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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只傲娇的萝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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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找阿不思,阿不思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懂事的小姑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名字好像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立刻想办法补救。
说鬼鬼就来。就在蜗牛小姐嘟哝“这个愚蠢的低魔位面”,准备琢磨怎么解决眼下简直再糟糕不过的状况的时候,两个红发的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找过来,惊讶地看着阿利安娜和三个关在泡泡里的臭小子。
阿利安娜直接扑进阿不福思怀里,阿不思则敏锐地注意到,关在透明泡泡里的三个男孩已经吓尿,正在哭哭啼啼地求放过。
突然一个声音直接钻进他的脑海:“你就是阿利安娜的哥哥,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没急着应答。他的母亲坎德拉教过,能自己思考的魔法物品都不可轻信,除非你能看见它的脑子。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具体情况请询问令妹,现在能先把我从被挤成碎片的险境中解救出来吗?我救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被挤碎。”
挤碎?
他看向在弟弟怀里蹦蹦跳跳又哭又闹的妹妹,发现妹妹伸出来的一只手里好像攥着个小玩意儿。于是他走过去,放轻语气,生怕吓到妹妹似的柔声问:“阿利安娜,你手里是什么?”
阿利安娜“呀”了一声,从阿不福思身上跳下来,展开脏兮兮的小手,给阿不思看看那只蜗牛:“是阿玛蒂拉,阿不思。她是个女孩子,从魔豆里出来救了我——那三个坏蛋!为了阿不福思送给我的魔豆打我!”
好哥哥阿不福思瞬间狂暴化,冲过去暴揍透明泡泡一顿,无果。
阿不思冷静得多,摊开手接过妹妹手里的蜗牛,仔细研究这是不是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
蜗牛小姐从壳子里探头出来,郁闷地再次传音:“别看了,我是人类……弗拉皮博德学院光明系七级法师,在一次关于时空乱流的实验中不幸被卷入来到这里。由于你妹妹给错名字,我再次不幸重塑身体失败,只要把你的全名给我就可以补救。”
十岁的阿不思眼都不眨就驳回:“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连名字都不肯透露的女士?”
蜗牛小姐立刻反唇相讥:“你当然可以不采取任何措施,红毛小子。我存于此世立下的誓约是和你妹妹共享生命——别这么看我,她的命轨本来断裂在十四岁,在所有预言里,我都可以获得长久的生命,也就是说,我的命轨即使缩短到十分之一,仍然至少可以存在一百四十年……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啊。”
阿不思摇摇头:“证据,我需要证据。”
蜗牛小姐怒了,挥霍一大把剩余的魔力,投影出阿利安娜的两个哥哥来之前发生的场景。然后凉凉地说:“我没了身体,存留的能量本来就不太多。要是由于您的过·于·谨·慎使我丧了命,希望和我交易成功的‘法则’会对您可爱的妹妹高抬贵手~感谢至高神。”
虽然可以理解性命危在旦夕的人心情不好,也可以原谅一位女士言辞过激,只是动不动拿他妹妹来威胁的行为实在太过可恶。阿不思还在准备冷一冷这位女士,阿不福思已经忍不住要他为妹妹着想。
再早慧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妹妹的安危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使他慌了神,被弟弟不太礼貌地催促后,阿不思报出全名:“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
蜗牛小姐的声音紧跟而上:“以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为纽带维系与此世之联系的德拉尼穆·阿玛蒂拉·迪尔米洛·卡斯利尔·朵姆特尔,不改变续接彼之断裂命轨,共分命轨改变后牵涉所有命运之代价,变更纽带为其长兄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至高神为证。说‘我愿意’。”
她的誓言对阿利安娜有利无害,冒险答应也可以。
十岁的阿不思这样判断,于是绅士地应道:“我愿意。”
耀眼的白光迫使所有在场的人都闭上眼睛,阿不思只觉双臂一沉,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地上。强光散去,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阿不思,以及横卧在他身上的十一二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件用金线绣满繁复花纹的雍华紫色丝绸长裙,金色的直发扎成一束马尾,明亮的眼睛是勿忘我般澄澈的颜色。她似乎试图端着稚嫩的萝莉脸摆出“冰山上的一朵雪莲”的造型,可惜如此尴尬的姿势让她的高冷大打折扣,看起来不过是个闹脾气的小女孩。
阿利安娜伸出小手拉着她起来,她顺从地站了一下,却由于腿麻再次跌倒,砸得毫无心理准备的阿不思一声闷哼。阿不福思一边偷笑一边拯救他可怜的哥哥——你知道,这种常年生活在天才哥哥阴影下的弟弟,通常都有“乐意看到哥哥出糗”的爱好,但并不会因此就不爱他的哥哥。
阿不思仰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女孩子,非常严肃地考虑应付她的方式,最终决定,问清楚再拍板:“阿玛蒂拉小姐,请问你打算如何继续被打断的生活?”她的名字太长,发音习惯又与英语、法语、拉丁语或其他他熟悉的语言截然不同,十岁的阿不思只记住了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发音。
名字很长以致习惯了被人记不住的七级法师小姐耸肩:“我是有史以来第二位在九岁就成为一级法师的人类,光明系的希望之星,特长是绘制魔法卷轴与治愈。作为首府法师联盟注册过的正式法师,在与你交换全名后,理论上我应该成为你形影不离的亲密伙伴至少一百年,但是刚才情况紧急,你有权利拒绝我的组队申请。”
不过她的表情分明可以概括为“拒绝呀快拒绝赶紧拒绝不要犹豫立刻拒绝拜托了马上拒绝吧”。
可是阿不思却不像她期待的那样冲动。经过深思熟虑,他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在你的母语中,你的名字的含义和来历是什么?”
光明系的希望之星沉下了脸,提出组队申请后,她将无法拒绝队友的前三个不被契约约束的问题。所以即使被问到了最不期待的问题,她依然必须诚实回答:“我姓朵姆特尔,是我家族的起源地,意思是‘湍流’。除了姓氏之外的名字,德拉尼穆是‘雌豹’,阿玛蒂拉是‘美人’,迪尔米洛是‘瓶子’,卡斯利尔是‘书卷;记录’……没有特殊含义,我出生那天全家都喝醉了,祖母、父母和教父一人为我取了一个名字,这些名字都具有法律效力,只好叠加起来。”
“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阿不思果断抛出第二个问题。雌豹·美人·瓶子·书卷·湍流,如此奇葩的名字,最好问清当事人喜欢被怎么称呼才不会失礼以及不明不白得罪人。
干得漂亮。认为预备役队友浪费一个问题的金发萝莉回答得更果断:“如果你是我的挚友,请称呼我的教名德拉尼穆(雌豹)。如果你只是一般的泛泛之交,我准许你以阿玛蒂拉(美人)称呼我。如果你拒绝了我提出的组队申请(磨牙声),邓布利多先生,我很高兴你能称我为阿玛蒂拉。”
“那么朵姆特尔小姐,你是怎么判断我的妹妹的命轨,会在十四岁断裂的?你知道三件‘死亡圣器’的存在么?对魔法石有没有了解?”阿不思完全没打算如她所愿,果断采取了另一种称呼。
这是三个问题,她只需要诚实回答第一个。德拉尼穆几乎忍不住唇畔的冷笑,不过考虑到另外两个问题也不难回答,她全部据实以告:“撕裂时空的一瞬间,我可以‘看见’命轨,而我的记忆力恰恰比一般人好一些。‘死亡圣器’不同位面代指不同的物品,在我的位面,分别是死神之翼,亡灵之眼和幽冥之爪。魔法石……听起来和贤者之石有几成相似,也能点石成金以及固化生命?”
阿不思没对她的答案有所表示,只是颇具绅士风度地躬身一笑:“愿意为您效劳,德拉尼穆女士。”
重获自由的期望破灭的七级法师女士僵硬着完成全套仪式,向阿不思伸出戴着长手套的右手,不情愿地说:“非常感谢您的加入,我的伙伴阿不思。愿至高神见证我们的友谊,直到我们中的一个人率先尘归尘,土归土。”
阿不思捉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金色的六芒星契约之光分别没入他们的双眼。仪式完成,初来乍到的天真大小姐德拉尼穆女士成功为自己找到一位伙伴,虽然她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平等的关系并不是建立在一位七级法师对一位低魔位面等级类似于魔法学徒的孩子“俯就”基础上。
阿不思用他的谨慎和智慧为自己赢得了来自高魔位面的法师小姐潜意识中的尊重。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平等的。