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瑪丽》一脸苍白

5、肆章

　　那个被当场抓住性变态“糖果”。很快成为某位非常有心计的律师“口中的猎物”。然后著名心理评估师，小报记者，也都纷纷跳了出来。“糖果”比任何时候都要风光尽人皆知，从十恶不赦的罪犯，变成身体有病，过往由于社会压迫，不被同情，重视，产生了犯罪动机。乱七八糟和无所不在的言论自由牵强的因为一个小丑律师的表演扯上了关系。

　　杰克告诉我，德西要我立马返回,然后无论任何手段让他招供认罪。而且还要把他认罪书，变成合理化，要他自己否认自己是病人.所有的他犯下的错误，都是他本人最深切的意愿。我能感觉到杰克脸上有种窃喜,他终于撇开我了，而我始终撇不开那个讨厌的老男人对我刁难。

　　“人们总会有很多指责，我甚至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你叫。。。”我饶有趣味的跟他周旋起来“戈蕾”。“噢,戈蕾！我想说，我脑袋里,没有自己犯罪记录，所以我应该是无罪的。也许我只是病了，病人值得被原谅。”

　　他指甲光亮斯文有礼貌，只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就会不自觉的拨弄头发到耳后，不自信与生具来自卑感。“糖果先生，我们谈谈你的家庭怎样？”我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他咳嗽几声准备好给我讲一个真实与虚拟的故事。千万不要相信变态能分得清楚想象和现实，这就是我要他多说说话的原因。破绽总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我在一个小镇上长大,母亲是纺织工，父亲没有工作，严格的说,他是一个到处鬼混的酒鬼。他每次喝醉都会拿我和母亲出气拳脚相向。本来我有个可爱的弟弟。夜里很冷,特别是那晚上。我抱着弟弟在房间里睡觉，父亲回来后，不由分说的把我殴打一道，弟弟在边上吓哭了。

　　母亲被惊醒，跑到房间里。但她没有出手阻拦,她无能为力。你知道，其实我并不恨她，我理解她,那时候，父亲就是家里的恶霸，就算镇子上很多人都不敢招惹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下来，埋了埋头，我看见他眼眶湿润了。那种受到伤害的表情,换个人,或许已经被融化了。

　　可惜我经历过的是比他多百倍的痛苦。“要咖啡么？我可以出去给你冲一杯。”他摇摇手接着说“就在那个时候，弟弟看到我被打得快不行了，那么胆小的他，突然跑过来,抓住了父亲的裤脚。父亲哪里停得下来，一脚将他踢了出去，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弟弟身体飞出去的同时头撞到墙上，五岁的孩子，一命呜呼。”

　　“所以，你把对你弟弟的愧疚转换到那些孩子的身上，时间久了，愧疚变成了迷恋。”我按照他给的故事版本总结到。“当然不是，我承认自己在后来很长时间里，都无法忘怀自己没有对弟弟尽到保护责任而感到亏欠。但那绝对是正常的人的感情，不是你所谓的迷恋。”

　　我起身转悠到设象头旁边死角的位置故意用手把设象头换了换方向,能拍到他，但拍不到我的动作和表情。我早已确定，这间审讯室是没有录音设备的。然后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拿出几张放大的相片，举在我胸前给他看，这样即使他律师在监视器前面看，也不会发现我这个动作。

　　“这些孩子照片都是在你家找到的，你看看他们,想起什么来了吗？”他眼光完全没有移动的盯着那些照片，嘴角稍纵即失一抹得意。一切变化都装进我眼睛里了。这个男人就是凶手。双重人格，也许无论哪个人格都是变态的。

　　“我不认识这些孩子。”微笑的望着我，那种不自信完全找不到了。看来,他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有成就感。我又一次离开座位，把设象头调整到原来的位置。

　　“糖果先生，你不认罪当然我们会放你走。不过，那些小报很快就不会对你有兴趣,你以后也没机会接触孩子,没有人聘你工作,你消失在人群里,谁也不会记得你.你终究是默默无闻的一个普通男人。如果你自愿认罪,在法庭上承认自己犯罪的时候都是在清醒的状况下发生的，我们会考虑给你减少刑期，我认识些作家,可以给你出本自传，而且监狱里，我们可以单独关押你.你考虑看看我提的建议。”

　　二十分钟过去了，我手已经握到门把准备开门了。“你是说,如果有人为我写书，我可以让很多人记得我了。”我放开手，朝他的方向迈步。“当然,你的律师不过是想争取暴光率，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认真打官司么？想清楚，等我走出这个门口,刚刚谈的条件一切作废。”我赌的就是虚荣心,随时会让我们送掉性命的虚荣心，我知道那种能量的威力足以摧毁一个人,如果我有这种东西存在那么他也一定有.相反这种东西是越卑微就越强大。“好吧戈蕾小姐，成交！”

　　我走出审讯室碰到走廊上拿着电话的德西“BOSS，他愿意认罪。”他慌张的把电话合拢放在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表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噢，我好象没有告诉过你,乔治喜欢在夜里独自跑出去带一些女人回家，其实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你，不像我们任何人.他很漂亮，五官轮廓都称得上美男子。当然,他不会懂如何去勾引别人的，只有那些想在他身上占到便宜的姑娘主动的投入死神的怀抱。然后有个“妓女杀手”诞生了。

　　无能的警察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留下的线索，因为那些最后找到的，所谓的尸体不过是被刮了皮肉的骨头，同时你可以在家里吃到更多新鲜肉食。我的确故意暗示地给他讲起过那个胖子。我们家的人,没有谁不喜欢杀戮，我很愿意把他变成第二个恩克.刚见到德西顿时憔悴的背影，我就知道，一定是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