成的，就看你们自己愿不愿意。”

　　“我跟瞿姐太熟，瞿姐最爱杀熟，我不说了，你回答瞿姐吧。”许萱对韩彦笑道，惹来众人暧昧的打量，尤其是瞿雅白还在起哄怪叫，弄得大方如许萱都红了脸。

　　“瞿姐，许萱很好，但我……”放下茶杯，韩彦接着说。“我已经有女朋友，确定关系已有2年多快3年。”

　　“我怎么不知道。”同公司的颜宇震惊。“公司里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过。”

　　“真的假的？”瞿雅白被重磅消息震的发晕。“你跟你圈外当律师的女友分手也就三年多，这么快就找到新女友，不像你的风格！而且你每回恋爱都是大大方方公布，这次怎么藏着掖着，现在才松口。”

　　“2年多快3年，又突然松口，这是今年或者明年结婚的节奏。难不成我们中你比小单和亦翔还早成。”差不多年纪的佘洪羡慕的拍拍韩彦的肩膀。

　　“我单方面有结婚的想法。”韩彦摇头。“不一定能成。”

　　“女方是谁，让我跟她谈谈。”颜宇严肃的说。“既然有缘就该成家立业，共同承担起家庭的重任。是不是你们间发生过什么误会，让她不敢完全托付自己给你？我认识你十多年，清楚的知道你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有我担保，或许她会改变想法。”

　　“颜哥，谢谢。不过我们间问题重重，不只是信赖方面。”韩彦想结束话题。“我有女朋友，以后瞿姐您就别拿我和许萱打趣，要是让想追许萱的人听见，说不定会误会，万一让许萱错失良缘就是我的错了。”

　　“好。”还在发愣中的瞿雅白仍然不可思议。“我知道你素来保护女友保护的很好，但这次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完美。而且你一直很尊重粉丝，重要的事情都会公布出来告诉她们，前几次交女友都是如此。这次竟然瞒得牢牢的，从头到尾都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她是谁？竟然能让你违背跟粉丝的约定。”

　　“不方便。”

　　“你前几任都是圈外人，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所设想的妻子也只会是圈外人。不管有女友，还有跟小许只是朋友，这两句你都不是撒谎。所以，你女友是圈内人，但不是小许，你才这么反常。”颜宇见韩彦默认，看了眼面表情怪异的许萱，摇了摇头。

　　在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见许萱努力恢复正常，而韩彦提及女友后的沉默，在震惊过后纷纷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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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怎么对待他的恋人、配偶，实际上可以折射出他父母怎么对待他。如果他无缘无故离开了你，那他一定曾经被父母抛弃过；如果一个人总是挑剔他的另一半，那他一定从小被父母挑剔；如果他喜欢打老婆，那他一定从小饱受父母的拳脚。明白了这点，你就会恍然大悟，原来他时不时挑剔你、指责你，甚至他莫名其妙的离开你，并非是你的错，是他内在关系模式出了问题，你没必要惶恐不安。你挨打，更不是你的错，而是他内在关系极度扭曲。——《恋爱时不折腾，结婚后不动摇》BY曾子航，P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