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予怀和子衿的第一次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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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年底。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早起晚归，多数时间在律所或者见客户，剩下时间在职场社交。
下班不晚就去健身房挥洒汗水。
下班太晚就回去睡觉。
年末最后三周就像打仗一样，主攻某公司的私募股权。我直接把战场搬到了律所打印间，桌上全都是一份份的文件、稿纸和空掉的咖啡杯和公牛易拉罐。最紧张的时候，连续40多小时没有合眼。
在老贾办公室上交我的最终成果。夜幕悄悄降临，他看完了最后一页，抬起头，赞许地说：“小孙，很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这次你临危受命辛苦了！明后天你提前放假！”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在高考或者其他重大事件结束的那一刻，心情不会特别激动，通常是平静中夹杂喜悦，疲累不堪却不想休息。
我现在就是这样。
整理完文件，走回自己的隔间。重重地坐到椅子里。
打开手机，翻出这三周没来得及仔细看的短信和邮件——
“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
“Dear Ms Sun, we wish you a happy holiday…”
………………
………………
原来四天前圣诞节已经悄悄过去了。
我收拾好东西，戴上围巾，走出写字楼。
看着北京夜晚到处弥漫的节日气氛，想想给何一诺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前些天在忙什么啊？让你出来圣诞Party也不回信！”
“嗨，年末连轴转了三周。明天开始放假。最近有什么活动吗？想放松放松！”
“明天晚上Escape Plan在Mao Live House有演出！你去吗？”
“好啊！不过现在买票来不及了吧？”
“正好我多一张。到那里请我喝酒啊，票可难买了！”
“没问题，那明天见！”
说话间呵出来的白气勾起了我莫名其妙的伤感，转眼又是一年。这么些年，每年都是从年初忙到年尾，总是安慰自己明年就不会这么忙了，总是告诫自己要好好享受生活。没有一次，能够实现。
说起来，我的家境虽然没有何一诺那么显赫，但也算是绝对的中产阶层。我生在杭州，老爸是某私营传媒公司的董事，老妈是个大学副教授。老爸心疼女儿，一直让我回家，他说，“老爸养你！不要太累！”谁不想大学一毕业就回家谋份闲差，平时养养宠物，周末出去兜风。但是我不敢。一旦习惯依赖，我就没有力量去反抗命运。
我担心自己随波逐流，所以逆流而上。收获是自食其力，代价是身心俱疲。
回家。洗澡。看书。取消闹铃。睡觉。
一觉睡到十点，元气恢复了一半。
难得可以摆脱正装，于是开心！把金属框眼镜换成在美国读书时常戴的黑框眼镜，穿了蓝黑色牛仔衬衫和浅灰色牛仔裤，套了一件灰色V领针织衫，加了一件The North Face的黑色冲锋衣，登上Vans板鞋。把健身手套、运动裤、化妆袋等全部塞进健身手提包，直奔健身房。心情是真舒坦啊！！
流完汗，洗完澡，穿戴整齐。喷了点香水，戴上耳钉。
刚出门，就看到了何一诺开着她红色奔驰来接我。她爸爸送给她的毕业礼物，虽然不顾她的反对，选了一个“女人味多一点”的大红色。
妹的，我仇富！
Escape Plan的演出没话说，真的好！还有粉丝特意带来了Tiger啤酒，现场开瓶畅饮。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热血沸腾！
就在吉他手奋力拨动最后一个音符全场沸腾之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身影很熟悉。
我凑到何一诺耳旁，悄悄指了一下，“你看那个女生长得如何？”
何一诺眯起眼，说，“背影看上去像是个美女。”
我说，“她就是那次我和你说遇到的美女御姐，刘子衿。”
何一诺推了我一把，“那还等什么？快去打招呼！”
我心想，有缘分做朋友也不错。于是拨开人群向刘子衿走过去。
她正准备离开，我站定，来往人声嘈杂。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刘小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刘子衿转身，抬起眼眸。她盯着我，长发被轻轻甩动。
只是短暂的一秒而已。我却觉得这一秒好似时间静止，心跳停止。
她开口，“孙律师！”
哦，还好，她还记得我。
“你今天换风格了哎？我都差点没认出你。”
噗……难怪一开始盯着我……
我说，“我今天放假嘛！你也喜欢Escape Plan？”
她说，“对啊！常听！就和朋友一起来听现场了。”
她身旁站着一个打扮得非常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女生，左耳有一支朋克风格的耳环，挑染过的卷发，声音有点沙哑地对我说，“嘿！”
我立刻微笑，“嗨！”
刘子衿说，“我和若然正好要去酒吧喝点东西，你要一起吗？”
我惊喜了一下，“好！”
顺其自然地喊上了何一诺。在鼓楼附近找到一家酒吧。何一诺开车，我不让她沾酒。我要了一杯杰克丹尼。刘子衿要了一杯长岛冰茶。若然很豪爽，直接叫了一杯B52轰炸机。
B52是杯中带火的烈酒。虽然会提供吸管，但高手都是直接一口喝下，一般是给在酒吧想要耍酷的男士喝的。我暗叹，若然真是条实在的女汉子！
四个人从Escape Plan，聊到国内独立乐队，再聊到欧美Billboard，气氛很轻松。我趁机加了刘子衿和若然的微博，哈哈！
聊天中，我得知若然是一个摄影师，开了一个独立工作室，每天走走拍拍。因为父母家境殷实，所以从不担心生计。难怪看上去如此文艺洒脱！
若然问，“不行！我还没从Escape Plan那里缓过神来！你们有人陪我去跳舞吗？”
何一诺站起来，“走起！”
……真是神助攻的好朋友！
一时只剩下我和刘子衿。我突然又有点紧张，为了掩饰，低头喝了一口威士忌。
刘子衿莞尔一笑，“若然要把你的朋友拐跑了哦。”
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吗？为什么这轻轻一笑简直让我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予怀和子衿的第一次独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