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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挡箭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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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咱们快要娶正君的冷大小姐麽?怎麽有空到窰子里来找倌倌。」老鸨周老爹寇丹红指往冷霜凝身上摸去,她厌恶的闪过身,从襟内摸了几张银票塞入他手,「多嘴。」
「是,主上。」周老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浪答道,冷霜凝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线啪嚓啪嚓响,明明是自家产业,为何总得像个真嫖客一样。
「桃夭夭。」周老爹福身一鞠,满意的将银票收入襟中,不时隔衣蹂着这万两银票。风花雪月事,他可管不着呢!
冷霜凝走入五花弄巷中,熟悉的拐了个弯又走过几条廊道,心里咒骂是谁把花楼弄得像个皇宫一样大,她轻功一跃便上了楼顶,轻踏瓦顶,小心不发出任何声响的纵身跳入花魁桃夭夭所居的院落,一枝枝桃树种满了园子,花开的时候花瓣满地
,很是醉人,加上主人把红绸纱高挂,奢华得很,整个桃花源真的……很俗,却又是世俗女子迷恋的颜色。
「桃夭夭,逃之夭夭。这名改得真好呀,夭儿。」未见人,冷霜凝已经开口道,周老爹顺道挥退小侍数人,作为手下该避嫌的还是要避。
「难得冷大小姐光临小舍,夭夭可等心急了。」雕花木门依呀声开启,一名红衣俪人踏出园里,身轻如燕,柳腰无骨的倚在冷霜凝身上,眉间一抹朱砂使原本魅惑的容颜更妖娆。
「得美人青睐,何等福气?」她长指一勾把桃夭夭的下巴勾起便吻上他的唇,谁知美人皓齿狠狠一咬,在她唇上留下痕迹,「好个泼辣美人。」横腰一抱,他嘤咛一声窝入她的怀抱,大步踏入房门,上锁,红纱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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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你真的想逃吗?」冷霜凝问眼前雌雄莫辩的人儿,眼前人慵懒的躺卧在床,衣衫毫不遮掩的半躺开,「还是该叫你,李文?李盟主。」
「说起来我跟冷大小姐不也同样落难?BTW,冷大小姐刚刚驾临寒舍的模样真像那个—」李文媚眼一勾,「偷儿呢,都把人家的心偷走了。」冷霜凝混身疙瘩,TMD她比男人更像男人,说起来她们这次皇家出清的受害者。
「不知是谁『身体欠佳要休息』?你可是名满皇城的花魅呀。BTW,你的夫郎好像命人把李家庄砸烂?」冷霜凝眉头一皱,一脸古怪看着李文,李文也不在乎的耸耸肩,「Who Cares?不知道,据说是。还有,他一日未过门也非李家人。」
对呀,Who F**king Cares?这来自异世的怪女,竟然与她成为知交。
「Well,那你的凤大皇子不也躲到你府上去?」TMD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冷霜凝袖里拳头捏得泛白,眼前的桃夭夭——李文一脸慵懒,凤倾城那小子不知怎麽住到府上去,一点也不守夫道,都不忌讳男女有别。
「你的七皇子不也把你那几个侧夫撵了出府?」哼,要挖苦她?没这麽容易!
谁知李文一点都不在意,笑得花枝撩乱,稍息才能平服:「我该谢谢他把我的後园遣散得一乾二净,哈哈…」语末却苦涩一笑,她没再说下去,神情一转彷佛刚才的愁绪是场梦。
「是吗?」她看来也有难言之隐,两人都各有心事。
「你这厮干麽学我的英文,快给我滚回府去。」李文涂得红艳的唇一启,冷霜凝几乎绝倒……TMD像男人呀…「看什麽看,要不我也帮你化一个,包准你比我更像。」身为好友,当然明白她脑瓜里装什麽,她开玩笑的道。
「来了。」冷霜凝似乎不知李文在说什麽,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床上的人主动走来,藕臂攀着她的肩,袖口大露,白晢的肌肤剔透得很,若生男身,必令众女疯狂。
「什麽?」冷霜凝觉得呕心,李文到底在干什麽?她鸡皮都疙瘩起来,突然这麽的艳媚。
「我说,来了。」红唇在她耳边呢喃,两人就像在打情骂俏,只见大门突然被「啾」一声打开,一个媲美李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子冲进来,眼带梨花,一副伤心欲绝的看着冷霜凝。
冷霜凝只差脸上没有小丸子的三条黑线,难怪好友突然没腰骨的挨在她身上,真呕心,呕心死了,这死女人,装男人装得比她还厉害。真想学那些洋鬼子大叫WTF!!!
「你………居然包养花魁!」男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声音震颤的似乎快要哭,冷霜凝寒着脸不答,反是李文开口,「凝,这是你家的…谁呀?」她故意把手伸进冷霜凝的衣襟,露出了内襟以及隆起的胸部,摸来摸去,两人状似亲密。
「你……你……冷霜凝我恨你!」对方一脸羞愤妒忌,说罢便哭着跑出去,留下两人…莫名其妙…
「你摸够了没?李文。」某人咬牙切齿,这死女人!
「你身材不赖耶。」某人很滋味的一副你拿我没撤的表情,手握不住的丰盈,想不到好友的身材这麽好,另一人则红了脸,是被气红的。
「你……」
「你你你你什麽?还不快去追?」
「追谁?」
「你真是TMD呆,你就不怕你未来夫郎被欺负?一个没武功的男子耶。」话刚落,某女红着脸追自家夫君去。
李文摇摇头,很是风情万种丶婀娜多姿的碎步走回屋里,她突然在门前停下脚步,媚眼一转闪冷朝向不远处的树顶,然後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幸会了,七皇子。」
一名刚毅健魄的男子从树上跳下,稳稳落地,尘土未沾可见他的功力有多深厚,「你就是李文包下的花魅?」
李文忍住大笑的冲动,这凤栖国的皇子是什麽回事?都爱来青楼抓奸,还一天跑两个呢。
她还未开口,就已经见他一脸鄙夷然後落了句哼,天下女子皆如此好色,他要休妻什麽的。然後转眼一瞬就不见了人。
「凤若惜…」她记住了他的名字,也记住了他高傲下的孤寂。
真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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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我!」某男伤心的在某女怀中挣扎,难得的刁蛮起来,某女的脸还是红着不褪,只得跑着追他丶也不理别人的目光,抱着他走出倌园,直往右相府奔去。
「你闭嘴,一个男子乱闯烟花之地,成何体统?」她气极,要不是他,她怎会被李文调戏?李文说自己的身材很好……难道她喜女子?不自觉的把怨气通通都发泄在怀中的男子,她未来的正君丶凤栖国的皇子——凤倾城身上。
凤倾城觉得委屈,忍不住泪流得更凶∶「明明是你不守规矩!快成亲都去养花魁,我不要……」
若是别人早就把他拥入怀里哄哄,但他只令她觉得更烦厌,她冷冷的开口道∶「对呀,夭夭的床上功夫可棒了,你一个深闰男子懂什麽?」他惊愕的看着她,想不到以前温文儒雅的她会说出此等下流的话。
「你……下流…」说罢委屈的不再说话,免得再受伤害。
「对,我下流,要不跟你母皇说退婚?」她讽刺他,要不是因为他出格的行为,又怎会令她陷入皇室的婚姻枷锁中?
「我跟你,只有责任,不管你抱着什麽原则嫁过来,入我冷府,就是我冷家的人。这麽出格的行为,请你收敛一下。不然管你什麽皇子世子,到时别怪我心狠把你休掉。」
「在你怀上子嗣之前,我都不会纳小,你尽管可放心。」看见他越来越苍白无血色的脸,她终於满意的闭上了嘴巴,也不再看他一眼。
「接收,可不等如我接受。」
接收与接受,可是撤撤底底的两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