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联盟之旅居》利夏尔

23、世界之树2

　　世界之树2
　　“可是大人，我们这是要去送死。”玫瑰骑士探进头来询问道：“我们堂堂正正地，从兽人把守的路口一路杀过去不可以吗？若是兽人和魅魔两面夹攻我们……我们可就难办了，何况，能够同时赶走兽人和地精的魅魔浪人的本领可是不容小觑。”
　　“如果在两方都是激战正酣，伤痕累累的情况下就除外了，在这种情况下，十几个魅魔浪人的确能够赶走兽人和地精的部队。”尼克斯说：“我查看过他们的战报，获取这些战报是很不容易的。”
　　稍后，尼克斯又补充道：“魅魔并不喜欢兽人和地精，所以兽人一方要收买他们可是有点难度。“
　　“嗯……从兽人把守的路口一路杀过去也不容易。”玫瑰骑士思考片刻，唉声叹气地说：“唉，好吧，好吧，与几百个以及随后引来的几千个全副武装的肮脏兽人相比，我还是更喜欢魅魔----至少它们都有一张美女的脸。“
　　阿克用不知道什么布料织成的床单蒙住了自己的头：这群东西和在酒桌上谈论军国大事的叔伯们一样讨厌！她的叔伯们并不在政界和军界，大多是工人，农民，文化素质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小学教师。
　　虽然理智上认为他们也可以发言，但是感情方面就是不认可。
　　“阿克不带行李吗？”艾利突然问。
　　“她的东西我都带上了。”尼克斯说。
　　有一样东西你没有带。阿克心想。
　　“我想我们应该先出去。”艾利建议道：“所有的人和马在今夜必须休息充足，否则第二天的旅程会吃不消的。”
　　“说的也是，你说的真有道理。”玫瑰骑士说。
　　然后阿克便听到他们放轻了脚步走出去的声音。过了片刻，好像尼克斯也出去了。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感应到尼克斯走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像是一具游动的行尸那样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枕边的钱包走出了门外。之前他们在冒险历程中赚到了一些钱，但是玫瑰骑士和美人鱼为了采买补给和订做武器，将钱花去了不少。她想起她要买什么东西，便向商店走去。
　　“阿克，你所买的东西，现在对你来说是没有用的。”在她走出不远之后，她的背后想起了尼克斯慢悠悠的声音。
　　面对尼克斯总是习惯性地吓人一跳的举动，阿克漠然以对地回答：“是，你是神，你不知道普通女人的痛苦-----这里连卫生用品都没有。”
　　“因为我们这里的人类不需要。”尼克斯回答道：“我们这里的人类和电力文明的人类相比……进化是比较完善的。你现在用的是一个人类的躯体，不会不知道吧？”
　　“还真是古怪的进化体系。“阿克讥刺道。
　　“真是有点过奖了。”尼克斯微笑着应对了她的话。
　　“你们这里的人类是因为如何才进化成这个样子的？”阿克继续询问道。
　　“因为有那种特殊的生理情况的女人是不会被兽人放过的。”尼克斯解释道：“兽人会闻着血腥味袭击她们……将她们统统吃掉。而上古时期，还与兽人处于战争时期，被兽人赶得东躲西藏的人类，绝对不会允许每个月流血的同类泄露自己的营地机密，他们会把她们赶到外面去喂兽人。因此，表现出这种性状的人类被永远淘汰了。”
　　稍后，她又说：“不必担心，阿克，你们的文明持续不了几千万年的时间，你们那里的人类女性也看不到她们的生理期消失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你们的文明就会消失。”
　　阿克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尼克斯讲的故事。
　　这天晚上阿克又失眠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光明而生气勃勃，一半是黑暗的，阴冷的，不可名状。黑暗想要吞噬光明，光明奋力地向上奔逃，可是最终，它还是坠落下来跌入黑暗。黑暗的本质就是绝望。
　　她曾经清楚地认识到她是一个雌性，雌性的命运就是□□和繁殖，永远处于劣势地位。现在她连维持这个劣势地位的证明都没有了。
　　阿克如此想着，直到睡去为止。
　　她是在摇摇晃晃的颠簸中醒来的，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后。眼前就是马车车厢低矮的，用简单的花纹装饰的顶板。
　　以及马车中那种独有的刺鼻的油味，那种味道有点像是地球上的油漆，可是又不大一样。她不安地在狭小的车厢中动了动身子。感到一阵恶心，马车很慢，但是它在颠簸。尼克斯坐在她的对面。她不太想要理睬她，这个时候，艾利带笑的嗓音打碎了车厢里的尴尬气氛：“啊，阿克，早安？”
　　“我想现在应该是晚上了……”阿克捧着晕眩的头，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那么晚，的确是早晨。”艾利说：“所以还是要说早安……你要吃些东西吗？我带了树蠹和蜘蛛腿来：除了干粮之外，我们在路上的零食就是这些了。”
　　“别说了，我想要呕吐！”
　　阿克很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满是皮毛臭味的垫子上，而是躺在艾利身上，确切地说，她是被艾利从背后环抱住的，因为马车中的空间实在是很小，美人鱼和玫瑰骑士都坐在车夫的座位上了。
　　这让她的心情非常之不好，艾利抱着她的姿势让她想起了那个负心的男友。她几乎将什么都给他了，然而换来的是对方的背叛。她曾经苦苦哀求他不要分手，但是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顿暴打。
　　她从艾利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之后又意犹未尽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她将对于前任男友的怨恨悉数发泄在了眼前的精灵身上。
　　尼克斯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好戏。
　　“哎哎？你怎么了？”
　　艾利在挨了两记耳光之后回过神来，揉着脸，不解地询问道。
　　“反正你们男人抗打能力强，打不死。”阿克回答道：“两记耳光怎么了？对你们男人来说也不过是被蚂蚁叮了一下。”
　　艾利听了她的话之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大一只蚂蚁。”他说：“好啦，好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在之前总是被异性欺负，是不是？你是在迁怒于我，啊，冤枉，我可什么都没做过，白白挨了两记耳光，真的是太冤枉了。”
　　“少来了，说得像是你没有打过女人一样。”阿克心情很不好地回答道。
　　“这个……精灵没有内战的习惯。”艾利回答道：“我们不会对朋友大打出手的。”
　　“虚伪。”阿克说。
　　“你这个外乡人好奇怪。”艾利说：“我不打人，你就说我虚伪，我若是打你，你会说我暴力，哎，我该怎么做好呢？”
　　“为所欲为好了。”阿克说：“我知道你现在也想要将我揍一顿。”
　　“不，面对一个思想有点古怪的人，我宁肯看看马车外的风景。”艾利说着，掀开马车的帘子，热情地邀请道：“你也来看，按照这个速度，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到达飞岩高地。并且能够将那些魅魔浪人教训一顿。”
　　现在他们离妖精之乡已经远了，但是色调温和的天空依旧无限地延展着。没有风，天气晴朗。马车在一条开辟出来的岩石小路上不快不慢，颠颠簸簸地行进着，路边大多是拳头大小的，白与褐色交杂的石子，两旁的树木比较稀少，鲜绿的树叶上洒满柔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