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十九章庭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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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曾的理事的锦惜，像沉睡已久的狮子突然醒了，雷厉风行的开始查这件事的始末。
不过两天多的时间，玉夫人，萧婕妤就被请去凤栖宫喝茶了。陪同的还有敬妃、沈容华、宁顺仪等一些位份较高的妃嫔。
入了凤栖宫的正殿，看到端坐在上首的帝后，宫妃们都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要算总账啊！
待她们坐定，锦惜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却不谈正事，只对萧婕妤道“萧小仪被本宫请到凤栖宫住了两天，婕妤没有担心妹妹吧。”
萧婕妤笑的有些不自然，尴尬道“能陪伴娘娘是她的福分，臣妾只会高兴，怎会担心了。”
萧婕妤和萧小仪是对亲姐妹，当初做主选的是熙慈太后，笑着说可仿娥皇女英，景皓无心理会这些事，让熙慈做主便是，所以她二人便都留在了宫里。
锦惜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罢便对众人道“前几天凤栖宫里发生的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她冷冷一笑道“宫中的风气是该整一整了，居然连下药这般狠毒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下面的人闻言皆是默不作声，连眼神都不敢乱瞄。
锦惜顿了顿，突然站起来面容冷然道“而且此次出事的人并不是内宫之人，而是堂堂的丞相夫人。吴丞相本就是士子出身，在读书人中又颇有威信，今年正好赶上三年大考，若是不彻查此事，给丞相一个交代，难保不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那时就不是本宫或是在座的哪一位承担的起的。”
寥寥数语便让一件后宫妃嫔斗心机耍手段的事，变成了攸关政治的大事。
众妃面色一禀，皆离座跪下道“一切但听皇上、皇后娘娘处置。”
锦惜亦对着景皓福下身请罪道“臣妾身为后宫之首，出了这等事亦是臣妾失职，但凭皇上处置。”
景皓是被锦惜请来的，他也很讶然她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设堂审问了。不过他既然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她处置了，也就没多问，尽力配合道“众位爱妃请起，皇后亦无须自责。”
待她们都坐定，锦惜这才转头对脸色有些发白的萧婕妤道“婕妤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婕妤赶紧摇摇头道“没有，臣妾没有。”
锦惜笑了笑，然后别开眼正色道“本宫查过，下毒的宫女小蝉儿原名叫玉竹，熙平五年进的宫，原本一直在萧小仪身边伺候，但在一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被萧小仪赶走了，然后她被派去了明渝宫在敬妃身边伺候，可是因她打碎了敬妃喜爱的瓷器再次被遣回，最后她来了凤栖宫，还特地改名为小蝉儿。”
胡沁莲轻笑出声，好笑问道“皇后娘娘说这么些个到底是想说什么？是想说萧小仪指使她的下毒，还是想说敬妃心怀不轨？”
锦惜淡淡道“玉夫人莫急，本宫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怀疑谁的意思。”
胡沁莲笑道“是么？那娘娘可要斟酌一下言词不要寒了别人的心。”她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敬妃。
敬妃如何听不出她有挑拨的意思，当即冷笑道“夫人的心操的可真宽，臣妾这儿都还没说话了，你那儿就报上不平了。”
“你…”胡沁莲没想到敬妃这么不给她脸，被这么一刺，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锦惜没进宫以前，她和敬妃分庭抗礼，虽然都互看不过眼，但却也没有正面冲突过，此时她的身份犹在她之上，被她这么直愣愣一刺，怎么会不心头冒火。
不过她并未当即发作，而是回一冷笑道“本宫自然没你这份淡然，自己嫂子都做了别人的挡箭牌躺在床上了，还有心思在这儿陪人耍嘴皮子。”
这句话的影射性太强了，就连坐在她身边的萧婕妤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个“别人”是谁不是耳聋的都听得出来。若是锦惜较了真，完全可以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虽然最多也不过罚她几个月的月例钱，但也丢面子。
不过胡沁莲是有把握锦惜不会在这种事上多做计较的。果然，锦惜连眉都没皱一下，平静道“正事要紧，旁的不消细说。”
景皓心头虽对胡沁莲厌恶到了极点，但见锦惜不在意，他也不好多作苛责，只是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胡沁莲道“玉夫人说话也要注意点才是，这里是皇后正殿，可是什么市井之地，容得了你指桑骂槐！”
若是旁的人听到皇上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早就吓得面色苍白，伏低请罪了。然而胡沁莲只是道了一声“是”，然后便坐正了身子道“出了这样的事，虽说和臣妾没多大关系，但臣妾也查了一下，除了娘娘刚刚说的那些以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娘娘漏了。”
“哦？”锦惜端起茶杯挑挑眉道“愿闻其详。”
胡沁莲便接着道“娘娘还记得死在狱中的那个宫女吧！她的名字叫玉钗，正是玉竹的亲姐姐。”
胡沁莲的话音刚落，下面便是一阵议论声起。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一般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妹妹为姐姐报仇，不惜豁出性命毒害皇后的桥段。
这么说，没有幕后主使，一切都是这个宫女为了报仇制造的？可惜没有害死皇后娘娘却让丞相夫人成了替罪羊？
玉钗之死是一桩无头公案，虽说当时看来她很可能是诬告皇后不成，被她背后的主人灭了口，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玉钗背后的人是谁，皇后娘娘是否真是被冤枉的。
那些原本已经被时间的埋住的疑问，随着胡沁莲的话一同被暴露在了阳光下，且因玉竹不顾一切的报仇心理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皇后真的是被冤枉的吗？那为什么那个宫女不惜毒死自己也要为姐姐报仇了？
众妃脸色变了几变，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景皓皱了皱眉，他也没想到胡沁莲居然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又扯到那件事上。
那件事本就是他理亏，却让锦惜背了黑锅。事后他虽然用那个宫女的死误导舆论向有利锦惜的发展，但毕竟没有真正解决，因而成了锦惜皇后光环下的一道阴影。
这时柳若萱轻笑一声道“夫人的意思是皇后害死了玉钗，玉竹是为了为姐姐报仇才下的毒么？”
胡沁莲第一次给了她好脸色，优雅的笑了笑道“本宫只是陈述她们是姐妹这个事实，旁的可什么都没说。特别是玉钗是怎么死的，缉查司都查不出来的事，本宫怎么好断言。”
“那倒是臣妾误会夫人了。”柳若萱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锦惜装作看不出她们之间的暗涌，淡然道“不管有没有这个意思，既然有这个疑问那么今天就一并查清了的好。”
敬妃好奇道“娘娘已经有眉目了？”
锦惜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第十九章庭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