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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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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做王不见王。
所有人都认为,剑道巅峰的两人,是第一次见。
陆小凤也这么觉得。
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原来如此。
是所有人的自以为是,以为对于双方来说,这是第二次相见。
叶孤城知道,不是的。
叶孤城此时正在南书房。
几日前,叶孤城仔细推敲了双方的情状,写下了一段,属于白云城主的应对。
不是叶孤城。
对于叶孤城来说,月圆之夜,紫禁之巅,是一场与剑共舞的约会。
当夜,出现在紫禁之巅的只有白云城主。
叶孤城在南书房。
南王不会成功。
叶孤城也不会。
白云城主今夜之后便会江湖除名。
从寄出邀战帖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在白云城见到南王的那一刻起,
还是有遗憾的,还是有不甘的。
或许是人,或许是剑,或许是……心。
西门吹雪就在这个皇宫,几道殿门。
想见他。
这是他们第二次正面相遇,却不是叶孤城第二次看见西门吹雪。
叶孤城第一次见到西门吹雪,日后的剑神还不为人所知。
十四岁初入江湖的略带青涩的西门吹雪。
作为少城主的一心于剑的叶孤城。
那时候,叶孤城还没有穿白衣。
湖心小筑,莲叶何田田。
有此佳人,踏波而来,步步生莲花。
这是一场追杀。
你死。
我亡。
这是江湖上永不过时的风景,
常见,也就代表无视。
叶孤城不会理会这些,只要不扰了他的清静。
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有些人注定要遇见。
剑如匹练,花间映红。
垂目,抬剑。
血花纷落,莲花为器,盛一汪胭脂。
素手采莲,轻嗅芬芳。
也许是叶孤城的目光太直接,那人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
茶,云海之上的氤氲。
水,九天之上的冰晶。
静坐花间下,品香一壶茶。
人去也。
叶孤城从此以后就喜欢上了白色的衣服。
那样的剑,那样的人。
终有一战。
真好,我很欢喜。
今年的莲花开得真好。
一别经年。
何来经年。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想见他。
看着这把绝世名剑的铸成。
然后。
然后……
愿与一战。
叶孤城走向皇宫。
皇宫,天下间最富丽堂皇之处,天下间最藏污纳垢之所。
人说,棺材的的尸体最多,乱坟岗的尸体最脏。
没有人说,皇宫的尸体最多,皇宫的尸体最脏。
不敢说。
武至境界,可感应天地。
秋夜微凉,阴风阵阵,刺得人脊梁骨一寒。
万籁俱寂,人声细细,嘈杂得叫人失去警醒。
今夜在南书房的人,只有一人能活。
人死后身体哪里,魂灵就在那里。
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还有一场舞在等我。
这是两个人的约会,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死亡,也不可以。
看着他铸成的绝世名剑,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淬火。
孙姑娘给你的情达到了火候,那么冷却下来的水。
用我的血可好。
我没有到万梅山庄,据说万梅山庄没有梅花。
有的,万梅山庄的的梅花,只我一人见到了,有此一树,可比万梅。
我没有到万梅山庄,据说万梅山庄也没有莲花。
我再送你一池莲花可好,也只让你一人见到,由此一池,可抵万海否?
*
有一句话,叫做王不见王。
所有人都认为,剑道巅峰的两人,是第一次见。
叶孤城不这么觉得。
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原来如此。
是所有人的自以为是,以为对于双方来说,这是第二次相见。
西门吹雪也不这么觉得。
江湖上都知道,西门吹雪,喜穿白衣。
白衣,丧服。
陆小凤曾经打趣西门吹雪,白衣,送酒的小吏,所以万梅山庄的酒窖里总会时不时地少一些酒。
西门吹雪回,那就付酒钱吧。
陆小凤回到江南,让花满楼修了修头发。
自此陆小凤不敢接下西门吹雪的剑。
当然,万梅山庄的酒窖还是会时不时地少一些酒。
说西门吹雪是送酒的小吏,只是玩笑。
陆小凤也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吹雪对于白衣那么执着。
人说,小动物的直觉总是特别灵敏,陆小凤觉得那一定是对于他的朋友,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还是酒最重要。
西门吹雪,喜穿白衣,因为一把剑。
不是西门吹雪的剑。
他的剑,是无情剑。
以杀悟道,以诚入道。
每一次出手,置生死于度外。
胜就是活,败即是亡。
这是无回的剑法。
在每年四次的追杀中,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活。
初入江湖,还是显得青涩。
追杀至莲塘,已是强弩之末。
湖心小筑,有人。
是敌是友,不知。
自入江湖以来,江湖人爱凑热闹居多。
可惜,未能窥见剑道门墙。
剑出,血溅。
吹血,落花。
能活下来真好,能握着剑真好。
踩于莲上,莲叶亭亭如盖。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坐在一边的男人,泡了一壶茶。
十指修长,指尖莹润。
是一双握剑的手。
现下还不行,我会追上来的。
细雨燕子斜。
人去也。
倚栏观美人,美在神,气质高华。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少年情怀总是诗。
这是不对的,阴阳调和乃天道。
何况这是一名值得认真对待的剑客。
“庄主,要查一下吗?”
“不用。”
日后,自会见到。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不过……
“我要学医,把书整理出来。”
不知你的姓名,
期待未来的某一天会相见。
请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姓名。
在战帖上,
以对手,
以知己,
站在同一高度上,和你对剑论道。
高山之巅,唯有你我。
紫禁之巅,只留一人。
我想与你对剑的情景已经太久了。
久到,我几乎忘了年少时的一瞬间悸动。
以杀入道,没有生死之间的领悟怎么入道。
一年四次的历练,把人磨成了剑。
修无情道,没有入世入情何来出世修道。
娶妻,生子,责任,家庭。
如果没有那一份战帖。
剑会钝。
江湖成名者大多没有家室,
温柔乡是英雄冢。
我有知己,鼓瑟吹笙。
我有佳人,德音孔昭。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我路过白云城,见过你。
浪声滔滔,不见青天,天地只有一点白。
听闻白云城主爱莲,却不见你种下莲子,想是海水咸涩,莲花难留。
何须莲花,我既见过莲中人,繁花如虚。
你没有到过万梅山庄,庄子里没有一朵梅花,只有虚名罢了。
庄中多水,大大小小的池子水缸,星罗棋布。
盼君同来,煮茶论道。
菡萏共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