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阿阮X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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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仙息妙华告别之后，栖桐和沈夜走走停停，他们很快又到达了他们要去的第二个地点附近。昭明碎片在从极之渊，从极之渊又在海底，他们就在海边的广州停了下来。
本来栖桐还头疼怎么去海底呢，毕竟没人做去水底行走的船，没想到沈夜轻而易举地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看着眼前豪华而又结实的大船，栖桐明智地没有露出什么惊诧的表情。好吧，她忘记了，谢衣是厉害的偃师，而沈夜是他的师傅，会做偃甲也是肯定的。
只是没有馋鸡这只鲲鹏，所以驾船时的方向控制都要人力控制，栖桐他们这一路走来，到达从极之渊的日程自是要比乐无异他们消耗的多。不过，他们最后还是到达目的地了。
到达从极之渊的宫殿里面，周围到处都是被冰冻住的水生动物。栖桐知道，这些都是蜃精奴奴的杰作。
两人一路向前，就到达奴奴的宫殿，看到上面摆放的夜明珠。这个就是栖桐他们要找的昭明之“光”。
忽地，地面冒出了很多爱心形状的泡泡。整个空间都由浓浓的粉色调充斥着，颇有一种甜美的少女气息。
没有多久，甜腻软糯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
“哎呀～贵客驾临，奴奴有失远迎呢～”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光听声音，很多人就会误认声音的主人多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这声音的主人是貌美还是丑陋，都和栖桐他们无关。
“……藏头露尾，故弄玄虚。”沈夜眉梢轻蹙，挥剑斩了过去。
一时之间，幻境破去，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章鱼容貌的妖精。只见她唯有似人的身体脸庞，手脚皆为类似章鱼一样的触手。头上有两个大包一样的东西，脸上是那鲜红的胭脂。貌美如花？恐怕她这句词中她也只占得‘如花’二字。
“啊呀~没想到，你个小冤家，居然这么急切，这么想早点见到奴奴啊~奴奴也是心悦于你呢，既然你我两人心意相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蜃精上前，靠近沈夜几分，脸上是那明显的期待之色，“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如何？”
“噗……”看到被调戏的沈夜，站在一旁的栖桐也不由地幸灾乐祸起来。
沈夜淡淡瞥了栖桐一眼，又再度转头面向奴奴。沈夜对待敌人，向来都是使用雷霆手段，哪里会听蜃精的废话。早在蜃精说话的时候，沈夜就趁着这段时间积蓄法力，在蜃精靠近一刻的时候就施展了出去。
“啊呀~”蜃精被打飞，趴伏在地上的奴奴，顿时小声垂泣起来，“嘤嘤嘤……奴奴待你们一片赤诚，你们便是如此回报奴奴。你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儿，你让奴奴该拿你怎么办~”
“不过……”奴奴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继续不要命地对沈夜抛媚眼，“这位佳人修眉俊目、面如冠玉，若是你愿意与奴奴成亲，奴奴倒是可以既往不……啊！噗——”
奴奴话还没说完，又再次被沈夜击倒在地，瞬时就吐了一口血。
沈夜拂了拂袖子，冷冷道：“废话真多。”
奴奴：“……”
栖桐：“……阿夜，好样的！”
站在一旁的栖桐顿时向沈夜鼓起了掌。
“有那个时间看戏说风凉话，还不如快点解决她，早点拿到昭明碎片。”沈夜说着，再度向奴奴功了过去。
栖桐见状，也加入战局。
沈夜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没有多久，蜃精就被彻底打败了。看着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奴奴，栖桐为她拘了一把鳄鱼泪。
栖桐双手合十，故作扭捏状：“你个负心薄幸的小人儿，奴奴带你一片赤诚，你就这么对待奴奴的？”
“……华月，你很闲？”沈夜淡淡地瞥了栖桐一眼，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啊，不是，我只是在想……”栖桐看着地上的奴奴，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情，“如果哪一天我也变成这副容貌了，你是不是也会很嫌弃我？”
鱼妇她都当过，成为奴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系统一直都很坑爹，这个栖桐向来都知道。
“未来之事，难以预料。若是你真成了那副形貌，也不能担保我能仍然拥有过往的记忆。”
“哦，也对。”沈夜能够记得她是华月的时候的事情，估计是系统的bug产生的。有一次，那是巧合，万中无一的事情，系统不会任由这个错漏继续出现的。估计等到她死去，再在下一次换角色的时候，这个错漏就会被系统填补，沈夜又将她当成了陌生人甚至是敌人了。
“不过……若是我仍然记得，纵使你变成了这副形貌，你仍然是华月，在我心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真的吗？阿夜，你真是太好了！”栖桐双手合十，原本低沉的心情也活泛起来。只是，现在的栖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沈夜的看法。
而后，沈夜又补充道：“只是，你可别学着那个蜃精故作矫揉造作。”
“当然，那样说话扭扭捏捏的，我怎么会故意去学。”只是，以后的栖桐没有想到，她真的成了奴奴，而且说话矫揉造作。不过，现在栖桐倒是应得很是欢快。
“昭明碎片已经拿到，我们现在走吧。”
“嗯，好的。”
两人回到船上，坐着船回到广州。一回到陆地上，栖桐就迫不及待地上岸，伸开双臂做拥抱状。
“终于回来了，一直待在船上，可要闷死我了。”照着那久违的阳光，呼吸着那新鲜的气息，栖桐觉得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
海底的景色虽然是很不错，但是一直待在船中，对栖桐来说还是太过压抑了一点。
看着样子有些疲乏的栖桐，沈夜忽然道：“我们今日先在广州休息一日吧。”
“诶？”栖桐愣了一下，转头疑惑地看向沈夜，“可是不是要去找昭明碎片么？这样耽搁没关系么？”
沈夜摇头回道：“现在已经比我预计的时间快了很多，耽搁一日也没什么。”
“好啊。既然这样，阿夜我带你四处逛一逛吧，我和你说，广州这一地带我都很熟悉。这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既然要在这边休息一天，我就带你四处看看。阿夜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
而后，栖桐就带着沈夜兴致勃勃地在广州观看了起来。周围的商贩很多，物品也是琳琅满目。栖桐带着沈夜看看这里，看看那里，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让沈夜在一天之内把广州全部地方都逛过来。
栖桐提着一只兔子，开心地问着沈夜：“阿夜，看，这兔子很可爱吧。小曦那么喜欢兔子，我们带回去给她吧。”
沈夜看着栖桐那兴高采烈的神情，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只是仍是拒绝道：“且不说这兔子是否抵得住流月城严酷的环境，就说现在我们还要去找昭明碎片，长途跋涉，怎么能够带着一只兔子？”
“……也对。兔子么，还是偃甲的好。谢衣那家伙闲的慌，就让他做兔子给小曦玩。”栖桐说着，就将兔子放回摊位，拉着沈夜继续四处逛。
夜幕渐渐降临，一天下来，栖桐他们也有点疲乏了。
“阿夜，我们去客栈休息吧。”栖桐提议道。
沈夜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如果还有下一个轮回，如果我还记得，在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去找你。”
——如果哪一天我也变成这副容貌了，你是不是也会很嫌弃我？
——广州这一地带我都很熟悉。这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既然要在这边休息一天，我就带你四处看看。
——我想的不错的话，流月城中已经有了一个华月了吧，若是我还去的话，那岂不显得很是多余？
栖桐如果只是是华月和阿阮，怎么会这么说？沈夜知道栖桐和自己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是类似重生，而栖桐是顶着别人的身份存活。从栖桐的种种言语来看，栖桐‘重生’了不止一次，看着原本珍视的人一次次地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内心焦灼痛苦的情形也不止一次。重生，有时不是幸运，更多的可能是负累，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下一个轮回，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会不会记得，只是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会去找她。
栖桐愣了愣，明白沈夜的意思之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嗯。”虽然她明白bug再次出现的几率为0，虽然知道沈夜也许是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一刻，在这一瞬，栖桐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被沈夜的话给触动了。
很多人总是喜欢建起一堵心墙，保护自己，不让别人靠近自己，却同时也会因为别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放下心防，轻易沦陷。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
看到沈夜的时候为什么想逃？有的只是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因为害怕看到陌生防备的表情，害怕被伤害，所以才想逃。因为在意，所以害怕。只是，这种感觉，早在沈夜唤她‘华月’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其实，早在之前，早在栖桐没有成为阿阮的时候，就有一种她所不知道的感情，正像荒草一样在她心中快速地生长蔓延着。虽然栖桐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现在距离沦陷只有一步之遥。只是想要跨越这一步，却也是难比登天。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阿阮X沈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