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
-
最后，明梓毓被坑了一顿大餐，那一顿饭大抵花掉了明梓毓一个月有余的工资，她恨啊，她心疼啊，她就差没把饭店的盘子一起吃了下去，免得对不起她的血汗钱，当然，我们严重怀疑她比较想把洛可航连骨头带肉全部拆吃入腹，可惜，她怕被抓，哎，孬啊！
回到公司，正巧赶上也刚刚回来的叶宁宝，明梓毓朝送她回来的车子看了看，竟然不是自家老哥的，再看了看车的主人，一个男人，且面目儒雅，此时正和叶宁宝上演着眉来眼去，明梓毓忽来一阵危机感，她上前拍了下叶宁宝说道：“宝宝，真是你啊，你怎么没在办公室？这位是？”
见是明梓毓，叶宁宝淡笑道：“这是孙和伟先生，我目前的客户，这位是明梓毓，我同事。”
孙和伟对明梓毓礼貌性的点头，明梓毓亦然，孙和伟将视线转回叶宁宝身上，目光柔和，倒是比明梓勋多了丝温柔：“宁宝，明天十点我再来接你。”待叶宁宝点头后，便驱车离开。
明梓毓在孙和伟彻底消失在车流中后才问道：“这就是那位龟毛先生？”
叶宁宝点头，又拉着明梓毓向前走说：“热死了，这太阳怎么这么毒？”
明梓毓任着她拉着，语气却异常认真：“他喜欢你。”
叶宁宝大笑两声说：“感情好，我也有追求者了。”
明梓毓拉住叶宁宝，两个人顶着火红的太阳，明梓毓甚至能感觉到汗流浃背，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问：“宝宝，你打算放弃我哥了，对不？”
叶宁宝被迫站在阳光下暴晒，却仍感觉到彻骨的冷，她看着明梓毓认真的神情许久才说：“梓毓，我不是放弃，是放手，我想这会是我一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梓毓，我想你是忘不了洛总的吧！你和我不一样，都说旁观者清，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洛总他还喜欢你，你们还有机会可以破镜重圆，而我，能做的大概只有成全。”明梓勋是她这辈子最疯狂，最长久的坚持，所以即使受了伤，却舍不得说出他一个不字。
明梓毓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叶宁宝大概就是几年前的自己，她在离开洛可航时也曾想过，这会是自己做过最勇敢的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知道，自己做过最勇敢的事，是明知一生都不可能的情况下还对他念念不忘。
周五晚上一下班，叶宁宝便缠着明梓毓要去逛地下，明梓毓拗不过只好跟着去了，叶宁宝在一家家的服装店内转悠，挑的竟全是些平时叶宁宝绝对不会穿的衣服，明梓毓憋了许久，终于在叶宁宝拿着一件坦胸露背的衣服准备结账时问道：“你干嘛？疯了，怎么竟挑些乱七八糟的衣服？”
叶宁宝倒是不在意，一边拿钱一边说：“换换风格而已，你要不要也挑几件。”
明梓毓一脸的敬谢不敏：“算了，我可穿不了这种风格。”话刚落，电话便响了起来，明梓毓看了来电显，是赵恒：“喂，赵恒。”这几日来回的通着电话，竟也熟悉了。
叶宁宝很八卦的无声问道：“相亲男？”
明梓毓点点头一边推着叶宁宝出了服装店，一边听着电话，彼端的赵恒许是听到了喧闹的环境遂问道：“在哪呢？这么吵。”
明梓毓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被挤得直皱眉头：“在地下，陪朋友买衣服，人好多。”
赵恒在那头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估计你现在接电话也不容易，明天见面再说吧！”
明梓毓因着赵恒的体贴不由得微笑，又定了下第二天的时间便挂了电话；叶宁宝立刻粘上来说道：“又约出去啊？”
明梓毓点头道：“恩，明天一起去看看电影。”
叶宁宝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你这也来来回回跟着相亲男出去好多次了，是准备发展了？那…..洛总怎么办？”
明梓毓的脚步瞬间停下，站在拥挤的窄道中间，任来往的人群不停冲撞，半响才说：“早在七年前便该断了，你也看见了我爸妈那天的反应，总归是不能在一起的，七年前都不能了，何况在差距渐大的如今。”
叶宁宝看着明梓毓的表情，竟平静如常，不由得心脏发紧，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却也心疼好友，晃了晃头拉起明梓毓说道：“走，挑身漂亮的，明天约会去。”
在叶宁宝这狗头军师的建议下，明梓毓买了一条粉嫩嫩的连衣裙，和一套浅蓝色的套裙，出了地下时，明梓毓有些怀疑的说：“是不是太嫩了点，能适合我穿吗？”她真怀疑这两身衣服会变成压箱底。
叶宁宝却猛点头说：“当然适合，穿着减龄漂亮，以后你就多走走这风格，多好，你试穿的时候我都愣了，美得很啊，走了走了，今天我去你家住。”
第二天一早，明梓毓早早便被叶宁宝拉了起来，涂涂抹抹了许久，赵恒也到了，明梓毓哈气连天的下了楼，赵恒自然一愣，如叶宁宝所说，那浅粉色的连衣裙穿在明梓毓身上的确好看，趁着她白皙的脸庞，竟如同二十出头的女孩般，中长的直发也被叶宁宝卷上了卷，戴上了蝴蝶结的发卡，真真是费了心思。
赵恒带着明梓毓吃早饭时还是说了：“第一次见面时也没见你这么打扮。”由此可见，的确是混熟了。
明梓毓瞪了他一眼说：“好像我第一次见你时有多不修边幅一样。”
赵恒笑道：“不修边幅倒是没有，就是有点无精打采，好像还有点爱搭不理人的样子。”
明梓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歪着脑袋说：“你不也是。”
赵恒义正言辞：“我和你性质不同，你是爱搭不理人，我是害羞。”
明梓毓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巧，明设计师也来吃早餐？”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明梓毓脸上的笑容凝固。
赵恒倒是客气的站起身，还有些恭敬：“老板，洛先生，这么巧？”
洛可航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明梓毓；明梓毓自然感受到了那道炙热的目光，没办法只好站起转身说道：“洛总，季先生，真巧。”巧，巧，巧，真是个该死的字。
洛可航不语，季少阳倒是差点没笑出声，到底是不是碰巧真该好好的思量思量，想到自己大早上就被拽起来飙车在某个设计师楼下蹲坑，就恨不得将那个冷面先生一脚踹开，但总归要开口回应的：“明小姐，好久没见了。”说完又对着自己的属下说道：“赵恒，明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赵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的说道：“暂时还在努力中。”
洛可航的目光一敛，季少阳低头看着好友快要握碎了的拳头，咳了咳说道：“那可能你要改天追女友了，我打了你电话没通，现下碰到刚好，你研发的软件有问题，你得回去看看。”
赵恒有些为难，自然是不敢违背老板的，但又不好抛下明梓毓，支支吾吾了半天，倒是明梓毓开口：“没关系，赵恒，有事你先忙，晚上再给我打电话。”
赵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真抱歉梓毓，我再给你电话。”然后便急冲冲的离开了餐厅。
明梓毓看了眼洛可航，心里明白他的朋友根本是故意的，但总归是不好说什么，只好客气的说：“那么不打扰洛总和季先生用餐了。”
洛可航挡住了准备离开的明梓毓，目光带着怒气的看着明梓毓，话却是对季少阳说的：“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
季少阳耸耸肩，乐不得的取消约会，临走时还可以压低声音的说：“我会让赵恒忙得没时间打电话。”
季少阳一走，洛可航便拉着明梓毓离开，一路上表情阴沉，明梓毓自然是生气的，语气也僵硬很多：“你要带我去哪？”
洛可航紧泯着唇不语，车子急速飞奔，十分钟后停在了中街的一家四川饭馆前，竟是明梓毓说的新开的那家，明梓毓有些呆愣，她似乎总是抓不住洛可航的心理，可心底倒是是柔软了许多，便也任着洛可航牵着来到了饭馆里面。
才十点多的光景，饭馆里竟然已坐满了几桌，洛可航和明梓毓挑了一张靠近窗边的位置，服务员送来点菜单时，洛可航想也不想便直接要了水煮肉片，那是明梓毓最喜欢的川菜，然后又陆续点了些别的，竟全是明梓毓喜欢的。
明梓毓静静的听着，早上十点的阳光温和的像是母亲的手，轻轻洒进饭馆内，明梓毓看着洛可航隐没在日光中的脸，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仿佛谁在她心底打翻了油盐酱醋，百般滋味，竟说不出哪一味更重。
赵恒越发忙了，给明梓毓打电话时都要是晚上，说是老板命令加班，明梓毓差点没愧疚的跪地道歉，她大概也想得到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洛可航有时候小人的可以。
叶宁宝和那位“龟毛客户”很平稳的发展中，明梓毓见到明梓勋时还冷嘲热讽了一番，倒也不介意告诉他叶宁宝如今的欢快日子，明梓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会不小心的将筷子掉到地上而已；程好的婚礼很快便到了，周六早晨，洛可航早早来到了明梓毓的家，叮咚叮咚敲了半天门，连隔壁邻居都出来了明梓毓才一副惺忪的表情开了门。
洛可航看她那半睡半醒的样子，好笑的说：“你昨晚偷鸡还是摸狗了？”
明梓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话就不经大脑说了出来：“摸你去了。”
洛可航挑眉，一副痞子样：“哦？我怎么不知道？”
明梓毓这才反应过来，看他的眼神仿佛要以眼神杀死他般，洛可航倒是心情一片大好，推着她往屋内走说：“赶紧去换衣服，你也不想被程好嘟囔死吧？”
明梓毓想到程好会有的表情，不禁一阵哆嗦，倒也难得听话的回到房间换衣服，只是她才把衣服由衣柜中翻出来便看见了洛可航正以一副偶像剧男主角的模样依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仿佛要全程观赏她的换衣秀，明梓毓喂了一声说：“我要换衣服，你不觉得你该回避吗？”
洛可航放下环胸的双手，耸了耸肩说：“以为我想看吗？又不是没看过，没啥看头。”然后转身离开，并很“绅士”的关上了门，明梓毓气不过的抡起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却只来得及撞上合起的门板上。
关一果然来了，穿着嫩粉色的伴娘服，见到明梓毓兴奋的抱着她乱蹦跶，还是洛可航拽开了并说：“大庭广众的注意点。”
关一不满的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说道：“洛可航，你八年前不声不响的将梓毓带走了，现在连让我抱下都不让，太过分了吧！”
洛可航右手揽着明梓毓的腰说：“你不怕被别人怀疑是同性恋了？”
关一茫然了一会后大笑道：“洛大老板，八百年的事你竟也记得清？”
明梓毓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内心却坚持认为他是因为那段日子而记得，不是因为他记性好。
程好的婚礼很浪漫，符合了她一贯的作风，新娘娇艳新郎帅气，完美的令人羡慕，明梓毓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互换戒子，看着他们相拥而吻，忽然想起了那个被程好称为秦哥哥的李姓男同学，她还以为程好会和那个李同学相守到老，毕竟程好是个死心眼的人，没想到她最好的归宿却成了别人，她把这话低低的告诉了关一，关一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谁不想最后的人就是最初的那一个，可现实不允许谁有办法？”
明梓毓不禁愣在了那里，因着这句话竟莫名的心酸，是啊，现实不允许谁有办法，就像她，她当初还不是以为可以和洛可航天长地久，抬头看向了伴郎的位子，那背着阳光而来的少年，如今已成熟世故，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样。
宴席上，有人起哄要新人自爆恋爱经过，这个环节真是经久不衰，经不起人哄，新娘只好招供，明梓毓和关一挨着，不停耳语着，忽然一个男声叫道：“明设计师？”
明梓毓转头，竟是上个案子的客户，真是处处是熟人，没办法明梓毓只好站起身说：“林先生，这么巧。”
那男人明显有些兴奋，点头道：“这大概是缘分吧，明设计师是新娘的朋友？”
明梓毓道：“对，新娘是我的高中同学。”
那男人大感缘分注定之类的，竟然说起没完，明梓毓还想着怎么打发，洛可航却站起身，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小梓，咱们是现在走还是等着闹洞房？”
明梓毓愣愣的，没回答，关一倒也很配合的站起来说道：“姓洛的，你不能老这么把着老婆不放，我就等着闹洞房呢，梓毓走了留我一个人怎办？”
那男人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问道：“明设计师有男朋友了？”
明梓毓干笑两声，也没说啥，就留着别人自己想去吧！男人倒以为她是默认了，独自一人表现的很伤感，又敷衍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明梓毓顿觉松了口气，回头竟见洛可航眉目低敛，竟是怒气冲冲的样子，真是男人脸六月天，说变就变，莫名其妙。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洞房，才安心的说着一夜春宵值千金的话各自散了去，明梓毓也和关一道了别，和洛可航一起离开。
车子在深夜的马路上急速的奔跑带起一阵轻沙微尘，车内却寂静得犹如一个黑洞，明梓毓转过头，看着静静开车的洛可航，想起近日来的总总一声叹息便溢出嘴角，有多久，他不曾这样的靠近她了，曾经，他们那般的亲密，曾经，他那般的喜欢微笑，曾经，他连看她的眼神都沾满了甜蜜，她曾经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她以为他们会地久会天长，会一辈子都不分开，可是他们，终究抵不过命运，当她带着对他的深爱与不舍离开Z城时，绝望铺天盖地压着她脆弱的神经，窒息，痛苦一点一点的占据着心灵，分开的七年，只有到了想他想的发疯时，才敢拿出有他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着那些还很清晰的幸福画面，她原本以为，此生只能如此，无法再见他一面，又怎想得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遇见，收起心中的千回百转，她回过头看着他泯紧的双唇，那是他惯有的动作，每次生气都是这般，这些小习惯，她竟不曾忘？
想来自己这一生大概也只能如此了，终究是放不开他，就算再怎么抗拒，还是会回到终点，其实赵恒有什么不好呢？大概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是洛可航吧！或许就是如此，他千般万般好，却不是心底的那个人，那么，又有何用呢？
想起婚礼上关一的话，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苦，酸意慢慢侵袭了明梓毓的眼眶，可到底是忍住了，她竟也不问去哪，心里只想着，哪里都好，就让时间在彼此在一起的时候稍微停顿吧！
车子开了进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前，他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她拽出来，顺手将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再拉着她走进电梯，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自然，明梓毓不禁愣住，然后在他即将走出电梯的时候用力扯住了他，刻意压低声音的说：“那个，这是家五星级酒店，保安设施很牢固的，你这样毫无顾忌的闯进来会被保安丢出去的，虽然很晚了，街上还是有人的，如果不巧有个记者在里面，你就要上头条了，洛宁建设总经理深夜被某酒店保安逐出酒店，多难听啊！你…..”
洛可航转过头好笑的看着语无伦次的明梓毓，眼里满是笑意，声音却依旧淡漠的说：“怎么？明梓毓，现在知道怕了？敢和男人上宾馆就别在那装模作样的学唐僧。”
明梓毓很想告诉他，自己没想和他来酒店，是他硬拖着她来的，但洛可航就是有这本事，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明梓毓怒火中烧，说话自然也变得口无遮拦起来：“怕？洛可航，你高估自己了，又不是第一次，我怕什么？我是怕还没开始就被丢出大门口，你不要脸，我还嫌丢人呢？”
洛可航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酒店是我的，你还有意见吗？”
明梓毓不再说话了，任由着洛可航牵着她向房间走去，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整层楼只有这一间房，怕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吧！她只是忽然觉得心酸，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她换来的也不过只是个说出去好听，实际生活很艰难的白领，而他，只是七年，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公司，甚至连这家平时她看都不敢看的五星级酒店，也在他的产业之中，每天光鲜亮丽的周旋于众女中间，生活悠然，这七年间，时光竟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着那么远，那么远。
思索之间，明梓毓已被洛可航拉进了客房。刚进门洛可航便一把将明梓毓按在墙上，没有开灯，只有不远处的落地窗飘进来淡淡的月光，明梓毓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洛可航微喘的气息，双手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颊，没有灯光，所以她看不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与眷恋，只听得见他冰冷嘲讽的声音在耳边蔓延至心脏，冷的她微微的发抖，“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明梓毓，你还真是应了那句女人三十如狼的古话。”说完便一把抱起明梓毓，走向房间，将她扔在床上，他也瞬间的压覆在她的身体上，她感觉到他的双手拂过她的身体，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充斥着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他。
洛可航感受到明梓毓收紧的双臂，七年前的种种仿佛走马灯般在眼前不停的徘徊，想起那一年，他因为高烧引发肺炎被送往医院，昏迷了四天，醒来却没见到她的身影，他心慌的喊着她的名字，却只唤来了父母，他的妈妈告诉他她被父母带回了家，也是她打电话通知她们过来的，他妈妈说：“儿子，她不要你了，你跟妈妈回家好吗？”
他自然不信，不顾将好的身体从医院跑回了他们共同生活的小屋，小屋里面没有她，连行李也被搬走了，那一刻，洛可航才不得不承认，她走了，抛下了他独自离开了Z城，思绪辗转，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能感觉到那份心痛，明显的不易忽略，他看着身下的明梓毓，声音暗哑，低声的嘶吼：“明梓毓，你怎可如此残忍？怎可抛下我独自离家，你可知，当我在医院里醒来却没有看到你，是多么的惊慌，当我回到小屋却发现你的行李已经不在，心里多么的绝望，明梓毓，你给我的承诺呢？这么轻易抛下我的你，现在又为何表现得对我如此的眷恋不舍？”
洛可航的话终于触动了明梓毓薄弱的防线，她不顾一切的拥紧洛可航，眼泪洪水决堤般得滑落，哭泣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凉：“可航……对不起，对不起….可航，对不起….对不起，可航对不起，呜呜呜……”明梓毓的低喃一声声的撞击着洛可航的心，不由自主的回应她的拥抱，将头埋进她的颈项，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深夜的宾馆，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彼此，用尽了全身力气。
明梓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清晨的日光正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洒进满是的温暖，洛可航却还在睡着，漂亮的眼睛紧闭着，少了重逢的犀利与冷漠，一晚的时间，下颌处冒出了细微的青色胡茬，明梓毓想起七年前的日子，每次醒来也是睁开眼便可看见这令她甘之如饴的面庞，如今竟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
“是不是觉得，七年不见我又变帅了？抛弃了这么帅的男人后悔了吧！”忽来声音吓了明梓毓一跳，可这熟悉的台词却让她着实笑了起来。
明梓毓忍不住笑着推他道：“干嘛学电视剧的台词？”
洛可航睁开双眼，将右臂压在头下神情认真的说：“明梓毓，我原谅你了，我不问你七年前为什么离开，我不要理由不要原因了，我只要结果，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机会遇见你，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当初的做法有多愚蠢，我要让你看着我现今的成就后悔的去撞墙，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没有出息；十岁那年一别便是六年，可重逢后又是分离，于是我常常想，六年也许是我们的一个劫，所以即使我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你的行踪却强忍着没去找你，因为我幼稚的想，也许逃过了那个劫，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我承认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即使你当年抛弃了我也一样。”
洛可航想通了，就在昨晚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时，他不去计较她离开的原因，不去计较谁的退让比较大，人生一世，没有多少的年华供人们蹉跎，有时候遇见爱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幸福也不容易，总是在一个疙瘩前纠结，不肯向前多迈一步，大概永远也看不到前方的风景，所以他妥协了，他喜欢的那么深，折磨她倒不如说是折磨自己。
明梓毓听的一阵心酸，嘴上却说：“那你何必一开始对我那么冷淡？”
洛可航叹口气说：“你不能不允许我生气吧，我莫名其妙被你甩了，却还是死皮赖脸的喜欢你，我觉得自己真他妈孬，反观你，竟然毫无影响，过得有滋有味，我觉得实在不平衡。”
明梓毓看着他有些委屈：“谁告诉你没有影响，和你重逢第一天，我硬是失眠，一夜到天亮，第二天还被老总大早上叫去和你签约，还要看你的脸色，到底是谁的影响大？”
洛可航听着很乐，低低笑了会忽然抱住她说：“小梓，那么我们和好吧！”
明梓毓的好字没落在洛可航贴上来的唇上，窗外阳光正好，无限暖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