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早餐和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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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大美人睡得踏实，我倒是怎么也睡不踏实。柳下惠难当啊！
早早地醒了过来，再也无法入睡。听着住宅区和远处马路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估计是到了清晨。
索性爬起来，看了看表，不到六点。
穿衣洗漱一番后，淘米，点火，熬粥。
子衿家里的厨具都是ZWILLING的好货，极好看，极贵。我刚搬到北京的时候，花了五位数买了两三件常用的厨具，偶尔给自己做饭吃。没想到压根不做饭的子衿，家里居然有全套，真是暴殄天物！
我打开Kindle，一边看杂志，一边看着粥，隔五分钟搅拌一下。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开了小火，慢慢煮。
二三十分钟之后，锅里闷闷地传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香味也慢慢溢了出来。
哎，不过早餐也不能只有粥。我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有吐司和生鸡蛋。吐司嘛，可能是子衿平时当宵夜吃；这生鸡蛋嘛，只可能是取出蛋清当面膜用了。我暗笑。
不过正好，做吐司煎蛋！
我取出两片吐司，分别从正中间挖去一块不大不小的圆形。架起平底锅，开小火，放进一小块黄油。等黄油融化之后，把吐司放进去，煎至金黄色之后翻面。把鸡蛋打进吐司圆形洞里，盖上锅盖，调至最小火。我不知道子衿吃不吃半生鸡蛋，所以还是煎熟比较保险。
我把吐司煎蛋倒进盘子里的时候，子衿穿着一件睡袍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早！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
子衿靠在墙边，“你还会做饭啊？”
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自学的。”我把另一片吐司扔进平底锅，开始做第二份吐司煎蛋。
我又问道：“你平时都不开伙的？”
子衿说：“嗯，嫌麻烦，也没时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转而又加了一句，“不过经常在外吃饭不利于养生呐。”
停顿了一下，给吐司翻面。其实我会做饭，还是因为当年Alex觉得做饭给另一半吃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之一。回国之后觉得，自己给自己做饭比较干净健康，谁知道外面的酒店用的是不是地沟油呢……
把粥和吐司煎蛋摆到餐桌上，我和子衿面对面坐下，开始享用早餐！
我尝了一口，嗯，还不错！
子衿也很给面子，把她的那份早餐全部吃完。
等我收拾好厨房，子衿端来一杯刚煮好的咖啡递给我。“尝尝看。”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非常赞！
“嗯！好喝！”
子衿勾起嘴角看着我，“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我和子衿抱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现在的她，没有化妆，甚至没有任何梳妆打扮，却透露出另一种绝伦的魅力。干净的披肩长发，微乱的细碎刘海，睡袍领口若隐若现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她双手捧起咖啡杯，嘟起小嘴吹了几下，浅浅地押了一口。双唇一抿，刚刚沾到上唇的奶泡便消失不见。
我看着她，竟然有些出神。
子衿抬眼对上我的眼眸，莞尔一笑。
我立刻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把眼神移向别处。
子衿笑了起来，“你怎么那么害羞啊？”
瞬间我的脸开始发烫，但依然嘴硬道：“谁……害羞了啊？”
子衿这次直接笑出声来。
我很不满地白了她一眼，脸上依然发烫。
子衿突然倚过来，左手食指点上我的右脸，“还不承认。”
在工作上，我的脸皮可以很厚；但在感情上，我的脸皮确实挺薄。面对子衿的调戏，我举手投降，不敢再看子衿，“额……我……”
子衿终于放过我。她又抱起了咖啡杯，唤了一声，“予怀。”
我扭头看她，“嗯？”
“我在纠结一个问题，你来帮我决定吧？”
我点点头。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想知道哪些东西是你偏爱的，哪些东西是你无法忍受的，知道应该如何与你相处。但是我又不想了解你的过去，我想就这样自己去读懂你。更何况，如果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别人的习惯或者痕迹，这可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沉吟了一下，子衿继续说，“所以关于这些，是否告诉我，什么时候告诉我，都由你来决定。”
我立即明白了子衿的意思。虽然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们是无话不谈的亲密伙伴，但关于彼此的感情经历，却只字未谈。既然昨晚我已经表白心意而子衿也没有拒绝，那么现在总该有个交待至少是表态了。而子衿的决定，是让我来决定这件事。
我眨了眨眼睛，很快便下定决心。
我认真地看着子衿，说道：“子衿，我喜欢伴侣之间彼此坦诚的感觉。在外的掩饰和隐瞒已经很伤神了，所以，面对你，我想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ok吗？”
子衿温柔地点了点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鼓起勇气搂住了她，开始和她说我过去的几段恋情。
我害怕子衿不喜欢听这些（谁喜欢听自己的女朋友侃侃而谈自己的ex、exex、exexex啊！），所以尽最大努力把故事压缩至最短。
可能是因为我说起Alex的态度与前两个截然不同，子衿对她很感兴趣。她问道：“你和她是因为什么而分手？”
我答道：“Alex不理解我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告诉父母我们的关系。真的是文化差异吧。她从小就喜欢女生，父母也觉得这很ok。她从未受到过任何来自家庭的压力，所以根本无法理解我。”
子衿若有所思地说，“那关于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老实回答，“我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只是现在还没到向父母出柜的最好时机。等到我真正能够安身立命并且有实力去保护我所在乎的人的时候，自然会向父母坦白交代。”
我转过身，把子衿揽进怀里，看看她的反应。她的眼睛很明亮，却又蕴含着一些我读不透的情绪。
没想到她说，“我很早就出柜了，其实是被迫出柜。父母自然不同意，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来分手了，父母也就抱着侥幸心理当做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立刻抓住重点，“分手？和谁？”
子衿问：“你真的想知道？”
我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子衿叹了口气，说：“算是我的初恋。她是个ABC，在纽约读音乐学院，主修大提琴，也爱玩朋克。我们在一个小型弹唱会上遇见之后，她就开始追求我。我很羡慕她的才华和活力，于是答应了。我们在一起三年多。毕业后我在投资公司太忙顾不上她，她很不满。于是分开了。”
我心中迅速浮现出一条时间轴，“所以你前几年都是单身？”
子衿靠在我的脖子上，吐气如兰，“算是吧。”
我心里一沉，什么叫“算是吧”，难不成还有过其他人？
但我无心深究，努力把注意力保持在重点内容上，“是因为忘不了吗？”
子衿蔑视地笑了一声，“是因为没有遇到动心的。”
哈哈，我挖了好大的一个坑啊，子衿居然就这样跳了下去！我接过话，“所以你对我动心了？”
子衿迅速翻身坐起，眯着眼睛看着我。
然后，她慢慢向我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我们俩的鼻子触碰在一起。
此时，我距离子衿的唇不到一厘米。
我的耳朵开始嗡嗡响，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就在我紧张等待子衿的下一步动作之时，子衿突然退回正常距离。她拍了拍我的脸，“你说，究竟是谁对谁动心了？”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现在我的脸一定又红得不像话。
刘子衿！你耍我！！承认这件事很困难么！！！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早餐和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