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家人》雁春尘

3、第 三 章

　　回到家里，菲欧娜这才有时间把伤口处理一下。这点儿小伤倒是不算什么，她以前都习惯了，甚至都习惯受更重的伤了。

　　一边清理伤口，一边为了转移注意力减轻疼痛，她开始考虑在纽约继续蝙蝠女职位的可行性。

　　菲欧娜的成绩一向比较顶尖，因为她家里都这种行业的，不了解根本活不下来。另外，她的确是想念那种刺激的生活。可是……她真的能够承受来不及救人的痛吗？她失败，就代表逝去的生命，每一个都沉沉地压在她的肩上。以前就有这种事情，甚至她记得布鲁斯都有次快受不了了……更别提后来那些更亲近人的逝去。

　　每一代罗宾，蝙蝠女和蝙蝠侠，都是做好了随时准备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生路的，可……当变成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亲近的人以命换命时，那不是一般的痛苦。偏偏，总有那些根本帮不上忙的时候。

　　所以她接受不了达米安。

　　明明都有这么多无奈了，达米安凭什么在故意伤害了自己人以后，还被布鲁斯宽恕？！凭什么？！

　　菲欧娜摸着心口，强忍下怒火，不由地苦笑。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却没想到还是这么狭隘，甚至……她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的。说好听点儿，是为了提姆不值，难听点儿……其实就是嫉妒而已……

　　嫉妒是最可怕的魔鬼……

　　看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她什么时候能平静地面对达米安时，她才能够再次开始夜间兼职。

　　将伤口缝合和包扎好厚，菲欧娜本想好好地睡了一觉的。结果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被家族全灭的景象惊醒，也幸好外面已经天亮了，她才爬起来开始做日常运动。

　　暗室里可不止武器，还有锻炼的器材，都不算太大太复杂，能够维持她灵敏度和力度就已经够了，大概分别是锻炼手臂力量的，腿脚力量的，增强耐力的，还有一套迪克交给家里人的杂技动作。一边锻炼，她一边想着今天一定得等到人都不在后去探探图书馆内部结构。

　　然而，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今天正好一大早就是道德课的考试，她刚写完考试，转眼就看见了躲在后面一排的眼镜男芬奇。看上去芬奇是在跟别人聊天，但注意力却是一直锁定在她身上的。出于好奇，她打开了对里斯和肖的监控。

　　里斯和芬奇在跟进她这边，似乎是用了捐款富翁过来看资金将要流动到哪儿去的身份，但是肖却在跟昨天那个小女孩说话。她把小女孩送到了一个寄宿学校里。就在菲欧娜准备换成监听里斯时，肖说了这么一句话：“注重隐私的百万富豪收养个小女孩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菲欧娜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向那个正在装作聊天很愉快的芬奇。这话说得让她想去问问大哥二哥和三哥的想法啊……对这几个人的戒心也因此少了很多。不过昨天她就已经基本确认他们没有危险了，今天只是再次确认而已。

　　换了个监听频道，芬奇和里斯这边讨论的还是她，芬奇似乎要准备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转一转了。菲欧娜在离开教室时却在想，要不要直接摊开了说？她已经看出来芬奇的腿脚并不好，虽然比起芭芭拉来说好多了……但……

　　一个老（里斯），一个弱（肖），一个残（芬奇），就算再来个病，这么个组合，她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这时候她并不知道，最后自己一语成鉴，还真来了个病。精神病的病。

　　恩……

　　要不，摊牌算了？她实在懒得去想他们为什么要跟踪她……再说了，如果她摊牌了，她也能光明正大在他们身边监视了不是？必须搞明白他们是从哪儿来的信息，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说不定还必须跟家里人说一下，他们不是说纽约最近很乱吗？

　　菲欧娜觉得自己口才真好，直接把自己给说服了。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菲欧娜故意把身后跟踪她的人往稍微安静点儿的小路引，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条幽静的小道，这里因为隐蔽性高，就算旁边有人也不怕。在把人引过去以后，菲欧娜溜到一边去，芬奇正左右张望找人的时候，菲欧娜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平静地开口：“你是第二个在近期内跟踪我的人了，你们是谁？”

　　看着芬奇有些受惊的表情，菲欧娜心中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他们家毕竟是以吓人为主的（并）不是。

　　芬奇吞了口口水，他思维有点儿卡壳，这是有人第一次光明正大且心平气和地站在他面前问为什么跟踪，其他人就算发现了也比较喜欢直接隐藏起来，或者手里拿着凶器威胁他。他并不知道，菲欧娜本身其实就是个人形武器出现。

　　“或许，我们需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你可以邀请昨天跟踪我的那个一起。”菲欧娜的声音十分冷静，她对外一向如此，包括对家里人，她都不再怎么展颜。

　　菲欧娜知道里斯已经知道，她甚至听见那边里斯带着焦急的声音：“我马上过去。”好心地再加上一句：“NYU门口的星巴克吧。”

　　芬奇再用了一下当他发现菲欧娜看向他时的表情：“你知道是两个人？”

　　菲欧娜点点头：“我昨天就发现了。你们还应该有个叫肖的吧。”

　　芬奇的脸色“唰”地白了，他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菲欧娜扫过他的脸色，基本断定以前他应该有被人认出来抓走的经历，否则反应不会这么强烈。

　　“等你的朋友来了再说。甚至，我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不如，那个图书馆？”

　　菲欧娜每说一句话，芬奇的表情就越发凝重，不过正因为这样，他反而不再惶恐。

　　“你还知道什么？”

　　芬奇似乎下定决心不走了，也不顾另一头里斯的：“还有十五分钟就能了。”甚至肖也知道了，对着芬奇说：“我只用十三分钟就能到了，芬奇，拖住她，不要乱走。”

　　菲欧娜摸了摸自己的一头棕发：“你们应该是好人。我相信你们才会站在你们面前，暴露我所知道的。我想要的，也只是对等的信息交换，比如，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们怎么开始想要跟着我的？”

　　实话说，菲欧娜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家，她更不打算暴露自己所有的能力。她已经有种预感，他们跟着她说不定是因为她会有危险。毕竟那个小女孩就是陷入危险了。她对他们怎么知道的更感兴趣，比如那个所谓的号码。号码是什么？用什么方法得到的？又是怎样得到的？这些都是比较有意思的问题。

　　看芬奇抿上的嘴唇，菲欧娜叹口气：“我也不是坏人。如果我真是，那你活不到现在。你的那两个朋友也活不到现在。图书馆那地方也不会毫发无伤。你真的认为，我都知道图书馆的存在了，还不会进去看看吗？我只是尊重你们而已。世界上的好人太少了……”

　　说到最后，菲欧娜的声音越发低落。或许是她最后的话打动了他，芬奇的戒备也没有刚刚那么严了。菲欧娜终于再次开口：“这样吧，就去你的那个图书馆，我问你问题，你能答的就答，不能的就说不能说，而反之亦然，我也会回答你们几个问题的。这够公平了。”

　　菲欧娜一板一眼说完话后，芬奇也有些无奈地不得不点头。不然还能怎么办？她都直接找上了，不能和平交流那就代表不能善了。

　　达成协议以后，芬奇让肖和里斯到图书馆等着去，他们俩也答应的好好的，不过似乎准备给她来个下马威？她拭目以待。

　　来到他们的秘密基地，菲欧娜被一只大狗迎面扑来，字面上的迎面扑来。这大概就是肖那个要吓一吓她的想法喽？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那只狗扑上来直舔菲欧娜的脸颊，把菲欧娜都逗笑了。温柔地抚摸着大狗的头：“哦，小家伙，你真可爱！”

　　这话让里斯挑了挑眉，让肖面无表情地扫了扫菲欧娜的身形，目测了一下身高，果然是无情地碾压了肖，就比里斯矮一点，也让芬奇用一种“你TM在逗我”的表情看向菲欧娜。

　　菲欧娜逗了小家伙好一阵子才收敛了笑容，用公事公办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三人，以“我以前养过一只叫艾斯的大丹”为解释，终于开始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