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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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训练场上，飞虎队成员们一字站齐，双手交握背在身后，目不斜视、站如青松。
面目威严的教官望着第一排正中央气势不分上下的两位青年，一双虎目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在教官身后不远出，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绿色的棉袄，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人畜无害。
“十五分钟之后，全体队员在射击场集合，观看射击比赛，action！”
宣布解散后，教官向李浩扬招了招手，后者一愣，随即看见教官身后笑眯了眼的Joe也向他招了招手。
“浩扬，你来。”教官亲切地唤道，那模样别提多亲民，完全看不出平日里训练时的凶残和严厉。
李浩扬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忙不迭地跨步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逐渐被解散的队员包围起来的高晋坚面色有些阴沉，神情疑惑地打量着教官和那位陌生的老人。
教官拍了拍浩扬的肩，低声道：“你和蔡老先生把比赛事宜商量好，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反馈。待会儿看你和晋坚表现了！”
李浩扬笑着点头应下，随即与教官告别，带着蔡老板来到已经布置好的射_击场上，假门后整齐有序的摆放着比赛用道具，一字排开的ABC靶上，蚕豆大小的靶心鲜红欲滴。
“Joe，谢谢你愿意来给我捧场。”
二人来到道具厂较为隐蔽的位置停住脚步，李浩扬转过身对蔡老板诚恳地说道。
“说的哪里话，我正愁找个机会感谢浩扬你呢。上次多谢你及时通知我，才能让我朋友避免了经济损失。”蔡老板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飞虎队的成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香港治安管理的中坚力量，前途不可限量呐。”
李浩扬客套的回应了几句，随即向蔡老板说明了此次需要他帮忙的具体事项，后者听完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
“啊，差点忘了。是这样的，不知道Joe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聊天时候提到过的那个技巧，我跟你展示一下，你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李浩扬在此之前，在Joe的邀约下，去过一次他的枪会，然后在练靶场进行了一次实用射_击的练习，也就是亲身感受了一次PDSC比赛的规范场地及比赛规则，在这种独有的无固定靶位射_击比赛中，比赛成绩基本看赛中射_手的个人反映。
一场练习性质的比赛很快结束，Joe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裁判员的指导下李浩扬退出弹匣、展示装备，从玻璃墙包围的比赛场内走出。
蔡老板忍不住迎上去，用力拍着李浩扬的胳膊连呼天才，他不过是给这个很和他口味的年轻人讲解了一遍比赛规则，他就已经自己融会贯通，并且得心应手了，简直是天生的执枪者！
然后，李浩扬无意间同Joe提到了一个技巧，他当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而Joe又忙着激动自己发现了天才，当时二人并没就此展开讨论。
而如今李浩扬突然又提起来，蔡老板回想了十几秒，才隐约有点印象。
李浩扬却已经来到了一个装置前，固定靶在十米开外，人和靶之间有两道扇叶似的阻碍装置，那两扇纸板做成的扇叶会以一定的频率像不倒翁似的，一左一右交叉摆动，两扇纸板的正中央与靶心同高的位置有巴掌大小的相同孔洞，如果想要成功将子弹射_中靶心，有两种方式，要么是一颗子弹穿过两个孔洞，然后射_中靶心，另一种方式，是在两片扇叶一左一右交叉摆动时，将子弹从前后扇叶之间的缝隙射_出，然后命中靶心。
但后者所需要的时间，与前者相比，至少多浪费五秒，按照计时决定比赛结果的规则，第二种方法显然是下下策，在时间不能保证的前提下，为保证命中率，才会选择它。
李浩扬站在装置前，手里拿着蔡老板提供的比赛用枪，对着尚未转动起来的扇叶，微微眯起眼来。
“Joe，我展示一下给你看，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李浩扬说着，示意蔡老板启动装置，后者轻轻颔首，随即摁下开关。
顿时，沉寂的装置运作起来，前后错开30度角的扇叶开始一齐上摆，眼看着前后两个孔洞就要重叠。
李浩扬却不动如山，连执枪的手臂都没有抬起来。
蔡老板有些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除却用枪的天分令人叹为观止外，李浩扬这个人也很有几分神秘的感觉，以他蔡万承这么多年来看人的眼光和知觉来判断，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眼下，不知道他是要展示什么特别的技巧呢？
蔡老板按照李浩扬的吩咐，两只手分别各捏一只秒表，在装置启动的瞬间，两只秒表也一同开掐。
说时迟那时快，在前后两个孔洞重叠的瞬间，李浩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抬臂开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压根来不及分心看那射__出的子弹是否正中靶心，李浩扬的第二颗子弹又射__出了枪口！
只见第二课子弹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极快的向两扇纸板刺去。
而此刻，那摆动的扇叶只不过刚刚交错开来，根本没有到完全分离开、露出中间缝隙的时刻！
蔡老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然明知他只是在向自己演示，但一向给射_手掐表掐惯了的他，还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这简直就是在胡闹嘛，如果子弹击中纸板，那必定会射_穿两张纸板，即便最终子弹还是射_中了靶心，但在损坏了纸板这个大前提下，依照规定是直接判定犯规，不计成绩的！
李浩扬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即便再有想法、再想要创新，也不能挑战比赛规则啊。
正当蔡老板暗自惋惜的时候，下一幕却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
第二颗子弹居然在通过第一张纸板的孔洞后，在空中改变了射_击轨迹，愣是从摆动着的第二张纸板的中心孔洞也射__了出去，然后正中靶心！
蔡老板都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即便此刻他被惊得呆若木鸡，但出于本能和责任心，他的双手还是下意识的在第一颗子弹射_中靶心及第二颗子弹射_中靶心的瞬间，掐停了秒表。
“我的天，你这是特异功能吗？”蔡老板忍不住低呼出声。
李浩扬将比赛用枪收回腰间，扭头冲着惊愕的瞪着他的蔡老板挤了挤眼。
“Joe你这话真是抬举我了，要是会特异功能，我直接让子弹瞬移到靶心上了，还需要费这功夫。”
“那、你那是……？”
蔡老板有些回不过神来，装置感应器上显示，李浩扬两发子弹都命中了靶心，但这究竟是怎样的奇迹，第一颗子弹命中他还能理解，毕竟大多数射_手都是如此射_击的，只不过是个人反应不同而导致成绩不同。
但第二颗子弹的射_出轨迹，就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畴之外了。
李浩扬也不多卖关子，见蔡老板实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就凑近了他的耳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而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揭了秘。
“不知道你注意到我第二颗子弹射_出的瞬间，枪口抬起的角度？”
蔡老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浩扬忍不住在心底暗赞，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一点就透，年纪大小根本是无所谓的事，他那位师兄也是如此，天赋异禀的聪明人，无论学什么，看一次就会。
蔡老板忍不住抚掌笑叹：“这个技巧，从理论上来讲，简直就是杀手锏啊。”
李浩扬接过他手上的两只秒表，看着屏幕说道：“你看，一个八秒，一个十二秒。第一颗子弹射中靶心，我用了八秒，而第二颗子弹射中靶心，我用了十二秒。如果，我在装置运作的第一时间，运用这个技巧改变子弹射击轨迹，那么我完成这个环节，只要四秒。”
蔡万承点点头，道：“理论上说，是这样没错，不过……”
李浩扬却突然伸手挡在蔡老板的嘴部，示意他不要讲话。
然后，李浩扬故意提高了嗓门是，朗声道：“多谢您透露这个技巧给我，一会儿比赛时，就看我的表现吧！”
语毕，李浩扬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而后说道：“还有六分钟就到两时一刻了，您也去准备一下吧，待会儿射击场大门口见。”
见李浩扬暗地里朝自己使眼色，蔡老板也不是傻的，会意的微微一颔首，也扬声道：“好的浩扬，比赛场上见真章了！”
说罢，率先转身离开。
李浩扬也不多做停留，将比赛用枪放回赛场入口处的桌子上，随即离开。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射击场外，场内的某闪门板后，闪出一道人影来，正是高晋坚！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李浩扬片刻之前使用过的装置，密布着沉沉阴霾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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