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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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呆滞地看着暗之斗士消失的方向，直到之前追着暗黑兽离开的战狼兽也从他们身边大喊着风风火火地经过，他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啥。
“纪、纪！！！”“你他妈打算把纪大人带去哪里啊啊啊？！”
本想从空中探查的巫师兽被冰巫师兽一声怒吼吓得一个趔趄，随即便被对方拔脚就追的豪迈身姿带得下意识跑了起来——
没跑到五十米就落在了同样被冰巫师兽带起来气势汹汹地追过去的大部队最后。
而另一边，速度爆表的女高中生……啊不是，是暗黑兽早已提溜着便当……我是说纪，冲进了黑暗领域中废弃的遗迹里，放在了祭坛之上，然后恭谨地后退屈膝而跪：“基路比兽大人，您之前说的那个人类女孩已在此带来。”
原本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要哭出来的纪在听到“基路比兽”这个名字后，立马收敛了哭意，板起脸从地上起身，转身叉腰瞪向在“哈哈哈哈”的音效中现身的黑色影子。
“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在女孩无声的瞪视抗议中，基路比兽的影子终于笑不下去了，“好久不见了，纪，从长久的睡眠中苏醒的感觉如何？”
“一·点·也·不·好！！”纪一字一顿地向只有影子的堕天使怒吼道，“你在想什么，小慧？！你都干了什么？！那些——我创造出来的十斗士——留下来的斗士精神，你都用它们干了什么？！混蛋！！小法、小法他被你的手下杀掉了啊？？！！还有我也是，差一点就要……！呜……你是想要杀了我吗？呜……呜呜呜……小慧你想要杀了我……吗？”
“那、那个，基路比兽大人……”心中因为之前见到的光之斗士而产生疑虑的暗黑兽犹豫迟疑地想要开口向面前的大人询问，却被对方无情地无视打断。
“不、不是的！！”眼看对面的女孩骂着骂着就要掉眼泪，黑色的影子似乎慌张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不久之前才从暗黑兽的报告中得知你已经苏醒了！之前我的探查术根本没侦查到你的存在！……等等，难道是伊古德拉希尔……”
“伊古德拉希尔？是伊古德拉希尔害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吗？”发现了新的背锅对象的纪眼睛一亮。
“呃……那个，基路比兽大人……”
“不是！！我变成这样全部是我自己的选择！！要说也是整个数码世界，和究极天使兽神圣天女兽他们两个的错！！！”猛然挥手，基路比兽找回了自己的论调，恢复了恶人的节奏，“好了！纪，忘了究极天使兽那个家伙，给我乖乖过来吧！我要统治整个数码世界，让兽形数码兽成为世界的主宰！你只要在一边按我说的做就好！”
“我不要！！！”纪断然拒绝。
“我这里有很多好吃的糖果哦？”有着基路比兽阴影黑色阴影从墙壁上伸出手，从手心中凭空冒出的各色糖果堆成一座小山。
“基路比兽大人……”
“我才不要糖！！我要小法啊哇啊————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察觉到对方和原来无异的弱点，纪干脆一屁股坐下来，踢着腿哇哇哭嚎起来，“我要小法我要小法我要小法！！我要你们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呜哇哇哇哇——！！”
“呃！不，你、你不要哭了！加、加不加入我的事一会再说，先吃个糖吧？别、别哭了。”
“不要不要！！我要你变回原来的小慧再跟我说话！！”
“唔……！”被这话戳了一下痛脚的基路比兽略作停顿，摆出了恶人的嘴脸，低吼威胁道，“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现在可是坏人了！！你如果再哭我就……”
“唏——哇——————！！你吼我！！你居然吼我哇哇哇哇——！！”
基路比兽放得狠话起了反效果，哭闹的女孩不仅没有因此安静，反而扑腾得更厉害了，直接从祭坛上滚到了地上，手脚并用地捶打着地面：“你以前都没吼过我的哇哇哇！！！”
“呃呃……！这、这这……对、对不起，纪，我不吼你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嗯？”瞬间再次被打破节奏的基路比兽总算注意到了一边放弃了挣扎、默默看着自己的暗之斗士。
这让呼唤了自己上司许久的暗黑兽眼睛一亮，抓住了机会：“基路比兽大人，我之前……”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可是基路比兽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哦。”
虽然心中有诸多的愤懑不满，暗黑兽还是乖乖依从老大的命令起身来到满地打滚的女孩身边，亮剑威胁道：“小鬼，不许哭了！！”
“呜——哇————！！你居然吼我！！”纪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你干嘛吼她！！”基路比兽也瞬间调转了枪头向暗黑兽怒斥道。
“……”里外不是人的暗黑兽有苦说不出，只能转移话题，“那个……基路比兽大人，那些继承了十斗士斗士精神的人类孩子好像要追过来了。尤其是那个光之斗士……”
“那你就去把他们歼灭了吧。”为安抚纪的事折腾得焦头烂额的基路比兽随口应付道，却不料这话引爆了更大的危急。
“唏呜——哇啊啊————！！那些人类孩子是我的朋友！！是要和我玩的啊啊啊！！不许伤害他们啊哇哇！！”
“唔呃呃……别、别哭了，纪，你、你看！这个暗黑兽也是继承了暗斗士的斗士精神的人类孩子哦？一会让他陪你玩就好了嘛！”
“哎？”纪被这话震惊得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哭。
“哎？”不仅是纪，就连暗黑兽也懵逼了。
“你是人类？”纪呆呆扭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暗之斗士。
“我是人类？”暗之斗士也懵逼地看着她。
“没错！你是人类，暗黑兽！”总算让纪停止哭闹的基路比兽大喜过望！生怕记忆一时被封印的暗黑兽出言否定让纪再次大哭，赶忙补充道，“你已经忘了吗？快点想起来吧！那悲惨的记忆！那无望的回忆！”
“呜……！呜啊啊啊———！！！”在基路比兽的话语中解开了过去的封印，暗黑兽抱头痛苦地在惊慌失措的纪面前躬伏身，“我、我是……！！我是…………！！！人类……！！我、我是……木村……辉一……！！”
“是的！是的！你是人类！”基路比兽大笑着说，“怎样？纪？他也是继承了十斗士精神的人类，而且比其他人类斗士都要强大！你跟着他一起到我这里来吧？你以后可以跟他玩哦？……嗯，不过现在——”
在为了打开遗迹大门的战狼兽绝招的轰击震动中，基路比兽向想起了一切跪趴在地的暗黑兽下令道：“你先把那个过来碍事的光之斗士给消灭了吧。”
“！那是源君！不可以！！不可以杀！！”
“！！可、可是！我和他……和源辉二是亲兄弟，怎么能杀了他……！”
被两人联合反对的基路比兽看着被纪拦在身后的手下，有点恼火：“为什么亲兄弟就不可以互相残杀？一切把光明带入黑暗之中的家伙，都应该被消灭！好了，暗黑兽！快去吧！”
意识到这个暗黑兽八成也是像冰巫师兽那时一样，被黑暗的力量影响的纪就地一滚四肢并用地巴在被洗脑地起身准备出发的暗黑兽腿上，哇哇大叫道：“不要不要！！不许过去！！”
“哼哈哈哈哈哈！别担心，纪！那些人类死了也没关系，有暗黑兽这个人类陪你玩不是吗？你很快就会忘记那些小鬼的！”堕落的智天使再一次发出了恶人专属的大笑，“快去吧，暗黑兽！把一切光明消灭！”
“把一切光明……消灭。”暗黑兽拖着腿上的拖油瓶，喃喃地重复着向漆黑的甬道走去。
“呜呜呜……”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对方步速降低一点的纪脸越皱越紧，然后发了大招，“呜哇哇哇——！！我喜欢暗黑兽！！我要暗黑兽现在就陪我玩啦——！！！”
“咦？”基路比兽被这一招正面击中，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偏了偏脑袋。
“把一切光明……消灭。”可是陷入洗脑状态的暗黑兽还是自顾自地走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被受不了纪的哭闹撒娇的基路比兽揪了回来，解除了洗脑模式。
“你就在这里陪她玩。”彻底从墙上走出的基路比兽的影子向跌坐在地上的暗黑兽下达了最新命令，“我去解决那个光之斗士。”
“这、这岂敢劳烦基路比兽大人！”暗黑兽忙打算起身，却被察觉到他动向的女孩飞扑过来抱住脖子夹住腰，难以动弹，“咕……！小鬼！给我下去！”
“嗯？”基路比兽微微眯起了眼睛，语调中不加掩饰的不满和威胁让还准备动手的暗黑兽僵住了身子，不敢造次。
“不，不是……我是说……那个……基、基路比兽大人！！”完全没有对付小孩的经验的暗黑兽挂着脖子上的孩子无措地向满意地转身准备离开的基路比兽喊道，“我、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人类的小孩玩耍啊！如果、如果不甚伤到她该如何是好？请、请让我先去将光明消灭吧！之后我便会带她去您的宫殿，由您处置！”
这话说得在理，让基路比兽也犹豫踟蹰起来。意识到或许旧人真的会再一次改变主意的纪忙再度在暗黑兽身上哭闹着开口：“不要不要不要！！我就要暗黑兽现在陪我玩！！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嘛！！呜哇——！！我要他陪我玩嘛！！只要他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嘛！！！不给我暗黑兽的话我就要讨厌小慧了！！”
基路比兽的黑影因此慌了神：“唔呃呃……！听、听到了吗？！你只要按照她说的话乖乖照做就好了！！我相信身为我的手下你没有那么愚蠢！”
“没错没错！小慧可是最喜欢看书的聪明孩子！他的手下可不会是笨蛋！”纪也火上浇油推波助浪，让暗黑兽更加无路可退。
“没错！就是这样！”堕落却仍然不忘自己与这个身份惊人的女孩过去情谊的堕天使在对方的鼓劲下也愈发来劲了，“暗黑兽！乖乖照她说的做！不许吼她，也不许伤到她！我去去就回。”
“基路比兽大……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基路比兽的阴影大笑着融入漆黑的甬道之中，暗黑兽保持着抬手挽留的姿势僵在原地，然后一帧一帧地低头，看向支持不住从自己身上滑下来倒在地上的棕发女孩。
褪去刚才要死要活地缠着要他的狂热表情的女孩也静静地看着他。
“……”
“……”
“……”
“……那，先抱我起来吧。”女孩一脸勉为其难地表情向他伸出了双手。
“……”暗黑兽想了想，用手臂前端邪龙头颅造型的手甲夹起对方后衣领，把女孩从地上提溜起来，然后便被对方无情地嫌弃了。
“连抱人都不会……人家果然还是喜欢巫师兽……”拍着身上灰尘的棕发孩子小声的嘀咕没有被暗之斗士错过。
——那你去找那个巫师兽吧。
暗黑兽在心中腹诽着，却全然忘记是自己当初把她从巫师兽那边带过来的。他在祭坛的台阶上坐下，扶着脑袋忍受着其中混乱的记忆带来的疼痛——或许其中还有部分是被面前不屈不挠地来到他身前蹲下来盯着他不放的女孩带来的。
“……干嘛？”最终实在受不了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从里到外全部解析一遍的目光，暗黑兽没好气地开口。
“来玩我问你猜的游戏吗？”棕发女孩问道。
“不玩。”暗黑兽断然拒绝。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名为“纪”的女孩仗着有基路比兽撑腰，在他面前顿时雄了起来，“不然我就要跟小慧告状了。”
暗黑兽心说既然知道我没有拒绝的干嘛还问我，可是他光是对付那头疼就已经够累了，所以并没有把这内心OS说出口，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开始游戏。
“那，告诉我你的名字。”她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平静。
“暗黑兽。”他简洁地回答，并不想在这混沌的疼痛中多说一个字。
“不是这个名字，是另一个名字。”女孩却不肯那么轻易地放过他，摇摇头后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过的，你身为人类的名字。”
这个问题对于此时的暗黑兽来说简直就像是审问。心中慌乱的他想要逃开对方的视线，却被对方捧住了脸颊，固定住视线；想要后仰身子脱离她的控制，却对方以膝盖抵住腿间的空地欺身而上，表明不会让他逃跑的态度。
“你叫什么名字？”棕发女孩再一次问道，大大的棕眸倒影出他已经动摇的血眸，“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数码世界？”
【“辉一，你还有一个弟弟，他的名字是‘辉二’。”】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数码世界的？”
在他面前关闭的电梯门截断了他投向与他有着同样面容的蓝衣少年的视线，新宿地铁站的楼梯，真是太陡了……
“来到这个数码世界之后，基路比兽都对你做了什么？”
【“真是可怜，没有丝毫光亮的生命……但是这个暗之斗士精神，或许正与充满黑暗的你相匹配！”】
“你对至今为止奉命而犯下的罪，后悔吗？想要纠正吗？”
他的曲刃毁灭了数不胜数的区域，撕裂了无数数码兽的身体乃至将自己曾经的同僚也斩杀于刀下，而今的他已然对自己的同胞兄弟刀刃相向。
“你想要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在数个问题之下理清了思路和记忆，蓦然回神的暗黑兽这才注意到有着洞悉一切的棕眸的女孩已距离他的血眸不到咫尺。
“你想要，回到原来的样子吗？”她再一次问道，深邃的眼眸中流动着他无法理解的暗流。
“已经……回不去了啊。”他沙哑地开口，说出了他自己都觉得错愕的肺腑之言，“犯下如此之罪的我，已经，回不去了啊。”
“没关系的。”棕发女孩断然说道，“你的罪，由我承担。”
“……什么？”
“如果我一开始没把一切交给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起争执；如果我早点醒来的话，就一定能阻止小慧变成这幅样子的；如果小慧不变成这幅样子……也不会害你变成这样。”和冰巫师兽那时一样抬手抱住暗黑兽的脖子，将数码机掏出的纪在暗黑兽身边隐约浮现的数码密码中一再地重复道，“所以，一切的错都在我，一切的罪由我来承担，暗黑兽——不，木村辉一，你什么错都没有。所有的罪由我来承担，请你在无罪的世界里生活下去吧，数码密码，扫……”
双方交战的炮火终于影响到这边的祭坛，剧烈的震动让被耳畔的低语差点洗脑得彻底放出自己的数码密码的暗黑兽陡然惊醒，挣扎地想要起身却在下一波震动中带着自己身上的棕发女孩趴倒在地。
纪手中的数码机也因这一变故跌落在暗黑兽身后的地面上，失去了扫描的时机。
不安惶恐地看着震动平息之后也没有从自己身上完全起身，而是仅支起了上身，以手甲前端卡住她脖颈的暗黑兽，纪在对方迫人的杀气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家伙……”骑在以汪汪泪眼看着自己的女孩身上，暗黑兽看上去显然不喜欢被基路比兽之外的人重复洗脑——或许是因为基路比兽是第一个洗脑的人所以顺便种了个什么病毒截有和他一样打算的家伙后路，反正此时暗黑兽别说是羞怒了，看起来几乎已经算是暴怒了，“居然敢把光……带进我的世界……！！！”
“呜……啊呜啊……”最后也是唯一的手段失败的纪看着似乎已经愤怒得将基路比兽之前的命令抛到九霄云外的暗黑兽，想要大哭却因为脖颈被掐而无法出声，只能从喉咙挤出微弱的呜咽。
“所有把光带进我的世界的人，都要统统消灭！！！”金发的黑铠武人高扬起了另一手的曲刃，向瞪大惊恐的双眼的纪的眉心狠狠刺下，却在最后一刻手臂一颤，扎入对方脸边的地里。
仿佛这一击花去了所有气力，暗黑兽脱力般俯身以剑为支持，于基路比兽和其他五人交战的、愈发逼近的轰鸣中大口在已经被吓坏的女孩面前喘息道：“你这……把光……带进了我的世界的……家伙……要……统统……”
“不好吗？这样……把光带进来……”好不容易将卡着自己脖子的手甲微微撑开，纪望着不到咫尺的血眸，被吓出来的眼泪直流，却还是颤声问道，“这样……不好吗？”
“唔……！啰嗦！！”又一次因对方的问题感到如受逼问的暗黑兽瞬间起身拉开了他和这个奇怪的孩子的距离，刚准备收拢被对方双手扒开的手甲，便因自身后照来的光芒失去了力量。
【“总算……赶上了吗！”】神秘的光源——纪先前跌落在地的数码机此时已经从地上凭空浮起，投射出圣洁的净化之光的屏幕上隐约可见属于三大天使之一——神圣天女兽的纹章，【“总算，总算链接上你了，纪！”】
“小……爱……？”虽然声音参杂了雪花的杂音和电子传输过程中的失真，但纪还是辨析出了这把声音的主人。她激动地想要对终端另一头的老友说什么，却在身上暗黑兽痛苦的低吼中收住了话头。
看着在具有净化之力的光辉里收回双手抱住脑袋的暗黑兽，纪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而在终于忍不住发出凄厉惨叫，想要从这光中逃离的暗黑兽起身的那一刹那，纪抬手压住了他的大腿，让本就无力的暗黑兽重新跪回地面，半骑在她身上。
看见了暗黑兽体内由于净化之光而显现的、与源辉二极为相似的木村辉一的面容，从而下定决心的纪死死抓着他的腰，不让他从这光中逃避，并大声重复起了之前在对方耳边低语的内容：“不要怕，木村辉一！！你没有错！！一切的错都在于我！！你是无罪的！！”
【“呜……！”】原本只是想要让暗黑兽离开自己的旧友，将彻底净化这一职责交托给自己选召的人类孩子的神圣天女兽见状，也不得不更变了计划，进一步输出了神圣之力，同时也开口呼唤道，【“辉一，快想起来吧，你原来、真正的样子。”】
“唔、唔噢……哦哦哦？！”
“没关系的！！不用怕！！你的罪我来承担！！所以回来吧！！！”
【“回来吧，辉一，你的弟弟，还需要你的帮助。”】
“弟……弟弟……”
【“是的，你的弟弟，和他的同伴们，都需要你的力量啊——你真正的力量。”】
“唔……唔唔……我、我真正的力量……”
“所以、所以求求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啊，木村辉一！！暗之斗士！！”看着总算再次浮现出数码密码，并从暗黑兽的模样褪出的黑发少年，纪终于忍不住声音里的哭腔，大声哭喊着说出了自己如此拼命的真正动力和缘由，“我喜欢巫师兽！！我要见他，才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或是被你们带走呢！！所以求你快变回原来的样子，带我去见巫师兽啊！！”
“你的罪由我来承担，在无罪的世界里生活下去吧，数码密码——净化！！”
…………
在基路比兽的分身施展的绝招之下，众人的进化皆无法维持。眼瞧着对方即将补刀将这五位斗士斩杀于此地，勉强站立的冰巫师兽向一边还打算再战的巫师兽摇了摇头，低声叮嘱了一句“纪大人以后就拜托给你”了后，便不顾对方的阻拦，准备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出最后的防护魔法。
可就在这生离死别之时，异变突生。
“‘凯撒穿心炮’！！！”
基路比兽降下天罚的姿势陡然定格。
他慢慢低头看向自己被穿出一个巨洞的胸腔，然后抬头看向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放出了这一黑枪的主人——真正的暗之斗士，凯撒狮子兽——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怎、怎么可能！暗之斗士精神，怎么会变回原来的……难、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说’。”被恢复原样的木村辉一以真正的暗之兽形斗士精神带到战场附近放下的纪自岩石之后走出，看着逐渐消散的基路比兽的身影，眼里的泪意还没有完全褪去便再次涌上。可她还是堪堪噙住了它们，握着曾和神圣天女兽联系上的灰白色数码机，一字一顿地发誓道，“我不会加入你的，小慧。但是，我一定会去找到你。等我找到你之后，我会对你做和对暗黑兽所做的事一样的事——我会彻底净化你，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哼，是吗。”基路比兽的分身注视着瞪视着自己的女孩，她身上的气场和他曾经印象中的那个冲他撒娇耍赖的任性女孩已经有了极大的区别，更像是他更早记忆中的那位……
不，还是不一样的。
“那么，我在‘玫瑰色的明星’等你。”最终，基路比兽的分身只是这么对策反了自己最后一名得力干将的女孩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彻底地消散在了空中。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