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正在流血的心》ZRJ

2、第二章

　　凯萨琳如愿以偿得到和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见面的机会，在防守严密的拘留所里。医生双手拥抱住自己的姿势被固定住灵活且不安分的双手。下半张脸带上了铁面具。整个人被固定在一块厚厚的铁板上。
　　凯萨琳见到这样的医生的时候还真的是很想笑，她也这样做了。
　　“医生，你还真是狼狈啊。”
　　“下午好，凯萨琳。很抱歉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这次不能为你泡一壶你喜欢的红茶了，请原谅。”汉尼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是很狼狈的，他将带着浓厚口音的英语说得相当优雅。
　　只是凯萨琳并不领情。
　　“医生，你还是……这样让人难懂。好吧，也许是我的错。不过为什么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奇怪你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呢？你能告诉我吗？医生？”凯萨琳站在铁栏外面，看着连眉头都没有皱起来过的汉尼拔，她不懂为什么到这样的地步了他还是这样荣辱不惊。
　　“因为你懂我，就像我懂你一样。凯萨琳，你是我最爱的，我一直很想品尝一下你的滋味的，你也清楚这一点，不是吗？”汉尼拔的眼神将凯萨琳从头扫视到脚，然后视线定格在凯萨琳鼓起的胸上。
　　“医生，你这样我可以告你骚扰的。你应该不希望你的罪名再多上那样一条的，我想。虽然和你目前的罪名来看，骚扰应该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你从一个食人魔变成一个色狼食人魔，媒体应该会很喜欢才对。你的那些追随者应该会很失望。”凯萨琳的嘴巴毫不饶人，“医生，你让我失望过了，不要再让他们也失望了。”
　　她一直以为汉尼拔是不会被抓的，但是他现在被关在铁笼子里恰恰代表了汉尼拔的无能。
　　“哈哈，凯萨琳，你这是对我被抓感觉到失望了吗？你应该庆幸的，我被这样绑起来，好歹我不会杀了你，煮了你，吃了你！”汉尼拔看向凯萨琳的脸蛋，“你是我的最爱，是我想要珍藏起来的最爱。如果有一天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吃了你！”汉尼拔的眼神让凯萨琳莫名退后了一步。
　　“你怕什么，我现在又吃不了你。如果你想躲，就躲起来吧。但是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因为你是我的最爱，不是吗？”汉尼拔看着凯萨琳不放，镂空的铁面具下他的嘴角弯起，怎么看都觉得凯萨琳是如何的美味。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凯萨琳的时候，那天窗外天气不好，他满怀烦躁以及期望的心态打开了门，看到一个面容相当不健康，似乎被风一吹她就会飞走的瘦子。营养不良。
　　“欢迎光临，凯萨琳周小姐。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第一次见面很荣幸。”汉尼拔努力不让自己想要杀了眼前这样一点都没有女性美的女人。带着医生的职业操守，扬起微笑。
　　“早上好，医生，你很准时。”凯萨琳看了一眼手表，示意时间刚刚好是约定好的时间。“医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朋友爱丽丝普林斯小姐无意安排的会诊。我觉得我没有一点问题。”
　　凯萨琳抗拒着和陌生人打交道，特别是眼前的医生说着一口她听懂或者听不懂的英语。她好歹是在孤儿院生活了8年的外国人了，孤儿院里也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孤儿们，说着浓厚口音的英语，虽然她不和那些人接触，但是她还是能听得差不多的。
　　但是，眼前这个莱克特医生的口音实在是！！！需要字幕！！！
　　“你要不要先进来，接受一次的治疗之后，再看看要不要和我继续合作下去。”汉尼拔做了一个邀请进入的动作，让还在猜他话里意思的凯萨琳直接放弃寻求字幕了。

　　“能告诉我你挑食的种类吗？或者说你哪些食物不吃。”汉尼拔拿好笔记本，坐在单人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虽然外面没有阳光，但是室内的温度很适宜。
　　“……”凯萨琳看着汉尼拔的嘴唇一上一下地来回动作，耳朵里像是进入了奇妙的语言。
　　“凯萨琳周小姐。”汉尼拔发现了凯萨琳的注视。
　　不是他低估自己的魅力，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年纪对小女生来说那就是智慧与财富的象征。
　　“医生……很抱歉，我只能听懂你叫我的名字，我想如果我们要交流，请你自带字幕或者放慢速度。谢谢。”凯萨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冒昧，直截了当，让汉尼拔无语地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我忘记了，对这个国家来说我们都是外国人。我会注意的，真的是相当抱歉。”汉尼拔对于凯萨琳直言不讳的行为有了一些好感，他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他对于这一类有什么说什么的病人其实是很有好感的。
　　“能告诉我你挑食的种类吗？或者说你哪些食物是不吃的。”汉尼拔放慢速度地仔仔细细地重新说了一遍。
　　“……基本都不爱吃。用味道浓厚的调料做的不吃，加了醋的不吃，太辣的不吃，腌制长久以至于太咸的不吃，苦的不吃，原材料烂了的不吃，不好看的不吃，冷了的不吃，营养搭配不好的不吃，会导致不健康的不吃，处理不干净的也不吃。好像就是这些了。”凯萨琳冷着面容，淡定地吐露着自己的口味喜好。
　　“那么说起来，你是素食主义者吗？”汉尼拔发现似乎凯萨琳基本不是一种食材一种食材地挑，她是一种口味一种口味地挑。
　　“不，我是肉食主义者。生菜太苦了不吃。”凯萨琳想到苦苦的菜，不由地皱着眉头。以前小时候，她还在父母亲身边的时候，她就不爱吃煮熟了的菜一类。到了美国之后，生的更加不要了。那些带着泥土的芬芳的菜，她的上帝，请让生菜远离她！
　　“我发现你说了加了醋的，太辣的，腌制的，苦的都不吃，是吗？”看，酸甜苦辣咸，她只吃甜的。
　　“……糖醋的，可以接受，但是醋味绝对不能重。对了，我忘记说了，绿色的我不吃。”凯萨琳心里细细盘算着糖醋到底算是吃还是不吃的时候，汉尼拔只能继续添加那种列举了大项的挑剔菜单。
　　“看你的姓氏，你是中国人……”汉尼拔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彻底推翻了中国人在他心目中吃货的代表。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中国人四条腿的除了椅子不吃，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地上跑的除了汽车不吃。我就是挑食了，怎么的。”凯萨琳对于这一套莫名其妙的理论最为厌恶了。谁规定了中国人就什么都要吃了。还不允许挑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汉尼拔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一直将中国人当做是自己的朋友，品尝美食的同道中人。听说中国某地区还吃胎盘和婴儿。相当符合他的美学啊！只是很显然，眼前这个女生是个例外。
　　“好吧。医生，你记清楚了没有。”凯萨琳看了看时间，“如果你记清楚了，那么就快点告诉我你准备如何治疗我吧。”她在这里有点待不下去了。她还要复习明天考试的内容才行。
　　“有点头绪了。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挑食啊。我想你应该喜欢甜食吧。”酸甜苦辣咸，她唯独没有说她甜的不吃。
　　“太粘的不吃，太甜的不吃，太腻的也不吃，饼干不爱吃。”凯萨琳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对甜点的喜爱已经上升为专门挑出来单点的地步了。
　　汉尼拔觉得自己有点小看了这个病例，很明显，她不吃营养搭配不好的，还偏偏不吃绿色的生菜，爱吃甜点，完全就是个前后矛盾的个体。
　　“那么能告诉我你最爱吃的是什么吗？”汉尼拔觉得应该换个问题提问才对，这个女孩不喜欢的太多了，应该反着问。
　　“肉！还有布丁！泡芙！巧克力蛋糕！煮熟的胡萝卜！煮熟的土豆！煮熟的西红柿！煮熟的白菜！……差不多就这些了。”凯萨琳一直相当满意自己的回答。她对于在汉尼拔脸上看到他有点窘迫的表情也相当满意。这样的话她说了不止一次两次了，对比爱丽丝听说之后的讶异，汉尼拔脸上的表情用淡定来形容比较合适。
　　“肉类？什么肉？猪肉，牛肉，马肉还是羊肉？”凯萨琳之前就说过她是肉食主义者，汉尼拔总算是能找到她身上有点像中国人的地方了，中国人是吃肉的！她也是吃肉的！
　　“……还包括鸡肉，鸭肉以及鹿肉等等，这些所有肉类的结合。先生。”凯萨琳对于自己最喜欢的肉一直都是最清楚的。那种动物可是吃杂食的。当然包含了所有的肉类。
　　“你吃内脏吗？”这个是很重要的问题。一般人挑食一般都是不吃内脏的，但是他发现凯萨琳没有提及内脏。中国人基本都爱吃内脏，难不成他又发现了一点共同点！
　　“那是我的爱，先生。”最好是……呵呵，凯萨琳想到之前尝到过就一辈子难忘的滋味，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真是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