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正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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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内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从夏洛克这样的人口中听到“道歉”这个字眼，而另一个则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百年难得一遇的道歉，对方竟然连反应都没有，顿时被一种陌生的感情席卷全身。
当然了，如果夏洛克将这种感情表现在脸上的话，约翰一定会把这种情绪叫做——委屈。
夏洛克福尔摩斯因为自己的道歉没有让约翰感动的痛哭流涕——虽然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委屈了。
“……夏洛克？”原本惊异于夏洛克道歉的约翰此时终于回过了神，但入目的却是夏洛克略带委屈的表情，让他瞬间又陷入了另一个震惊之中。
“我说过这句话我这辈子只说一遍，”夏洛克微微抬了抬下巴，一脸的倨傲，“没有用录音笔录下来是你的损失。”
“……夏洛克，你根本没给我留出去拿录音笔的时间。”笑意爬上了约翰的脸颊，让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那是你的失误。”夏洛克一脸的理直气壮。
“……”约翰沉默地看了夏洛克三秒钟，“说真的，夏洛克，你有时候让我真想把我手上的东西——不论我手上有什么——全都甩到你的脸上去。”
“为什么？”夏洛克不自觉地歪了歪头，看着约翰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十分不懂约翰的想法。
“你那颗大脑不是绝顶聪明吗？”约翰好心情地瞥了夏洛克一眼，开口道，“用你那绝顶聪明的大脑想一想吧。”
微波炉发出“叮”的声音，约翰把牛奶从微波炉里拿了出来。因为夏洛克那种不要命的生活方式导致他的身体出了很大的毛病——尤其是消化系统——所以约翰每次都会给夏洛克热过的牛奶。
——哪怕夏洛克曾经用他所能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热牛奶的恶心味道，约翰还是一如既往地把热牛奶塞进了夏洛克的手里。
夏洛克接过牛奶的时候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简直分不开，“约翰……”
“闭嘴，”约翰直接打断了夏洛克的话，指了指他手中的被子，不容置喙般地说道，“喝你的奶。”
“……”
夏洛克像一个被逼着吃药的小孩儿一样，拧着眉毛一口气喝光了牛奶。
“还有，”约翰看着夏洛克将牛奶喝光，随即说道，“欢迎回来。”
“……”
夏洛克没有说话，刚刚喝完牛奶的嘴边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液体，让他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人情味儿。他只是定定地望着约翰，眼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暖意，足以将整个世界都融化掉。
……
翌日，早上九点。
因为两人昨天晚上都忙到很晚才睡下。
尤其是约翰，昨晚喂饱（？）夏洛克之后，他一直忙着把自己的东西——那些他花了一个月才搬走，却又在一晚上的时间里搬回来的东西——放回到原位。
事实上原本约翰原本只需要将自己的床上用品摆放好就足够了，但是刚刚吃完饭的夏洛克显然精力十分充沛。
于是在夏洛克的强烈要求下，约翰开始了苦逼地把屋子恢复成原样的任务。
“约翰，我离开了你一个多月，我需要重新了解你，”夏洛克说的一本正经，“最好的办法就是观察你摆放东西的习惯，所以——快点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要不然你要忙一晚上了。”
“我的老天啊，你就不能明天再观察吗？！”约翰叉着腰站在夏洛克的面前抬头瞪着他（虽然他现在更想扑在床上趴着），“我今天很累！我需要休息！”
“不，”夏洛克异常的执着，“快点，约翰。”
……
约翰恶狠狠地瞪着夏洛克，但当他发现不论他怎么瞪着对方，夏洛克都没有一点放过他的意思，便痛苦的哀嚎一声，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
再次期间，夏洛克真的一直在观察着约翰——这点着重体现在他一点出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直到约翰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别人坐着你站着，别人歇着你干着”的状态，咆哮着让夏洛克要么滚出去，要么滚过来帮忙，夏洛克才像是纡尊降贵般地走了过去，三两下把约翰摆放的乱糟糟的东西摆放整齐。
——自此之后，约翰整理房间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倍。
……
“你今天要做什么？”约翰将哈德森太太做好的早餐端了过来，胳膊下面还夹着一份报纸。
“在家。”夏洛克的眉毛在他看到那杯热牛奶后厌恶地皱了皱，“约翰，我想你还没有忘记，我还是个死人，而且是个毫无名誉的四人。”
“什么？”约翰一愣，过了两秒钟，才意识到夏洛克是指莫里亚蒂在死前破坏了夏洛克的名誉一事，“可是……你已经回来了？”
“所以？”
“所以迈克罗夫特没有帮你恢复名誉？”约翰打开报纸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又抬头看着夏洛克，“你真的还没恢复名誉？我还以为这就是迈克罗夫特一句话的事情……”
“这确实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夏洛克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掌控的就是媒体了，只需要放出一丁点线索，他们就能帮着你把整个事件扩充出来——而且他们并不在乎事情的对错，他们唯一关注的就是自己的报纸能不能卖出去。”
“……你是对的，”约翰想到了之前莫里亚蒂抹黑夏洛克时那帮该死的媒体是怎么做的，“但迈克罗夫特为什么不帮你恢复名誉？你们想做什么？”
“这需要太多的联想力吗，约翰？”夏洛克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说道，“我们需要知道莫里亚蒂究竟想做什么，我们和他都在等，等对方先出招，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那你们就这样……互相等下去？”约翰觉得迷惑极了，“你们一辈子都不先出招呢？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当然不会，”夏洛克看了约翰一眼，那表情明显是再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约翰，“这次一定是莫里亚蒂先出招。”
“哦……”约翰顿了顿，“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一山不容二虎，约翰，”夏洛克像是知道约翰还会继续问下去一般，直接说道，“莫里亚蒂了解我，所以他会跟我一起等待着对方。因此，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我会先出招，因为我不能给他太多时间让他去组织一次大的袭击，但现在不一样。”夏洛克的嘴角往上扬了扬，似乎十分兴奋，“这次不是莫里亚蒂在和我们较量，而是查图和莫里亚蒂一起和我们较量——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必然有一个人得向另一个人低头。所以就算莫里亚蒂了解我，想和我耗下去，但是查图肯定不会这么做，因为在他眼里人类都是低贱的，我自然也是不值得一提的，他和莫里亚蒂之间一直是单方面利用的关系，所以就算莫里亚蒂想等，查图也不会让他和我耗下去。”
说完，夏洛克就自然而然地把视线放在了约翰的身上，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求表扬。
“哦，天呢，”约翰移开了目光，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莫名冒上来的情绪，抬头看着夏洛克，努力用正常的音调说道，“夏洛克，你真是一点没变。”
夏洛克怔了一下，对于没有听到自己期待的话有些不满：“什么？”
“我是说……”约翰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夏洛克你真是太棒了——太神奇了——简直聪明的让人……无法呼吸。”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么大段的精彩推理了？约翰问自己。
整整五十八天。约翰自己回答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正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