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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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册子的不足之处，栖桐绞尽脑汁想要弥补，当然，最后她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多准备基本，以备不时之需？栖桐表示，她懒得把日记抄个3、4遍，烦。栖桐干脆自暴自弃，懒得管了。反正就这一本册子，如果不是沈夜默许，想来也没有谁敢随意拿取或者损坏。
除了对谢衣的称呼变了之外，栖桐依旧过着坐吃等死的日子，只是相比从前，现在有谢衣陪伴，倒是有趣了很多。因为栖桐现在只是个孩子，所以能够获取的信息都很闭塞，几乎都没有。沈夜不会对她说，谢衣不会对她说，按照栖桐现在的身份，她也绝对不应该意识到要去问侍女。
所以，直到沈夜将血契魔石给栖桐时，栖桐才明白，心魔砺罂来了。谢衣不再和沈夜一起过来看栖桐，且神情抑郁，栖桐才明白，谢衣这算是和沈夜理念之中产生分歧了。
“谢衣哥哥，你这是和哥哥闹矛盾了吗？看起来都不高兴的样子呢。”栖桐明知故问道。
“诶，有这么明显吗？”谢衣苦笑了一声，明明以为掩饰得很好，却没有想到连小曦都看出来了。
栖桐看到这个样子，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估计又是谢衣想要叛逃的节奏了。
“谢衣哥哥，你要是和哥哥吵架了，心情不好了，你就去揍哥哥。小曦可以帮你一起揍。”栖桐居心叵测道。她还念念不忘之前被沈夜一直掀飞的日子，她还想找个时机将沈夜掀飞一次。现在不仅可以唆使谢衣和他一起去揍沈夜，还可以帮谢衣平复平复心情，一举两得。
没有想到栖桐会这么说，谢衣以为她是最喜欢沈夜的。
谢衣于是就问：“小曦，你不是最喜欢师尊的吗？为什么还要和谢衣哥哥一起打师尊呢？”
栖桐看了谢衣一眼，淡定道：“因为我知道谢衣哥哥是打不过哥哥的，我只是说出来给你听听，安慰安慰你。”
谢衣：“……”
谢衣愣了一会，明白栖桐这是在安慰他，不由地轻声笑道：“小曦，谢谢你好意。只是师尊是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永远都不会与师尊刀剑相向的。”
栖桐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谢衣一眼，而后道：“那小谢你不要离家出走好不好？话本里面就是小孩子和父母吵架了，而后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小谢不要像那些孩子离开家，随便乱跑好不好？”
栖桐开始想办法劝解谢衣，劝他放弃叛逃流月城的想法。栖桐人微言轻，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能够做到是事情更是少。只是栖桐还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改变谢衣的想法。
只是，谢衣的想法怎么会那么轻易改变，只听他转移话题道：“小曦，是谢衣哥哥。为什么你总是改不了叫我小谢的习惯。”
“好的，是谢衣哥哥。那谢衣哥哥你别离家出走可以么？你走了，就没有人陪小曦了，小曦会很难过很难过的。”栖桐无法从沈夜和谢衣之间的矛盾开解谢衣，因为这个不是栖桐身为‘小曦’所应该知道的事情，一旦说出口，系统就会判定她崩坏人物，情景就无法继续展开了。
“小曦喜欢谢衣哥哥，小曦想要每天都见到谢衣哥哥，谢衣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栖桐牵着谢衣的手，开始撒娇。
“……谢衣哥哥没打算离家出走啊，小曦你想多了。小曦不是一直想看谢衣哥哥的偃甲么？我这就召唤出来给你看。”谢衣说着，就召唤出了一个栖桐‘最喜欢’的偃甲鸟。谢衣明显是想转移栖桐的视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栖桐，也不得不‘信以为真’，认为之前全是她的错觉。
谢衣会叛逃，这是不容置喙的事情了。只是栖桐还是想努力着，希望能够改变谢衣的想法。栖桐现在不是单一的等谢衣来看她，她自己也经常地去找谢衣。栖桐总是在谢衣面前诉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喜欢谢衣，希望能够每天能够看到他。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成效。小册中的所有关于谢衣的事情全部被涂抹掉了，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用说，谢衣肯定已经叛逃了。小册子被篡改了，栖桐又不得不‘选择性失忆’，完全忘记谢衣了。
栖桐有的时候会问沈夜，问侍女，问他们是否知道那些被涂掉的地方究竟记载着什么，想要通过他们的话来记起‘谢衣’这个人。只是他们千篇一律回答：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小曦不记得也没关系。
无论栖桐怎样撒泼打滚卖萌，他们就是不告诉栖桐。栖桐也只好一直忘记‘谢衣’。
栖桐觉得很无力，很颓丧。谢衣让她想起了朔风，想起了之前她觉得很无能为力的那段时光。
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明明知道会有哪些不好的结局，终究因为自身的处境，自身的力量不足而无能为力。
想要劝导，不要去、不要那么做、不要离开。只是，无论是朔风还是谢衣，他们都不曾听过栖桐的劝谏，终是一意孤行。
也对，他们凭什么听栖桐的呢？栖桐只是告诉他们别那样做，却没有告诉他们根本的原因。而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思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只是栖桐也不想放弃，即使无法劝说谢衣，那么就等谢衣变成初七之后，栖桐就巴着初七不放，不让他去神女墓，这样就可以免去初七身死的悲剧。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栖桐一直到沈夜身边晃悠，却从来都不曾见到沈夜身边有初七这个人。巴着初七不放这种事情，更是无从说起。
剧情接近尾声，主角一行人攻打上来。沈夜问栖桐是想到龙斌岛屿去和族人一起生存下去，还是想陪在他身边一起去死。栖桐当然选择后者，身为华月的时候，她选择和沈夜一起赴死，身为小曦的时候，小曦都没有离去，她就更不可能临阵脱逃。更何况，也许这次死了，她就可以下线了？
不过，和小曦不同，栖桐自认为她不会被心魔利用，成为伤害沈夜的武器。只是，那也是自认为。
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手，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剧烈的痛楚，栖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夜。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她不是在寝殿里乖乖等沈夜的么？为什么，现在她貌似又被心魔利用了？为了防止被心魔利用，她是连矩木那边都没有去过，血契魔石更是不曾拿下来过，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莹蓝色的治疗法阵在运转着，栖桐躺在上面，身上的伤口丝毫没有被治愈的趋势。
看见栖桐醒了，沈夜温声地对她说道：“别动，小曦背后受了伤……不过没关系，一定还能治好的。小曦不要睡，知道吗？”
“哥……哥……”也许是剧情快结尾了，这次虽然手中没有小册子做依仗，栖桐的作为算是不符合小曦三天就会失去记忆的设定，但是系统也没有让栖桐重来。
“哥……哥、别……别难过……小曦不痛……真的不痛的……”栖桐有些结巴的说着，现在说一句话，她都要喘几口气来缓一缓。每一句，都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真特么的，疼死她了！
“……小曦真乖，记住不要睡，哥哥马上就能治好你。你不是说很想到下界去看小花小鸟的么？等小曦好了，哥哥就带你一起去看。记住千万别睡。”看着栖桐的伤势，沈夜也是心急如焚，只是内心再怎么急躁，他还是稳稳地抓住栖桐的手，不断用语言安抚栖桐，让她不要害怕。
“嗯……小曦不怕……只是哥哥……如果还有下一次，哥哥一定要……要好好保护小曦……不要再让小曦……”不要再让小曦受伤害了。死亡的痛苦，栖桐能够明白。只是她一个成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小曦。如果可以，如果能够记得，栖桐希望，小曦永远都不会有被自己的亲哥哥杀死的那一天。虽然，这个只是栖桐一厢情愿的想法……
“嗯，哥哥答应你，哥哥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小曦，不会让小曦受到伤害的。小曦乖，不要睡。”
“小曦很……乖……小曦不睡……小曦不……”栖桐的意识消散，原本抓住沈夜的手也慢慢垂落下来。
小曦很乖……小曦不睡……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小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