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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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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子谕,性别男,26岁,职业画家,目前拥有自己的一件画廊,位于S市外交的某地,极少被人光顾,只是每年都会有固定的客户将我的作品买走,并给我数目可观的报酬以供我和我的助手生活,是的,我虽然是一个穷画家,但是我确实有一个助手,他叫做鹿勋,比我小四岁,我的日常生活都是有他在打理,与其说他是我的助手,不如说他是我的家人更合适一些,小勋长得很漂亮,至少在我看来是相当漂亮的,他有着想月牙一样弯弯的笑眼,虽然我看到更多的是他的白眼。我有的时候会觉得很内疚,小勋才22岁,花一样的年纪,却要和我这种马上就会被别人叫做大叔的男人成天呆在一起,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有一种蹉跎了别人的感觉。
小勋是一个好动的小孩,他闲不住,他会在画廊的周围重伤颜色妖艳的花朵,会趁我画画的时候讲话多插在我的发间,然后玩着月牙似的眼睛多我说:“子谕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每一次听到小孩这么说,我总会忍不住拿笔敲他的额头,没有男人喜欢被人用“漂亮”来形容,当然我也一样。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会将别在我发件的花朵取下来揉碎,用它的汁液为我的画上色,那种颜色和鲜血一样的热烈,漂亮的让人着迷。有的时候,花茎上未被处理干净的勾刺会深深的刺进我的指尖,会流血。那一种混杂着血腥味道的花香,会让我感觉很不好受。
我喜欢花朵的芬芳,却相当的厌恶血液的味道。因为血液的味道,会让那些污浊的东西滋长蔓延。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我将画廊搬离市区的原因,即使对方是小勋,我都未曾告诉过他。
其实我讨厌市区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它太脏,太污浊,太容易滋长和吸引其他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想说,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即使知道了,也不够改变得了什么,只能徒增恐惧罢了。有的时候我很相信命运,命运规定了我们要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到这个世界,规定了我们要以什么样的态度了结我们的一生,我们都必须接受,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那时候的我完全不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会完全颠覆我对生活的态度。
今天早上,小勋一大早开车去市里帮我买一些颜料和纸,我在画廊等着他,一直到中午。我的肚子很饿,却因为不会做饭,只能眼巴巴的守在门口等待着小勋的归来。
“子谕哥!”
终于,当我饿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小勋的声音,他将车子停进了车库,拎着大包小包的从车上下来,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抽出了一份报纸给我。
“子谕哥,昨天来我们画廊的那个人,我知道是谁啦!乖乖,还是个大角色,整整占了两个版面呢你快看看!”
说着,小勋将报纸展开给我看。
“XX国际要员陈严先生于今日安全抵达S市”报纸上满脸笑容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昨天来画廊买画的男人。
“子谕哥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个大高官也来咱们画廊买画的话,别人会不会也都跟风来看画买画,那我们不就发财了!”
小孩拿着报纸,一脸向往的憧憬着,却被我毫不留情的拍回到了现实之中。
“安心做自己的事,那种大角色我们是高攀不起的,少惹麻烦。”
也许是听到了我语气中有些不对劲,小孩有些委屈的垂下了头,我看着怪可怜的,安慰着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便回房间继续画画去了。
我是很讨厌麻烦的,可是就像有些人说过的那样,越是讨厌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2013年5月14日上午,也就是陈严抵达S市的第二天,麻烦便主动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