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兹教授》小生行六

78、伏地魔回归

　　哈利现在几乎要绝望了。

　　他被绑在汤姆·里德尔的大理石墓碑上。哈利无助的看着身穿斗篷的矮小男人走向了巨大的石头坩埚，手里还抱着一个不断的蠕动着的包袱。哈利看见坩埚里的药水刚刚煮开了，不断冒着蒸汽，上面还迸出了火花。

　　哈利已经猜到这个矮小的男人是谁了——他就是出卖了哈利父母，并且嫁祸到小天狼星身上的小矮星彼得。

　　他不是已经越狱了吗？为什么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只是为了杀掉我吗？但是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手里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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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堆的问题堵在哈利的脑子里。他虽然不知道小矮星彼得这个让人恶心的叛徒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很明白，不管小矮星彼得想干什么，他今天都死定了。这个事实让哈利心乱如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哈利不想死。他想不明白邓布利多校长和洛哈特教授那天在他的病床前说的那些话，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怕死。但他明白，对自己来说，死亡是可怕的。

　　就在哈利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小矮星彼得已经抱着包袱走到了石头坩埚前面。这只老鼠颤抖着手慢慢地解开了包袱——露出的东西差点让看到的哈利尖叫起来。

　　哈利看到了一个形似婴儿的东西，但是好像因为烫伤而没有了皮肤，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肉。它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胳膊和腿显得软绵绵的。但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脸上的五官——眼睛红通通的，鼻子是两条细缝，再加上那张扁平的脸，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类，它的脸简直和一条蛇没太大的区别。

　　小矮星彼得把它放进了坩埚里，哈利看到了彼得看着那个东西时脸上的厌恶。

　　“扑通”一声，那个沉入了坩埚。

　　淹死它……淹死它……淹死它！求求你淹死它！

　　哈利额头上的伤疤疼得他无法集中起精神来思考，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

　　小矮星彼得说话了，他颤颤巍巍地举起了魔杖，“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哈利脚下的坟墓裂开了，他看到一小缕灰尘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坩埚里的液体嘶嘶作响，蒸汽弥漫，火花四溅，药液变成了诡异的鲜红色。

　　小矮星彼得的声音突然多了呜咽，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匕首，一看就锋利极了。现在随便谁都能听出小矮星彼得的声音里的极度恐惧：“仆人……的肉，自愿……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他伸出少了一根手指的右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哈利意识到小矮星想要做什么了，他紧紧闭上眼睛，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嚎痛呼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小矮星在痛苦的喘息着，接着就又是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坩埚里——哈利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不愿意去想。

　　药液变成了火红色，强光让站在坩埚旁的小矮星彼得眯起了眼睛，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下一步行动。

　　紧闭着双眼的哈利被人粗鲁的拉扯了起来，他有了不祥的预感，努力的挣扎了起来。但没有用，绑着哈利的绳子非常结实。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哈利的胳膊，不停地喘息着的小矮星彼得把一个瓶子接到哈利的伤口处，接了一些血，蹒跚着走回了坩埚旁。

　　坩埚里的药液重新沸腾了起来，迸出的火花越发的明亮耀眼。

　　哈利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石头坩埚。

　　突然，火星都熄灭了，浓重的蒸汽冒了出来，周围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可能成功的……不要成功……不能成功……

　　哈利透过白色的雾气看到了，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的影子从坩埚里升了起来。

　　“给我衣服。”是那个尖厉地瘆人的声音。哈利绝望了。他知道这是谁了。或者说，哈利没办法再继续骗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人了。

　　“黑魔王……主人……请求您……”瘫在地上的小矮星爬了起来，用一只手拿起黑色长袍递给了他的主人，他颤抖着，把自己一直护着的的断臂给他的主人看。

　　男人穿好衣服，跨出了坩埚，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哈利，里面是满满的没有掩饰的的恶意。他看都没看他的仆人一眼，径自从低声抽泣着的小矮星身边走了过去。

　　哈利脸色苍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伏地魔看出了哈利的恐惧，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主人……主人……你答应过的……”小矮星彼得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哀求着他的主人履行承诺。

　　“伏地魔大人答应过的事情当然会做到。”伏地魔用一种懒洋洋的语调说:“伸出你的手臂，虫尾巴。”

　　小矮星欣喜若狂，把自己的断臂举了起来。

　　“另一只。”

　　小矮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主人……”

　　“快点。”声音还是懒洋洋地，但是却多了不可违逆的意味。

　　小矮星彼得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左臂，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纹身似的图案，一条蛇被从骷髅嘴里吐出来。这是黑魔标记。

　　伏地魔伸出长得出奇的手指，按在那个图案上，虫尾巴低声哀嚎了起来。

　　“他们会知道的。他们会看到的，我们也会看到——会有多少人有胆量前来……又会有多少人蠢到不来？”低低的气音响起，就像是一条剧毒的蛇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哈利的伤疤再一次剧烈的疼痛起来，他没有听清楚伏地魔的话。

　　这里只剩下了小矮星彼得时不时地抽泣声，另外两人都沉默着。

　　“哈利·波特？”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这个黑魔头令人毛骨悚然的红眼睛。

　　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他是杀了爸爸妈妈的凶手……不要害怕他……不能害怕他……

　　看着哈利黑色的瞳仁，伏地魔咧开嘴，“这才算是有点样子。”

　　“看看那里，波特。”

　　哈利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伏地魔指着的山坡，他隐隐约约看到那里有一座老房子。

　　“那是我父亲住过的地方。我的母亲住在山下的村子里，并且爱上了我的父亲。很可惜，在她承认了自己的巫女的身份后，他就离开她了。”伏地魔的声音里没有一丁点可惜的味道，相反，哈利明明白白地听出了他对于自己父母的嘲弄。

　　“他离开后，回到了这里——他的父母的地方。当时我还没有出生，我的母亲，”伏地魔移开看着房子的目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因为难产而死——没错，就是在生我的时候。并且，她把我父亲的名字给了我——汤姆·里德尔。”

　　哈利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他努力扭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墓碑。

　　“是的，这就是他的坟墓，就在你的脚下。”

　　“在我的母亲死去之后，我在麻瓜的孤儿院长大。我一直在努力找到他——那个和我同名的人，被我杀掉的父亲。”

　　哈利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伏地魔却好像满不在乎，他冷冷地说:“现在，我的家回来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斗篷和树枝以及地面摩擦的声音。

　　周围走出了许多人，他们都穿着斗篷，戴着面具，慢慢地走了过来。

　　——是食死徒。

　　他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静静地等待着。走在最前面的食死徒跪倒在地，用膝盖爬到了伏地魔身前，伏下身子亲吻他的袍脚。

　　后面的食死徒都有样学样。然后他们默默地围成一圈，把伏地魔，哈利，小矮星围在圈子里。有些人中间还有间隔，那里似乎还应该有别的人。

　　“诸位，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