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看戏！》此来彼去

11、第十一章 珀尔逝世

　　自周岁宴后，珀尔表面上对安言落更好了，但也只是表面上，其他人一走光珀尔就会收起那份施舍般的慈母面具，任由安言落去干什么，不赞同也不反对，处于漠视状态。安言落庆幸又遗憾：没人会再给他穿那些可笑的连体衣了，但同时，安言落不再受珀尔重视，也就意味着珀尔对他的培养不再被她看重。教安言落都只是为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但实际上珀尔这段时间明显没再教安言落什么东西，按现在这种情况，等到安言落两岁的时候说不定都不可以用连续的语句说话。
　　这天，珀尔正在品茶，安言落在一旁自己到处爬，珀尔也不在意。艾露走了进来，低头到珀尔身边，小声道：“小姐，姥爷那边回信了。”说完双手将信呈给珀尔。这时珀尔才放下手中的茶，抬眼看着艾露，用保养良好的手拿过她呈上来的信，拆开慢慢看了起来。
　　看完后，将信递给了艾露，对艾露说：“就这样吧。你退下吧。”艾露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后就将信烧毁在手中，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沉默的向珀尔行一礼后就退了出去。
　　看艾露出去了，珀尔将视线放在了安言落身上，看着安言落童稚的玩闹、欢笑，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走向了安言落，自周岁宴后第一次在无人的情况下抱起了安言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安言落，安言落也无辜而懵懂的回看着她，时不时的傻笑一下。珀尔的眼泪就那么突兀的流了下来，甚至于珀尔的表情都未变一下，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直到泪水滴落在了手上，珀尔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抬起了右手摸了一下脸，然后将沾上泪水的手放在了面前，怔怔的看着。过了一会儿，珀尔才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放下右手抱紧了安言落，无声中将安言落的头放在怀中。
　　一段时间后，珀尔松开了抱紧的手，将安言落放在面前，眼中写满了哀伤，将颤抖的唇吻上了安言落的额头，之后将安言落放下，走回去继续品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国母，在外人面前夸赞着自己的儿子，私下里对这个孩子厌恶而失望。依旧如往的安静，若不是肩膀上的潮湿感，安言落会像不久后进来的艾露一样，以为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
　　一个多月后，艾妲从地牢逃脱，放火点燃王后——珀尔所居住的宫殿，连带王后、女仆和纵火人艾妲自己全部葬身火海，大火蔓延迅速，烧毁接连宫殿，大殿下——门罗·希尔被牵连，幸得宫殿女仆拼死相护，平安无事。事后，国王大怒，抄家艾妲母族——克顿家族，男人无一存活，女人尽皆为奴。
　　安言落依旧那样傻笑着，仿佛不知道母亲的逝世，不知道是有人用命换了他的命，被国王抱在怀中，看着国王大发雷霆，听着那一条条决定他人命运的旨意，感受着其他人生命的流逝，无辜而纯洁。
　　早会后，国王抱着失去母亲的安言落回到宫殿，看见安言落澄澈的眼睛，心中有一丝怜惜。将安言落放在一旁自己玩，叫来了他的一位夫人。
　　“克莉奥，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看着眼前温柔贤良的绿发贵族妇人，国王的声音莫名的有些疲惫。“可是......陛下，门罗殿下应该是有记忆的。”绿发贵族妇人婉言推拒着。“克莉奥帕特拉”国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他只有一岁。他不知道我们做的这一切，他只会在以后知道他的母亲是因为一些人的失误而死，而那些犯错误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的探子不是说了吗，珀尔在周岁宴后并不怎么照顾门罗，就算以前有母子之情也该淡了，而你，是对他最好的人，他的母亲。”克莉奥帕特拉终于抬眼正视着这个男人“陛下心软了吗？”无言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克莉奥帕特拉才说：“是，陛下。”说完，来到安言落身旁，抱起了安言落，起身退离。
　　这算什么？安言落心想：难道他的母亲就注定找到一个负心男做丈夫？平日里，即使不说，安言落也能从珀尔的眼睛里看出，她是爱着国王的，以至于爱屋及乌，对他极好，恨不得把所有好的——虽然都只是她认为的好的东西给他，周岁宴后对他的厌恶，应该是他的天赋关系到什么重要的事，也有可能是伪装，国王刚才就用这个理由劝这个克莉奥帕特拉养他。而且......想到一个多月前珀尔的行为，珀尔很有可能知道了什么，以她的手段，这么一场小火根本要不了她的命，她应该是藏在大陆的某处做着什么事。
　　三日后，国王宣布克莉奥帕特拉为新任王后，大殿下记在新王后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